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也没把钟文看在眼中,毕竟,他们还有着四人在场,哪怕他们的三师兄被伤了,他们心中也不担心。
随既,其中那矮个子道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小瓶伤药,开始给他们的三师兄上药,想以此来止住伤口流血。
另外两名道人,看了看后,站起了身,手中提着剑,往着前面走了过来。
他们到不是过来帮他们的同门,只是想掠阵罢了。
钟文不再去关注他们如何,再次起剑,弓步向前,运转太极剑法,内气一送,陨铁宝剑往着那胖道人刺去。
胖道人挥剑抵挡,两剑相交,“呛”的一声之后,钟文的陨铁宝剑粘住对方长剑,往着自己这边而来。
那胖道人,抵挡之后,正欲挥剑向钟文刺去。
可是,当他挥剑向钟文刺来之时,却发现手中的宝剑不能随他的手劲往前探了,心中开始惧怕。
“这个小道人是个妖道,为何我手中的剑不听使唤了。”
这是胖道人心中的唯一想法。
“扑扑扑”三声。
胖道人的腋下,手上,胸前,各被钟文三剑挑了一剑。
创口之大,比他那三师兄的创口还大,特别是腋下那一剑,更是见了骨头了,鲜血横流。
“七师弟,七师兄,……”
掠阵的两外道人,原本以为,此番打斗,怎么的也能把那小道士给伤了,可却是没想到,他们的七师兄或者七师弟,也同样被那小道士诡异的剑法伤了,而且伤的比他们的三师兄都重多了。
钟文一式三剑之后,收剑回退,站于一边,冷眼看着那几名道人。
虽说他此时已是连伤两人,但心中却也对这些所谓的高人,不再抱有什么幻想了。
钟文本来还想着能碰见个高人什么的,可却是没想到,连他一剑都抵挡不了。
当下,虽说所来的五名道人,被自己连伤了两人,而且,基本都是自己一剑就伤了对方,在钟文此时的心中,也可以说是被认为这五名道人,只是普通的道人罢了。
可是,他却是不知,他惹了什么样的道人,更是惹了什么样的宗派。
第一百五十七章 仇怨原由
“小儿,敢伤我三师兄和七师弟,我玄真派不会放过你的。”
掠阵的一位道人,扶着他那七师弟胖道人,一手指着钟文,叫嚣道。
论剑法武功,连他们五人中最好的三师兄以及七师弟都被伤在钟文手中了,剩下的三人,可真打不过钟文。
但他们五人所处的宗派玄真派,真就如他说言,不会放过钟文。
毕竟,玄真派,可是大宗派,在这房州境内,也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大宗派了,人数众多,少说也有上百人了。
就论钟文伤了他们二人,他们玄真派,怎么可能会放过钟文的。
钟文听着那叫嚣的道人的话,心中总算是明白了,自己惹了什么样的人了。
李道陵在钟文下山之前的交待,以及整个唐境之内的各宗派,基本也都告诉了钟文。
对于钟文来说,玄真派可谓是可以碾压龙泉观的存在了,人家除了正式的道人就有上百人,更别说其他的杂役或者别的人了。
而且,据李道陵所讲,玄真派中,高手不少,普通的道人,每一个,都与陈丰相当。
玄真派除了在观中修行的道人,还有着不少的道人游历于九州,更有一些甚至任职于军中。
钟文心中虽不害怕,但对于这样的一个大宗派,他还是开始谨慎了起来。
真要是面对这样的一个大宗派,钟文除了被动挨打之外,估计也只能跑路了。
自己只是过来访个师友什么的,也能碰到这样倒霉的事情,这可就使得钟文觉自己像个灾祸之人一样,到哪里,都能惹上一身的骚味。
在观里之时,自己舅舅一家有事,下了山后,又是遇见夜客一事,如今,访师友又碰到仇怨之事,而且,都还把自己牵涉其中,想脱身都不可能。
钟文觉得自己就是个移动的祸精,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估计再往后,自己这个移动的祸精,是不可能去掉这个称号了。
“玄真派就教出你这种出口伤人的弟子来吗?就算你玄真派的师长来了,我钟馗也不惧。”
钟文已然知晓了自己惹了什么样的人,但依着此刻的钟文,玄真派来人了又有何所惧的,大不了再战一战罢了。难道,这世上还真没有理可讲了吗?
可是钟文真不知道,这玄真派的道人,可真就不会跟你讲什么理不理的,人家是大宗大派,哪还会跟你一个小小的小道士讲理,真要讲,那他们的脸面往哪放呢,不过,人家玄真派,还真不要那脸面。
不过,钟文此时心中却在想着,真要是打不赢,那自己只得跑路了。
以前因为人小力薄,做了几年的缩头乌龟。
可如今,自己也算是学有所成了,难道还要做那缩头乌龟不成?可真要遇见比他自己还强大的人物,不做缩头乌龟,你又能如何呢?
钟文心中虽不惧,毕竟,他还没遇见强大的人物,同样,也没有遇见比他厉害的人物,自然也就不惧。
“六师兄,我们走,赶紧回去救治三师兄和七师兄。”那名矮道人,一直扶着他的三师兄,心中担忧他的三师兄伤势过重而导致丧命,向着刚才说话的那名道人喊了一句。
“好,我们走,来日我玄真派定要过来讨回公道。”
那被称之为六师兄的道人,听了矮道人的话之后,点了点头。
不过,在他准备扶着那胖道人离开之前,还是放下狠话来。
“我钟馗不惧你玄真派,如你师长过来,我到要请教一番,玄真派是这样教的弟子吗?”
钟文要面子不要里子,哪管你什么玄真派不玄真派的。
就算这玄真派来人了,他钟文也不惧,反正是打嘛,打不过再说。
“哼,我们走。”
向着钟文哼了一声之后,那三名道人,扶着两个受伤的道人离去。
来时可以纵跃,如今,想要从这山凹里爬上山头去,可就没那么好受了。
钟文冷眼看着这几名道人离去,想留下,好像这事也说不过去,不留下吧,又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难已选择。
双方没有仇怨,只因骂了钟文一句小儿,难道真要杀了这五名道人不成吗?那这可就结了死仇了。
再者,钟文心底里还真想会一会玄真派的高手,见识一下这些高手的身手如何,是不是与自己所想的一样。
“师叔,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玄真派定然会派人过来的,不是明日就是后日。”
明心走近钟文,脸上布满了愁容,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虽说他见识了钟文的剑法,心中也同样期望有着钟文的帮衬。但这事本来是他们的事情,如今把钟文牵涉进来了,在他的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玄真派再如何,也要讲道理的嘛。”
钟文看着远去的几名道人,随口回应了一句。
或许,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可能避免的,但因玄真派的这几位道人太过目中无人,句句不离小儿。
真要是换作别的道人,怎么的也是一句道友吧。
或许,玄真派在这房州境内属于大宗派,才养成了这种目中无人的姿态,更是没把钟文放在眼中。
随着那五个道人的离去,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钟文他们三人,随既,又是坐在一起,相互都不言语,各自的心里,都在想着一些事情。
或许,如果今天没有钟文在,明心明尘师兄弟,估计也只是被打伤,杀人,这五位道人是不可能杀人的。
就如钟文一样,他也一样不会去杀这五位道人,最多也只是把这五人留下罢了。
真要是杀了,这仇可就真的结大了,而且结的是死仇。
钟文这个刚下山的小道士,可不想因为他的问题,而导致与玄真派结了死仇,真要是这样的话,别说龙泉观,就算是李道陵,估计都得换地方生活了。
玄真派,属于大宗派,至少,对于龙泉观来说,是属于大派。
不管是在观中的道人,还是在外的道人,估计加起来怎么得也超过了二百人了,这还不算去开枝散叶的道人。
如此众多的道人,真要追杀起钟文来,别说钟文有神识在,有轻功,一样会成为唐朝最落迫的小道士。
就算钟文武功再高强,真要这么多的道人追杀起来,估计也打不过,这些道人可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普通的兵士。
就连以前钟文战几百名护院一样,人一多起来,基本也是回天无力之感,只要被突破一次,就等着被杀吧。
不过,正常来说,道门的道人如果有了一些仇怨,基本也不会杀人的。
但,有一种情况才会杀人,那就是死仇。
死仇之敌,根本不会去管道门的规矩的。
就如太一门与太乙门的仇怨,那就是属于死仇。
而如明心与明尘二人,与这玄真派的仇怨,估计也属于死仇。
连离羽道长都被弄死了,这不是死仇又是什么呢?只是因为钟文的到来,才免于一战罢了。
其实,钟文本来是不知道离羽道长是被这玄真派弄死的,但依着刚才那五位道人所说的话,以及那姿态,估计也能猜出一二出来了。
“师叔,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明心看着钟文,想让钟文这个客人做回主。
其实,打钟文动了手之后,明心明尘师兄弟,就已把钟文当成他们的师长了。
能在这个时候帮他们一把的人,不是朋友,就是长辈师长了。
“我想知道,这玄真派为何找上门来寻衅姿事?”
钟文虽然已是得罪了玄真派的几位道人,但还是想知道,这些道人为何过来找事?原由是什么?总不能无缘无故与离羽道长结仇吧,更是不可能弄死了离羽道长之后,还来找他的两个徒弟的晦气吧。
明心明尘师兄弟,突然听见钟文的问话,愣在了当场。
确实,两派仇怨,不便告诉于他人所知。
可如今,他们的师傅已是故去半年之久了,留下他们师兄弟在此独守。
每日里虽修道习武,但二人身上,总是夹杂着一些沉痛以及思绪,就连钟文这个刚来一天的人,都能看出一些端倪。
至于原由是什么,钟文不知,这才向着明心师兄弟二人问了起来。
话说玄真派不止是第一次过来找事了,这已是不知道第多少次了,而今日更不是随意而来。
五名玄真派的道人结伴过来寻事,那必然是有其原由的,而且来之时的一些话,都尽显着一些问题。
明心明尘相互望了望,随后,点了点头,像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一样。
“师叔,此事说来话长,但根本原由,却是那玄真派想夺我门祖师留下来的典籍。”
明心沉思了好半天,这才开口说了起来。
“典籍?玄真派这么不要脸吗?那这么说来,离羽道长也是不愿交出典籍之事,才被杀的了?”
钟文听后觉得此事甚大,夺他门的典籍,不是死仇又是什么呢?更何况还把离羽道长给伤了。
虽说离羽道长不是被直接杀了的,但想来也是那玄真派打伤之后,才不治身亡的,这就是被杀。
为护祖师留下来的典籍而战,这说到哪里去,都是占着理的。
只是道门散乱,没有形成统一且最高的监管道门,就算是上门去求告,也是无门无人可告。
虽说朝廷有着衙门监管,但那只是一个衙门,而不是道门,有些事情,可不是他们能管得到的。
“师叔,打师傅他老人家仙逝之后,玄真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前来逼问我师兄弟二人。每一次,他们都把我师兄弟二人打伤。我和明心师兄原本也打算离开这里,另寻他处隐世修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