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起杨柯：“你之前被老叶扫地出门的时候，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杨柯回了吴源，也明白了吴源对自己问题的回答。
第119章 与杨柯的君子协议
“那咱们这还不能歇着啊...”
“要是被老叶找到机会，咱们这么长时间的运作，可都打水漂了。”
吴源看了杨柯一眼。
他清楚的知道，杨柯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手被赶走了，那胜利果实怎么分？
不说以后老叶会不会回来，但现在，精言是在他们两人手中的。
吴源握有更多的股份。
董事会，还有王青、沈董、中间人...
他在精言高层的力量不可小觑。
而杨柯，则是手握一群销售精英，以及非常多的精言骨干。
唐欣，与他也是站在一起的。
精言以后往哪个方向走，是他们两人说了算。
但在他们两人之中，得先分出一个主次。
吴源没有多做考虑，直接说道：“那你行动吧。”
“尽快就任董事长，尽快安抚人心。”
“精言，也得尽快走上正轨。”
杨柯听着吴源的干脆，有些恍惚。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恍惚了。
尽管他和吴源有言在先，精言以后由他主导。
但吴源放手的这么利索，还是让他不可置信。
“你真就这么退出了？”
杨柯转身看着吴源，想要从他眼睛里看看，这个昔日的合作伙伴心里，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
而吴源也没有躲避，就那么直视着杨柯。
“建筑这一行对我来说，兴趣并不是多大。”
“当初若不是为了讨生活，我也不会在这行这么深入。”
“其实我和叶谨言一样，也有点儿理想主义。”
“不过叶谨言的执念是书，我的执念是摄影。”
“？”杨柯带着不可思议问道：“那你以后，要做个摄影家了？”
“哈哈。”吴源笑了两声说道：“那倒不会。”
“摄影嘛，只是爱好。”
“什么时间都能玩儿。”
“我以后啊，大概率会在金融市场去搏浪。”
“我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挺有天赋的。”
“这个确实。”杨柯肯定地说道：“我们要是没有你在金融市场获得的筹码，也不可能那么简单说服董事们。”
“那精言...”
“你之后会慢慢退出？”
吴源听到了杨柯嘴里的期待，他回道：“只要你开的价合适，只要精言的股份价值在合理区间。”
“那它就是可卖品。”
杨柯从吴源的话里听到了他对自己的期许。
也听到了完全掌控精言的可能。
若是在之前，那杨柯可能还会心里有疑问。
但是吴源在刚刚毫不犹豫的把精言的主导权交给他...
杨柯对吴源的话信了八分。
他对吴源笑道：“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要不，咱们签个协议？”
“到一定价值了，你优先卖给我？”
杨柯的这个举动，有些得寸进尺。
所以，他在以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
吴源知道，自己若是答应，那杨柯会立刻顺坡下驴。
这不是杨柯信不信任自己，而是合同的保障，会让他更轻松、更没有压力。
但吴源把自己的主动权看的很重。
杨柯想要拿到，必须付出更多的代价。
“可以谈！”
“不过，你得做好大出血的准备。”
吴源的回话，也是开玩笑的口吻。
若是杨柯答应，他也会顺坡而下。
说到底，他对精言的执念在叶谨言。
他想要以叶谨言为磨刀石，锻炼自己的金融技能。
此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精言对他来说，就不再是‘必须’。
把精言摆上谈判桌，没有什么不可以。
“哈哈哈~”杨柯大笑两声，略过了吴源的话。
此时，他倒是非常想跟吴源谈。
不过，他此时的筹码也没有太多。
毕竟，大家刚刚经过一场大战...
而且，他在这里和吴源谈好，也还是不够的。
他得先统一内部人士的意见。
比如潘老师、比如唐欣。
也许这些人对吴源的退出是有不同意见的。
这不是不可能。
杨柯自己对精言的控制权看的很重。
但是，有些人更在意赚钱。
有吴源资本支持的精言，赚钱能力无疑是更强的。
这些，需要杨柯去做工作。
需要杨柯把精言发展起来，给自己人信心。
叶谨言在精言的滑铁卢，不管是在精言内部，还是在申城商界，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尤其是最后杨柯的现身。
更是给所有吃瓜群众奉上了一场年度大戏。
不过，熟知内情的，没有一个敢忽视吴源的存在。
这个不显山、不漏水的家伙，居然控制着两家金融公司，与多家金融机构关系良好。
相较于总在明面上和叶谨言作对的杨柯，暗地里布局的吴源更让人忌惮。
有些人甚至对吴源加入精言公司都做了过分解读。
说他那时候就对精言有想法。
吴源对这些传言不置可否。
哪个风云人物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的谣言呢？
他现在，正在布局新一轮的市场竞争。
精言拿下了，不是说自己的生活就停止了。
还有好几年才回现实世界呢，得再给自己找点儿活儿干。
“咚咚咚~”
吴源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进。”
吴源喝了口水说道。
来人，吴源非常熟悉。
不过，那人却觉得吴源分外陌生。
她站在门口，就这么和吴源对视着，眼中复杂的情绪明灭交替。
吴源也没有说话。
他知道，现在的蒋南孙需要一些时间来面对自己。
“章总...”
“钱总监让我把锦绣天城的资料给您...”
钱总监，就是销售部的总监。
吴源曾经因为蒋南孙的事，请他吃过饭。
这次杨柯回归公司，他还没遭到清洗。
不过，也是早晚的事。
钱总监曾经是叶谨言的人，而且，他听叶谨言的命令，对杨柯的手下下了不少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