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丝线,一定要煮过,要是不煮过,就会带有一种叫细菌的毒素,会使得伤口溃烂,所以,不管是这勾针,还是这丝线,都得要在盐水之中煮过之后,才能使用。”
“另外,伤口止住血之后,定要用这些药草所煮的水清洗过后,才能再缝合,否则,一样会很容易造成溃烂。”
“还有,这毒一定要先稳住,实在压制不住的情况之下,那就先解毒,眼下九首的毒到是解去了大半,到是无事。”
“切记,这……”
陈春生每操作一步,就会向着在场的人解释一句。
而在陈春生帮着钟文清洗伤口之时,那盐水,以及那草药所煮制的药水,一沾到钟文的伤口之后,使得还在昏迷中的钟文疼的轻颤。
盐水沾上伤口,正常人都有些忍受不住,更何况是还在昏迷中的钟文。
而李世民,影子,老内侍,王内侍等人,一直站在就近听着陈春生所言,越听越是惊讶。
不管陈春生所说的,所做的,是否能救治钟文,但陈春生所说的话,却是使得他们连连点头。
至少,陈春生所说的话,基本都是能听得懂的,而且,更是逐字解释一般的了,所以,他们在场的诸位,基本也都相信,这位陈春生基本是能救治好钟文的。
一个时辰后,钟文的伤口,基本已是缝合好了,又是洒上一些创伤药,最后,才拿着一些丝布给裹了起来。
而在这裹丝布之时,钟文可谓是赤果果的在所有人的面前,给展露了一次了,这要是被他自己知道了,非得骂人不可。
确实,钟文已是快要成年了,都十七岁了,该长的都长了。
如此的操作模式,如果钟文真的醒了的话,定然会说:我的便宜,都被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占完了。
“圣上,九首的伤口,我已施治完毕。”
陈春生结束了一切之后,向着李世民禀告了一声。
“好,好,只要九首能够清醒过来,你就是大功臣。”
李世民一直站在不远处,听着或看着陈春生的施治,基本都不曾放任过任何一个步骤。
而且,钟文在施治中间,也是醒来过一次,只不过,醒来的时间太过短了一些,大概也就十息左右之后,就又昏迷了过去。
“谢圣上。”
陈春生不求有什么功,心中但求能把钟文给治好,希望钟文能够渐渐的好起来,哪怕时间长一些也可以。
没过一会儿,钟文再一次的醒来,睁开眼来之后,发现自己还在这太极殿之中。
“圣上,小道长又醒来了。”
王内侍瞧着钟文醒来之后,向着李世民喊了一声。
“九首,如何?”
李世民走近趴在桌榻之上的钟文,急切的问道。
“疼,难受。”
钟文此时虽说是醒了过来,但这脑袋,却还陷在迷糊当中,对于自己身上的伤,也是不太清楚如何了。
“影子,看看。”
李世民听后,向着身边的影子说道。
“圣上,刚才我替小道长把了把脉,想来问题不大了,只要小道长能抗过这几天,想来应该会无事了。”
影子听了李世民所言,把了脉之后,心中断定,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应该问题不大了,至少,那脉像给他的感觉还是挺有力的,不像是一个多时辰前的那样,显得有些无力之感。
“好,好,好啊。”
李世民听了影子所言,心中大定。
只要钟文身上的伤能好,他李世民以后,可就又有一位得力之手了,而且,还是一位与着影子一样的先天高手。
随后,陈春生他们这些医师,又开始向着钟文问着一些关于伤患之事。
不过,钟文没有说多少话之后,又再一次的昏迷了过去,使得陈春生以及那些太医们,又是一通的忙乱,最后确定钟文只不过是暂时性的昏迷,并无大碍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圣上,小道长在宫城之内不便养伤,要不,送回到惠来客舍之中吧,到时候,陈医师也更容易施治换药什么的。”
金水一直在帮着一些小忙,得到钟文无事之后,着急的向着李世民提议道。毕竟,诊治已是结束,这太阳也已是落了山,在这宫城之中,他们也不便多待了,所以,他这才向着李世民提议。
“可以,李誉,你带上一些人,跟随着金水,去那客舍,好好听从差遣,如有事情,即刻来报。”
李世民听后,思虑了一会儿,心中想着金水所言之后,点头同意。
确实,宫城之内,钟文他们不便久留,更何况是养伤,至于太医院,还是算了吧,太医院中的太医,都无法救治钟文,能救治的,也只有陈春生这么一个医师罢了。
再加上陈春生也只是一家草堂的医师,这要是天天往着宫城跑,也是不便,所以,李世民觉得金水提出的建议,基本也是认同的。
随后没多久,众人开始抬着钟文,出了宫城,往着长寿坊的惠来客舍而去,至于李世民所吩咐的李誉,也是带着四名亲卫,跟随了过去。
他们五人是李世民的亲卫,以前只听从于李世民。
而今往后,就要在惠来客舍待着了,直到钟文身上的伤好了之后,才会返回李世民的身边。
“金水,怎么了?怎么了?道长这是怎么了?”
金水他们一行人,这才刚到惠来客舍大门之时,徐福就从客舍大堂内,急奔了出来,瞧着趴在一块木板之上的钟文,心中大惊。
第二百五十九章 悲催的钟文
“道长受伤了,你不要大呼小叫的。”
金水赶忙阻止着徐福的叫喊之声,徐福听后,赶紧闭了嘴。
徐福虽惊,但见着金水所言,心中也在猜测着钟文身上的伤从哪里来的,而且,还包裹成如此的模样,着实有些太过吓人了。
“徐福,你把他们安排一下,以后,他们五人将会在我们这里居住好一段时间。”
金水他们把钟文抬进房间后,走了出来,指着李誉他们五人,向着徐福说道。
徐福听后,没敢多说什么话,毕竟,李誉他们身着的可是一些军服,这可不是他敢随意多嘴的。
徐福引着李誉几人,往着几间房间中安顿好之后,来到大堂。
而金水坐在大堂内,两眼无神的看着外面,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金水,你给我说说,道长这是怎么了?为何受这么重的伤啊?还有那些将士怎么来我这客舍了啊?是不是跟今天长安城这动乱有关啊?”
徐福心中担忧,对于刚才金水他们一行人,实在有些搞不清楚。
本来,今日钟文带着金水中午离开之时还好好的,这傍晚回来,就成这副模样了。
“没什么事,你也别瞎猜了,对了,一会你再收拾一间房间出来,一会儿陈医师也会过来住一段时间。”
金水没敢向徐福多说什么,毕竟,徐福只是一个普通人,不便告知一些其他的事情。
“陈医师也会过来?那好,我去收拾一下。”
徐福不再多问了,又赶紧离开去收拾房间去了。
没过多久,陈春生提着一些东西,与着一个伙计来到惠来客舍,入住于徐福收拾出来的房间内。不过,那伙计到是没有留下,把东西放下后,就离开返回春生草堂去了。
晚上的钟文,在半夜之时,再一次的醒了过来。
“我去。”
钟文感受着自己身上的伤,疼的他吸着长气。
“道长,怎么了?可要紧,要不要喊陈医师过来。”
金水听见钟文的声音,赶紧从房间内的一张床架之上爬了起来,走近钟文,轻声的问道。
金水没有像别人一样,住在他们的房间,毕竟,钟文身受重伤,这夜晚必定要人服侍的。
当然,李誉他们这几人,本来到是想晚上陪护,但金水不放心,所以由着他自己来了。
“就是有些疼。”
钟文虽说是醒了过来,脑袋也够清醒,对于金水在自己的房间,他也没在意。
金水听后,又是去了隔壁的房间,把陈春生给喊了过来。
“无事无事,九首,你得好好休息,不要乱动,要不然,这伤口容易绷开。”
陈春生看过之后,没发现伤口处有血迹,赶忙出声向着钟文提醒道。
“陈伯,麻烦了。”
钟文此时后背的伤口,真是疼的厉害,而且,这股疼痛,还真不是一点两点的,是整片整片刺疼感。
趴着,是最为难受的,本还想坐起来什么的,可发现,这屁股也是疼的有些受不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就住在隔壁,有事喊我。”
陈春生见着钟文无事,随既交待了一句之后,离开去了,留下钟文与金水在这房间之内。
第二日,钟文冒似没再昏迷了,一直清醒的很。
并非钟文不想昏迷过去,他到是想昏迷着。
伤口的疼痛,钟文真心不想承受,至少,目前的钟文实在有些难熬。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医疗条件有限,没有速效的止痛药,也没有速效的消炎药,只能凭着身体去抗着,这着实有些苦了钟文了。
这种伤,要是放在前世的话,那基本不需要承受如此大的痛苦的,就连伤口愈合的速度,都会加快很多,毕竟,抗生素什么的多啊。
而如今,钟文需要凭着身体去抗着,哪怕抗不住也得抗着。
好在伤口没有发炎,要不然,钟文这种痛苦,估计还要更加的厉害。
午时前后,李山过来看过钟文后离去,而李世民又派了王内侍过来探视一番。
“小道长,好生养伤,如有任何需要,直接向李誉他们说,到时候,他们会转告圣上的。”
王内侍对于钟文,可谓是喜欢的紧,当然,羡慕的成份居多。
“我叫你王内侍没问题吧,李山好像就是这么称呼你的,如果我有什么需要,我会开口的,王内侍放心。”
钟文趴在床榻之上,向着王内侍回应道。
对于这位王内侍,钟文虽然见过,而且,听着李山与着他自己说过王内侍什么的。
不过,那也是在刚才李山过来看望钟文之时,钟文顺嘴问的,就连那老内侍姜卫,钟文都问过。
至于那老内侍姜卫的去留,李山没有多说,他也不知道李世民是怎么想的,目前还一直留在宫城之内,继续着他的份内之事,守卫着宫城。
而眼前的王内侍,虽说是李世民派来探视钟文他自己的,但他却是与他并没有多少的交集,也只能客套客套。
“可以,可以,小道长喊我王内侍就好,听着挺好的。”
王内侍笑着回应道。
随后,王内侍说了一些话之后,就离开返回宫城去了,估计是去向李世民回禀钟文的情况去了。
此时的长安城,动乱还在持续着。
话说,长安城有着几十处的房屋被烧成了渣渣,而且,也死伤了一些百姓什么的。
至于死了多少人,那可就多了,暂时也不好计算。
宫城那边的禁军禁卫,在昨日就已是死了不下于两千人。
而且,李山他们这些统领,以及一些国公武将他们,也在整个长安城排查着,揪出了不少的贼人。
当然,反抗肯定是少不了的,所以,今日这死亡的人数,估计还会增加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