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异鬼,长城之北还有尸后。
一个女人从长城之巅望下来,肌肤仿佛月亮般苍白,眼睛犹如蓝色的星。
夜王毫无畏缩地追求她,占有她,并爱上了她,尽管她像玄冰一样寒冷。
他将种子撒进她体内的同时,也将灵魂交给了她。
于是他把她带回长夜堡,立为王后,而自己是国王,并用诡异的魔法誓言让弟兄们服从意旨。
“夜王”和他的尸鬼王后统治了十三年,直到最终,临冬城的史塔克家和野人王乔曼联合起来解开守夜人的束缚。
在他死后,人们发现他曾向异鬼奉献祭品,于是所有“夜王”的记录全被销毁,他的名字成为禁忌。
尸后的身份就成了迷,但肯定不是异鬼。
最初的异鬼或为先民所变、或为先民所造。
自从12000年前先民通过多恩之臂从厄斯索斯大陆迁至维斯特洛,根据传说和记载,先民与森林之子、巨人开战并把他们逐出家园。
如“血刃”布兰登曾把森林之子和巨人赶出河湾地。
彼时从未提及异鬼,而关于异鬼的最早的记录则是8000年前的黎明之战。
而且自然生物的外观与人类迥异,如森林之子有三根指头,大拇指是尖爪,而不是指甲。
巨人手臂比人的更加下垂,胳膊长腿短。
而异鬼的面容、身躯、手脚则更像人类。
据此推断,最初的异鬼或为先民所变,或是是先民按照自身形象造出的一种魔法生物。
总之,高斌认为异鬼并不是强大到无法克制,还是有办法制约他们的,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反倒提利昂忧心忡忡,这个心怀天下国家的小个子,不禁考虑起七国百姓的安危。
“异鬼的事暂且不提,人类的战争更加可怕,提利昂,难道你不想做点什么吗?”
提利昂回过神,不禁失笑:
“做什么?就凭我这具身体,还能做什么?”
“身体缺陷不是你逃避的理由,我知道你这么说是因为不信任我,没关系,早晚你会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值得你投靠!”
高斌用了投靠这个词,证明他并不想跟提利昂当什么异性兄弟,而是希望他能成为自己的助手。
“你?抱歉,目前我还没看出你有被人投靠的价值。”
“那你看看这个,看完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收回刚才的话。”
高斌将一封迷信放到桌上推了过去,提利昂看看他,将信拿起来,看了片刻之后,咬着后槽牙道:
“这上面的内容是真的?”
“当然,你可以自己去求证,对了,这几天别走远,保持在随时让我找到你的距离,我请你看一出大戏!”
高斌准备玩个大的,他对小恶魔的姐姐没有任何好感,所以不介意毁了她!
“什么?大戏?”提利昂不解。
“过两天就知道,记得我说的话,另外,北境并不安全,想要弄死你的人不少,注意安全。”
说完他就走了,也没解释为什么。
...
回到城堡,刚好看见凯特琳急匆匆的跑出来。
“高,你回来的正好,看到布兰了吗?”
“布兰?没有,我刚从外面回来,他是不是又去哪爬高了?”
“这个孩子,怎么说都不听!”
“呵呵,小孩子都这样,总得摔一跤才能长大!”
“是啊~”凯特琳露出慈爱的目光。
狼家不仅有私生子,还有养子,凯特琳在面对不是自己亲生孩子时,其实都很严肃。
唯有对高斌,她总是像看待自己儿子一样来对待。
高斌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反正肯定不是因为自己人缘好就是了。
其实凯特琳这个人,并不讨人喜欢,是个非常情绪化的人。
布兰摔伤后,雪诺想去探望布兰并和他道别,凯特琳则恶狠狠地对雪诺说:“我希望你离开。”
雪诺释放的是善意,他尽到了作为哥哥该由的礼貌,但凯特琳则十分情绪化,表现得像个典型的后妈,就好像是雪诺推了他儿子一样。
这也就罢了,整个事件中,凯特琳多次作为小指头的工具,一步步使自己的老公奈德史塔克陷入绝境乃至被杀。
比如她收到妹妹莱莎的信后就立马信以为真,认为琼恩艾林的死必然和兰尼斯特家有关,也正因如此,奈德才必须南下查明真相。
布兰遇刺后,凯特琳跑到君临去,再次中了小指头的圈套。
凯特琳告诉奈德他可以信任小指头,正如当初她信誓旦旦地认为莱莎信上所写的内容必定是真实的。
凯特琳除了把自己的丈夫介绍给小指头,还相信小指头的话那个龙骨匕首是小恶魔的,派去刺杀布兰的刺客也是小恶魔指使的。
在从君临回临冬城的路上,凯特琳在一个小酒馆遇到了小恶魔并抓了他。
泰温虽然不待见提利昂这个儿子,但他好歹是个兰尼斯特。
凯特琳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仅凭着小指头的一面之词就公然抓了泰温的儿子,这把抢可真好用。
凯特琳似乎忘了,君临城是兰尼斯特家的势力范围,而他的丈夫奈德正带着几十个北境将士深陷于充满尔虞我诈的君临城,并且她还为奈德介绍了小指头这个好帮手。
正是由于凯特琳抓了提利昂,他的哥哥詹姆带着兰尼斯特家的士兵袭击了奈德,其中一个士兵偷袭了他,用矛刺穿了他的腿。
除了坑了自己地老公,害他在君临被人袭击,凯特琳的这一举动还坑了自己的亲爹霍斯特徒利。
由于小恶魔被抓,泰温兰尼斯特集结大军奔赴奔流城,在河间地烧杀抢掠,使无数平民因战争而家破人亡。
虽然并不能把所有的黑水全往凯特琳身上泼,被自己的敌人当枪使只能体现出小指头的厉害,可是做事情鲁莽、不顾全大局给自己娘家和夫家造成巨大损失的锅,凯特琳得背。
她这样的性格,也在日后坑了罗伯:为了自己的孩子,凯特琳擅作主张放走了詹姆,使得罗伯手下军心大乱。
凯特琳之所以放走詹姆,主要还是担心自己那两个在君临城做人质的孩子的安危。
但事实上凯特琳这回又受制于自己的私人感情,她太过于爱自己的孩子了反而使自己没搞清楚一个问题:
就算放走了詹姆,她的两个孩子也不大可能回来。
因为即便詹姆能信守他的誓言,等他回了君临一切就由不得他了。
反倒是只要罗伯不败,她的两个孩子就不会有危险。
凯特琳私自放詹姆的举动,也彻底丧失了她作为母亲的公信力。
当罗伯要娶珍妮为妻时,凯特琳当时是极力劝阻的,她劝阻的没错,可是罗伯回怼她:
“我的母亲没有资格指责任何人不负责任。”
从某种程度来讲,罗伯背弃婚约的任性,也是一种“学习”,学习他母亲的任性、不负责任。
当然,凯特琳也不是一无是处,只是太过感性,容易冲动,不够冷静。
当罗伯要放席恩时凯特琳极力劝诫放不得,罗伯要背弃婚约时凯特琳也极力劝诫不能背弃。
只不过,凯特琳有用的劝诫罗伯都没听。
而当罗伯真心实意向凯特琳请教,并告诉她的战略想法时,凯特琳破天荒地同意罗伯去参加血色婚礼了。
第329章 大帝到来
劳勃一行抵达凛冬城,瑟曦王后乘坐的四十匹马拉的轮宫气势恢宏,彰显皇家威严风范。
“太奢侈了,足足四十匹马,天啊!”一向沉默寡言的雪诺忍不住赞叹。
“人家是王后,当然要奢侈一些。”一旁的席恩调侃道。
“都小点声,让父亲听到了,有你们好果子吃。”罗伯提醒。
高斌闻言,开口道:
“别那么紧张,席恩,一会儿有空去我房间聊聊,我那有好酒。”
席恩有点诧异,他跟高斌的关系并不算好,虽然二人同为养子,但小时候没少打架。
概因席恩心态不正,换作其他人当质子,不给你关起来就不错了。
可在狼家,奈德可一直把他当儿子看待。
反倒席恩自己,对于自己的身份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有事没事找人挑事打架,嘴也越来越臭。
私生子雪诺和同为养子的高斌,就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不过高斌比他武力值高出一截,你骂你的,打得你满地找牙就是。
席恩是两次称王的巴隆葛雷乔伊与哈尔洛家族的亚拉妮斯夫人所生四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也是家中三兄弟的老幺。
他人生的前十年在阴冷潮湿的派克城度过。
海怪家族在所谓“黄金一代”有个很典型也很全面的兄弟结构:强势的老大(巴隆大王)、叛逆的老二(“鸦眼”攸伦)、忠顺的老三(铁舰队司令维克塔利昂)以及出家的老四(“湿发”伊伦)这里需要忽略巴隆大王的几位异母兄弟以及早夭的乌尔刚。
对巴隆这一代四个同父同母的亲手足来说,脉脉温情似乎永远是最昂贵的奢侈品,这绝不仅仅是家庭个体的问题,其中深层次的原因恐怕要追溯到“铁种”这个特殊环境铸就的特殊族群的某种共性。
铁种的“群屿文化”相当独特,堪称毗邻大陆盛开的一朵奇葩。
它的价值观基础是淹神信仰,上层建筑则是由铁民以船为家的生活方式发展起来的“战士文化”和“海盗文化”。
从维斯特洛历史上几次“民族大融合”的历程来看,铁民的血统成份与“七大王国”的其他居民并无不同,要说区别,恐怕主要是文化源头上的差异。
铁群岛虽距大陆不远,但其所处的铁民湾海域风暴频仍,暗礁遍布,这样严酷的环境决定了群屿贫瘠多岩、植被匮乏的地貌。
既然铁民习惯将大陆称作“青绿之地”,那么不难猜测,想当年在大陆的原住民森林之子眼中,这片少树多石的荒凉岛屿根本就是受诅咒的不详之地……
一万两千余年前的黎明纪元,带着青铜武器和皮革盾牌的先民沿着尚未断裂的多恩臂角从厄斯索斯大陆迁徙到了维斯特洛。
当他们首次踏上老威克岛荒寂无人的海滩时,后来成为铁种古老王座“海石之位”的黑亮巨石就静静躺卧在那儿……
先民顺理成章地将这片遗世独立的“chu女”岛屿发展为自己新的殖民地,当时群屿的每个岛上都至少建立了一个独立王国。
从黎明纪元直至英雄纪元,长达四千年的时间里,先民与森林之子在广袤的大陆上先是你死我活地彼此鏖战,后来又签订盟誓和平共处。
再后来“长夜”降临,他们终于携手合作对抗异鬼的入侵……两种文明不断碰撞融合,最终大陆上的先民放弃了自身的许多文化,皈依了森林之子的无名神。
从此,类似“万物有灵”的旧神信仰成为了维斯特洛人类文明的一脉重要根系。
令人遗憾的是,漫漫几千年中,这一古朴的信仰“根系”从未真正滋养过铁群岛上的先民后裔。
他们独立发展出了或是在其原有的、不为我们所知的某种信仰基础上异化出了仅属于自己的独特信仰!
显而易见,这是一种根植于铁群岛特殊环境的信仰淹神崇拜或许在群屿以外的任何地方都遭人侧目,却在诞生它的土壤中展现出了格外蓬勃强劲的生命力。
相较于平和质朴的旧神信仰,淹神信仰是非常典型的“二元论宗教”,教义强调两种力量的绝对对立和永恒争斗“淹神”与“风暴神”。
两个都是严酷残忍的神灵,他们高高在上,睥睨众生,视人命如草芥。
在铁种的精神世界里,我们几乎看不到对于生命的敬畏,正所谓:
“战争才是铁民的正当职业,淹神造人,便是要他们奸淫掳掠,用鲜血、烈焰和欢歌开创新天新地,并用之镂刻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