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218节

“吾徒可还安好?自从你离开下山而去,已是十月有余了。为师身体还康健,你也无须挂念。如你在长安遇着陈丰,你二人可自行决定去留。另,想来你也知道为师身份了,有些事,你知即可,……”

李道陵所书之信,基本也都是一些常见之事,并无奇怪之处。

只不过,钟文对信上说所的陈丰,他却是一脸的盲然,他哪里知道陈丰来了长安城啊。

真要是知道的话,那必然是要去寻找的,只不过,眼下却是知道了陈丰来长安了,心中想着,这下,总算是有个熟人了。

“金水,金水,你来,我与你说,你派几个人,去长安城的东门和南门处,打听一下这么一个人,他身高……”

钟文这才把李道陵的信看完后,就急切的把金水喊了过来,还把陈丰的身高长像以及特点全说了出来,好让金水找人去东南两门处打探去。

接到信件开始,钟文的心就是激动的。

打他听到陈丰也来了长安,那心就更激动了,有了这么一个熟人在,那最好不过的了。

只不过,钟文所按排的事情,估计也是白搭一场。

毕竟,在他钟文到达蓝田县一阳观之时,陈丰就已离开了这长安城了。

至于此时的陈丰在何处,无人知晓,毕竟,只有他陈丰一人而已。

按排好后的钟文,又返回到房间,拆开自己小妹所写的信来。

“哥,没想到吧,我还能给你写信呢,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呢,可是,这纸张就只有这么几张,这还是观里的道长拿过来的呢。哥,你这几个月还好吗?有没有饿着肚子啊?阿爹阿娘天天在担心你饿着肚子。哦对了,哥,我告诉你哦,再过几个月,我可就要做姐姐了呢,阿娘的肚子里怀了个小弟呢……”

看到这里,钟文心情有些复杂。

自己在外,肚子之事,还让自己的阿爹阿娘如此的挂心,心中有些愧疚。

可当看到小妹写到自己阿娘又怀上了,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兴奋。

至于是小弟也好,还是小妹也罢,只要是自己的亲弟弟妹妹,那都是亲的。

“哥,阿娘要我告诉你,让你赶紧回来,好成个亲说个娘子回来,等小弟长大了一些,她也好给你带娃呢。”

“哥,阿爹要我告诉你,让你在外在注意安全,特别是在京城长安,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惹事,更不要与人争吵打架。我们是农户人,可比不得那些京城里的贵人,忍一时平安即好。”

“哥,长安城大吗?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到时候哥你给我说一说长安城吧。”

“……”

信越往下看,使得钟文心中越是复杂。

不管是自己的阿爹也好,还是阿娘也罢,甚至是自己的小妹,每个人的挂念,都藏在一些你以为的唠叨话语之中。

可就是这些唠叨的话语,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一份深深的挂念。

生活,本就是如此常态,没有所谓的一语惊人,也没有所谓的一词定好坏,有的尽是唠叨之声。

师傅的挂念,家人的挂念,使得钟文想尽快结束这长安之行,赶紧回家去。

可是,尽管如此,钟文还是得在这长安城多待上一些时间,毕竟,他的医术还没学成,他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在未离开家门前,带着的是一种憧憬。

当久留于外界之后,记起那熟悉的味道,却又是想回到那个家。

第二百三十二章 刺客

“道长,道长,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金水在不合适宜的返回客舍,又不合适宜的推开钟文的房门,打断了钟文的念家情怀。

“行了,我知道了。”

钟文听见金水的喊声后,正了正神,表情随既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向着金水回应道。

金水并不知道,那两封信中写的什么,但从钟文的神态表情,就能猜测出,这个小道长,好像刚才伤心难过了。

信的到来,并没有改变什么,能改变的,也只能是时间。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里,钟文再也没有看到什么盯梢的了,当然,除了金水之外。

谁让金水这个傻愣货还有些用处呢,至少在认长安城的道路方面,就比钟文要强上不少。

最近几日,钟文找了一个大夫,跟着坐堂学医。

要不是金水威逼利诱之下,那大夫可不会管应的,毕竟,那是人家吃饭的本事,可不能随意让人学了去。

无奈金水这货,有些本事,不知道从哪搬来一尊大神的名字,那大夫就只是点头答应了。

而钟文,每日到点,就去那药铺,跟着那大夫坐堂。

而随后的一段时间里,一直持续到年后,钟文基本如同两点一线式的生活着。

起床去点卯,到了下卯时间,就回客舍。

每日里,除了金水跟着他说上几句话,钟文都少有言语了。

病症,诊脉,用药,这一切,都已经像是开始印入到钟文的脑海之中,一刻都不能忘去一样。

连续二十多天的时间后,钟文这才喊了金水,给他换了一家。

而此次换的这位名医,钟文依然不知道,金水是如何解决的,反正,钟文只需要去跟着坐堂即可,有问题随时问就行。

时间就在钟文学医的过程中,如流水一般逝去。

年,钟文在长安城过的。

跟着那傻愣二货金水一起过的,当然,还有那客舍的店家徐福。

三人,三条单身狗。

坐在客舍的顶楼阁楼过道中,喝着一些果酒,吃着钟文做出来的菜肴,望着这座并没有灯火辉煌的长安城,然后大喊一声什么的。

三人本来并无瓜葛,可如今,却是凑在一块过了一个年,这人生际遇,可谓是好笑。

用钟文的话说,他一个商人,你一个军人,我一个道人。

本就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人,却是凑在一块,喝着果酒,吃着这年饭,这不是天下之大的笑话,又是什么呢?

“道长,你刚才看见了没有?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金水一边吃着菜,突然觉得这空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一样,使得他使劲的揉了揉眼,想看清楚那空中过去的是不是个人。

“金水,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在二楼之上,这么高,谁在年夜之日爬屋子啊。”

徐福听着金水的话,显然觉得他喝多了。

“还真是啊,有个黑衣人。”

钟文在金水提示之时,眼睛就已是看了过去了。

他可没有喝多,就这果酒,还真醉不到他,前世之时,所喝的酒,酒精的度数可高多了,哪怕是啤酒都比这碗中的果酒高多了。

长安城不让卖粮食酿造的酒,说是粮食不够什么的,总之,就是不让酿造粮食酒。

有这果酒喝,已是那徐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了。

对于金水所说的那个黑衣人,钟文不知道这年夜之时,为何有一个黑衣人,但那黑衣人所去的方向,却是东北方向。

“道长,要不要我去看看?”

金水晃了晃脑袋,想使得自己清醒一些。

“那你小心点,要是无事,就赶紧回来。”

钟文说完后,金水就已是下了楼去,一会儿,就没影了。

年之夜,是不宵禁的,而且,最近这段日子,基本也不宵禁,据金水所说,时间会持续半个月左右。

至于这宵禁不宵禁,钟文不在意,反正这个时代,天黑了你也没地方可去,还不如回客舍呢。

你想逛青楼?

只要你有钱,你当然可以去,不过,天黑之后,人家的青楼也已关了门了,你想逛,也不一定有地方可逛。

宵禁到是解了,可这大黑天的,能去干嘛?

热闹的,除了宫城,估计也就只有东西两市了,至少,其他的里坊,也只是比以前热闹了一些罢了。

以往是天黑之后,见不到一个鬼影,而现在,你至少还能见到几个活人。

“道长,你来长安已有快两个月了吧?”

徐福冒似觉得是无话找话,更或许,是想探听一些什么一样。

“嗯,有近五十天了,还不到两个月。”

钟文回应一声,眼睛,却是一直往着东北方向望去。

“道长,这食宿钱,你是不是该结了,你看,你都快五十天了,我这一文铜钱都没有见着面,总觉得心里没数啊。”

徐福趁着酒劲,张嘴就向钟文说着他已憋在心中好些天的话来。

“我去,徐福,你这是怕我欠你的食宿钱还是咋滴,这大过年的,你也好意思张这嘴。”

钟文被这徐福来这么一通,实属有些无奈。

正如钟文刚开始所说,你一个商人,就已经把各自的身份摆在这儿了,商人重金钱嘛。

“道长,我这也是无奈啊,你看我这客舍,现在除了你们俩,一个客人都没有。”

“就你这扣门的小气样,你这客舍的生意,能好起来才怪,叫你收拾收拾后厨,都多久去了,还是那个样。”

“我这不是没钱吗,要是有钱,我肯定雇个人来收拾收拾的。”

“行了,明天早上一起交给你,别在贫道我这里哭穷。”

最终,钟文败下阵来,实在拿这徐福有些没办法了。

“道长,道长,我回来了。”

好半个时辰后,金水突然返回,大声的喊了一声。

“如何?那黑衣人可有抓住?是不是去往宫城的?李山呢?”

钟文此时冒似还挺关心那黑衣人之事,这大过年的,不在家好好待着,找这个时间过来闯宫城,难道不知道宫城此时肯定防御重重吗?

“道长,我没去查看,我只是问了些正在当值的弟兄,此时宫城那边,有好多的禁卫的,我也过不去,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所以直接回来了。”

金水这趟估计也是白跑,连宫城都进不去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那黑衣人如何。

话说那黑衣人。

当他正好从西而来,依仗着纵身术较好,一路纵跃飞奔,来到长安城。

当夜又是纵上长安城墙之上,路过钟文他们所在的长寿坊,恰巧被金水所发现。

他一路纵向宫城方向,可当他来到皇城之时,却是发现,此时的宫城,禁卫禁军那是多如牛毛般。

一队一队的巡防军士,不管是宫城也好,还是皇城也罢,更或者是长安城,都能随时遇见。

在如此不宵禁的黑夜之时,你还敢高来高去,不被发现,都是不太可能的。

正当他准备纵身往着宫城而去后,宫城城墙之上的李山,在那刺客奔向宫城之时就已是发现了他。

“有刺客前来,大家小心一些,来人可能是个高手。”

李山小声的向着周围的一些禁卫说了一句,随后,就紧盯着那刺客奔向他们这个方向而来。

“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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