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柯回来，肯定不会放过他。
再说了，杨柯本就是销售出身。
他手底下的销售精英一个接着一个。
老大升职了，总不能就让手底下的人干看着。
钱总监的位置，坐不了多久。
钱总监可能也是看明白了这件事，就想向吴源靠拢。
不过他不知道，吴源已经和杨柯达成基本的合作协议。
他找吴源，吴源也不会庇护他。
更别说，钱总监当初可并不干净。
他收吴源礼物的时候，可没手软。
“坐吧。”
吴源接过资料放在一边，对蒋南孙说道：
第120章 对生活变幻的处理
“城头变幻大王旗。”
“你呢，不熟悉这些事，就不要插手。”
吴源的话，是为了蒋南孙好，但在蒋南孙看来，他就是个骗子！
她没理吴源的提醒，直接把钱总监对吴源的邀约说了出来。
吴源叹了口气，回道：“让他去找杨柯吧。”
“我还有事，赴不了约。”
蒋南孙没理会吴源的回答。
她现在心里有好多问题想问吴源。
但她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吴源此时也很有耐心。
他在很早之前就预想过这种情况。
自己的身家，是不可能不暴露的。
在精言易手之后，自己这个藏在暗中的人，一定会被人找出来。
而身份的暴露，必然要面对曾经熟悉之人的审视。
比如蒋南孙，比如戴茜...
戴茜现在估计还在冷静中，他发过去信息都不回。
吴源能接受戴茜对自己的任何结果。
毕竟，精言事情结束，两人之间维系关系的基础只剩下最原始的‘喜欢’。
蒋南孙...
吴源也无所谓。
不管她的态度如何变化，吴源的态度这次不会再变。
能处就处，处不了，分道扬镳。
“我以为自己对你够了解了，没想到...”
“没想到你还是在我面前，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吴源听了蒋南孙的话，看着她回道：“每个人都有两层自我。”
“一个是表面的，那是给别人看的。另一个是真实的，那是自己对自己的定位。”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完全的懂另一个人。”
“每个人与每个人之间都存在着‘谎言’。”
“关键，还愿不愿意继续相信‘谎言’...”
蒋南孙狠狠咬了下嘴唇，她没想到吴源摊牌的这么彻底。
尽管话语上还隔着一层朦胧的雾。
但他的意思几乎就是在明示：不管你怎么样，我就是这样。
若是换了蒋南孙之前的脾气，她现在可能已经拂袖而去了。
但经历过家庭剧变，经历过分手悲伤，经历过职场竞争，经历过客户刁难...
现在的蒋南孙成熟很多。
她坐到吴面前，撩撩头发，将眼里的委屈憋回去：
“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事在人为。”吴源想想后回道：“做了，才知道可不可能。”
“不做、拒绝，永远不可能。”
“哈～”蒋南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安仁，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吴源疑惑，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可笑。
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
看着吴源眼里的求知欲，蒋南孙单手撑着下巴回道：“你现在很像个神棍！”
“就是那种老是说模棱两可的话，老是忽悠人的神棍。”
吴源没有在意蒋南孙说的内容。
他更关注蒋南孙现在的态度。
从她放松的姿态来说，她有点儿‘认命’的意思。
吴源对这个结果来说，很开心。
他略过之前的别扭，忽略刚刚的紧张，对蒋南孙笑着问道：“销售部的工作怎么样？”
“这几天受到的影响大不大？”
蒋南孙眨眨眼睛，调侃地说道：“你这是作为章总，向我一个基础员工打听公司的近况。”
“还是作为我曾经的男朋友，关心关心我？”
吴源身子前倾，趴在桌子上看着她说道：“你忘了吗？”
“刚刚我跟你说过，公司的事，找杨柯。”
蒋南孙眼中闪过一道光，她嬉笑着没有再压抑自己，直接对着吴源吻了上去。
吴源没有反抗，没有闪躲。
现在精言到手，资本雄厚。
他有足够的能力来应付蒋南孙身上的麻烦。
她不要，他会解决。
她要...
吴源可能会犹豫几下，再解决。
但自此之后，愧疚消失，大家还是恢复‘渣’的关系。
蒋南孙经过这段时间的精言工作，明显成熟很多很多。
她一点儿都没有提自己家里的事。
和吴源温存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又回了自己的部门。
“拉扯...”
吴源笑着摇摇头：
“没想到，我也有被人上手段的一天。”
但不得不说，蒋南孙现在的姿态很讨人喜。
有时候，你明知道某些人别有目的，但还是愿意配合她。
就是对方做出的态度不同。
这种时候，只要不是关乎切身利益...
顺手的事儿，谁都愿意帮。
不过吴源在考虑，该怎么帮。
赤裸裸的给蒋南孙钱，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吴源忽然想到这条定理，稍微琢磨琢磨，他心里有了主意。
但这也是之后要做的事。
他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给自己的生活收尾。
“咔哒~”
戴茜房子的门锁被吴源打开。
吴源有几分意外，又有些不意外。
戴茜不是小姑娘。
不会做有矛盾就删电话、删微信，或者删除他在门锁上指纹的事。
同时也代表着，戴茜并不好哄。
她有与吴源决裂的实力。
至于态度...
吴源没有特别清楚，但也能从她现在的表现中看出，她并不友善。
客厅里，没有。
卧房里，没有。
至于书房，也没有...
人不在家，吴源有几分奇怪。
她现在能去哪儿呢？
吴源想了几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