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写了什么,也只有他李山知晓,这世上,已是无人知晓了。
话说这绝世高手之列,他李山的师傅算是其中一位,只不过,有可能是最低最低的层次,再加上因年岁太过高了,却是离世了。
可他李山心中最为清楚,这绝世高手之列,不是你努力就能达到的,这是需要天赋与悟性,才能接触到的。
李山,他不行。
如果用道门的说法,他李山应该处在垮进道门一只脚的程度,进不得退不得。
如果李山稍还年轻,说不定还会有机会,但此时的李山,已是近四十岁的人了,想要再前进一步,难上加难。
就如那玄真派的青木一样,一脚进入了,但还剩下一只脚在外面,始终无法参透这道的境界。
话说此时的钟文,正跟着一位太医,在太医院的医书库中,开始在那儿背书呢。
学医,钟文的方式说来也简单,那就是先把这太医院的医书背全了,然后再跟着这些太医去临床。
而这太医院,什么东西多啊?
除了药,那就是医书了。
而那金水,只得无奈的,坐在太医院的一间偏屋子中静候着,无聊的他,哪都去不得。
接下来的时间,估计钟文会如此下去好一段时间,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两个月。
谁叫这太医院中的医书如此的多呢?这翻看起来,都得费好长的时间。
一本一本的医书,钟文基本像是在翻书一样,使得那名带着他来的太医,还以为钟文是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道长,你要查找什么,由我帮你查找即可。”
那名太医到也客气,想着这位道长翻找查看,肯定是想要知道某种病症,或者某种药材什么的。
“太医你客气了,不用了,我就是看看,你不用管我,以后我会在这医书库中好一段时间的,也好好多看看这些名家的大作。”
钟文背书之时,最是不喜被打扰了,所以,赶紧出言说道。
“那好,那道长你慢慢看,我就不陪你了。”
那位太医到也知趣,随既离开医书库去了,留下钟文翻书的声音。
沉浸在浩如烟海的医书中的钟文,根本不知道时间的概念。
从中午时分,到现在天色已然没多少光亮了,这医书库大门处,才走近几个官吏进来。
“道长,道长,天黑了,我们要锁门了,麻烦你明天再来如何啊?”
一位老官吏,向着还沉浸在翻书中的钟文喊了一句。
“啊?天黑了?那好,我这就走。”
钟文清醒过来后,赶紧把书折好,放在原位,待明天再来背。
随后,离开了医书库,而此时的太医院,除了几个当值的太医以及一些官吏在之外,早已是无人了。
钟文心想着,这是下班了啊?这下班也没见有人过来喊自己。
其实,钟文并不知道,在这些太医们公干结束之后,到了放卯之时,已是去过医书库中向钟文打了声招呼的,只不过,当时的钟文沉浸在背医书当中,根本没有听见罢了。
“还睡呢,天都黑了,走,回去。”
当钟文来到太医院门口,从那门口的偏房里,把金水给叫醒,带着还一脸傻状的金水出了太医院。
第二百三十一章 家书
“道长,你学好了?天怎么就黑了呢?”
刚睡醒的金水,两眼还糊着呢,要不是钟文叫醒他,估计能在这太医院睡一晚去不可。
有火盆暖屋子,又有喝的,除了没吃的,其他的基本都有。
这要是在这样的屋子睡一晚,那也正常。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钟文无奈,带着这么一个傻二憨似的暗探,也不知道他的顶头上司怎么找的人。
做暗探嘛,你怎么的也是个机灵的人吧,为何选这么一个除了吃就是睡的家伙啊。
其实,这也要怪钟文。
要不是钟文把这宝宝金水弄到自己身边来,估计人家这会还在哪猫着呢。
机灵不机灵,那也要看情况嘛,在这太医院,你机灵有啥用?
冬天的天,黑的快,这还没出皇城呢,天就开始黑了下来。
又是过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回到惠来客舍。
“徐福,徐福,弄点吃的来。”
一进到客舍后,钟文就向着那店家徐福喊道。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一晃,就是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里,又是下了两天的大雪,随后,雪停下之后,天空就阴沉沉的。
不过,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钟文每天带着金水除了做吃的,就是去太医院背医书。
而到了如今,这太医院的医书,基本也差不多被钟文给背完了。接下来的时间,就得开始跟着各太医去临床了。
某日上午,钟文如往常般,带着金水这个吃货来到太医院。
“洪太医,我这来了太医院半个月了,也看了半个月的医书了,说来,我这医术虽说也学了一些时间,但接下来,我想跟随各位太医去接诊,不知可方便否?”
钟文向着那洪太医说道。
“道长你客气了,圣上有令,你可以随意跟随观摩,不过我们太医院所诊治之人,基本都是勋贵之人,所以到时还请道长不要多言啊。”
洪太医明白,眼前的这位小道长,只不过是来学习的,并不是过来抢他们的位置的。
至于能学到多少东西,那就看这位小道长有何突出的能力了。
李世民传过来的口谕只不过是大开方便之门罢了,但这门该如何开,还不是他们说了算,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
至于这半个月,他们也从不过问钟文如何,你来那就来,你走,那就走,就好像没有钟文这个人似的。
随后几天里,钟文到也是跟随着这太医院的太医,奔忙于长安城各里坊,当然,就连宫城,钟文也都去过一次了。
太医院,本就是个闲散的衙门,无接诊之时,这些太医,要么写写画画的,要么喝茶闲聊的。
少有人会在这医术上钻研,毕竟,都做到太医了,每个人都自我觉得很厉害,自我认为自己有几把刷子。
可当钟文跟随观摩几次之后,基本对这些太医的手段,或者诊治之法,差不多都了解了。
到不是说他们这此太医不会治病,只不过,看人下菜而已。
比如上次去宫城,给李世民的一个妃子诊治之时,所开的方子,平平无奇。
人家就一个发烧的症状,你直接说多喝水,你再开几副药就完事了嘛。
可这些太医们不会如此,而是会选择多开上几副,以求平和,温淡的去除这发烧的症状,只要不越发的烧下去就行。
用着钟文的理解,那就是不治死人,一切都可以。
论医术,这此太医们,肯定有几把刷子的,只不过,身份摆在这儿,这要是搞出事来了,他们谁又承担得起呢?
所以,看人下菜,也是一种本事,更是一种生存之道。
可是,钟文受不了,受不了这种平和,他不是这太医院的太医,他只不过是来学习的一个道人罢了。
话,肯定不会说的,钟文也不可能去说。
观摩钟文已经没有兴趣了,随之,他却是开始探听起长安城一些医术名家来。
当然,也包括一些名气很大的大夫,只要是钟文觉得这人医术不错的,就会用张纸记录好。
其实,这探听,到不是钟文去探听到的,而是由金水这个傻憨货去查的。
钟文他一个初到长安城的小道士,哪里知道什么,这事肯定得交给金水来办啊,反正又不要给工钱。
此时,长安城南门,正奔来数匹快马。
没过多久,就已是到了皇城,最后,又到了宫城。
“禀统领,这是从利州来的快报。”那数匹快马停在了宫城左侧,一名为首的人,从怀里掏出几封信递给了李山。
“辛苦了,赶紧下去休息去吧。”
李山接过信件后,随意的看了看,最后,才拿着他下属的奏报看了起来。
奏报上写的,基本都是二十来天前,派快马去利州查验钟文身份的事情。
基本与着钟文所述的并无差别,而且,其中更为具体一些。
甚至是连钟文小时候胆小的事情,都是事无巨细的描述着,当然,那一次头被砸之事,也在其中。
再往下,就是事关龙泉观的一些消息了,还有一些关于龙泉村百姓的事情了。
“李道陵为何要选择这么一个地方隐居?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深意不成吗?”
李山自认为李道陵绝对是一位绝世高手,要不然,是不可能教出一位临近绝世高手的弟子来的。
所以,这才有了这个怀疑。
“圣上,这是从利州快马传回来的快报,还有两封书信。”
李山拿着快报以及两封信件,向着李世民禀报道。
“拿来我看看。”
李世民此时正坐在一处大殿之中,与着一位小年轻人说着话,听到李山的汇报后,向着李山招了招手。
“这两封信,是给九首的吧?无须给我查看,直接转交给他即可。”
李世民拿着两封信件,一封写的是九首亲启,一封写的是钟文亲启,他李世民可不好意思拆开来看。
再者说了,只要确定钟文是李道陵的弟子身份这事,他就不会再有什么疑心的了。
“是,圣上。”
李山接回两封后,直接转身离去。
“道长,道长,你有两封信件。”
一个时辰后,金水从上面接到了两封信件,说是转交给钟文的。
他手中拿着信件,快跑着闯进惠来客舍,大喊着。
“信件?这么快?”
还在房间里的钟文,听着金水的呼声后,心中还纳闷呢。
这才离着自己写回信去才二十天的时间啊,怎么就这么快就有回信了呢?难道用信鸽传递的吗?
“道长,你看,这是上面让我转交给你的信件。”
金水这些天以来,跟着钟文在一块,可谓是吃胖了些许了,当然,这关系嘛,自然也是熟络的很。
钟文接过信之后,看了看信封,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写字之人是谁了。
写着九首亲启的,正是自己师傅李道陵的笔迹,至于写着钟文亲启的,自然是自己小妹小花所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