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涂志强本身又是个‘讲义气’的人,等他想明白就更不会说了。
要是不给他冷静的时间,一冲动也就说了,可是那样一来又怎么惩罚他呢?
高斌篾笑道: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胖子,动手吧。”
“是,队长!”耿小胖就喜欢干这事儿,吃跑了撑的,可不就喜欢折磨人为乐吗。
“哥们儿,可别怪咱们队长心狠,要怪就怪自己嘴硬,何必呢。”
耿小胖一边说着废话,一边将纸浸湿,来到涂志强身边。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涂志强虽然硬气,可还是忍不住打哆嗦:
“你们要干什么?”
没人搭理他,耿小胖陪着笑请二麻子帮忙。
“麻个,麻烦你了。”
“呵呵,好说。”
二麻子活动了下筋骨,慢步上前,一把将涂志强的脑袋掰到后面,然后用皮带固定住,免得他乱动。
涂志强没见过这种上刑手段,但架不住这一切太好猜了,手脚绷直,试图挣扎,可越是这样,他的呼吸就越短,遭的罪就越大。
高斌摇了摇头,何必呢。
耿小胖笑着问:
“怎么样?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队属我心善,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涂志强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珠子往外凸,身上止不住的抖动。
高斌不耐烦了:
“赶紧的,废特么什么话。”
“诶诶!瞧我了!”耿胖子应了一声,立马将湿透的擦屁股纸盖在涂志强的脸上。
这种刑罚方式叫‘贴加官’,高斌带到二监区以后,美其名曰是从书上学的,可实际上是从日后那些谍战电视剧里学到的。
当然,这一套在古代就有了,首先行刑者将犯人的四肢与头固定,以防止犯人在受刑时挣扎,然后行刑者将事先准备好的桑皮纸盖在犯人脸上。
这时行刑者再在桑皮纸上喷一口酒水,桑皮纸受潮发软,便紧紧贴在犯人脸上。
这样便达到了隔绝空气的效果,犯人在呼吸时,就会感到呼吸困难。
如果犯人还不招供,行刑者便会继续盖,继续往犯人脸上贴桑皮纸然后继续喷一口酒水,使犯人难以呼吸直至窒息。
一般来说用到第五张桑皮纸时,犯人往往就会窒息死亡。
这些桑皮纸叠在一起,像古代戏台上“跳加官”时的面具,因此被称为“贴加官”。
高斌这边做了些改良,喷酒什么的就算了,挺贵的,自己喝还不过瘾呢,哪能给犯人用?
外面用不完的冰凉井水就可以了。
耿小胖一张加一张的往涂志强脸上贴,看着他整个人因为呼吸不畅而浑身绷紧,高斌不为所动,别急,这才是个开始。
他们三队会的手段可多了,有些是前辈们传下来的,有些是高斌带来的新鲜手段,效果大差不差,都挺好用!
第111章 收小弟
涂志强没想象中那么硬,贴到第三张纸的时候就疯狂跺脚,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示意自己有话说。
但高斌装作没听见,耿小胖继续加纸,加到第五张的时候,涂志强挣扎的不是太猛烈了。
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大手一挥,耿小胖一把将纸掀开。
骤然得到新鲜空气的涂志强,被呛的治咳嗽,目呲欲裂,眼珠子向外凸,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等他咳的差不多了,高斌问:
“说不说?”
涂志强缓过气儿来,还是不死心:
“我艹你妈,高斌,有种弄死老子!”
耿小胖怒喝:
“艹!给你脸不要,我去你大爷的。”
他这小200斤的体格子,一脚飞起踹在涂志强脑袋上,黢黑的鞋印完完整整的印在脸上,就像被大锤正面击中一般,涂志强觉得天旋地转,头骨都要裂开了。
高斌嗤笑一声:
“蠢货,还真以为我需要你亲口承认什么?”
涂志强费力的瞪着高斌,可惜眼神已经失去了焦点,高斌在他眼里变成了三个人,左右乱晃。
“艹!我怎么得罪你了?”
眼睛看不清了,不妨碍他张嘴,涂志强吼道。
“你没得罪我,就是单纯看不惯你做的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涂志强,我可以明话告诉你,你死了,你那俩兄弟也没好日子过。”
高斌毫不留情的话,仿佛三九天的冰天雪地中,被人浇了一盆凉水,涂志强只觉得浑身发冷。
“你...”
“二麻子,上你的手段吧,小胖差点意思。”
高斌不给涂志强废话的机会,对二麻子吩咐。
“得嘞,您就瞧好吧。”
二麻子乐坏了,折磨人的事儿容易上瘾,尤其是监狱这个地方,从上到下就没好人!
涂志强也是倒了大霉了,本以为死前还能过几天安稳日子,没想到遇见高斌这个坏种,不问缘由给他这一通收拾。
当然,他心里已经有猜测了,是不是郑娟跟高斌有过联系?要不然他凭什么做费力不讨好的事?
高斌要是知道他的想法,非得乐上三分钟:小爷是圣母,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管着吗?
整整一个下午,地下一都充斥着涂志强的哀嚎。
凄厉的惨叫甚至传到了上面几个楼层,所有犯人都不寒而栗。
不用想,肯定是哪个王八犊子犯在高队手里了,收拾的那叫一个惨啊。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猜别人?
呵呵,这第二监狱谁不知道高斌的手段,听话一切都好说,不听话,保证让你过的生不如死,死都死不痛快。
最终,涂志强还是屈服了,认了!
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认,临死前这段日子,恐怕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
这帮孙子太不是人了,白天受折磨不说,晚上还不让他睡觉,别说人了,畜生都特么受不了。
拿着热腾腾的笔录,高斌在关大海面前邀功。
“海哥,没白费力,这孙子招了。”
关大海本以为高斌是公报私仇,没想到还真有收获。
拿起笔录大概其一扫,顿时惊喜道:
“嚯,还是窝案?”
“可不?怎么着,我这就去拿人?”
关大海白了他一眼:
“想什么呢,咱们可没有执法权,等着,我给市局打一电话,让他们拿人。”
“成,不过主要目标是这个骆士宾,如果反抗,直接毙了就是,那个水自流得给我留着,我有用。”
高斌跟关大海交代了一番,都是自家人,没必要客气。
一听高斌有安排,关大海也没废话,点头道:
“行,我跟市局那边说一声,有这份笔录在,足够钉死他们了。”
高斌抱拳拱手:
“谢了海哥。”
“自家兄弟,说这个干嘛,另外,咱们监区要调整编制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听说了,好像要加两个副科长?”
“对,你这几天找老陆活动活动,只要他点头了,这副科的位置肯定有你一个。”
高斌重重点头,这种事不用客气,必须得办:
“那您看我这边拿多少合适?”
“老陆最看重什么你跟我都清楚,钱差不多意思下就行了,关键是...”
“忠诚!”高斌狠狠的咬着这两个字:“我心里有数。”
“那就行,回头去趟他家吧,有些事在监狱不好说。”
“我明白。”
关大海傻不傻是一回事,对高斌好不好又是另一回事,这就是典型的业务上别指望,人品上靠得住的代表。
...
第二天一早,高斌休假,嘱咐同事继续照顾涂志强,这才离开监狱。
对人渣用不着言而有信,虽然他招了,但该受的罪一分都不能少。
其实也是因为他内心的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忘了,郑娟不会遭受这不白之冤。
背着包,包里装着几件换洗衣服还有捞的油水,漫步走出监狱。
跟几个兄弟打了个招呼,独自走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
走了约莫5分钟,从小树林里突然窜出俩人,看打扮还挺时髦。
靠,这俩孙子竟然主动送上门了?
高斌停下脚步,眯着眼看向水自流和骆士宾,一个看着很儒雅,另一个一脸脾气,驴脸拉的老长,跟谁欠他八百万似的。
“没认错的话,应该是高队吧?”水自流率先开口,这个阶段他还是老大。
不得不说,这小子长得很白净,还很文雅,一开口也很有礼貌。
“水自流?骆士宾?”高斌直接叫出他们的名字,把俩人叫的一愣一愣。
“您认识我们?”
他们并不是光子片的老人,不像涂志强,都在光子片住着,就算跟高斌不熟也知道他的名字。
“呵呵,认识,能不认识吗?”高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既然认识就好办了,高队,我们兄弟想跟你合作一把。”骆士宾开口了,一出声就透着让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