喃喃道:
“一样,境界一样高绝,怎么会这样?”
“你怎么会有这么高的书画造诣?本王不信,不信......”
此刻,他的一颗文艺心已经有些破碎了。
他画技虽然没有达到前无古人的地步,但当世也没有几个能够超过他。
没想到自己苦苦追求的书画境界,竟然被曹斌这么个不学无术的人,轻松碾压,一时间接受不能。
赵福金在绘画方面的爱好随她亲爹,此时已经被曹斌随手所画的秋霜图惊呆了。
只觉得自己被今天所见颠覆,曹斌就像站在阳光里神仙一样俯视着自己。
她连忙拉着身边的女子,心慌道:“他......他不是纨绔恶人吗?怎么会是他?”
那女子连忙安慰道:
“郡主不用太过在意。”
“这也只能说明他画技惊人,不是不学无术,跟他是什么人没有多大关系。”
赵福金却摇了摇头道:“怎么会没有关系?我觉得画如其人,他的画技这么高,必定是心性高洁之人吧。”
那女子见她傻傻的模样,不由摇头,但她的心里也对曹斌升起了几分兴趣。
这些天她已经写信回家,曹斌在山东的名声确实很好,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人在两地的表现相差这么大?
见这几人一副失魂落魄,惊诧莫名的样子,庞煜拍了拍曹斌的肩膀道:
“没想到俊才还有这么一手,你也太会赚钱了吧。”
“一幅画就是一万两银子?”
说着,他眼神热切,晃着曹斌的胳膊道:
“俊才,你快画他个百八十福,咱们岂不是发财了?”
曹斌翻了个白眼道:
“你傻子吧,书画珍玩都是物以稀为贵,我就算画了,有多少人买得起?”
说着,他嫌弃道:
“再说了,我赚得银子,跟你有什么关系,要发财也是我自己。”
“额......”
庞煜闻言,顿时满眼幽怨,连忙摇晃曹斌的胳膊道:“送我几幅......”
潘豹闻言,也连忙上前,想要占点便宜。
好半晌,赵佶才缓过劲来,但犹自有些不敢相信。
曹斌也没有管他的心情,笑呵呵道:
“王爷,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吧,我不可能偷我自己卖出的画吧?”
“这不是自招麻烦吗?有嫌疑的人也不只没移皆山,我看王爷应该查一查你府上的长史。”
“或许那些画在西门庆手上也说不定。”
赵佶闻言,脸上阴晴不定,对随从挥了挥手道:“走!”
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曹斌连忙喊道:“王爷,这幅画你还要不要?”
赵佶的眼睛闪烁了半晌,终究没有忍住心中的喜爱,道:“五千两!”
曹斌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点头道:“成交!”
反正都是纯赚,别人也不可能出一万两的高价,送上门的银子,不赚白不赚。
赵佶心中腻歪,脸上满是郁闷,再也不想在侯府多呆,快步带人离开了。
不得不说,赵佶确实是个合格的艺术家,为了一副画作,竟也舍得放下面子。
赵福金本来想说什么,却直接被身边的男装女子拉走了,只是不时回头向曹斌张望。
这时,展昭也有点梦幻的感觉,提剑上前,拱手道:“既然案件与曹伯爷无关,展某也就告辞了。”
曹斌笑道:“展护卫何不坐下喝一杯。”
展昭严肃道:“展某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也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带着开封府的衙役离开了。
见事情解决,参加宴会的人连忙上前敬酒道:“伯爷深藏不漏,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才情......”
曹斌哈哈笑道:“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平日里涂鸦多了,随便画画。”
见他如此模样,杨志、林冲等人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曹斌就是那种表面放荡不羁,内里深藏不露的人。
心里更加坚定了跟随曹斌的念头。
章却若有所思,每一种顶尖技能都不是数年甚至十数年就能够练就的。
百步穿杨的箭术,盖压当世的画技.......
这位曹伯爷到底隐藏着什么?一时间他只觉得眼前的曹斌有些神秘,竟然连自己都有点看之不透了。
这一波操作,直接让张贞娘赚得盆满钵满,就算还要与府里分账,也有五万两收入。
直接解决了她的财政危机。
“贞姐,后天你那胭脂铺就要开张了吧,准备好了没有?”
李师师问道。
张贞娘眼里满是崇拜,连连点头道:“肯定没问题,我都是按照伯爷的吩咐做的......”
隔天之后,就是胭脂铺开张的日子。
不出意外,有曹斌教导的一些宣传手段,铺子马上火爆起来。
开始几天,每日都是人满为患。
整个东京城的闺秀贵妇都成了曹家胭脂铺的忠实粉丝。
随着胭脂铺的爆火,也让曹斌的名声在勋贵富商间流传起来。
因为随着忠靖候府不断拓展生意,开一家火一家的店铺,也让他们意识到,也许曹斌是个经济方面的高手。
以至于很多勋贵都来拜访忠靖候府,想要与他合作,跟着发财......
只不过曹斌懒得理会他们,他自己的生意已经够多了,现在也没有合适的项目。
随后一段时间,曹斌除了每天准时上下职,再无杂事相扰,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这一日,前往荆湖北路燕子终于传回了消息。
“伯爷,已经查到了,襄阳王在府里建了一座冲霄楼。”
“他所有造反的物证都在里面......”
时迁一得到消息,立刻前来禀报。
曹斌闻言,顿时精神一震,道:“看来太师的把柄应该也在其中了。”
直到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庞太师所谓的“把柄”是什么。
竟能让他堂堂一介首辅甘愿接受襄阳王威胁,以至于把自己弄到危险的地步。
但他自己不愿说,曹斌也不可能逼他说出来。
又怕襄阳王狗急跳墙,庞太师自己也不敢派人强取。
所以,现在的形式有点微妙,只能由曹斌暗自探查。
时迁继续说道:
“伯爷,据兄弟们传来的消息,寇相已经悄悄把颜查散调到了襄阳。”
“开封府也派出了五鼠去他的麾下听令。”
“现在襄阳聚集了很多正邪两道的江湖人士。”
曹斌皱了皱眉头,心里颇有些紧迫感,吩咐道:
“一定要在开封府的前面,把太师的‘把柄’偷出来。”
既然是把柄,就不能让他暴露在朝廷的耳目里,否则就算扳倒了襄阳王,庞太师也会倒霉。
时迁为难道:
“可是冲霄楼里遍布机关,我们的探子很难入内。”
“为了探清冲霄楼的具体情况,我们已经损失五六个弟兄。”
曹斌叹了口气道:
“若是可以,我倒想亲自去一趟襄阳,可惜我没有办法抽身。”
“......去把夏老道找来吧,让他跑一趟襄阳!”
在朝为官,就是这点不方便,总是会被朝廷规矩束缚,行迹不得自由......
随着炎炎夏日逐渐远去,天气也开始清凉起来。
转眼就已经到了中秋节前夕。
这一日,张贞娘等人正在府里指挥着下人打扫庭院,布置花灯装饰。
突然有门子来报,林冲携妻王氏求见她。
听到通报,她先是一愣,心里既是嫌弃,又是惊诧。
难道他不知道这种行为很容易引起误会吗?
若是让伯爷知道,自己恐怕就解释不清了。
她可不想引起曹斌的不满....
于是直接冷下脸道:“就说我不在家里,让他们走吧......以后也不要来。”
旁边的李师师见状,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思,笑道:
“我看林将军不像是不知轻重的人,他既然带着妻子来找你,必定是有难事相求。”
“只要你不与他单独相处,曹不会介意的。”
张贞娘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有些好奇,于是出了后院,去见林冲夫妇。
这还是他们分道扬镳后,第一次正式见面。
正当张贞娘不知怎样见礼的时候,林冲已经和妻子匆忙站起,十分恭敬地行礼道:
“见过张姨娘......”
他们姿态作得十分卑微,顿时让张贞娘松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