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这好奇之心起来了,迈着步伐,往着西市里一钻,开始逛着西市来,可他却是不知道,他一个初来长安的小道士,已然被诸多人员给知道了。
而此时,长安城的太极宫中太极殿,程咬金父子二人,正站在大殿之上,向着高坐于庙堂之上的李世民述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禀圣上,宿国公之子,值守之时,擅自离职,此事不可开了先河,定要严以律法,要不然,任是谁在值守之时,都可以擅自离去,那这不是乱了章法吗?”
魏征也正在这太极殿之中,此刻,正向着当今圣上李世民告状呢。
“魏征老儿,我儿只不过去撒泡尿而已,你非得揪着不放,哪有不撒尿的道理,难道人活着非得被尿憋死不成吗?”
程咬金看着那魏征向圣上告状,赶紧回辩了一句。
“程咬金,你这混蛋,我乃尚书省侍中,如果不严以律法,有何脸面坐在这侍中之位?”
“魏征老儿,你不要什么事都往着律法上摆,你不在当值之中,又为何跑去延平门?别说是圣上派你过去的。”
“哼,我来乃侍中,无需圣上差遣,自然也有权过问。”
“魏老儿,侍中了不起啊,我还是国公呢……”
“……”
“够了,吵够了没有?你们一天天的,不吵上几回,是不是嘴巴难受?要不要到朱雀大街上去吵,让整个长安城的人看看?”
坐在宝座上的李世民,听着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听得头大。
每一次上朝之时,这魏征逮着谁都要喷上几句,可真要喷到程咬金了,那必然又是要吵个没完没了的。
“圣上息怒。”
“圣上息怒。”
二人到也知趣,从李世民嘴中之言,都能听出一丝的怒气来,赶紧闭了嘴,站在一边,小心的看着李世民。
“程处默,你来说,值守之时,为何擅自离开?有何原因?”
李世民转道向着一边站着的程处默问道。
“回圣上,我当时就是尿急了,就去上了个茅房,却是没想到,我上茅房之时,魏侍中跑了过来,说是我擅离职守,我冤枉啊,圣上。”
程处默哪里会承认,他本就是程咬金调教出来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一门清。
就算是李世民的问话,他也是脸不红心不跳,该圆谎还得圆谎,总不能拆了自己老爹的台。
李世民从那宝座之上起了身,缓步走近程处默,又看了看程咬金,最后,才看向一边的魏征。
他心中明白的很,程家父子二人是什么德性,他比谁都清楚。
只不过,眼下他却不好拆谁的台,就当这事过去了即可,没必要把这种小事摆到台面上来扯皮。
“此事我已知晓了,程处默,当值之时,就好好当值,如有下次,回家反醒三天去。玄成,这事就此罢了。”
李世民这个和事老,做的相当的娴熟啊。
其实说来,这种事情,他每天都要面对不知道多少次,就连那些奏折,他都不知道要扔多少。
魏征是何许人也,他比谁都清楚,他李世民对魏征可是又恨又爱,有时候恨得牙痒痒,但有时候,却是经常能提醒于他。
虽说,曾经的魏征在太子府中辅佐隐太子李建成,但后来玄武门之变后,魏征如今又成了他看中的臣子。
可就魏征的性子吧,见谁都看不过眼,见任何事,都要管上一管,更何况如今又是侍中,职权又大,那更是比以往甚了些。
“禀圣上,听外间传来消息,延平门处,一小道士与吴国公发生冲突,伤了吴国公。”
此时,李世民刚调解完这场纠纷之时,大殿内走近一名皇家亲卫,向着李世民禀报。
“什么?何时发生的?敬德如何了?”
李世民听着那亲卫口述之后,心中惊奇,怎么都是在延平门发生的事情,难道,这与魏征所禀之事有关?但听闻他的一员虎将被一个小道士所伤,就更加的惊奇了,随既,紧张的问道。
他李世民心中很是清楚,尉迟恭的身手如何。
曾经,可是单枪匹马救过他的,身手自然是了得。而如今,被一个小道士所伤,就使得他有些难已理解了,难道那小道士身手比敬德更加的厉害不成吗?
“回圣上,此事就在两刻钟之前发生的,吴国公被那小道士伤了胸口两处剑伤,已送就近医馆医治,暂无大碍。”
那亲卫再一次的回应道。
“无事就好,知节,玄成,敬德在延平门被一小道士所伤,你们可知?”
李世民听完后,转首看向二人。
“臣不知,臣打宿国公过去没一会儿之后,臣就已离开了。”
魏征这话说一半留一半,小道士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至于那小道士能把那吴国公所伤,想来那身手也是了得,心中还庆兴了一把。
毕竟,他与着尉迟恭本来宿有间隙,再加之他本也是道士,自然也会觉得那小道士为道门争了一次光。
“圣上,那小道士来自利州龙泉观,听说是李道陵的弟子。”
程咬金被李世民给盯的有些心慌,赶紧向着李世民回应道。
“利州龙泉观李道陵的弟子?”
李世民听了程咬金的回应之后,微闭着双眼,冒似在回想着一些什么。
随既,李世民的脑海之中,闪现出李道陵的身形面貌来,他这才知晓李道陵是何许人也。
武德五年,他李世民的父亲李渊就发布通告,遣了天下所有道观的掌事人来到长安,重新登录造册。
同时,又宴请了有名望的道长,还册封了几个真人,而这册封的真人当中,就有李道陵。
对于李道陵,他李世民还是挺熟的,只不过,打那一次之后,他就没有再见过李道陵了,哪怕李道陵再来长安之时,也基本没与他照过面。
虽说没再见过了,但他依然记得他父亲与他说所的一些话,而这些话之中,就有着李道陵的事情。
“那小道士真是利州龙泉观李道陵的弟子吗?可否有误?”
李世民心中怕有误,再一次出声问向程咬金。
“回圣上,那小道长与我回话之时,就是如此说的,说是来自利州龙泉观,师承李道陵。”
程咬金不明所以,赶紧再一次的出声说道。
至于他儿子程处默,此时也是一脑袋的懵。
程咬金当然知道李道陵是谁,而且,还有过数面之缘,但心中只是纯粹的认为是道门之人罢了。
可如今,当今圣上李世民,反而对那小道士感兴趣,感觉这其中是不是有些不可告人的密事。
而站在一边的魏征,在听闻李道陵的名字之后,到也想起了那个如今已是七八十岁的老家伙来。
魏征在前几年,到也再一次见到过李道陵,只不过,所见之时,还是以道门的身份见的,关系嘛,不好不坏,但二人又同属道门之人,自然也是识得的。
不过,他对今天所见的那个小道士,从感观之上,觉得有些不一样,感觉不像是李道陵所教出来的弟子。至少,在他的认知中,李道陵所教出来的弟子,功夫可没有那么好,能把尉迟恭给伤了的。
“派些人去吴国公府看看,我也累了,都下去吧。”
李世民转身向那亲卫吩咐了一声后,直接往着那宝座上走去,话中之意,是要赶人了。
“臣等告退。”
程咬金他们心知肚明,随既行礼离开太极殿。
“父亲,那小道士的师傅李道陵是何许人啊?为何圣上听到这个名字之时,好像也认识一样。”
程氏父子二人这才刚离开太极殿,程处默就急于向他父亲打探消息来,跟钟文有一比啊,都是好奇之心大的出奇。
“李道陵,在太上皇在位之时,被御封为真人,为父到是也见过几面,圣上当然也是见过的,如今估计已是八十岁高龄了,身手了得。”
程咬金回想起李道陵的事情来,向着他儿子回应道。
“那李道陵与父亲相比如何?他的弟子都能把尉迟伯父给伤了,想来身手肯定很高吧?”
程处默像是个探究新事物的小娃一样,听见李道陵的事情,非得问出个底来不可。
“不知道,不过,想来应该与我差不多,但他那弟子,却是诡异的很,几剑之下,就能把你尉迟伯父给伤了,我们还是先离开宫城,去看看你尉迟伯爷吧。”
程咬金说完后,停了嘴,开始往着宫城门方向而去。
而跟随他们二人的魏征,心中也在想着那小道士来,他心中还真没想到过,那小道士能把尉迟恭给伤了。
在他心中,一直认为李道陵的身手估计也就一般,而所教出来的弟子,却是如此的了得,心中开始对那李道陵怀疑起以往有所隐藏。
第二百二十章 跟我们走一趟吧
而此时,医馆之内的尉迟恭,却是遇上了麻烦了。
“这种剑伤,怒我无能为力,还请赶紧另寻他处医治吧。”
医馆内,那大夫查验了好半天,也没弄明白,这吴国公的两处剑伤,到现在为止,为何还不流血,而且,这剑伤之外,尽是冰寒,这是打他行医以来,见到过的最为诡异的伤口了。
“你说什么?你无能为力?此话何解,难道就这么看着我们主家的伤患不治了吗?”
尉迟恭的随从听闻那大夫所言,心中大急,这要是再不救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各位,请听我一言,这剑伤,已是过去了如此之久,都未曾流出血来,而且,这剑伤之处,尽是冰寒,我闻所未闻见所所未,怒我无能为力,如要救治吴国公,还请赶紧去太医院看看吧,可别担误了。”
那大夫心中也是紧张害怕,普通的剑伤,他到是能救治。
可是,今日这吴国公的剑伤,他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想治,他也没办法,找不到症结所在,又如何治疗?
那些尉迟恭的随从听了之后,心中着急,也不再与这位大夫理论了,抬着他们的主家,开始往着皇城方向而去。
从延平门附近的里坊,要到达皇城,这距离少说也有个十里地,真要抬着去的话,那必然是会担误时间的。
可是,他们除了有马匹之外,并无马车什么的,而那些马匹,现在还在延平门那儿放着呢,根本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把马匹牵过来了,现在只能如此的抬着尉迟恭往着皇城急奔而去。
“让开,让开。”
他们这一行动静太大,一路扯着嗓子向着路人喊着话,当他们没跑多远后,正好有一架马车从街道通过。
“下来,下来,暂时先征用你的马车,我们是吴国公府的人。”
那些随从到也不再讲什么规矩不规矩了,直接把人家的马车征用了,更是把那车夫赶了下来。
好在这架马车是空车,并无人员,要不然,还得把人家客人给赶下车来。
不过,有着吴国公这么大的一个名头在,那车夫自然也没敢说什么,更或者去报官什么的。
而那车夫,到也晓得轻重,马车被征用后,直接快跑着跟着马车,往着皇城方向而去。毕竟,那马车是他吃饭的家伙事,可丢不得,哪怕被征用了,也会选择跟随。
一刻钟不到,众人这才赶到了皇城,来到太医院。
“快,快,我家国公受了剑伤,赶紧救人啊。”
尉迟恭虽说是国公,但来到太医院之时,也得报上名号,这太医院,可不是给他家开的,而是给皇家以及当朝的勋贵的。
不过,人家是国公,自然有权在这太医院当中医治。
整个太医院,当尉迟恭被抬进去之后,就热闹了起来,诸多的太医,开始聚集在一间屋子里,开始替尉迟恭查验起伤势来。
可最终,也无法查明其原因。
尉迟恭胸前两处剑伤,看起来似有些见骨了,但却透亮的很,一丝血迹都不曾有流过,使得这些太医们看着那两处剑伤,如看到了神迹一般。
“奇怪,真是奇怪,这伤患处为何不流血?还夹带着一股冰寒之感。”
一名太医看着尉迟恭身上的剑伤来,实在摸不着头脑,对眼下的状态,也是拿不准。
可此时,尉迟恭虽未昏迷,但这寒冷却是一在侵袭着他,使得他一直打着摆子,抖动着身体,感觉像是身处冰窖一般的寒冷。
太医院这么多的太医,总是有些头脑灵光,且学识不错的人的,在瞧见尉迟恭如此的状态之后,直接弄了许多的火盆进到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