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等分的欧洲亲王 第37节

  “霍腾,我们都错了。”

  康诺莎将口红放下,只涂了一半的红唇倒颇有些意味深长。

  “错了?我们一直在赢啊?我们打败了反叛者斯寇克、霍华德兄弟,打败了入侵的强盗亨里克,打败了你的兄长施马伦。我们为什么会输?”霍腾只觉得好笑。

  哥廷根郡优势很大才对。

  “输了,是因为我的不足。我只顾着如何去驯服你,却忘记关注国内的政治局势。”康诺莎痛不欲生。

  她的领地之路,差不多也到此为止了。

  “就在上个月,在巴伐利亚的迈森召开了帝国会议。在会议中,萨克森公爵伯纳德一世,开始向上洛林公国发难,要求收回哥廷根等三郡的嫁妆,当年从萨克森公国分裂出去的三个郡。我们的大公迪奥多里克.....答应了。”

  答应?

  霍腾几乎是冷笑着怒吼:“他脑袋坏了?这就让了?”

  “让了。他不让怎么可能呢。我们的皇帝缺少军队,向萨克森公国要求抽调六千精锐军队进入意大利镇压当地的教会组织。伯纳德一世趁此机会发起攻击。然而我们的大公,也因为与法兰西国王的亲密血缘关系,一直备受排挤,前段时间被教会抓住小辫子,他不得不.....”康诺莎已经是泣不成声。

  没有可能的。

  康诺莎这小胳膊小腿的领地,根本不要妄图与萨克森的大兵团对抗。

  人家公国动动手指都是几千、上万的精锐战士,国内有好几万的奴隶提供生产,国王也是为人称道的勇猛将军。霍腾是小脑畸形,才敢与萨克森公国对抗?

  康诺莎看不到胜利。

  霍腾也仿佛被敲了一棍似的,蹲在原地。

  希望,逐渐破灭。

  这么多月的努力,长达六年的等待,霍腾的一切在伯纳德一世的以巧破力面前,毫无抵抗可言。

  真的就要到此为止?

  “我,已经准备好了被送进修道院,或者被某个恶臭的男人带回家。但是霍腾,我清楚你清楚,我们都对彼此有不同的情愫。我后悔安排闪光琼斯嫁给你,但现在我反而开始欢喜。这意味着我能和你享受最后一晚上的欢愉,而不至于被世俗的锁链所控制。而琼丝也能一直代替着我,给你慰藉......”

  康诺莎从床上起身,轻薄的丝绸一点点落下。

  等她走到霍腾身边时,已经身无片缕。

  话说到这个份上,霍腾也无话可说。

  他将康诺莎狠狠抱起,却是一口亲上去,亲的康诺莎意乱情迷。

  然而,在康诺莎绝望的时候,霍腾却咬紧牙关,用他坚定的语气撕破这房间里的倾颓与失败主义。

  他伸出两只手:“康诺莎,我不认输。你,还有哥廷根,以及对萨克森公国的胜利....”

  “我全都要!”

第六十七章 违背传教士守则,包括

  战争,悬浮于天空之上。

  死亡,潜伏于九地之下。

  霍腾将康诺莎按回床边,点检起自己刚刚一场大战胜利所带来的战利品。

  【升级:可用技能点+1】

  “升级有什么用?不,还是有用的。起码可以点在招兵上。”

  说着,霍腾将这个技能点增加到招兵技能上。敌人实力之强,已经让霍腾不寒而栗。伯纳德一世所统辖的萨克森公国中,那些蓄养了十数万奴隶的贵族们,可都是跟随当年的奥托大帝打天下的老精锐,堪称是奥托家族的老禁卫军。几十年下来,奥托大帝的后人逐渐式微,萨克森公国殷实的底子全落入只持有监护权的公爵手中,愣是被伯纳德一世夺取最大利益。

  这大概就是孔子所说的陪臣执命吧。臣子篡夺了君主的国土,而君主的后裔,则还在男方角落里互相撕咬。1

  【荣耀战士2级:招募费用-10%、基础兵种新募等级+1】

  【折算战后战利品:311枚金币】

  这个算有用,也算没用。霍腾立即抛之脑后。

  如今,困扰霍腾的, 第一是没好兵、 第二是就算有好兵,也并非是现找现用的。除了最基础的民兵团们之外,其余兵种都有冷却时间的招募限制。短的如林中伏兵,两三天即可;长的如巡林客和扈从骑士,十天半个月才能招募 第二队。1

  霍腾知道,这已经是系统的优待了,毕竟优秀的战士,其实培养周期本应该长达十余年。哪像霍腾这样,十天半个月就能拉一队好兵的?

  可纵然如此,心中仍旧是郁闷不已。

  我手里要是有几千兵马,我会是这个熊样?

  除此之外,与卡塞尔伯爵一场大战,还让霍腾获得了一个独特的特质。

  【临危不惧:部队陷入慌乱状态时,紧急使其恢复镇定】

  但这个特质,说白了也就在僵持状态下有用,属于不算底牌的反击手段。而霍腾...当然也根本没有底牌。

  最后的最后,则是整个大战役的主线任务。

  【任务完成:风雨不动波涛怒。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哥廷根郡,暂时摆脱了一次小小危机。然而此后的惊涛骇浪,又该如何抵挡呢?任务奖励:外交辞令书,名望再次升高。】

  【触发主线任务:安得千军敌万马。毫无疑问,大厦倾倒时,最先坏的是临近的小屋;巨木落地时,最先死的是旁边的小草。萨克森公国已经下定决心收回东北三郡,你又该如何解除此次危机呢?任务目标:击退或迫使萨克森公国退兵。任务奖励:大师事务官一名、随机传奇军队一支。】

  不用问,连系统恐怕都觉得霍腾可以跑路了。

  这任务奖励,完全不像是给正常人定做的。

  但让霍腾意想不到的是,主线任务所赠予的奖励,【外交辞令书】,竟然是一份可以使用三次的三级道具,这已经是非常高端的装备了。使用外交辞令书,可以半强制地使敌人接受自己一部分的要求。在关键时刻,有利于霍腾与萨克森公国对抗。

  这个东西,可真是救命了。

  假如能够活用三次外交机会,逼迫萨克森公国妥协倒不至于,但应该也极有利于找到机会。

  他坐下来,把随身携带的包囊打开,取出地图与书信,开始仔细盘算如何对敌。

  然而,霍腾的行为,在康诺莎眼中,简直就是不识趣的傻子。

  她几乎都要把自己的想法写在脸上了,霍腾怎么就是没发现呢?

  “你...放开你那些该死的想法和地图。”

  康诺莎女伯爵打扮得靓丽一新,如此美丽,可不是在餐桌上陪霍腾看地图,读书信,研究行军计划的。

  她将霍腾拉到床边,严肃的说:“霍腾,这是我能与你亲近的最后机会。在此之后,我们恐怕就要天各一方。我写了一封推荐信,送你去意大利的罗马教廷。你一定要....一定要好好在教会里攀爬,想办法升到高位。几十年后,我依然等着你。”

  是的,康诺莎已经做好了被抓走,然后被迫嫁给某个大贵族的心理准备。

  但她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也没有放弃与霍腾的可能。她发现,尽管只相处了短短几个月,但睁开眼闭上眼,忘不掉的还是霍腾。

  所以康诺莎没有用她最后的人脉关系,来为自己找寻出路。毕竟落到谁的手中,最后的结果也没有差别。

  她选择将这份人脉,交给霍腾。

  送他去缺少战争人才的罗马教廷。在意大利那个菜鸡互啄,打仗还要教皇亲自上战场激励士气的地方,霍腾一定大有可为。康诺莎希望自己就像被关在塔楼中的公主,等待霍腾几十年后的拯救。

  “几十年后?几十年后,你和我不定都化成灰了。不要几十年,就要现在!”霍腾却是倔强的拒绝。

  康诺莎顿时眼含珠泪,一头扑在霍腾的怀中。

  “你真是要逼死我了。”女伯爵瓮声瓮气的说着,语气中却全没有抱怨。

  霍腾翻身抱住她,手抚摸过她柔顺丝滑的大腿,轻轻亲吻在康诺莎的脖颈上。

  “分明是你逼得我爱上你才对。”

  康诺莎终于还是沦陷了。她选择向这个曾经不太看得起的修士献出 第一次,完完整整的 第一次。

  她的衣服被取下,首饰、发饰,一一摘去。

  “你是我战场生涯中最佳的胜利。”霍腾伏了上去。

  而康诺莎则是捂着脸,以最传统的传教士体位,迎接自己骑士的降临。

  她不敢看霍腾,因为他们的交合有悖教义,属于偷情。

  但很快,女伯爵就逐渐沦陷在了浪潮之中,逐渐随着波浪的起伏而上下翻飞,在惊涛骇浪与缓波慢水之间左右回荡。她很快就学会了如何回应霍腾的期盼,也学会了如何用自己的优势,来攻克骑士的软肋。

  “这么看,我也能当将领了。”康诺莎伯爵面色潮红的抱着骑士。

  而假扮骑士,实则是个修道士的霍腾,则使用非常违背信仰的姿势,满头大汗的如此调侃女伯爵:“得了吧。您哪算得上是将领。您上战场啊,八成军队都腿软。敌人一看这阵势,还不得士气大振的来抓你。”

  “就你话多....”

  .....

  在小小的城堡中,有许多话题是遮掩不住的。

  亲近女伯爵的女仆们,当天晚上就知道从远方归来的霍腾男爵,一整个晚上都没有从女伯爵的房间中走出来。

  虽然, 第二天凌晨,两人离开的时候自称是研究了一晚上的对敌战略。

  但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应该都不难发现,孤男寡女在晚上研究对敌人的战略这个笑话听起来有多离谱。

  不过,小城堡又是封闭的。

  只有亲近女伯爵的侍女才知道这件事。而女伯爵对待下人的时候,也向来是恩威并施,让她们根本不敢胡乱开口。于是这个在小圈子里流传极快的消息,倒暂时滞留城堡中,没有被城外霍腾的半个正牌老婆琼丝发现。

  但就算这件事情爆出来,恐怕相比萨克森公国将要南侵的消息都显得无关紧要。

  卡塞尔、哥廷根与魏玛三郡,都曾是萨克森的领土。但是并不能因为属地就认定这里的贵族与萨克森关系紧密。

  事实上,在这几十年的异地生涯中,本地的贵族早就已经被替换成了洛林公国贵族的亲戚,这里的民众与教会也与萨克森公国关系不大。反倒是与南方正在闹公爵与大主教对抗的法兰克尼亚,更加接近。

  说白了,不能拿现代那一套,来约束古代这情况。

  本地的贵族们逐渐开始接到消息。

  但这次,他们可没有像是如同之前抵抗施马伦那样,一起指望霍腾站出来,率领他们集体抵抗入侵者,保卫自己的家园。

  “这战斗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啊。”

  凯南男爵和瓦格纳骑士作为实力派,也组织了一个小串联。

  在席间,他们无不发出悲哀的预期。

  没有贵族认为,哥廷根能够抵抗得住下定决心南下的萨克森公国。所不同的无非是怎么谈判。

  “恐怕....再过几个月,你们我们,都只能扛着骑枪与宝剑,做打家劫舍的流浪骑士,或者是自降身份,去给某位大公爵,做内府的骑兵了。”有骑士悲哀的喊。

  也有人掩面洒泪:“难道就如此放弃家乡?倒不如走远一点,去往万城之女皇君士坦丁堡。我听说,许多这边的骑士,逐渐都往那里去讨生活。”

  总之,没有任何一个人,谈论起胜利的可能。

  “说起来,霍腾在做什么?”瓦格纳骑士突然询问。

  许多骑士也纷纷好奇。

  作为抵抗分子,霍腾怎么也得站出来说几句吧。

  他们旋即选出一个骑士,跑去哥廷根自由市,询问霍腾的动向。

  “霍腾阁下...似乎现在正躲在家里苦练拉丁文的书法,写废了两大盒墨水。”去询问的骑士归来,满脸的迷惑。

  众骑士甚是奇怪。

  霍腾疯了吗?

  当然没有。

  由于中世纪还没有出现便宜的纸,想写东西要么选择羊皮,要么选择埃及少量出口的莎草纸,所以霍腾选择了在墙壁上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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