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人在金国,杀回南宋 第62节

  林朝英道,“你行走江湖,不能不携武器,你用玉女素心剑法,我便任你取去其中两柄剑去。”

  鹿尘找来找去,却从中只取得了一柄剑。

  而且还是一柄玉剑,只见其质如琉璃,色作青绿,晶莹柔润,光泽动人,显是一把好剑。问得名号,唤作“梦华”。

  林朝英看他选择,虽然疑惑,并不干涉。任何人的“意境”,都取自于自身本真的选择,乃是一种神而明之的领悟,甚至自己都说不清楚,但武功就是落在上面。

  在这时候,鹿尘独自出了古墓,四下寻找,砍伐一颗大树,取其木心削成一柄木剑,古朴昂然,形质简单,系在腰间,成了自己的另一柄剑。

  鹿尘给它取名为“先觉”。

  李莫愁知晓此事,看得目瞪口呆,问他,“你这算什么剑?一柄剑和别人一碰就碎了,另一柄剑就算杀到对方的胸口,也没什么威力。”

  鹿尘回答道,“全真剑法如木,进攻不足,玉女剑法似玉,防守不及,那我就用梦华来弥补攻击,先觉来弥补防守。这两门剑法,是情之所至,交融而成,我要用这种劣势,逼出我剑法中的意境,这才能一招而将你击败。”

  李莫愁黑了脸,“不说最后一句话行吗?”

  鹿尘有感于林朝英及王重阳故事,将这门剑法意境,命名为“情剑”。

  他听闻,灭绝师太成就了“灭剑”“绝剑”,左冷禅是“庄剑”,武当冲虚真人有“道剑”。

  而冷血有“掌剑”,连云寨寨主戚少商有“心剑”,天下第七文雪岸成就了“势剑”,权力帮剑王屈寒山有“剑掌”。

  还有嵩阳铁剑郭嵩阳有“铁剑”,金钱帮的荆无命有“妖剑”,杀手中原一点红是“邪剑”。

  现在,鹿尘很想用自己的“情剑”“玉剑”“木剑”,与他们一试锋芒、一争高低。

  因为他终于得了假身,一身功力,尽数收敛丹田,表面上精气神全无。而另一方面,终南山传来消息,皇帝赵构派来信使,总算让鹿尘往临安而去,接受赏赐。

  对鹿尘而言,他不愿意给赵构俯首称臣,但却非常愿意将慕容复的事迹,公之于众。这需要一个非常重大的场合,以及一些非常了不得的人物。

  此番过去,第一目的是“借假修真”,第二目的就在于此。

  (本章完)

第73章 七子讨论,西游去了

  鹿尘回全真教、上终南山时,一路见人带人,折服同门,自少而多,渐有百人之数。这模样可说大张旗鼓、气势雄浑,在有心人眼中委实扎眼。

  重阳祖师身陷九空无界后,全真教门由马钰代理,他名头上是全真七子之一,但谁都知道马钰是第二代教主。而鹿尘的行为,却几似堂而皇之,将下任教主的名头顶在脑袋上。

  全真教众虽多,少有与他比较,为首的尹志平无心争雄,在这之后的赵志敬、甄志丙自然也难堪大任。

  但天下许多势力,无不关注这边动向。他既惊动万民,颇得人心,也立下大功,为人信任,还可能是全真教未来掌教,叫许多势力安心,也叫许多势力警惕。

  说起全真教的江湖地位,一向尴尬。神州三国之中,若提及大明武当、大唐少林,怎么也得提起大宋全真,无论怎样忽视,它头顶上毕竟有个学贯三教的王重阳。

  偏偏这偌大一个教门,只得全真七子这等水平的人物坐镇。

  他们是高手,却不是绝顶高手。像他们这等水平,武当少林随手一拿,几百个是有的。三大门派相提并论,齐头并坐,等若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在从前,全真七子也是自家知道自家事,除了一个丘处机爱好行侠仗义,其余众人性情恬淡,都是修真的羽客、得道的全真,满心静诵黄庭,远离江湖事端。

  到头来,全真教好似也真成了江湖之外,单纯钻研道法的出世仙门。

  不过,它又始终存在着王重阳这名字,谁也不知道这位王、王中孚、王重阳什么时候回到世俗。是以,人们笑话全真教,却不敢小看全真教。或者说,人们惦记全真教,却无法重视全真教。

  这两句话是一个意思,这意思是:全真教现在不行,但它永远值得人在意、注意、不敢大意。

  鹿尘一到,虽无王重阳万分之一效果,却也令人大为心惊胆战。此前种种印象,就算此际没有真正改变,至少可见其中端倪。

  大凡江湖势力,总不乏未雨绸缪的布置。于是终南山的热闹,也是可预料的事情。

  对于这点,鹿尘心中自然门清。而全真七子都是道士,就是最见得人情的马钰,也对江湖事没多少经验,还得鹿尘提点他们。

  在这段时日,鹿尘曾私下将一张名单交给丘处机,上面有七八个名字,为首的是赵志敬。

  丘处机惘然,“这是?”

  鹿尘道,“师父,烦请关注下这几位师兄师弟近日的行踪,但请切莫打草惊蛇。总之,他们不容易,咱们也避不开,但把握到这点,或可用在关键时刻。”

  丘处机这才明白,“他们是间谍?”

  又反应过来,“你这几日练武不辍,还有功夫巡查间谍?我的天!不对,为师的天!”

  鹿尘莞尔一笑,可爱的老头子啊,到头来惊叹还不忘摆谱。

  丘处机带着七八个名字,先行寻找剩余全真七子,七个人商量一通,决心采用鹿尘的建议,对他们的行踪暗中把持,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事儿布置下来后,马钰也是越看鹿尘越是喜爱。

  一日,他又召集了全真七子,在重阳宫内排排坐。

  马钰开门见山,直言不讳,“乖师侄胆大心细、有勇有谋,又得了林师娘鼎力支持,咱们全真教身处惊涛骇浪之中,正得找个这般人才掌舵才好。只待磨炼些许时日,把重担交给了后人,咱们七人也能静诵黄庭了。”

  七人一听,便知道这是有放权的意思,全真教和那些家大业大的门派不能比拟,一旦全真七子内部做了决定,便都事儿成了,上上下下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唯独郝大通迟疑道,“师侄好则好矣,却非修真炼道的人才。他当日直言,欲改祖师规矩,若一日得了权柄,这……”

  马钰笑道,“师弟莫急,师兄早有想法。其实全真教欲要更成,是得增上些规矩。但增不意味着改,其实全真一道,也没规定姓甚名谁,你是华山派,贫道是遇仙派,丘师弟是龙门派……各派也有各派的规矩。”

  孙不二恍然大悟,“这么一来,他做他的,我们做我们的,却同是全真一家,实际也分不出个彼此。”

  马钰点头道,“至于师弟所说,师侄用心不在修道。其实人各有志,也不必强求,他不愿修道,咱们便令他关注于江湖事迹,成为咱们全真教的一位‘护道者’即可。”

  这话一出,说到众人心上,其实他们七人,心中大多在修真炼道上。这修真炼道,不是说梁子翁般妄想飞升成仙,而是读书念经,求自在、得逍遥,乃是学术上的领悟及快活。

  相比之下,江湖上争强好胜、好勇斗狠,只在他们心中二三位位置。

  他们本质上是道士,而非武者。虽然江湖上常常有言,小心出家人,但舞刀弄剑的事情,却实在与他们生活无缘。

  只是多年以来,他们要守住偌大一个终南山上全真教的基业,有些事情不得已而为之,不展露了功夫,江湖人都将他们小瞧。他们自诩为江湖之外,别人知道他们武功不弱,可不愿意听。

  于是到头来,都有了些战绩,又为了维持这份威风,非得牵扯心力,留意武学,使得俗事缠身,个个力不从心。

  而马钰这话说来,令他们想起平日里看的那些个佛道典籍中,菩萨、真人、佛陀、天神,为专心致志于修行,不都有护法、明王、金刚、天将,帮他们斩妖除魔、卫道持正么?

  这些神话传说,虽是一应皆假,但其中道理却说得通。

  在马钰眼中,鹿尘无心于道法修行,但以后武学方面成长起来,或可成为全真教的“护道者”,而全真七子则隐身背后,交出大权,自作自己的“修真人”。

  这点便与武当派十分相似,张三丰亲传弟子乃是武当七侠,但各种记名的、半师半友的、指点武学的、带艺投师的,却都多达数百人,使武当繁荣无比。

  到时候鹿尘扫荡群魔,大破大缺,以武乱天下,他们大治天下,大成大易,以文治天下。如此一来,全真教不愁不是天下第一大教,也算对得起重阳祖师传承了。

  果然,剩下七子听了此事,立即大喜过望,多是赞同,人人称善。

  唯独一个丘处机悄然间唉声叹气,惹得马钰惊奇,“丘师弟,你找了个如此宝贝,替咱们分忧,怎么还好似不高兴?”

  丘处机一回过神,面红耳赤,期期艾艾道,“师兄,这样会不会令尘儿承担太多……徒弟若要做大事,做师父的,怎么也要护他一阵……尘儿不是要下山么,要不贫道……”

  众人一见他模样,纷纷心中了然。

  马钰道,“莫诓骗师兄了,你牵挂苍生,却不是我们退隐江湖的一路。你心中英豪之志,不平之气,既是被乖师侄所激发,但归根到底,是你心未静。”

  丘处机见说得明白,也不装了。将背后长剑取下,放在眼前,拔出一截道,“贫道此去官家面前,一路见了蔡京、秦桧等辈作孽,欲剑斩邪徒奸佞,能通否?”

  沧浪一声,剑光一起半尺,映漾出一泓秋水,自经宫外日色斜阳照去,飞荡出一抹剑影,自小而大,直入穹顶,将整个重阳宫从内部一分为二。

  郝大通、刘处玄、孙不二几个师弟师妹,眉头一挑,眯着眼睛,均感重阳宫内剑气通天,煞气扑面,寒意浓浓,杀意猎猎,令他们避之不及。

  他们心头叹道:哎,师兄杀性更重了,哪里是修道的人?

  马钰劝诫道,“这自是好事,但也是坏事。修道是人心的成就,也是人身的成就,一旦未能保全自身,不过给别人拖累而已。什么事情,交给什么人来做,师兄只怕你给正道添乱子。”

  丘处机目光环视,过处全真七子,皆低下头不言不语。他看了许久,叹了口气,重新将剑还鞘。

  这些道理,他自然听得懂,全真七子的武功保全个终南山基业,尚且勉强,还得借了王重阳的薄面,但要有改变天下的雄心,非得有武当少林的大声势不可。

  要不然,仅凭他丘处机一人之力,闯一个完颜王府,尚且鸡飞狗跳,以后遇到稍强对手,怎么了得?

  鹿尘武功虽暂时比他低,但年纪轻轻,经历起伏,其腾飞辉煌之势,已然成就。相比之下,他是头半死的老鹰,迷途的老马,还跟江湖上舞刀弄剑,却已十分不当。

  丘处机忍不住叹了口气:难道,我真老了?

  马钰见他如此,又加紧道,“你若跟着我们退隐江湖,或可起到别处大用。其实我们说是出世,哪里真正出世?天下大事,谁能真正逃脱?只是有时退一步,才能在未来进一步,留待有用之身,不争一时之气。”

  丘处机见他苦心孤诣,沉思片刻,终于知道这不无道理,眼看要点点头。忽闻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师父,师伯说的对啊。”

  全真七子抬头看去,却见门口有三个身影。

  从外表看,这是极相称的三人。三人呈现出高低高的排行,左边的道姑牵着中间幼女的手,中间幼女牵着右边少年的手,幼女脑袋上趴着一只小鸟,看来相得益彰。

  看了三人这般亲昵模样,马钰感到别扭,和剩余七子对视起来,均觉尴尬。

  不过鹿尘不算入室弟子,他们也没资格谴责。更别提那两个女娃娃,都是“熟人”,人家背后的那位,跟祖师怕也牵过手。碍于情面,只能视而不见了。

  丘处机本欲同意马钰的劝诫了,但眼见鹿尘满脸笑容,忍不住呵斥,“尘儿,什么意思?这些话,为师可只偷偷给你说过,你要背叛为师不成?”

  鹿尘笑道,“师父,我赞同你不陪我下山,却不是赞同你就此封心挂剑,修身养性。其实人过半百,成事未晚,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师伯师叔与你的道不同,你也与我的道不同。”

  他侃侃而谈,不慌不乱,却点评起辈分更高的全真七子,并且毫不留情。

  但是经过十天半个月功夫相处,全真七子均知道他说话不留情面,心中却无恶意。总得来说,这对师徒在某些层面,非常相似,因而并无半点被冒犯的感觉。

  丘处机来了兴趣,“哦?那你说为师的道是如何?”

  鹿尘将三个字缓缓道出,“《西游记》。”

  丘处机浑身一震,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鹿尘道,“也许师父的《西游记》中,隐藏巨大秘密,当您度过八十一难,便能有天大成就。到时候未必不能够与徒儿同行,为我全真护道。”

  丘处机苦笑道,“这《西游记》你不是不知道,都一些奇技淫巧,何足道哉?”

  鹿尘只道,“但师父不好奇么?九空无界为何赐你这部书,也许有未竞的天命等待,若未去探究清楚,心中怕终究不甘罢?弟子觉得,人生总有未竞而要去追逐的事情,也许师父这事儿,就在于此。”

  他的话语,令丘处机听了,不住深思起来。

  良久,丘处机长身而起,双目闪烁兴奋之色,“好,好,好,你这话正合吾心。诸位师兄师弟师妹,贫道有心游历天下,剑试英雄,到底是个正当年的材料,还是个已半残的老鹰,待《西游记》八十一难之后再说!”

  他做事一向风风火火,说完这话,提剑便往山下走去,不给人半点拒绝意思。马钰本想还说些什么,见他如此,张了张嘴,又闭口不言。

  待他路过鹿尘时,鹿尘伸出手掌,丘处机怔了一怔,也伸出手掌,与鹿尘一拍。响亮掌声中,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笑声冲天而起,直塞重阳宫内。

  他们这般模样,说是道家的师徒,简直更像风尘里赴汤蹈火、交浅言深的兄弟。

  全真六子看得目瞪口呆,等丘处机下了山,马钰才道,“乖师侄,那什么《西游记》八十一难的说法……你真有把握?”

  鹿尘行礼之后,苦笑道,“弟子实无把握,只知道师父若不拼上一阵,后半辈子怕后悔死了,道也修不成,心也练不好,何必如此?”

  全真六子这么一想,照着丘处机性子,怕确实如此,当下也叹息着点点头,“你们师徒相交数月,却是真心知道对方的。倒是我们白白做了师兄弟,却未照料着他。”

  鹿尘一笑了之,却问,“师伯,听闻有临安府朝廷里的重臣,要领弟子前去临安,且问那位大官?”

  马钰道,“是刑部大理寺六扇门中,人称‘大老总’的朱月明手下,‘任劳任怨’两位。真是奇怪,他们竟不报上官职,却可以随意动用刑部、衙门和六扇门的人手……咦,怎么了?你认识这两位?”

  鹿尘脸上的笑容变了一变,咧开了嘴,眼睛亮了一亮。表情变得很古怪,很微妙,很玩味,甚至很妖。

  他眯着眼,放大瞳孔,意味深长的说,“不认识,我们自然是不认识的。”

  (本章完)

第74章 锄奸小队,欲网情牢

  任劳任怨于江湖上无名,却是混迹名利场、六扇门的一对师兄弟。

  光看外表,他们是一老一少,任劳是个老头,却是师弟,任怨是个少年,却是师兄。说是师兄弟,他们年岁起码相差五十。

  但是做师弟的,无事不顺从自己的师兄,无事不服膺自己的师兄。

首节上一节62/145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