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帝国系统 第120节

  “紧急军情!紧急军情!挡者,杀无赦!”

  从服饰上看他应该是太原郭家的私兵,此刻他面上也挂着焦急和惊惧,正不断催促着坐下快马,远远的便向着前番的营门呐喊。

  “开门!”

  守卫在营门壁垒上的士兵向着女墙下呐喊,那硬木做的大门缓缓打开。

  飞骑没有丝毫停留,直奔中军大帐而去。

  “诶,看啥呢?”旁边的士兵拍打了一下适才说话的那人,将他从思绪之中拉回来。

  二人身上的服饰大同小异,应不是一家人。

  “老王,你说这时候能有啥紧急军情?从开战到现在,咱们一直在东面喝风,连厮杀的声儿都没听到。”“那是,也不看这主将是谁!”老王面上甚是傲气,就像是自己是那领军将军一般:“俺们老王家的人尖儿啥时候丢过脸不是?俺们在这声都没听到,咱主人就已经打去吴山

  了。”

  “得了吧,整的像你是王将军那样。不就是一家人嘛,那关系还不知道多远了去了。”

  “诶俺说,令狐唐,你小子就不能让俺嘚瑟嘚瑟?”老王有些不悦了,道:“那关系再远,俺也是姓王。”“行了行了,你这么牛,咋不见你跟着王将军南下呢?俺可是听说你们老王家的人尖儿可都在王将军麾下,不少人还是精锐嘞。穿的甲那叫一个气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将

  军嘞。”

  令狐唐一脸的向往,他将手上不似他人那般用长矛,而是一杆好似马槊的家伙搭在肩上。

  走到了这前方的女墙前,也不知道啥时候自己才能穿上那甲胄。“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老王更是嘚瑟了,颇有几分卖弄道:“你可是没瞧见俺家将军那亲卫,那才叫一个霸气。不过呢,俺家将军那麾下要说甲胄最好看,还是绣衣

  使。”

  “啥?啥绣衣使?给俺说道说道呗!”令狐唐更是向往,他砸吧砸吧眼睛看着面前的老王。“俺跟你说吧,那绣衣使不仅作战的甲看起来好看得打紧。便是往日里穿的服饰,也是极为漂亮。那用的都是上等的缎子,每一套都是根据个人量身做出来的,那叫一个合

  适。”

  “一面是黑色,一面是黑白两色。那白的换做飞鱼,看起来便好似一条龙,配上了那四方的下摆与玉带,那叫一个漂亮,俺都不知道该咋说了。”

  这越说,越叫令狐唐一脸的向往。他更是在心里暗暗发誓,此番一定要建功,将来也穿上那身漂亮的衣服,他甚至开始期待厮杀了。“要早知道,上次王将军招人的时候,俺就该去。只是可惜了,当时俺爹说俺这铍还未炉火纯青,去了给俺祖宗丢脸。现在俺好了,一定要建功立业才是。”

  

第二百一十二章 惊变

  

  老王没有再回他,他的瞳孔收缩,面上尽是惊惧,就好像看到了即为恐怖的东西,长大了嘴巴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令狐唐也隐隐觉得不对劲,他顺着老王的目光看去,便是自己也大吃一惊。

  他发誓这是自己此生见过最为恐惧的画面,也是自己此生见过最为壮观的画面,那天边,一片人潮淹没的雪原,就好似奔流的大河正向着这里涌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一种壮志豪情在心中激荡的同时,还带着一股难以挥去的恐惧。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这铍杆的手心也变得湿哒哒的。

  在哪涌来的人潮之下,这临时加高的土垒根本就无法抵挡,就好似堤坝如何能够抵挡滔天而来的海啸?

  “敌袭!”

  也不知道是谁喊出了这第一声,令狐唐只觉一阵大力从肩上袭来,整个人向后退出了好几步。

  也不知哪里来的弓手替换了自己女墙前的位置。

  “盾牌,准备盾牌!”

  守将的声音焦虑,他一边叫嚷着安排布防,一边在这土墙上巡视。

  “愣着干什么?给!”

  老王是见过血的人,看到这场面自然比自己要镇静几分,但人可以感觉到他递盾牌的手微微颤抖。

  令狐唐一手盾一手铍,身后的城下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瞥了一眼,只见许多士兵在将军们的带领之下快速赶来,在营门前严阵以待。

  有了这坚实的后盾,他畏惧的心方才安定一些。

  “说吧,这会儿来了吧?”令狐唐故作轻松,但是声音却都有些颤抖,那不断溢出的冷汗侵满了额头。

  “俺情愿喝风,这咋说来就来?俺不是在做梦吧?”

  老王伸出手在令狐唐面上扇了一巴掌,直把令狐唐打得头冒金星。

  好在这墙上各人忙着各人的,也无人看到他们。

  “你打俺干啥?”令狐唐双手不得空也无法去摸脸,只是瞪了一眼老王。

  谁知老王不理会他,只是摸着自己的脸道:“不对啊,俺这脸不疼啊,倒是手有些疼。”

  令狐唐哭笑不得,那老王脸上的冷汗比自己还要多,隐隐看到那下摆的腿正在打颤。

  “他娘的,你打俺肯定不疼了!”

  “啊?”老王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将靠在身上的长枪拿起,道:“俺刚才打你脸上了?”

  令狐唐懒得跟他说,只是深呼吸着,想让那急速跳动的心脏缓和下来,尽量稳定颤抖的四肢,等候着即将到来的厮杀。

  战场上是这样,只有见了血,杀了人才踏实,人想要活下去只有鼓起勇气将生命豁出去,才有可能在这最前面活下来。

  喊杀声越发的近,很快,便见那羽箭腾飞而起,望着高墙快速袭来。

  墙上的弓手们射完了一轮之后,也只能躲在女墙下,令狐唐盾牌高举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卷缩在盾牌之下。

  耳边传来惨叫声,但是他却不敢随意张望,只能闭上眼睛感受羽箭射在盾牌上的声音。

  就像是冰雹拍打在木板上一样。

  “嘭、嘭”

  一声声闷响,也不知道敲击了多久,总算是停了下来。

  盾牌下已经被鲜血覆盖,刺鼻的血腥味冲击着他的大脑,眼见这箭雨停歇了,他急忙查看身上,确定是不是自己中箭。

  直到他注意到倒在面前的那个弓手,方才长长出了口气。

  “起来,起来,给我守住!”

  守将不断在众人身后穿行,就好似一条皮鞭不断抽打着他们,告诉他们应当如何做?

  果然那喊杀声已经到了城下,不少木梯搭在了这不高的营墙上,敌军正在快速爬上墙来。

  令狐唐想要过去掀翻那木梯,只是却看到身边一人脑袋被射穿,卡在那眼中的利箭使得他痛苦不堪,最终倒下的时候,他打消了念头。

  急急吸了两口气,他盾铍向前,等候着那长梯上即将翻上来的人。

  记忆中不断回想父亲当年的教授,目光聚焦在哪即将出现人的空位上。

  果然,一个人跃上了女墙,便要下来。

  “杀!”

  令狐唐没有犹豫,手上的铍就像是练习时候那般猛然刺出,迅速而精准,直接破掉对方的皮甲,灌入胸腔之内。

  从这个角度看,对方的心脏已经被自己刺穿,定然是活不成了。

  他没有想到,杀人竟然这般容易,那铍竟然这般简单的刺入了别人的胸膛,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用了多大力道。

  机械般抽回,敌人胸前的伤口处,鲜血喷涌而出,就好似扑头盖脸浇来的水,将他头发打湿,面容染得殷红。

  奇怪的是这鲜血浇灌下来,却并未让他感到冷静,也并未让他感到激动,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去尝一尝这鲜血的味道,那后面的人便继续上来了。

  第二个人并没有第一个人那般好杀,对方挡开了自己的铍,跃上了土墙。

  饶是如此,也被自己盾牌撞翻,一铍捅杀。

  可是,因为这一个间隙,面前便已经有两三个人。

  虽是如此,但应付起来却也并不困难。他从未发现自家的铍这般好用,顺着父亲教授的法子竟然轻而易举的斩杀了数人。

  只是一人之勇能保自身却不能安境,毕竟一人之力终有尽时。

  厮杀,靠的是所有人。

  令狐唐已经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个人,他已经忘记了疼痛,手上的盾牌早已不知毁在了哪里。

  他的身边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各种惨状。

  他随意坐在地上,喊杀声已经远去,敌军铩羽而归。

  老王没有死,躺在身边一脸庆幸的看向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

  令狐唐舔了舔嘴角的血,突然觉得厮杀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怖了。只是这一场血战之后,便是自己也觉得有些乏了。

  一阵阵酸楚从四肢散发出来。

  “王瑾,看来咱两一时半会怕是死不成了!”

  令狐唐面上的笑多少有些惨淡,经历了这尸堆,心里再没了害怕,有的只是无奈。

  活在这里,要么拼了命的往上爬,最终掌握别人的命,那样或许才能掌控自己的命。

  要么就只能永远成为别人的棋子,谁知明天生死?王瑾抬起自己的手,那是一双沾满了血腥的手,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面前满脸血污的令狐唐,二人会心一笑。

  

第二百一十三章 营闾

  

  那一战之后一切好似又回归了平静。

  每日里不是在那城上守卫,便是在这营中巡逻。

  将军的记功簿上并没有自己的名字,除去周围多了一些生面孔,一切都没有改变。

  不过伍长战死,老王被守将提拔成为了伍长。

  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勇猛,或许,只是因为自己不姓王吧?

  老王依旧是小人得志的模样,向着身边这些生面孔吹嘘着那一战。

  这几个没见血的新人简直把老王当做了神,对于那残酷的厮杀竟然心生向往,简直是可笑之至。

  平静之下总是酝酿着风暴,不过这些却并不是自己该愁苦的,自然有那中军帐的将军们去考虑。

  自己该考虑的,是下一顿会吃什么?趁着这人还活着,多吃几口。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总是焦躁不安,按照老王的话来说,自己就是考虑了太多不该自己考虑的事情。“咱们该吃吃,该喝喝,将军叫咱们杀咱们就杀,将军叫咱们走咱们就走。没事儿别操那心,我看你就是闲得慌,找不着玩儿的。赶明儿啊去那营闾里寻个女人玩儿玩儿,

  心自然就宽了。”

  老王的话果真有些道理,或许我就是想得太多了。

  还是老王有办法,找了那王家的官长给我开了竹牌,正是到了这营闾前,我倒有些犹豫了。

  我与老王说还没讨媳妇呢,这样做合适吗?老王没有笑话我,反而是难得的有一本正经:“咱们现在是兵,不是老百姓了。现在是在打仗,有今天没明天的,鬼知道下一场仗咱们能不能活下来?趁着现在还能动,去

  开心开心,鬼知道死了是啥样?”

  老王说得对,有今天没明天的,是该好好享受享受。

  等那官长仔细查阅了竹牌,方才放我们两个进去。

  “开心点!”

  官长笑的意味深长,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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