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疑惑的看着田丰,不解道:“这事……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丞相你居然问这事有什么问题?您堂堂君子,居然问老朽这事有什么问题?”
陶商被田丰弄懵了。
这老不死的,该不是跑到自己这里来耍酒疯的吧?
再说这事跟自己君子不君子有什么关系吗?
陶商疑惑的冲着田丰一拱手:“还请元皓先生略指教一二?”
田丰怒其不争的拍手道:“十来岁啊,就干出这等勾当,少时如此不堪,现在的张燕还能是什么好鸟?多简单的道理。”
陶商闻言恍然大悟。
原来这老家伙的意思是要表达张燕从小就不学好啊。
那你有话就直说呗,废这么多屁话干什么?
心中虽然是这般想法,但陶商面上还是怒其不争的拍桌道:“太对了!简直就是个纨绔子弟啊!”
田丰咳嗽了一下:“纨绔子弟这词不恰当,应该说是贼寇子弟。”
“对,贼寇子弟。”陶商应和完,又道:“元皓先生,你来为的就是跟我说这个?”
田丰差点没让陶商给气死。
平日里挺机灵一个孩子,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不开窍呢?
“丞相,张燕少年之时,便如此凶顽,如今人到中年,更是凶狠歹毒,此等人不可信,需慎防才是。”
陶商恍然而悟。
闹了半天,原来是挑拨离间来的。
“问题是张燕刚刚归顺,他麾下又有八万之众,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田丰见陶商终于问到正点子上了,很是欣慰。
他对陶商道:“眼下张燕刚刚归顺,手下又有强兵,丞相不可轻易得罪他……不妨让他率兵北上征讨乌桓。”
“北上征讨乌桓?”陶商皱眉道:“这是为何?”
田丰道:“前番乌桓派兵诱杀丞相,幸亏丞相机敏,方才躲过此难,但三王部势力极强,且保不准什么时候变又会对丞相动手,如今派张燕征讨,岂不是让他们狗咬狗,哪个被咬死了,对咱们都是好的。”
陶商略微一思索,大概就明白了田丰的意思。
张燕归降自己,八万黑山军一旦融入己方,实力强大,必然对河北产生巨大的威胁。
而三王部失去了他们的小王子楼班,丘力居丢了儿子,只怕也是心急如焚,现在这个节骨眼,估计袁绍也命令不动他们了。
让张燕去打三王部,张燕败了,则黑山军的臂助对陶商来说就消失了。
而张燕若是胜利,三王部与陶商之间必然结成死仇,到时候只怕乌桓所有的渠帅都要求丘力居出兵攻陶,丘力居纵然顾忌自己儿子的性命,只怕也难以违背众意。
毕竟,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游牧民族有时候还是相对民主的。
陶商心中纳闷,这么贱的招式,袁绍和田丰等人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四世三公的人,现在办事这都么恶心人吗?他们不觉得这事办的掉价吗?
还士族首领呢……我呸!
三国有君子
三国有君子
第七百零一章 过年之辞
转眼之间,年关时节到了,天气越来越冷,北风呼啸,雪花纷飞,三家都开始歇兵了,河北的大地上从一整年的鏖战,转瞬间变成了一片喜气,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节,就算是再辛苦,再累,但自古遗留之节,还是要过的。
虽然是战争时期,但除夕之夜毕竟还是太难得了,一年只有这么一次,整整一年,河北大地上无论是兵,民,亦或是士族,农民,大家的精神都太过紧绷了。
士族观望政治风向,士兵血战沙场,农民担忧征粮过重,百姓担心自身生命安全
总之,这一年来,大家的日子,过的也实在是紧张了,是时候找一个理由放松一下,并放纵一下自己了。
除夕当夜,临淄城的主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陶商命手下人准备大宴,招待麾下所有的高阶战将和谋士。
当然,这也算是迎接张燕的接风宴席。
八年的时间,来到这个世界整整八年了,等过了这个年关,就是陶商来这个时代的第九个年头了。
他也从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郎,跨过了二十五岁的大关。
一场除夕酒宴下来,在场的众人都喝的上了劲,又很多人又开始下场端着酒盏舞蹈,仪态憨鞠。
汉朝人酒后跳舞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在他们看来,酒后跳舞,作诗乃是一种风雅之事,而后世的人大部分人则管这一类酒后舞蹈胡咧咧的行为称之为耍酒疯。
而耍酒疯的人,通常也会有一个响亮的绰号酒磨子,酒疯子之类的。
喝够了,跳够了。金陵军的将领们还是觉得不够劲,居然改成了唱
大家招呼来乐师,一边伴奏,一边开起了演唱会。
独唱,双重奏,大合唱,一曲接一曲的,听的陶商脑袋疼。
想起去年过年,自己好像还是跟袁谭一起过的,也不知道那个二傻子现在怎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于耳鼻乘着旁人都在场地间唱乐府,跳舞的时候,来向陶商敬酒。
陶商跟他喝了一盏,然后对着于耳鼻招了招手,道“耳鼻啊,这年关过后,我想派你去办一件事。”
于耳鼻自打上一次帮助陶商诈降吕旷吕翔之后,就一直等待着陶商兑现他的承诺,帮自己夺回南匈奴的王位。
陶商笑着招呼于耳鼻在自己的身边坐下,道“耳鼻啊,前几日,我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南匈奴王庭那边,负责执掌权力的老王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