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战场上打仗,也不是没受过伤,但是受伤也没现在这么难受。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年纪大了,老了?
大夫叮嘱玄世让他躺在床上不要动,最好是趴着,因为伤口在后背上,若是昏迷的时候还好,至少不会动弹,现在醒了,难免躺着难受要挪动身体,一旦伤口裂开,可就更麻烦了。
“对了,夫人,去庄子上送个信儿,让医学院的人过来一趟,这伤口一直这样,总不是那么回事儿,让他们过来处理一下,至少能好一点儿。”玄世说道。
“他们有办法?”晋阳问道。
“你忘了他们会伤口缝合了?”玄世笑道:“我背后这么大的一道伤口,缝合一下的话,好的会更快,而且也就不用担心伤口会随时裂开,至少晚上能让我睡个安稳觉不是。”
“行,我这就给庄子上送信,不过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他们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过来。”晋阳说道:“我让常乐亲自走一趟,接人过来。”
不管天色的事儿,自家夫君这伤,怎么也得今天先处理妥当了。
“好。”玄世应声道。
就清醒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玄世又有些昏昏沉沉的了,跟晋阳说了一声之后,就闭上眼睛休息了。
脑子晕着,身上一点儿劲儿都没有,想要睡过去,但是偏偏背后伤口疼的人睡不着,实在是太遭罪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狄仁杰在府衙的大堂里也将验尸的卷宗给看完了,来到府衙后院儿,询问了一番。
这会儿常乐已经回庄子上去了,守在院子里的是高峻。
原本常乐和高峻是要日夜轮班的,因为常乐走了,所以高峻提前守在了外头。
“狄大人,您怎么过来了。”高峻跟狄仁杰打招呼。
狄仁杰是过了晌午之后才到万年县这边儿来的,那会儿高峻正在屋子里睡觉呢。
“来查这件案子的。”狄仁杰说道。
“原来是狄大人来查,这样的话,那我们也就放心了,狄大人查案,肯定能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高峻笑道。
对于狄仁杰的查案能力,他们都是信任的很。
“我会尽力而为的。”狄仁杰说道:“对了,恩师他醒了吗?”
“哦,刚才醒了一会儿,叫了大夫进去,好像也没说几句话,就继续休息了。”高峻说道。
狄仁杰点了点头,现在齐国公依旧是虚弱的很,看来想要见齐国公,当面问问关于案子的事儿,还得再等等,既然如此的话,那今天晚上暂时就先在这儿住上一晚上吧,等明天早上看看情况再说。
天彻底的黑了下来,长安城那边,徐正卿和范程都还没有给他送什么消息。
医学院的人来了,常乐驾驶着马车,带着他们到了万年县,直接带着他们进了玄世养伤的院子。
玄世这会儿依旧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医学院的学生进门之后,先是拱手给他们二人行礼,紧接着才坐下来给玄世诊脉。
诊完脉之后,这学生放松了一些。
“好在处理的及时周到,并没有出现什么其它的情况。”那学生说道:“若是当时伤口没有清理干净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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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倔
玄世被送回来的时候,大夫也是率先给好好的清理了伤口,再敷了草药,而后也就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便换了草药,结果一下午的时间,晋阳就光坐在这儿,忙活着给玄世换草药了。”
“公爷说,要将背后的伤口缝合起来,可行吗?”晋阳问道。
“自然是可行的,这门技术,军中已经推广开来了,殿下无需担心。”那学生说道:“得请人过来帮忙,把公爷的身子给翻过来,另外,这床周围的灯光太暗,得多加一些火烛。”
“好。”晋阳应声。
随后,晋阳将门外的高峻和常乐都叫了进来,让他们两人帮着玄世将身子翻了过来,翻身的时候,伤口又是一阵疼痛,疼的玄世龇牙咧嘴的。
“公爷,我这儿先给您配一碗药,喝下去,会暂时昏睡一会儿,在您昏睡的期间,我会为您的伤口进行缝合。”那学生说着,从自己带来的包裹之中,拿出了一包药粉,就这桌子上的温水一搅,兑出了一碗汤药,而后用汤匙喂着玄世喝下去了。
玄世喝完没多久,便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而后就睡过去了。
那学生用剪刀将玄世身上包裹着的布条都剪开,而后将伤口上敷着的药草全都清理干净。
“拿坛烈酒过来。”
??常乐转身出了房间,去拿了烈酒过来。
用开水煮过的白布,沾了烈酒,将玄世身后的伤口周围擦拭了一番,也就是现在玄世昏睡过去了,不然这疼痛,可比被人砍了一刀更疼。
将针线也用小炉煮过之后,医学院的学生便开始为玄世缝合背后的伤口。
现在伤口缝合的技术还很粗糙,基本上就跟缝衣服也差不了多少。
想要有这门手艺,心里那一关可得能过得去。
约莫两刻钟的功夫,医学院的学生将玄世背后的伤口给缝合好了,而后嘱咐了一番。
“汤药的话,继续按照先前大夫给开的药方抓就好,另外,国公爷失血过多,得好好补补,但是也不能盲目的补,按照大夫说的做就好,别的,可千万别擅作主张,什么大补的东西都给公爷吃。”
“好,我知道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今晚就先别回庄子上去了,让常乐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等明日一早,你再离开吧。”晋阳说道。
“是。”医学院的学生拱手应声道。
晋阳叹息一声,送走了医学院的学生之后,转身回来,看到床上躺着的玄世,脑门上全都是汗水,连枕头都打湿了。
“夫君?”晋阳试探着唤了一声。
“嗯。”玄世回应的时候,明显是还在咬着牙。
“你竟然醒了。”晋阳说道。
“到最后快要缝完的时候,有点儿意识了,觉得疼,就越来越清醒了。”玄世闷声说道。
“那你怎么不出声儿啊。”晋阳满脸心疼的坐在了床边,拿起手帕,给玄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多丢人啊,当年战场上纵横驰骋的国公爷,现在受这伤,就疼的直叫唤。”玄世说道:“而且最疼的时候,一进过去了不是,忍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