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被打入教坊司的皇太孙 第29节

傅让立马回答道:“应天府的高府尹帮忙找的!”

“原来如此!”

既然是府尹帮的忙,那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这群人这么专业!

只是朱英不知道的是,傅让早就将农田盖房之事告诉了朱元璋,这些工人都是京城的能工巧匠,看图那两位是工部的左右员外郎!

没有多想,朱英轻轻踏进农田,唯恐踩到藏在土里的种子!

轻轻扒开土堆,三颗玉米种子有两颗已经发出小芽,还有一颗没动静,朱英拿起仔细瞧了瞧,发现并没有破皮的迹象!

“哎……是颗坏的!”朱英长叹一声,心疼不已!

又扒开一块番薯,里面竟然有一条褐色的肥虫正在撕咬红薯块,朱英二话不说,直接揪出,踩成一团肉汁,索幸没有咬到嫩芽,还能活!

随后朱英又扒开几堆,但都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这种情况也属于正常,并不是每颗看似完好无损的种子都会发芽成长!

古代没有完整的种子培育方法,也没有防腐,防虫咬的侵泡药水,把种子埋进地里,除了施肥,浇水,除草外,其他的就看天气和气候了!

至于最后能收成多少,只能听天由命了!

农民就是靠天吃饭,要是遇上旱灾,洪灾,风雪,冰雹,战乱,注定颗粒无收,一年辛苦白费!

农民苦,古代的农民更苦,不仅要承担沉重的徭役,赋税,还要面临上层的剥削和欺压!

忙活了一上午,朱英准备留下干活的工人一起吃饭,没想到这些人一言不发的走了!

无奈之下,只得将一些肉干,大饼拿给傅让三人!

花炜大大方方的拿起一块肉干嚼了半天,疑惑道:“这是什么肉?”

刘承恩吃了一口也摇头道:“俺也没吃过!”

傅让端详半天,撕下一小块放在嘴里细细品了品,惊讶道:“不会是牛肉吧!英哥,你偷杀牛了?”

“放屁!”朱英白了他一眼:“大明律令,民间禁止杀牛,你不知道啊!”

这些肉干是阿克鲁送的,朱英早就尝过了,肉质比牛肉还粗糙,难咬,还塞牙,可能是某种大型食肉动物的肉,味道也不是很好吃,但十分抗饿!

“吃这个!”朱英又拿出一个袋子,里面是一袋腌制过的鱼干!

“这个我吃过!”花炜拿过一条卷上大饼,一口咬了下去:“这是海里的鱼!”

这同样是阿克鲁送的,四人吃着大饼,就着咸鱼,美滋滋!

“这玩意应该用油煎,煎的两面金黄,再撒些辣子粉,芫荽,放上大葱,卷上煎饼,再来一碗热腾腾的稀饭……”

朱英躺在草地上,咬着大饼,闭着眼回忆道:“那滋味,别提多美了!”

几张大饼,几条咸鱼几人吃的有滋有味,这个年代能吃上这些,那是相当不错了!

吃过午饭,突然远处驶来一队队人马,后面紧跟一批骑马的文官和武将,大部分都很年轻,紧接着是浩浩荡荡载着粮食的马车,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大明最有钱的男人曹国公李景隆!

“希望能早点到怀庆,一路顺风!”朱英楠楠自语道!

待粮队走后,朱英留下驴车给三人使用,自己独自走向城内!

街道上,各种铺子,摊子已经支开,咸鱼吃的有些口渴,于是朱英买了一碗加冰酸梅汤,随后又来到一处甜品铺,称了些糖豆,糖山楂带给李婉儿和芸儿!

出了铺子大门,朱英正低头查看老板找回的碎银子,突然,一道黑影骑马疾驰而过,差点撞到人!

“当街纵马,作死呢!”朱英望着黑大汉的背影骂道!

这位中年黑壮汉,骑着一匹枣红色战马,马身还挂着一把武器,一根纯黑的长铁棒,这柄武器造型十分怪异,铁棒顶端竟然还铸着一只铁手,手中握着一支铁笔!

实事证明,李景隆还是幸运的,幸运的是已经带着赈灾队伍离开京城,没有遇见这位黑大汉,不然免不了一顿揍!

只见黑大汉纵马来到郑国公府邸前,拿出那柄造型怪异的铁棒狠狠的砸在大门上,直接砸出一个大洞,随后春风得意的大笑道:“快他娘的开门,我茂太爷回来了!”

第44章 郑国公常茂

“好大的狗胆,敢来我们郑国公府闹事,不想活了!”大堂传来常升的咆哮声:“老三,去看看谁在闹事,敢砸我们家的大门!”

常森带着一众家将直接打开府门,却没看到一个人影,再看大门,已经被砸出了一个窟窿!

常森大怒道:“哪个狗日的敢砸我们郑国公的门,你出来,看三爷不弄死你!”

原来黑大汉砸完门后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调转马头来到凉国公府!

相比较大门紧锁,冷冷清清的郑国公府,蓝玉家就显的格外高调了,不仅大门敞开,门口还有家将站岗!

黑大汉看了一眼凉国公府的牌匾,二话不说,直接骑着马,手持铁棒闯了进去!

门口站岗的家将持刀连忙拦了下来,呵斥道:“什么人,敢闯我们凉国公府!”

黑大汉挥舞铁棒一招扫过,家将手持的战刀直接被挑飞!

“滚一边去!”黑大汉不耐烦的说道:“是不是眼瞎,老子是茂太爷,老子来大舅家串门,你们拦着老子干啥!”

说着举起铁棒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样子,家将们连忙躲在一旁,遇到这样一位煞神,谁不害怕!

此人正是大明开平王常遇春长子,蓝玉的外甥,太子朱标的大舅子,朱雄英的大舅,京城二代将领领头人物,大明世袭郑国公常茂,茂太爷!

“大舅,大舅,在家吗?”常茂扯着嗓子大喊道,这嗓门恐怕外面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嚎什么嚎!”蓝玉一脸不悦的走了出来,骂骂咧咧道:“老子耳朵都快被震聋了,我说常升,你个混账下次能不能小点声,老子又不聋,你……”

话还没说完,看到是常茂后,瞬间愣住了!

常茂却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笑道:“大舅,没想到是我吧!”

蓝玉脸色一变,连忙走上前,低声训斥道:“你……你不是在龙州吗?”

“怎么回来了?”

“你个混账,胆子不小啊,偷回京城,不要命了!”

蓝玉上来就是一顿骂,反而常茂却一点不在乎,解释道:“大舅,外甥是奉旨回来的,圣上半个月前把我调回来了!”

“真事?”蓝玉有些不相信,他深知这位大外甥一根筋,极不靠谱,鬼点子极多,喜欢干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就像刚才一样,两年没回家,回家后第一件事把自己家大门砸了,砸完就跑,没别的原因,就是感觉好玩,这种脑残事也只有常茂才能干出来,真特么让人无语!

“哎呦,我的大舅啊,这掉脑袋的事我还能骗你啊!”

蓝玉点点头,想着常茂也不会拿这种事闹着玩,于是又问道:“圣上找你回来干啥的?”

常茂愣住了,立刻说道:“大舅,这事您也不知道啊,我寻思着来问问您呢?”

常茂犯的是大罪,要不是看在已故开平王的份上眼就被斩了,不可能无缘无故被调回来,同被处罚的冯胜还在家坐冷板凳呢!

再说了,最近也没什么仗打,就算有也不会用常茂这种脑子缺根弦的浑货!

这家伙带头冲锋如猛虎下山,要是指挥打仗就完全不会了,所以常茂回京绝不是战事!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蓝玉瞬间想到了缘由!

常茂站在一旁急不可耐,赶忙问道:“大舅啊,您要知道就赶紧告诉外甥吧,可急死我了!”

蓝玉摇摇头,笑了笑:“这事还是让圣上告诉你吧,我也不敢乱说,不过你放心,是好事!”

“好事?”常茂疑惑道:“啥好事?”

“你进宫去问圣上不就好了!”说着,蓝玉摆摆手:“去吧,先别回家,直接进宫,不要说来我这了!”

“为啥啊,大舅?”常茂郁闷了!

“没有为啥!”蓝玉一脚踹了过去,怒喝道:“赶紧滚!”

“大舅,您这是干啥,怎么还撵人了,走就走呗,还动起手来了,再说了,你又打不过我……”

“滚……”蓝玉咆哮一声!

……

皇宫,御书房!

朱元璋如机器一般,重复着每日批改奏折的工作!

此时,云成悄悄走了进来,朗声道:“圣上,郑国公求见!”

“谁?”朱元璋诧异道:“郑国公?常遇春都死二十多年了,云成啊,咱看你还没睡醒吧?”

“不说开平王,是郑国公常茂!”

云成苦着脸连忙解释,唯恐朱元璋一个不高兴,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拉出去,金瓜击顶!

“是常茂啊,咱差点忘了!”朱元璋有些恍惚,随口问道:“那个混账回来了?”

“是!”云成说道:“就在殿外!”

“让他进来吧!”

常茂身子一口气,强行控制自己紧张而又害怕的心里,缓缓踏进御书房,当看到朱元璋时,立刻吓的跪在叩首,结结巴巴道:“臣……臣常茂叩见圣上,圣……圣躬金安!”

“呵……”朱元璋冷笑两声,说道:“常茂,这两年在龙州过的如何?”

常茂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紧张道:“臣……臣在龙州这几年,安分守己,恪……恪守律令……”

“放屁!”

朱元璋将随手抓起御案上的瓷杯砸向常茂,怒斥道:“这话你自己信吗?”

“娘的,你在龙州私自纳妾,仗着身份胡作非为,把持当地大权,逼反当地的土司知府赵宗寿,你干的那些好事,你以为咱不知道吗?”

常茂吓的胆战心惊,全身发抖,叩在地上,诚恳道:“臣……臣有罪!”

“这些咱都忍了,咱为啥忍了?”朱元璋脸色阴沉,陈声喝道:“咱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才把这些事瞒了下来!”

“咱和你爹常遇春相识于患难之中,当年要不是遇春,鄱阳湖水战时孤身挡住张定边,咱恐怕早就见阎王了!”

“这天下打下来了,该享受荣华富贵了,结果人走!”

“朕有千行生铁汁,平生不为儿女泣。忽闻昨日常公薨,泪洒乾坤草木湿。”

“这是咱为遇春写的诗,写的时候咱哭了一晚上,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

“你爹走后,早就想把亏欠他的全部补偿到你身上,你十五岁的时候就被封为郑国公,每次上朝,冯胜,邓愈,傅友德,汤和一大群老将都站在你后面!”

“咱请李善长当你的老师,结果你把人家气的不愿意教了!”

“咱亲自给你赐婚,让你娶宋国公冯胜的长女,结果大婚的时候你把人家姑娘打了!”

“咱让你跟着沐英去平定云南,结果你不听军令,私自离开军营,醉酒行凶!”

“咱让你跟着你老丈人去劝降辽东的纳哈出,人家都降了,结果你把人家砍伤了,差点酿成大祸!”

“你老丈人说你两句,你给他对着干,咱骂你,你当耳旁风!”

“咱想着让你去龙州历练几年,结果你又把当地土司知府逼反了!”

朱元璋失望道:“你是咱儿媳妇的娘家人,又是太孙的亲舅舅,咱想给太子,太孙找个靠山,但是你常茂……太让咱失望了!”

“你看看徐达家的徐辉祖,你再看看你,实在没那个本事,你跟李景隆学学,人家也没什么能力,但人家听话,不惹祸!”

朱元璋大骂一通,走到常茂面前,大吼道:“你给咱把头抬起来!”

常茂红着眼,满脸愧疚的抬了起来!

朱元璋长叹一声,无奈的说道:“咱费尽心血捧了你二十多年,饭碗都端到你面前喂你了,难道你都不知道张开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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