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陶府君救的!”
甘宁满意的点了点头,决定把气氛继续拉高:“那又是谁给了崽子们粮食,让咱们大家能够吃饱果脯!”
“是陶府君给的!”
“谢陶府君赠粮!”
“陶府君!”
甘宁重重的拍了拍手,待底下的声音渐渐小了,便又扬声高喝道:“那你们今后,当为何人尽忠啊?”
众人齐齐高呼:“陶府君!陶府君!”
甘宁再次扬声询问道:“你们今后当吃谁家之饭?”
“陶府君!陶府君!”
“你们今后当食谁家之俸?”
“陶府君!陶府君!”
“你们今后当听谁家安排调度?”
“陶府君!陶府君!”
“你们今后当种谁家之田?”
“陶府君,陶府君!”
甘宁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口不择言的大声呼喝道:“你们今后当睡谁家的娘们?”
“陶府君,陶、陶……”
热情洋溢的贼寇喊到这时,一个个突然醒悟过来,乖巧的闭上了嘴巴,口中的呼啸顿时戛然而止。
大家又开始嘀嘀咕咕的交投接耳,面面相觑,聒噪四起。
锦帆贼这话……有点不太好接啊!
这是不是在故意考验我们呀?
陶商站在甘宁身后,气的脸又有点发黑。
甘宁似是也有点反应过味来了,急忙改口高声喝道:“你们今后,当睡谁安排给你们的女人!”
台下的众贼寇这一次没敢瞎搭腔。
而是各自低头品了一会,感觉甘宁这次的说法没有歧义之后,方才再一次的高声呼喝道。
“陶府君!陶府君!”
……
……
十日之后,袁术从九江郡船坞征集而来的战船终于集结完毕。
其中,最大的是楼船,共计有一百艘,其層高建三,可载运士卒两千人,宛如水上堡垒,另有艨艟二百艏为前驱,另外小型舟戈,大小三翼等约五百余艘。
扬州境内,多年来所积攒于治所寿春的横江之物,此刻皆被袁术征调于前线。
看着临江之上,这些足矣横渡长江的庞然大物,袁术的心中又再一次的升起了浓烈的豪情。
凭此战船,袁某自当无往而不利。
别说是陶家小子区区的一个金陵城,便是放眼整个东南汉境内,又有哪一个人,哪一支军队,可以放在袁某的眼中?
战船艨艟皆安置妥当后,袁术随即派人问天卜卦,择选良辰吉日,整军登船,横渡巢湖顺流进入长江,准备直取金陵城。
而袁术在整备水师的同时,陶商也是在安排布置着金陵郡中的大小船只对袁术进行拦截。
论及战船的多寡,陶商目前跟袁术根本无法比拟。
不过天幸的是,以甘宁和周泰等为首的一众水寇,已经加入了己方的阵营,如此一来,陶商的心中还算是有了一些底,虽然必胜的决心还不是很充足,但至少却有了一战之力。
不过即使有水贼相助,但正面对决依旧胜算较小。
不过依照郭嘉的说法,只要设计妥当,妥善布置安排设谋,就一定可以挫败袁军的水军攻势。
对于这点,浪子兄似乎是胸有成竹。
就在袁术和陶商,两方人马都在各自整军备战的当口,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却是来到了濡须坞。
而这位意料不到之人的到来,竟然给陶商带来了一缕明媚的阳光!
那缕阳光,就是陶商能够一举击败袁术的希望!
来使乃是荆州刺史刘表麾下的使者,荆州南郡望族蒯氏中人,蒯越。
在这种两军交战的混乱时刻,陶商在见到了蒯越之后,才终于发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盲区。
袁术所谓的东征之战,胜败与否的关键其实一直都不曾握在袁术的手里,也不在陶商自己的手里。
真正能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人,其实一直都是另外的一位。
一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大佬级人物。
是刘表!
因为在整备战船和安排水战实施的计划,陶商这几天可谓是忙的昏天黑地,几乎都没怎么合眼。
但当他听说了金陵城的护卫送来了刘表的使者抵达前线之后,陶商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带着疲惫,立刻就接见了这位荆州的来使。
蒯越的长相很和善,他虽然出身于南郡望族,但为人却丝毫没有架子,不但见了陶商本人礼数周全,哪怕是跟随陶商一同会见他的郭嘉和陈登,蒯越也是挨个见礼,互通姓名,礼数很是周到。
荆州人,涵养着实是大大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