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不配为咱的子孙后代矣!
此奏折命名为“雨浓奏折”,凡是后继之君当竭尽全力的完成之。”
老朱是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了,他知道字面上的东西说起来容易,可是真正的要执行的话,就没那么顺利了。
他写这个密档留给儿子、乃至孙子的用意就是不想让郑长生的这个绝妙计划,半途而废。
国内的情况现在还不太顺溜,弥勒教作乱,还有打不死的北元小朝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个鲤鱼打挺翻过身来了。
这个计划绝对要执行,可是想要达到既定目标的话,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
老朱躲在皇极殿乐的冒鼻涕泡的同时,郑长生心里紧张的都要晕过去了。
他双手握成拳状,紧紧的抓着,手指甲把手心都抓破流血,竟然浑然不觉。
不光他紧张,整个永和伯府都是一片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的状态。
为何?
永和伯夫人吕婉容要临盆了。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
这是天大的事情。
这个年头的出生率虽然很高,可是死亡率也是很高的。
无他,医疗条件不发达,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的结局。
这个时候的女人生产,那说是经历了一次鬼门关一点都不假。
李秀英焦急的在客厅的大堂里走来走去,就没有安稳的时候。
她的走动,惹的老太君李老太太有些不悦:“秀儿,你可别在为娘面前晃悠了,都要把娘晃晕过去了。
你要是是在心里着急的慌,还不如去佛堂念经去。”
额,李老太太的一句话,仿佛一语点醒梦中人似的。
李秀英一拍大腿:“啊呀呀,怎么忘佛祖这回事了呢,我女儿这就去给佛祖烧香磕头,求他老人家保佑婉儿这孩子母子平安。”
说完,一溜烟,哧溜一下不见人影了。
郑长生有些哑然,我滴个娘唉,你咋那不靠谱捏?
佛祖管个屁用,还不如给负责接生的稳婆多送上几两银子呢。
“如画,你进去给稳婆说,只要母子平安,本伯赏她们每人白银一百两。如果出了岔子,本伯要她们的项上人头。”
待在郑长生身边的等待的大丫头如画,答应了一声,一头扎进了产房中。
等待,漫长的等待,尤其是听到婉儿在产房里痛苦的叫喊的时候,郑长生的心都要碎了。
小七这辈子第一次见给产妇接生,她是郑长生用大脚给奔进去的。
她是懂医术的,虽然不懂接生,但是一旦婉儿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她的银针是可以派上用场的。
退一万步来讲,最起码运用银针止血这一点是可以做到的。
产妇大出血的话,这真的是会要人命的。
可不能马虎。
小七是干着急没办法,原来生孩子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她看到婉儿姐姐声嘶力竭的叫喊,就能够感觉到有多么的痛苦。
额,之前,她还一门心思的要给少爷生一个孩子。
可是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多么让人痛苦的决定啊。
就在她闭着眼睛不忍直视的时候,哇的一声婴儿啼哭,异常的响亮,传了出来。
整个永和伯府的上空,飘荡着新生儿的嘹亮的嗓音。
额,生了?恩,生了!
李秀英一留言的从佛堂里跑了出来,看到郑长生傻傻的,呆呆的站在产房门口。
一把拉住儿子的手:“臭儿子,婉儿生了,大孙子,我的大孙子出生了。咱们郑家有后了,别忘记给老族长写信,让他开怀远堂,让他给我的大孙子录入族谱。”
就在这个时候,产房的门一开,产婆抱着一个小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婴儿走了出来。
满面含笑的道喜:“恭喜老妇人,恭喜永和伯,喜得千金。”
郑长生也顾不上母亲了,他紧走两步,上前抱过自己的女儿,紧紧的搂在怀里。
老子有女儿了,老子有女儿了,曾几何时,他作为一个后世苦逼的码农,收入都裹不了腹,何曾想过会有结的起婚,生的起孩子的一天啊。
可是这个愿望切实的在这个时代完成了。
小家伙的两个眼睛很大,很黑,小嘴不断的嘬着、吸吮着。
当他看到郑长生的时候,咧开嘴笑了。
这或许真的是血脉亲情吧,第一次见面就如此的喜人,可把郑长生给美坏了。
他现在比躲在皇极殿里的老朱都要美,美的魂儿都要飘上三十三重天了。
老子的女儿,就是好看,你看看这两只水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多讨人喜欢。
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好像在跟他打招呼。
郑长生在小丫头的小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又一口的。
小丫头似乎能够感受到这是她老爹在跟他玩闹似的,咧开粉嫩嫩的小嘴笑了,笑的让人着迷,让人心醉。
额,流口水了都......
李秀英似乎有点失望,不过这真的不能怪她的。
古人都是这样的,重男轻女。不过她看儿子高兴,她心中随即释然,好吧,不管怎么说,这是郑家的嫡长女,还是要开怀远堂录入族谱的。
第518章 叶宏来访
永和伯郑长生喜得爱女,宝贝的不行。
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吓着。
整个伯爵府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要是按照封建时代的老例的话,生女娃是不需要大操大办的。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就看个人愿望了。
不过一般就算是不大肆操办,也没人说你什么。
可是假如是男娃就不一样了,必须得好好的操办一回满月酒。
请上亲朋好友,三五知己,流水席一拉溜的摆开,还要有锣鼓响器的吹打,以示隆重。
但是永和伯郑长生可不走寻常路,熟悉他的人都了解他的脾性的。
老朱得知郑长生得了个闺女后,下旨封赏,珠翠珍宝,绫罗布匹金银玉器,用车拉了十几车。
一时间满朝哗然。
当初,永和伯郑长生大婚的时候,皇上一家三代全部来贺喜。
现在人家永和伯喜得爱女,皇上有下旨封赏,这都堪比皇子公主的待遇了。
如果不是人们知道郑长生的底细的话,绝逼会以为他是老朱的私生子。
于是跟郑长生稍微有点关系的人都上赶着来郑府恭贺永和伯的弄瓦之喜。
古代啊,对于生女娃称之为“弄瓦之喜”。
弄瓦:古人把瓦给女孩玩,希望她将来能胜任女工。旧时常用以祝贺人家生女孩。
这话出自于《诗·小雅·斯干》:“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
什么意思呢?解释下来是这样的:生下女孩,让她睡在地上,穿上小裼衣,让她玩纺具。让女孩生下来就弄纺具,是希望她日后能纺纱织布,操持家务。
与此相对应的则是弄璋之喜。
这是生了男娃之后,古人把璋给男孩玩,希望他将来有玉一样的品德。
旧时常用以祝贺人家生男孩。
璋是一种玉器,弄璋就是把玉器抓在手中玩。
出处《诗·小雅·斯干》:“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
意思是说生下个男孩,让他睡在床上,给他穿好看的衣裳,让他拿著玉器璋玩。
单从这两方面的对比来说,重男轻女的思想就可见一斑了。
不过郑长生可不在乎是女还是男。
甚至喜爱闺女比男孩子都要严重。
满月的小丫头郑若楠,被她老爹郑长生抱在怀里放不下去。
这个若楠这个名字可是老朱亲自给起的,这除了皇家子女有这个待遇,寻常的人想要这份恩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小丫头就赖上郑长生了,只要郑长生一放下她,小嘴一咧哇的一声就哭。
就连吕婉容都不管用,这可真是父女连心。
流水席摆了三天,这三天登门道贺的人是络绎不绝。
永和伯府里的大厨房里的佣人,几乎都没有休息的时间。
一车一车的菜蔬、果品、鸡鱼肉蛋往府里送。
热闹的不止于永和伯府,城外的郑家庄园也是流水席开放。
所有的佃农敞开了肚皮随便大吃三天,而且每家每户发一百铜钱的喜钱。
郑长生是大把的银子撒了出去,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
千金难买我高兴,这是郑长生的原话。
这让吕婉容大为感动。
本来满心欢喜的以为要生个儿子,好接续郑家的香火呢,可是谁料想是个丫头。
她心里感觉对不起夫君郑长生。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郑长生欢喜的直撒欢尥蹶子的,根本就没把是女娃还是男娃当一回事。
只要是自己的孩子,不论男女,一视同仁。
郑长生亲自提笔写信给老族长,让他把郑若楠的名字录入族谱之上。
而且是嫡长女的名义,这份心意,让吕婉容心头的石头落了地。
她之前挺不好意思见婆婆李秀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