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的便宜爷爷,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老家伙,绝对不是商贾!
看来,回头得好好盘问一下这老家伙的底细!
无耻爷爷,居然诓骗孙儿!
好不要脸!
见他怔怔出神,老太监忙提醒道:“朱公子,还望接旨啊!”
朱寿接过圣旨,肃然道:“草民朱寿,万谢陛下隆恩!”
看着这一幕,常家三兄弟大喜之余,也眼眶泛酸,几近垂泪。
大姐!
雄英长大了,娶上婆娘了!
放心,弟弟们拼了命,也会护雄英一生!
等雄英有了娃,弟弟们也会舍命护外甥孙一辈子呐!
待老太监回宫复命之后,三兄弟连忙上前,拱手笑道:“朱公子,恭喜恭喜!”
朱寿也赶紧回礼:“郑国公,等草民大婚之日,你们一定要来寒舍喝喜酒啊!”
“一定一定!”
“诸位管家,还望回去之后告诉各位大人们一声,今日之恩,朱寿没齿难忘,若不嫌弃,大可来寒舍吃酒,朱寿扫榻相迎!”
“朱公子放心,我等记下了!”
一旁的徐增寿顺势搂上他的肩膀,挤眉弄眼地道:“哈哈哈,老朱,往后咱们兄弟,是亲上加亲了呀!”
说着,又瞥了一眼吕氏母子,诧异地道:“呀,太子妃,皇孙殿下,你们还不走?”
“难道不知,扫人雅兴,乃是无耻之举?!”
此时的吕氏母子,憋了满肚子的委屈和怒火,偏偏无处发泄。
尤其是朱允,简直不堪受此大辱,一甩袖袍,恨声道:“今日之耻,本殿下记下了!”
说罢,一转身,跟着吕氏扬长而去。
咦?
朱寿看着他不屈的背影,一下瞪大眼睛,喃喃道:“难道……”
“这便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皇孙穷?”
徐增寿好奇的把脑袋凑了过来,懵逼的问:“老朱,啥穷啥穷?”
“没啥,来,咱们还是谈谈大婚之事吧!”
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
因是圣旨赐婚,大婚吉日,由钦天监卜算,其余诸事再由礼部操办,方可完婚。
待敲定诸事之后,朱寿告辞离去。
刚迈步走出魏国公府,他脸色一变,气咻咻地道:“老方,府里的下人中出了一个叛徒!”
“去查,给本少爷好好查,刨根问底的查!”
“本少爷要知道,到底是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把求亲之事偷摸的告诉了老头子!”
老方心里吓的直突突,嘴上却恭谨地道:“是,少爷!”
“老奴定把府里的上上下下,查个底朝天,给少爷您一个交代!”
说完,愁眉苦脸的暗自一叹。
府上的下人,都是自己人,不忍心下手啊……
不对!
还有一个张永!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人一看就是背黑锅的好料子呀!
嗯,就他啦!
正无耻的想着,朱寿面色转冷,吩咐道:“老方,你忙完了事,再去招徕几位古之摸金校尉,少爷我有大用!”
老方一脸懵逼的问:“少爷,您要摸金校尉干啥?”
朱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这问的不是废话?”
“敢带儿子来抢本少爷的亲,肯定是叫摸金校尉去挖吕家十八代的祖坟啊!”
“记着啊,花多少银子也无妨,莫要叫人晓得是咱们干的好事,省得吕家过来找麻烦!”
嘶!
身后的常家三兄弟对视一眼,倒吸一口冷气。
大外甥有点缺德啊!
不过……
这事办的太合了舅舅们的心意,是咋回事?
常森转念一想,便凑上前去,贼笑道:“娃子,咱查过吕家的底细,吕家的祖坟在……你这样这样……”
朱寿听罢,眼前顿时一亮,拱手道:“多谢出策!”
“老方,咱们就这么干!”
“是,少爷!”
见老方领命而去,朱寿转身遥望京师某个方向,脸上尽显缺德之笑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绝户挖坟!
吕氏!
你个贱人,等着祖上十八代炸上天吧!
……
此时的吕氏,浑然不知自己的祖上十八代,都被朱寿安排明白了。
母子二人失魂落魄的回了东宫。
刚跨过门槛,见四下无人,朱允一下垮起脸来,忙问:“娘,这联不成姻了,咱们该怎么办才好啊?”
吕氏在殿中踱步半晌,才堪堪找回了冷静,开口说道:“皇儿莫急,此乃一时之得失罢了!”
“老大有了根基又如何?”
“他有一个地方,始终比不了咱们娘俩!”
朱允一下来了精神,震惊地问:“娘,是什么地方啊?”
吕氏面上笑盈盈的,一字一句地道:“近水楼台先得月!”
朱允懵逼的问:“娘,您的意思是……”
吕氏也不作答,卖了个关子,问道:“皇儿,那经书,你可抄录完了?”
朱允忙是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忍不住炫耀道:“娘,孩儿这几日不敢有半点的懈怠,连夜抄录完了呢!”
“那就好,那就好!”
“皇儿的一片孝心,真是难得呀!”
吕氏夸赞了一句之后,满脸认真地道:“皇儿,时不我待!”
“你皇爷爷偏心老大,这经书便是拿出来,恐怕也讨不到他的欢心了!”
“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妨把经书孝敬给你爹爹!”
“你爹若见了你的孝心,再辅以摊丁入亩,册封吴王之事,想来也稳了!”
朱允瞬间激动不已,忙称赞道:“娘,您这个办法真是妙呀!”
“孩儿这就去拿经书!”
须臾之后,他揣着那部以自个鲜血抄录的经书,折返而归。
出于尽快扳回局势的心态,吕氏急的也顾不得看了,赶紧说道:“皇儿,事不宜迟,走,快随为娘去见你爹爹!”
“娘,孩儿也等不及了呢,快走吧!”
来到太子寝宫。
一见到朱标,母子二人心头大喜,激动的齐齐迈步走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朱标病危
此时,太子朱标正伏于案牍,埋头看着奏疏。
听着脚步声响起,他微微抬眸,看向了吕氏母子,皱眉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吕氏施了一个万福,敛眉低首道:“回太子殿下,婆婆的十年大忌将至,允亲自抄录了一部佛经当作祭礼,欲献于他的皇奶奶……“
“臣妾带允过来,是想请太子把把关,免得祭礼于礼制不合,闹出什么乱子。”
祭礼?
把把关?
这贱人,也就嘴上说的好听,心里还不是在琢磨允的吴王封号?
朱标把吕氏的心思看地通透,可念着儿子朱允的一片孝心,忍不住说道:“允啊,佛经呢?拿来给爹瞧瞧吧!”
闻言,朱允立马从怀中掏出佛经,双手奉上,邀功似的道:“爹,孩儿亲手抄录的乃是地藏本愿经!”
“此经,可庇护皇奶奶于地下万万年,得极乐之功业!”
“还望爹指正!”
朱标接过一看,脸色骤冷,一字一句地问:“允!这佛经,可是你亲手抄录?”
“是呢爹!”
朱允还以为讨到了老爹的欢心,忙不迭地回道:“一笔一勾之经文,尽是孩儿费尽心血抄录!”
说罢,抬眸看着朱标的眼神,充满了期待、激动之色。
爹!
快,快夸夸孩儿!
孩儿要当吴王,要当皇太孙呐!
可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朱标迈步上前,抬手便抽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暴怒骂道:“混账!大逆不道之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