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重回人间混几年 第512节

  这其实才是赵老明明跟杨默没有什么直接意义上的统属关系,甚至诸如产权金融化交易等模式其实在当下是有些踩线的,但却依然愿意明里暗里给予这个年轻人许多支持的原因。

  无它,杨默这三年来干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在直接或者间接地帮着德州兰陵两地的农村基层改善经济状况;而这些地区农村基层肉眼可见的经济发展,也当得起赵老对这个年轻人的无私支持。

  所以,当杨默之前讲出那两个故事之后,察觉出这其中深意的赵老,一方面将岛国在故事里遭遇到的重挫深深引以为戒,另一方面却也为这个年轻人在故事里所“假设”的强村公司模式感到无比的欢喜。

  很简单,只要将杨默之前所做的种种稍微梳理一下,就会发现他的做法跟故事里的强村公司模式有着高度相似之处,一样的以集体经济作为突破口,一样的在初期借助国企系统和行政系统喂饭吃,一样的将产业重心环节和流通环节向基层转移。

  所以在赵老看来,强存公司就是一剂灵丹妙药,一剂可以在不严重增加国家负担的前提条件下,盘活农村基层甚至是区域经济的灵丹妙药,而这一点也在第三则故事的前半段得以印证……行政系统只需要在前期给予政策支持就能有效撬动民间资本,进而将三个原本贫穷落后的村子在几年的时间里变成富强村,同时额外增加至少数千个直接就业岗位,还有比这更好的双赢模式么?

  所以,杨默刚才的急转直下,就让他在情感上非常难以接受了。

  他实在是想不出,如果连这样的模式都无法有效撬动集体经济的发展,让无数农村基层脱贫致富,哪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实现这一目标?

  杨默已经是他所见过的人里在这一块最有想法,最有成绩,最有说服力的人了,如果连他在故事里假设的那种强村公司模式都无法成功,那么……

  那8.4亿的农村基层百姓,真的没有过上好日子的希望了么?

  这才是赵老最难以接受的。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混沌中浑噩迷沉了无尽岁月的你,明明看见光亮就在触手可及的眼前了,可结果等到你真的伸出手去触摸,却发现,那扇本来已经打开了一半的门,却咻的一下关的死死的。

  这种强烈的落差,邻近希望之前的绝望,才是让人最崩溃的。

  看到赵老有些激动,杨默瞅了瞅表情还算平静,只是眉头也是高高耸起的高庆峰,赶紧双手平压,示意这位老人家不要激动:“赵老,先别急啊,等我把故事说完,把里面的前因后果梳理一遍再急也不迟啊……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完美的模式,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搞清楚这里面的种种不足,然后尽可能地去在一开始就尝试修复不足,或者在必要时候明白自己该做出怎样的取舍而已。”

  听到杨默的话,高庆峰向他投来一记略显诧异的目光,赵老的情绪却也迅速的平复了下来。

  “你小子说的也对,这个世界上的确没有真正完美的模式,如果真的有……那一定是陷阱!”

  赵老想了想,稍显烦躁地摸出一根烟来叼上,然后顺手派了两枝出去:“不过你小子就别整天捏些有的没的了,直接说重点就成……那个三瓜公社,为什么会忽然失败了?”

  很显然,到了此刻,赵老已经压根底不相信这个故事是那些知识分子编造出来的“科幻故事”了,如今的华夏,连像样的经济学家都没多少,这些民间的文人,哪里编造的出来如此具有洞见性且逻辑严谨的“故事”?

  TMD这三个故事要是真的是民间文人编出来的,那他二话不说,立马给那人报送茅盾文学奖和孙冶方经济科学奖;甚至如果那人是行政体系内的话,还会力排众议给他申请一枚七一奖章。

  只不过……

  哼!

  老头子我敢报送,你这小子敢把人给我拎到面前来么!?

  想到这,赵老斜着眼扫了扫杨默。

  这小子能力和脑袋瓜子是没说的,就是太过畏手畏脚了一些,要是老头子在经济建设方面有你这本事,就DZ市如今的现实情况,老头子要是像你一样有贵人在上面帮撑腰,第一件事就是把田广跃和尤亚坤那两个站着茅根不拉屎的玩意硬生生架空,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大展拳脚一番。

  哪里会像你小子似的,只要是明面上超过城产基金公司业务范畴的事情,便一概不予过问,只在私下里偷偷摸摸地借着叶涛那个小子的名义打侧边球;甚至就连聊当下这种可以在组织里做正式汇报的内容,都要防贼似的套上一个“小说故事”的名义。

  我tui~!

  一点年轻人该有的朝气和无畏都没有!

  齐鲁这边的风气不是挺刚莽的么,怎么就出了个你这么个畏手畏脚的玩意?

  杨默捕捉到赵老眼中的恨铁不成钢,内心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但却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乖乖听从着这位老人家的指示,对故事里三瓜公社的变故做出了解释:“赵老,不管您愿不愿意承认,站位不同,视野角度就不同,且不论公有经济体制跟民营经济体制的决策动因有着天壤之别;就光说国有体系这一块,行政系统跟央企系统、行政系统跟本地国有企业系统、央企跟本地国有企业系统、行政系统跟乡村集体之间的决策动因都天差地远,这就更别提像淮商集团这种当地百强规模的企业,早就不是纯粹的强村公司了。”

  说到这,杨默耸了耸肩:“所以,像故事里这种地方主管单位与民间资本的合作,其实更多的基于一定的环境和条件下的产物。”

  “在故事里,三瓜公社项目的提出时间,正值东大脱贫攻坚的关键时期,地方主管单位在这一块的考核成绩比较重;国家及省市上下都比较支持各种各样的精准扶贫项目,因此三瓜公社才能在这段时期里获得许多政策上的支持,以至于许多本来应该走正规流程和反复评估的环节,都一路开了绿灯……这也让三瓜公社的主投资方淮商集团误判了一些东西,并为三瓜公社未来的变故埋下了祸根。”

  “只不过好景不长,东大的举国体制优势之所以让西方社会惊惧,就是因为它可以相对轻易地完成许多在欧美看来不可思议的奇迹。”

  “所以,在那个故事里,仅仅只到了2017年,东大的扶贫攻坚战就圆满结束了,国家工作的重心,也由原本的精准扶贫变成了乡村全面振兴;故此,三瓜公社的政策支持力度,不再像以前那么大了,因此三瓜公社的营收也开始了明显下滑。”

00万的主要原因。”

  “所以,当行政系统不再在宣传和旅行社协调方面给予全力支持后,三瓜公社的到地旅游人次自然会大幅下降……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前面说过,三瓜旅行社既然能被评为国家级半汤温泉养生度假区,那么里面自然是有着大量的康养温泉项目的。”

  “温泉嘛,普遍都不便宜,有这么一个玩意拉高调性,完全采用市场招商匹配机制的三瓜公社,其余的休闲娱乐项目自然也不会很亲民……价格是天然的消费人群筛选机制,既然你要走中高端,那么潜在消费群体基数自然会少上许多,以前还可以靠着行政体系的支持,在全国范围内帮着你引流客户,如今没了这一环,单靠三瓜公社自己,人流量自然下降的厉害。”

  听到这里,高庆峰忍不住出言询问道:“难道三瓜公社立项之前,投资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杨默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连我们这些榆木疙瘩似的齐鲁人都能想到这个问题,那些聪明的江南人怎么可能想不到?”

  高庆峰一愣,联系前后,顿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杨默没去在意高庆峰的阴沉脸色,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赵老,您也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如果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快速发展,那不管这其中存在着多少问题都不怕,毕竟可以用增量收益去覆盖存量损失嘛!”

  “但如果这种快速发展的劲头踩下了刹车,那么这些原本一直存在着的问题自然会一个接着一个的爆起雷来。”

  “所以,等东大的扶贫攻坚工作以一个超乎所有人预料的速度提前结束,并将工作重心转向乡村全面振兴之后,营收断崖式锐减的三瓜公社就开始爆雷了。”

  “首先,是三瓜公社的主要投资商淮商集团意识到安巢经开区更看重的是更具全面价值的高精尖工业项目,像三瓜公社这种缺乏战略价值的项目并不是政策支持的重点,于是在2017年,也就是东大开始将工作重心转向乡村全面振兴之后没多久,便启动了退出程序。”

  “但是当时的地方主管单位却并没有兑现土地交付承诺,而是出了很多会议纪要,承诺帮助企业解决系列问题……这中间的考虑很明显,地方主管单位是希望等到三瓜公社证明自己丢了拐棍也能走路之后,再来启动股权回购。”

  说到这,杨默顿了顿,中间插了一句:“我个人认为当地主管单位的考虑没有太大问题,毕竟这几十年以来,国内外的海量案例都在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地方主管单位安安静静地去做好那只有形的手就好,一旦让他们介入具体的商业项目运营,只会把情况越弄越糟……像三瓜公社这种项目,地方主管单位启动溢价股权回购程序,其实更多的是出于激励和补偿前期投资商的目的,既然本质上就是买卖关系,那作为卖方,你至少要证明你的产品没问题才成。”

  听到杨默把这种关系形容的那么赤果果,高庆峰和赵老都有些不舒服,但他们不得不承认,这话虽然难听了些,但却点出了事情的本质……三瓜公社的股权回购模式,不就跟犹大人把公司做起来后转手卖出去一个套路么。

  既然是生意,你往上面套那么多有的没的装饰物干啥?

  这么一想通了后,便不再认为杨默在含沙射影一些了。

  在没证明你的“产品”没问题之前,当地的主管单位虽然拒绝掏钱买账,却也表达了愿意协助你一起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诚意,这已经算是非常有诚意了,也就是这里是东大,要是换成欧美,想让买方一方面掏大价钱,一方面在发现产品有问题的时候愿意不遗余力地帮助你改进完善产品……你想P吃呢!

  杨默见到两人开始微微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继续说了下去:“淮商集团好歹也在东大混了那么多年,在见到本地主管单位如此表态之后,哪里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既然当地主管单位已经释放出了善意,那他自然只能乖乖接着,于是便不再坚持现在就启动退出程序,而是留了下来,专心解决三瓜公社目前存在的种种问题。”

  说到这,杨默的嘴角再度翘起:“只不过呢,所谓预则立,不预则废。有些事情如果先天就存在着不足的话,你后天再怎么努力,那也是很难弥补的,所以很快的,三瓜公社的主投资方淮商集团,便遇到了一系列令人有些难堪的新麻烦。”

  微微顿了顿,杨默扫了一眼认真倾听的高庆峰,用一种说不出来到底是轻描淡写还是诙谐调侃的语气说道:“当然,遇到的这些令人有些难堪的麻烦里,一大部分固然是淮商集团自己在前期亲手埋下来的暗雷;另一部分,却是由一些很有些华夏特色的意外变动所引发的……”

第536章 故事缘由动因

  (PS:本章经过大量删改,读起来非常不顺,见谅!)

  “第一个麻烦,便是三瓜公社的项目时间太长,中间历经了巢经开区几任领导的更迭……而三瓜公社启动退出程序之时,恰逢前后交接未远。”

  杨默的声音很平静,只是在说道“前后交接未远”这几个字的时候,稍稍加重了点语气。

  赵老和高庆峰自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庆峰看着杨默,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赵老却是眉毛高高挑起:“小子,我知道

  说完,赵老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瞪了他一眼:“哼!果然是民间文人编出来的故事,对于情况根本就不了解!”

  言语虽然满是鄙夷,神情中却是隐隐有种说不出来的欢愉,仿佛是为了杨默的错判而长长舒了口气。

  杨默大概猜得到这位老人家是在高兴什么,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赵老,如果是前些年……不,哪怕是在现在,您这说法都没错。”

  微微犹豫了一下,杨默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只不过,您老是不是忘了,在那条架空时间线中,三瓜公社的出现,已经是二十多年后的事情了。

  二十多年后?

  赵老和高庆峰想起了什么,顿时一惊,然后对视一眼,齐齐出声:“小子/杨总,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杨默耸了耸肩:“虽然现在分税制改革还没正式铺开,但德州毕竟是分税制改革的试点城市,虽然时间尚短,但身为城产基金公司总经理的我,还是有一些体会的。”

  说着,杨默沉吟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赵老:“赵老,在不了解情况的人看来!”

  “这也是当初提出这个设想时,充满着争议的主要缘故。”

  “但实际上,就我如今观察和感受到的情况来讲,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您,这是错误的……最起码是非常片面的!”

  赵老一愣,还没说话,高庆峰便略有些急不可耐地插话道:“杨总,能把话说清楚一点么?”

  分税制改革乃是体系内无数人最关心的大事之一,可以说,直接或间接地关系到这体系里的每一个人,对于高庆峰这主持省里部分工作的大佬来说,干系就更大了。

  可是偏偏分税制改革还没正式铺开,仅仅只有一些试点城市而已,齐鲁这边目前除了青岛之外,便只有德州这个原本在历史上并未入选的城市是试点城市了,因此作为当事者,杨默的看法相当有价值。

  杨默看了他一眼,笑的很无害:“很简单,持有这种观点的人,之看到了表面数据……却忽视了国家财政对于地方上的转移支付和税收的二次再分配!”

  高庆峰闻言精神一振,然后从口袋里摸出烟来分给了二人:“杨总,能不能稍微……展开些讲讲?”

  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赵老,他的这个请求,无疑是有歪楼的嫌疑。

  赵老理解地笑了笑,轻轻颔了颔首,表示并不介意。

  (此处删减千余字,后面内容跳删)

  杨默毫无诚意地送上了一记马屁:“果然不愧是赵老,这都看出来了……

  当下只是有些无所谓地笑了笑:“赵老,我在第二个故事里讲过,强村公司都是引入了现代化管理体系的,用的也都是现代化企业运作的那一套……其实大家伙都对【现代化】这个词或多或少的都带上了点滤镜,觉得沾上这三个字都是好东西。”

  “但实际上,现代化这三个字固然意味着更加精密、更加效率;但却也意味着冗余量不足,容错率更低……科技如此,企业的经营也是如此(再次强推温老师的《解构现代化》)”

  说到这,杨默微微顿了顿:“在故事里的那条架空线中,广泛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叫做……羊毛出在狗身上,猪来买单。”

  “这句细品之下充满了急功近利和精致利己意味的话,却被无数的企业奉为圭臬。”

  “所以呢,故事里的那个三瓜公社,其盈利模式也是借用了这种思路;”

  “简单来说,这个三瓜公社看起来是个旅游项目;但实际上却是个一二三产融合的综合商业体……正是因为这种外向表现特征,它才会被视为标杆,并且成为大肆宣传的案例;”

  “等到你再一仔细看的时候,这个三瓜公社貌似一二三产融合的综合商业体;但实际上却是一个隐蔽的地产项目。”

  “但当你再深入分析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三瓜公社看似一个隐蔽性极强的地产项目,但实际上,却是一个资本运作的躯壳载体。”

  说了一大段如同单口相声般的绕口令之后,杨默一摊手:“初期

  看到赵老理解的有些吃力,杨默耸了耸肩:“总之,赵老您老人家把三瓜公社的盈利模式简单理解为炒地皮就行了,只不过它们炒的不仅仅只是地皮,还有地皮上的那些衍生出来的产业公司罢了……别忘了,淮商集团在初期承担着城投公司的责任,按照规则,他们在建成后是能拿到一部分比例的铺面和物产的,况且负责初期招商的也是他们,广泛撒网重点捞鱼,孵化出一批子有投资价值的产业公司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赵老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这就是当初你给我当导游参观人工桑黄培植基地的那会儿,给我说的【万物皆可炒】?”

  杨默点了点头:“资本是逐利的,在那个故事中,华夏正值产业资本向金融资本大幅转移,且金融资本已经开始过剩的阶段,如何寻找到理想的项目,让这些资本击鼓传花式地增值下去,一直都是他们的关注重点……而当时的扶贫攻坚是当时国家工作重心中的重新,有着国家做背书,这么好的东风自然要好好借一借。”

  “此外,淮商集团本来就是一个由当地华联超市、淮商物流、望淮楼大酒店、怀远堂大药房及农博园为基础而组建的商贸集团,属于拥有众多优质资产和广泛人脉的复合型企业,拥有这么好的基础,在追求高速发展的路上,不玩一玩资本运作,想必他们也是不甘心的。”

  说到这里,杨默撇了撇嘴:“不过资本运作嘛,杠杆那定然是必须的,不然淮商集团在拥有着那么多实体业务需要运维的情况下,哪来的8个亿投在三瓜公社项目里?”

  说到这,杨默抖了抖烟灰:“总之,也怪淮商集团运气不好,没计算好退出的时间,我估计他们要是能猜到国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完成扶贫攻坚任务的话,一开始绝对不会把项目的体量设计的那么大……项目体量一小,从建设到运营稳定的时间就会短上许多,也能更快地启动退出机制。”

  “但不管如何,他们终究是栽在坑里了,地方主管单位没有同意回购项目股份之后,短短两三年间,淮商集团的资金流就遭遇了巨大的困境,其资产规模也从一开始的本地百强第62位跌到90名,再跌出百强名单之外。”

  “之所以会跌的那么快,完全就是想要快速修补三瓜公社项目中存在的种种BUG,并且把运营指标提上去,从而可以在达标后触发股权回购协议,然后把本回过来。”

  “呵,一个在几年前就爆火全国的知名项目竟然需要一家资产规模极为不小的投资商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去修补其中存在的种种BUG,甚至在彻底暴雷之前都还没有修补完毕,可见这其中的问题之多了。”

  “发生了这种变故,旅游业自然遭受重创;三年下来,淮商集团不但损失惨重,甚至连旗下的许多主业公司,都变成了失信执行人……由此也可以再一次看出三瓜公社之前运营层面存在的水份有多重,为了做局,前期投入的资金有多少。”

  “且不论淮商集团这种体量的公司根本不该仅仅因为三年的困难就让那么多下属主业公司变成失信执行人,光说三瓜公社项目本身,如果他们所衍生出来的茶叶、食品、文创、保健康养等产业真的如同之前表现出来的备受市场追捧的话,三年时间里,这些产业创造的营收额就足以保证项目的最低限度生存了……忘记说了,他们的这些产品在那三年里,是可以通过互联网销售出去的;而在那三年的时间里,各地的特色小镇都深受影响,可里面有不少的项目还是通过电子商务艰难地生存了下来,可偏偏三瓜公社这个在行业里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项目却彻底崩了,你说奇不奇怪?”

  说着,杨默把抽完后地烟头往地上一丢:“再后来嘛,

  “然后在半年后,淮商集团的总经理取保候审,积极推进解决问题,一方面对集团旗下相关公司进行处置转让及重组复业”

  “然而就在相关工作即将结束之际,再次出现重大变故。管委会下属旅游度假区那边与三瓜公社项目的主要对接人被带走,导致项目的收购工作再次紧急刹车,然后再次启动的时间,变得遥遥无期了起来……”

  有些潦草地结束了这个故事后,杨默谦恭地看着赵老:“赵老,不知道您听完了这三个故事后,是不是大概能理解我的一些做法了?”

  当下赵老轻轻哼了一声:“所以,你给那些村集体企业输血喂饭,但却一定要通过重组的方式,让大华公司参进去一脚,就是为了这个?”

  杨默点了点头:“没错,强村企业模式是个好想法,但站不同,想法也不同,规模到了一定程度后,很难避免为了追求利益,去做一些急功近利的动作。”

  “赵老,还是那句话,站位不同,考虑的东西也不同,关注的点也天差地远……而不至于只有单一的经济考量。”

  高庆峰闻言,忽然插了句嘴进来:“杨总,似乎你对

  赵老见状一笑,想了想,有些不太理解:“不是听说南洋的林家和陈家跟你小子关系挺好的么,既然他们已经决定要把相当大的一块资产落户德州,那为什么你不借用他们的经验和资源在德州这边大力发展旅游业,而非要对着市里面的那些企业下狠手?”

  说完,他补充了一句:“如今的德州虽然没有什么像样的自然景观,但靠着人文,却也是齐鲁这边很有些名气的旅游城市,旅游这行当来钱可快,GDP贡献额和拉动额也不容小觑……只要不跟故事里的三瓜公社一样指东打西,我觉得重点发展旅游项目对于如今的德州来说,是个很不错的思路啊!”

  杨默摇了摇头:“赵老,还记得我在第二个故事里给说的,那些强村公司随着时间推移,逐步细分出来的四种发展方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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