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超市:开局辣条辣哭李世民 第255节

为什么要爬?

自己是会走路的,难道他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自己?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许墨一抬脚,朝着他的腿关节狠狠踩去,咔吧一声肉眼可见的瘪了起来,骨头刺破衣裳露出来。

他痛叫一声、哀嚎一声。

许墨没有因为他的表现,就有任何心疼,又狠狠一脚,踩到另一只脚上,同样咔吧清脆一声。

杜家男子泪涕横流。

他现在懂了,为什么要说“爬”这个字了,原来许万年是早就打算好了,要把自己的双腿给踩断。

双腿断了,那可不就是得要爬走。

许墨缓缓蹲了下来,盯着他的眼睛:“我不管你们信或者不信,我也不在乎你们的态度如何。”

“但是搞清楚一件事,我不准你们去做的就不准去做。”

杜家男子咬着牙,他终于不开始哀嚎了:“许万年,你可知你这么做得得罪多少人。”

“我怕得罪人吗?”许墨抬手拍了拍他的脸,“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怕会得罪人的样子吗?”

说着他顿了一下:“而且你们搞清楚,是你们先来得罪我的。”

“假球的事,是我让你们做的吗?”

“给了你们警告,你们还不往心里去,还跑过来想要来收买我,这是不是有些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把我当成了你们养的狗吗?”

“从我嘴里抢食,被我发现了,还打算训化我,让我冲着你们摇尾巴?”

杜家男子不再说话。

他的确是这样的想法,也不怪他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新钱法的施行还不到一年,他们只看到了赚钱,但却没有看到赚钱这一层次下面的东西。

一整个社会规则的改变。

他们站在大唐的最顶端,而且不是站了一年两年,是盘踞了百年、两百年,社会规则不是那么容易变更的东西。

尤其是对这些世家而言最为根深蒂固的东西,他们认为根本就没法改变。

朝朝代代,换了那么多。

可世家没换,就拿他们杜家来说。

东汉的杜周、西汉的杜笃、曹魏的杜畿、西晋的杜预、南北朝时的宋臣杜骥、粱臣杜,乃至隋唐……

他们已经认定了,这就像是太阳东升、月亮西沉一样的自然规律。

许墨现在势大。

可那又如何?

说白了他不就是一个商贾?

商人的本质是什么,对于这些世家们而言就是钱袋子,没钱了,理直气壮找他们拿钱,他们还不敢不给。

可现在…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这个想法。

许万年究竟哪来的底气,竟然敢砸断自己的腿。

他难道就没想过后果?

许墨不再说话,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

杜家男子伸出手,就如许墨所期待的那样,一点一点,慢慢的往外爬,不知道爬了多久,他才消失在许墨的视野之中。

杜家男子当然不可能一直爬。

等出了许墨的视线,侍从就把他扶起,一人驾着马车,往家赶去,一人急忙去找郎中,这腿…看样子是没救了。

可总不能为了这腿,把这人废了。

京兆杜家。

院子里清冷着,自从杜如晦去世之后,整个杜家就韬光养晦了起来,现在不是该他们发力的时候。

李世民如日中天,不是个好得罪的皇帝。

他们杜家在武德、贞观这两年已经出尽了风头,出了两位宰相杜如晦和杜淹,他们已经开始觉得陛下将目光放到了他们杜家身上。

卧床之榻、其容他人酣睡?

这些当皇帝的有什么毛病,他们这些世家是再清楚不过,遇到这种厉害人物,那躲着点就是。

总不能…

大唐的各个皇帝,都能如李世民这般吧?

几位杜家的宗老躺在院子里,喝茶、吃着超市最新出的紫薯饼、肉松饼,赏月、聊着诗文。

忽然…

一名仆从慌慌张张滚进来,磕头就嚷叫起来:“大事不好了,小七郎君被人打断了腿,现在昏迷不醒了。”

仆从嘴里的小七郎君。

是杜家如今的话事人,杜如晦的亲弟弟杜楚客的三儿子,是他最小的儿子,向来也是最受宠爱。

他被打了,还是被打断了腿。

一人皱起眉头:“山宾知道这事了没?”山宾就是杜楚客的字。

仆从摇头:“没人敢同大郎说。”

“是怎么一回事?”又一人开口,语气严肃,“七侄儿虽然乖戾了些,可做事从不出格,就算得罪了人……”

“我杜家的孩子,也有人敢欺负?”

仆从一缩脑袋:“听说是被许万年打的。”

许万年……

这三个字一吐出来,他们一愣。

那些小辈们或许不清楚,可他们这些老了成了精的人,是最清楚这三个字在如今的大唐究竟是个什么分量。

“怎就和许万年起冲突了。”一人把眉毛皱成一团疙瘩。

“七侄儿接手了赌坊。”一人开口提醒起来。

第336章 陛下管不了

接手了赌坊?

这让这群老人家们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究竟是为什么,会和那位许万年起了冲突。

“这许姓小子,可真是过分了!”一人咬咬牙,小声斥骂一声,“砸了我家院墙也就罢了,现在竟还坏了小七郎君的腿!”

“现在他出了坊市没?”

仆从欲言又止。

那人一挑眉,冷呵一声:“你是我杜家的人,怎……还想心向着那许姓小子?”

仆从吞吞吐吐:“小七郎君,并非是在家里,而是在宜阳坊被打伤的。”

他们又一愣。

这…

怎么回事?

怎么是在宜阳坊?

“说清楚,来龙去脉,一点细节都别落下。”那人一摆手,脸色变得平和下来既然不是别人欺上门,而是自家侄儿在别人家门口被打伤……

那…

许万年虽然很能折腾。

可还真没听说过,他会把人带回自己家里,然后胖揍一顿的。

甚至…宜阳坊现在没多少人能进去,何止是他的封地简直就成了他的后花园,别说是像他们小七侄儿这样的陌生人,就是房玄龄、魏征他们都很少能进去参观过。

也许、大概、可能,是他们的侄儿主动过去挑食的。

仆从老老实实,把自己从小七郎君那听来的话,交代的一清二楚,几乎没落下哪怕一个字。

当然…

他只是转述,并非亲眼见证,只能按小七郎君的言辞去说,其中难免有些美化自己许墨在他嘴里,就成了一个凶神恶煞、青面獠牙的坏人。

果然!

他们心里暗叫一声。

是自家这侄儿过去挑衅了那位许万年。

小年轻不懂许墨,他们还能不懂许墨?不迈入朝廷,在那些小年轻眼里是败笔,把自己的身份框在一个商贾里,这就叫自贱。

可在他们眼里,这就是顶天的大智慧。

迈入朝堂,顶了天,不过又是一位房玄龄、又是一位杜如晦。

但他们两人…

哪有许墨这般自由自在,乃至于气焰嚣张?

至于商贾的身份……

也就是在私底下、都是自己人的时候,他们才敢拿出来说笑,喝着超市卖的二锅头、吃着超市卖的点心,躲着超市的那位主人,自顾自的,觉得自己就高人一等了。

明面上,谁敢真的把许墨当成一位商贾?

“固然小七侄儿做得过分了些。”仆从的话让他们都有些沉默,许久之后,才一人缓缓开了口,“可那位许万年是否更过分?”

“打断了一条腿……”

仆从忙出声提醒:“是两条。”

那人一愣,握紧拳头:“两条腿都打断了?”

“还有接回来的希望吗?”

仆从老老实实:“接不回来了,膝盖被许万年彻底踩碎,方才奴过去看小七少爷,腿上的骨头都露了出来。”

“大夫才被请来,说着…怕是得把坏了的小腿截掉,否则连带着大腿都有可能坏掉。”

膝盖被踩碎……

这听着就让他们毛骨悚然。

得多大仇、多大怨。

“这事瞒不住山宾。”一人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小七侄儿是他最爱的一个孩子。”

“这也是把我们杜家的脸,扯到地上,狠狠抽打啊。”一人开口,语气唏嘘,“他啊,还真是作威作福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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