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生理上的变化并未让项羽的理智彻底淹没,他虽然此刻正坐拥美人,但思绪却放在了寒木刚才所说的事情上。
济阳长街一役中,敌人是田荣的余党,这已勿庸置疑了。既然田横逃脱,那么齐国的形势依然不容乐观,除非将田横擒获或击毙,方算除去了心头之患。
如此算来,要从齐国撤兵,还需有些时日。当务之急,就是要肃清田荣余党,追捕田横,绝不能让敌人有任何喘息之机。
但是,在项羽的心里,田横并不是他真正看重的对手。他更忌惮的是,那位救出田横的神秘人物究竟是谁?会有什么样的背景?
这个念头刚刚在他的脑海里生起,卓小圆就感觉到了他身体上明显的变化,斜了他一眼道:“大王又想到了另外的女人了,是吗?”
“我还有其她的女人吗?”项羽笑了起来,决定先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今朝有酒今朝醉,还是先享受一下眼前的情趣。
“楚宫之中,佳丽五百,哪一个不是大王的女人?”卓小圆微哼了一声,却将身体与项羽贴得更紧。
“可在大王的眼中,她们加在一起,也抵不过爱妃的一根脚趾头。”项羽的大手顺势而下,滑向了那温热滑腻的女儿私处。
“唔……”卓小圆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道:“不要!”
正是这欲拒还迎的妩媚,反而激起了项羽心中的欲火,他猛地翻过身去,借着水波的起伏,整个身体紧紧地压在了卓小圆的身上。
这如玉般光滑的**,在温水中显得异常妩媚,那淡淡的幽香,更让人陷入一段情迷之中。项羽盯着那沉浮于水中的两朵白莲花似的乳峰,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冲动,终于将自己的分身滑入了那桃源洞口。
一时间整个主帐溢满春色,呻吟声、喘息声和着水波冲击声如乐器奏响,在项羽近乎霸道的方式下,卓小圆尖叫着进入了她**的**。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卓小圆无疑是女人中的极品,这不仅是因为她拥有“幻狐门”的不传之秘——补阴术,可以让男人尝到夜夜见红的滋味,更因为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虽然满足之后她还要,但却很容易又得到满足。
这种女人的确是男人的最爱,因为男人满足她时,她也同样满足了男人——其中包括男人在这方面的虚荣与尊严。
天色渐黑。
经过了一番声势浩大的水战之后,项羽铁打的身躯都感觉到了一丝疲累。当他正想从水盆中跳出时,却见卓小圆若蛇般的**重新缠在了他透着古铜色的身躯上。
“唔……妾身……还要……”卓小圆娇喘着,就像是一条发情的母狗,媚眼若丝,重新撩拨起项羽身为男人应有的本能。
他一把搂过卓小圆,将之压在盆浴边,不住用身体挤压着她的敏感部位。
水中的梅花打着旋儿,在荡漾的水波中一起一伏,一点淡红的颜色在温热的水里显得十分凄艳,更让项羽的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征服感。
他双手探到她的臀下,紧紧地与自己的小腹相贴相迎,让她无可避让,而嘴角微张,轻咬住卓小圆剔透晶莹的耳垂……
卓小圆被他撩拨得脸色泛红,神魂颠倒,嘴唇微开,发出咿咿唔唔般**的声音,如野猫在叫春……
就在项羽便要挺身而上时,卓小圆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娇吟道:“好像有人来了。”
“谁敢在这个时候进入大王的主帐?他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项羽强行分开她浑圆坚实的大腿,轻喘了一口气道。
“大王不是通知亚父了吗?”卓小圆刚刚开口,便感到项羽身下的东西起了一丝变化。
“哦,爱妃若不提醒,大王倒差点忘了这事。”项羽的头脑顿时清醒过来,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卓小圆柔媚地斜了他一眼道:“军机要事与妾身之间,孰轻孰重,大王当有所选择,否则为了妾身而耽误了大王一统天下的霸业,妾身纵是万死也不足以赎罪。”
项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甚是怜惜地道:“这也是大王对你宠爱有加的原因,你能处处为本王的霸业着想,而不像其她女人那样争风吃醋,可见你对本王的爱是出自真心,而不是抱有其它的目的。”
卓小圆的娇躯微微一震,低下头道:“妾身只不过是出于人妻的本分,一个女人,终归要依附一个男人才能成其为真正的女人。只有大王事业有成,我们这些做臣妾的才能有所依靠。”
“哈哈……”项羽看着卓小圆尽显女人柔弱的一面,心里由衷地感到了一股力量在支撑着自己,不由霸气十足地在她的丰臀上重重捏了一把,道:“本王就冲着爱妃今日所言,可以郑重向你承诺,只要本王有一统天下之日,便是爱妃你一统后宫三千粉黛之时!”
他言下已有立卓小圆为后的意思,可见在项羽的心中,已经对她难以割舍。
当项羽一身整齐地走出内帐时,范增已安坐在主帐的一席案几旁。
“亚父几时到的?”项羽不称“先生”,而称“亚父”,是因为城阳一战,功在范增的奇计,所以项羽以“亚父”封赠,由此可见,在项羽心中,范增已是他所倚赖,也是最器重的谋臣。
“微臣来了有些时间了,听说大王正忙,所以不敢打扰,在这里静坐想些事情。”范增一直忙于城阳的安抚事务,接到项羽的命令之后,这才自城中匆匆赶来。
项羽似乎听出了范增话中的弦外之音,脸上一红道:“亚父应该听说了一些事情吧,譬如说,前些日子在济阳,田横率领一帮高手企图劫持虞姬。”
“这也正是微臣想向大王说起的事情,此时此刻,正是大王一统天下、成就霸业的最佳时机,万万不可因为沉湎于女色,而使即将到手的霸业拱手让出,功败垂成。”范增肃然正色道。
项羽颇显不以为然道:“亚父所言虽然有些道理,但万千人的霸业成败,怎能系于一个女人的身上?这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对本王来说,在繁忙紧张的征战之中,偶拾闺中情趣,正是调节心情的一种方式,亚父不会连这点小事也要管吧?”
范增连忙请罪道:“微臣不敢,但是——”
他故意顿了一顿,引起了项羽的注意。
“亚父于我,不仅是君臣,更被本王视同叔伯,有话尽管直说,无须避讳。”项羽看到范增脸上的惶恐,忙安抚道。
“大王既如此说,微臣斗胆直言。”范增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须,沉吟半晌,方压低嗓音道:“虞姬虽好,可是在霸上之时,曾经有不少关于她的传言,万一属实,只怕于大王不利。”
“啪……”项羽拍案而起,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冷哼一声道:“江湖流言,亚父岂能轻信?其实早在亚父之前,已有人在本王的耳边聒躁,本王也就淡然处之,但亚父乃聪明之人,应该懂得,若是那些流言真的属实,本王还会对虞姬这般宠爱吗?”
范增打了个寒噤,不敢作声,对自己所竭力辅佐的霸王,他有着深刻的了解,不仅行事无常,而且比及始皇,暴戾之气只增不减。当下唯唯喏喏,支吾过去。
项羽见他不再提起虞姬,神色稍缓道:“本王今日将你召来,是想知道是谁救走了田横。田荣虽死,但羽翼犹在,以田横的能力,只要有人稍加支持,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情形的确如此,虽然城阳一战我军大捷,敌军死伤无数,但仍然有一小部分人保存了完好的战力。如果我们此时退兵归楚,不用半年时间,这田横恐怕就是第二个田荣!”范增曾经详细询问过寒木,心里一直觉得奇怪:当田横与那位神秘人逃走之时,凭寒木等人的实力,完全可以对敌人展开追击。可寒木的回答却是,当他们上了房顶之后,田横与神秘人竟然消失了。
范增明白,无论速度多快,没有人可以在那么一瞬间逃出人的视线范围,这只能说明,对手早就布置了一条安全的撤退路线,利用地形环境掩饰自己的行踪,使得寒木等人根本无心追击。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么这位救走田横的神秘人必定还有同党。要想在大雪天里不留下脚印是不可能的事情,在短短的时间内清除掉这些脚印,非一两人的努力可以办到。
那么这位神秘人是谁呢?在他的背后,又是什么来头?
“所以本王才想知道是谁救走了田横,他的目的何在?”项羽皱了皱眉道。
范增对这个问题想了很久,他也知道项羽一定会提出这个问题,所以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道:“此人救走田横,无非是想辅助田横,让他发展壮大,成为我们在齐国的心腹之患,其目的就是要将我们数十万西楚军拖在齐国。而我们一旦与田横的残存势力交上手,势必很难在短时间内脱身,这样一来,得利的人就只有两个,他们虽然不能与大王的雄才大略相比,却是可以对大王构成真正威胁的两个人!”
他的推测并没有错,可是却忽略了一个人,正因为忽略了这个人,所以推理不错,结果却错了。
因为范增没有想到,一旦西楚军陷入齐国的战火之中,可以从中得利的人中,还有一个纪空手!
项羽也没有想到,所以他闻言之后,眼睛一亮道:“非刘即韩?”
范增点了点头道:“刘邦身为汉王,挟巴、蜀、汉中三郡,进可攻三秦,退可借地势之利保住根本,乃是大王日后的头号大敌;而淮阴侯韩信,虽然是因大王的恩赐才得以封侯,却与刘邦来往密切,这一两年来发展之快,已成一支任何人都不可小视的力量。倘若这二人联手,那么形势将对我们西楚军大大不利!”
项羽脸上闪过一丝狐疑道:“如果他们真是有心反叛于我,何以田荣起事之后,他们却按兵不动,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