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她哥不让她说，她也就选择了闭嘴。
王福荣对何雨柱还是很关心的，询问了何雨柱这一段时间的工作与生活。
特意就是询问了院子里原来欺负何家的几户邻居，这段时间有没有作妖？
这又是场演戏。
何雨柱去年往这边跑的时候并不少，别的不说，年前送年货的时候，王福荣夫妇就已经问过一回了。
那为啥今天又要问一遍呢？
自然是问给他那些独立的徒弟听的。
王福荣不是所有的徒弟都留在了峨眉酒馆，也有出去别的饭店掌勺的。
有好几位也混成了独当一面的人物。
不管地位如何，至少认识的人多。
不是每个人都跟三师兄一样关心何雨柱的。
何雨柱也不可能找上那些师兄家门诉苦求援。
王福荣说道:“柱子你别怕，以后那些人敢找你麻烦。
你就过来跟师父说。
就算师父没本事，你还有这么多师兄在呢，我王福荣的徒弟，手艺可以差点，但人品不能不行。……”
这话一出，师兄弟们也只能纷纷表态，有说认识南锣鼓巷谁谁谁的，在那一片相当有面子。
也有说那边所里的谁谁谁，跟自家是邻居。
……
最后还是三师兄提了一句，今年师兄弟聚会的地方，就选在了95号四合院，到时候大家一起带着东西过去。
这个提议获得大家的一致同意。
所谓聚会，以前的何雨柱没资格参加，但也是听说过。
这是他们这帮师兄弟，还有跟王福荣关系交好的老师傅教出来的徒弟们，出师后，每年一次的厨师手艺交流。
每个人都得做一道自己拿手好菜。
今天选了何雨柱家，何雨柱除了准备茶水，其他什么都不用准备。
而这个意思也是很明确，就是大家一起过去，为何雨柱撑一下场子，不说各自的关系，就是这么多壮汉往何家门口一站，院里以后也没谁敢故意欺负他。
何雨柱真有点感动了，他知道这个事应该是师父跟三师兄商量出来的。
不然不会这么巧在今天这个场合说起这个。
何雨柱起身，双手捧着酒杯，先敬了师父三杯，这就是一大三小。
然后又倒满，对着众师兄鞠了一躬，道谢，一饮而尽。
一切尽在杯中。
何雨柱家这边还真不适合聚会，一般像这种交流厨艺的，都会选择单独安静的小院子。
而何家院子是大杂院，人来人往。
不过这次大家过去，也是心里都有数，这次就不是为了交流厨艺去的。
还是三师兄替何雨柱做主，年初八，扫榻相迎。
很多人的成功可能是偶然，但三师兄的成功绝对不是。
就他身上这种热心细心跟大气，何雨柱且有的学了。
年初八，一般是四九城爷们走访平辈的时候。
像院里这些人，从一大早就见识到了西洋景。
十几辆自行车，都是衣衫轻奢的主，一个个冷目横眉，挨个的进了中院。
按照闫埠贵的说法，就是第一回，在除了单位以外的地方，见到这么多自行车。
关键现在市面上的自行车，还是万国牌，后来的二八大杠现在还没研发出来。
所以车子的造型都是各有各的特点，并排排的停在中院墙角，跟开展览会似的。
何雨柱的这些师兄，收入都不低，买辆车自然不是问题。
这玩意，可比年初二刘海中家的场面大多了。
年初二刘海中家三四个徒弟过来，就已经是这院子里最有面子的人了。
像是那天，易中海还站在门口羡慕的看着刘海中家方向。
而今天，易家大门紧闭，易家夫妇吓得一上午都没出来。就怕何家来的这些人，借机收拾他们。
贾东旭聋老太太也是如此，都是在家窝吃窝拉，没敢出家门晃悠。
三家五口，只有秦淮茹一个敢出门。
刘海中许富贵也是特意过来询问了一下，得知是十几号人都是何雨柱的师兄，除了客气笑笑，转身也不由咋舌，都说何家底蕴深厚。
这两家跟何雨柱关系还不错，所以三师兄领头，还跟这两人客气了两句，意思不外乎说他们小师弟在院子里，希望大家多照顾。
然后几个真正有关系的，报出街面上几个熟人，都是在南锣鼓巷很有面子的人。
而这几个师兄弟能说出来，自然关系不浅。
如果说这些话传到邻居们耳朵里，还是让众人持怀疑态度。
接下来一件事，就打破了众人的怀疑。
王厨子来了，对的，就是上回跟易家闹矛盾的王厨子。
王厨子虽然在街面上地位不高，但他人头熟啊！
大家都认识，何况上次他跟易家闹的那矛盾，大家都清楚，也以为王厨子一辈子不会上这个院子了。
王厨子一路急冲冲，并未搭理谁，却是走到一个坐在院子里喝茶的中年人身边，作揖说道:“师叔，您老过来了，怎么不到我那去坐坐？”
围观邻居，下巴惊掉一地。
那时考试好像就是五分制，不一定对，有感兴趣的可以查查。
第109章 门里门外两个世界
何雨柱记得王厨子作揖的那个师兄姓向，是个鲁菜厨子。
其实所谓的师兄师弟，都是胡乱叫的。
王福荣那辈，或者再往上几辈，在四九城认识了，然后抱团取暖论起来的这关系。
都是手艺人，也都是打工的，身处他乡，万一东家不地道，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就指望着同行们能拉扯一把。
时间久了，也就按着年岁，论起了师兄弟的关系。
然后转到何雨柱他们这些小一辈，也就没那么复杂，直接照着王福荣的关系往下论就是了。
跟同住四合院差不多，大爷叔叔喊的顺口，其实并没有鸟关系。
不过比邻居好的一点是，因为没有利益冲突，遇到事了，只要何雨柱求上门去，人家能帮的话会真帮。
这也不算多讲究的事，就是个名声跟共情问题。
今天你不帮人家，等明天你要遇到事了，也不会有人帮你。
像是三师兄跟何雨柱算是亲师兄弟，那些人过来，也都是看着他的面子。
说到这儿，很多人会奇怪，为啥何雨柱只有三师兄，而不见老大老二出来做主。
很简单的一件事，大师兄何雨柱根本就没见过。
据说在天府之国，替王福荣这一系守着基本盘呢。
这算是个老规矩了，也就是手艺出自哪里，那么如果要出外闯荡的话，就必须要教个徒弟出来，再回到那地方。
那也是我华夏几千年，很多老手艺能传承下来的原因。
而二师兄则是真正没了。
据说当年小日子时候，二师兄见不得小日子骑在自己头上拉屎，直接带着菜刀去投了军，没在了队伍里。
向师傅很明显就不认识王厨子，他带着迷茫的神色看向王厨子，开口问道：“您师父是？”
王厨子绕七绕八一通解释，向师傅这才清楚，也就是跟他与何雨柱一样的关系。
不同的是，王厨子师父那支算是没落了，不然也不至于只能在婚丧嫁娶的宴席上掌勺了。
老手艺人就这点不好，想寻个饭辙，必然自己的出身得有根有谱。不然就算能进到什么饭馆，以后的麻烦也不会少。
各种上门挑刺找毛病的，一波接着一波。
除非你的手艺真就能让同行望尘莫及。
像是他们这些在馆子里的师傅，其实是瞧不起何雨柱跟王厨子这样的。
要不是王福荣发话，今年的厨师聚会，也是不可能有何雨柱的位置。
向师傅理清了跟王厨子的关系，却是淡淡笑道：“原来是吴师兄那支的，这是你陈师叔，这是你何师叔，你们应该认识。”
最后一个，正是指着端茶递烟的何雨柱。
王厨子还是恭恭敬敬的对着何雨柱鞠了一躬说道：“何师叔好，何师叔新年吉祥。”
王厨子心里膈应不膈应何雨柱不知道，但何雨柱心里是真别扭。
他回道：“别介，王师傅，咱们各论各的。”
王厨子却是讪讪笑道：“不能，不能，别处归别处，今天师叔们都在，那就得按照辈分论，您就是我师叔。”
得，何雨柱也是没办法。
他上辈子没参加过这种聚会，所以不知道里面门道。
其实像王厨子这种不请自来，就有点破坏规矩了。
不过王厨子也是极有眼色的一个人，挨个打过招呼，又与他向师叔客气了几句，立马告辞而去，没想着留下来。
这倒是让几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师兄们高看一眼。
不说王厨子想法如何，却是把院里装模作样在水龙头那忙碌着，其实就是看热闹的邻居给惊到了。
大家不了解里面内情，却是看到了王厨子喊何雨柱师叔。
这玩意，立马把何雨柱的地位拔高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