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改邪归正,重生成悟性学霸了 第44节

  林月华立即领会。

  许家有点怪,夫妻两的经济是互相独立的,但许学军平日里又在小事上吝啬的很。但话说回来,大项的还是许学军出大头,例如买房、买车。

  寻常家庭,多是如此。

  许青山之所以找的是许学军。

  因为他知道林月华只是现在看起来光鲜亮丽,但实际上此时已经开始负债累累。许学军看起来扣搜,实则上口袋里有个大几十万。

  毕竟他们公务员,特别是税务局的高标准工资,此时要比当教师林月华高上四五倍的,毫不夸张。

  生活开销在林月华这,许学军倒不是没给过钱,但没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更何况云漳、龙江两个家的开销,那些钱远远不够的。

  许青山前世年轻时没那意识。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不能放下碗骂娘。

  无论是后来债务爆雷的林月华也好,还是看似吝啬的许学军也罢,在后来家庭爆雷的巨大债务中都犯了许多错误,但人人能指责他们,唯独许青山没资格。

  归根结底,也都是为了他。

  只不过,亏欠归亏欠。

  该拿捏二老的,还是要拿捏。

  父母管理学其实也是一门需要开设的重要课程。

  林月华此时还好,儿子就是天。

  对于她之后的爆雷,许青山心中早有准备。

  但许学军不一样,他的情况更复杂一些,包括但不限於单位内斗,宗族内斗等。

  他的臭脾气和林月华的急性子时常擦得火花爆炸。

  “妈,这叫不自量力,你懂吗?你什么身份,我爸什么身份呢?你就一群众,我爸可是干部呢。”

  许青山一脸得瑟。

  许学军脸色像是疏通了宿便一样舒展。

  “哎,对对,你一直在龙江,都不知道在咱们云漳那可不知道多少人排队找著你爸帮忙呢。”

  林月华只是性子急,实际上聪明得很,儿子是这意思,她就顺著。

  许学军挪了挪屁股,腰杆都挺直了。

  这硬木沙发没加垫子,坐起来有点硌,但真舒服呢。

  “怎么?许科长真不打算以个人名义奖励一下?”

  许青山笑著搓了搓手。

  “什么许科长?不要乱说,等等出去被人笑。”

  许学军嘴角难压。

  他手已经探到腰间,碰得那串钥匙叮当响。

  “行,奖励你一下。”

  许学军从屁股后掏出几张十块二十块,数了一下。

  “我们大领导,不出手则矣,出手就是大手笔吧?”

  许青山又捧了一句。

  许学军吸了吸鼻子。

  又把手伸进胸前口袋,拿了四张红票票出来。

  “四百八”

  许学军撇了撇嘴,又掏了两张。

  “六百八,够多了吧?下次你就朝著六百八考,考到了六百八,爸还给你奖励。”

  “行嘞,爸。”

  许青山立马接过,塞进兜里,没给许学军反悔的机会。

  许学军眼神飘忽,没几秒就瞄一下许青山的口袋,脸上略微流露出不舍的神色。

  一家人又闲聊了片刻。

  似乎是觉得很有威严,又被许青山三言两语捧得有些飘,许学军又给烧水壶装上水,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始谈事情。

  他先是瞄了一眼安安静静脸上带笑的岳母,又看了眼乖巧的儿子,脸色略微严肃起来,转过头和林月华说道。

  “华啊,你弟的事,不是很好处理。”

  许青山收敛了笑容,看了眼外婆。

  小老太眼睛还盯著电视,但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许青山知道这小老太这时候竖起了耳朵开始听谈话。

  “你同学不是城管大队的吗?连个纠纷都没法解决么?”

  林月华有些急了。

  “你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他这不是纠纷不纠纷的问题,他这个是公安分管的,城管没法处理保护费和寻衅滋事的问题。我问了建州说不行,问了老黄,也说没法子,这件事很难办的。”

  许学军皱著眉头,叹了口气说道。

  林月华嘴巴不饶。

  “你那些同学一个个平时说得多好听,家里酒拎去喝了多少,到了要紧时候一个都派不上用场。这是我们被欺负了,又不是我们欺负人,你平时总吹嘘人脉,现在又用不上。”

  “不是,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那些同学?我话都没说完,每次都是这样,你这个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方才的气氛一凝,许学军面带怒色。

  “妈,先听爸讲完吧。”

  往常这种时候,许青山都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但这一次,他伸手拦住了要和许学军好好掰扯一顿谁不可理喻的林月华,淡定地说道。

  “越急越办不成事,爸只说了难办,没说不能办,听他把想说的说完,再做判断。”

  林月华想起家里被许学军拎去应酬的酒,又想到自己无底洞一样的帐,脸色难看至极。

  但她本就不想在老娘和儿子面前跟许学军吵架,儿子给了个台阶,她自然也会下。

  可她下了台阶,许学军却不下。

  许学军铁青著脸,憋出了一句。

  “教体育的,没半点文化,人话都听不懂。”

第49章 活时不孝死后乱叫

  “爸,别说了。”

  许青山说道。

  许学军不管不顾,没等林月华反驳,他似乎想要当著岳母和儿子的面,将自己积攒许久的怒气发泄出来。

  林月华犟著头死死盯著许学军,一脸悲愤,要听听他还能说些什么话来。

  许学军怒火中烧,他猛然起身,站在茶几前,高高在上地伸出手,指著林月华的鼻子,脸色铁青地就要开始训斥。

  “上次说祭拜的事也这样,不可理喻,现在单位事那么多,都在竞争副科,就你给我拖后腿,娶你这种女人我真是倒.””

  许学军正要大声数落林月华。

  “我说,闭嘴!”

  许青山猛然站起,攥住许学军的手。

  他拦在母亲面前,面色沉著,直视父亲。

  他的高大身躯像颗长成的巨树,光从吊顶的暖黄灯落到许青山身上。

  光影分作两瓣。

  一瓣林月华,一瓣许学军。

  林月华看著站在自己身前挡住丈夫的儿子,原本凭著一口气憋在眼里的泪水再也藏不住。

  许学军讶异又气愤,他仰起头看向高大的儿子。

  “放开!”

  许学军厉声命令道。

  他决不允许儿子挑衅自己的权威。

  原本在一旁抿嘴揪心的小老太,在见到许青山站起来后,她也立马站起来,想过来拉开,却又手足无措。

  “你先看看这个。”

  许青山从放在沙发上的书包里抽出了一个文件袋,拍在许学军手里。

  “坐下来,边看边说。”

  许学军被转移了注意力。

  原本的愤怒和气势突然截断,一时任由许青山摆布。

  许青山按著他肩膀,让他坐下来。

  “外婆,带我妈去洗把脸,回房间休息。”

  许青山松开许学军的手,侧过头和外婆说道。

  虽然他在他们眼里只是孩子,但六神无主的外婆听从许青山不容置疑的话,拉著女儿回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许氏父子。

  “哔”

  水烧开了,许青山拿过烧水壶,茶盘挪置面前。

  “爸,聊聊?”

  “聊什么聊?大人的事小孩不要多嘴,你好好地读你的书就行了。”

  许学军手拿文件袋,横眉冷对,时刻不忘记说教。

  “你都不知道你妈这种人真是草包。我们单位最近在查企业偷税漏税的事,这件事就是晋升副科的关键,你妈又是生病要人照顾,又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闹腾,给我拖后腿。”

  “我这辈子不能升迁,事业不成功,都是你妈害的,要是.”

  “喝茶。”

  许青山把茶杯推到许学军面前。

  许学军端起茶杯,刚喝了半口,从文件袋里抽出资料,刚看到资料的标题,他刚入口的茶汤就呛了他一喉咙。

  “这资料你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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