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合成系文豪 第354节

  当零点来临之际,马季和姜昆正在表演相声,结果被报时的钟声打断了。

  零点报时之后,就直接进入下一个节目,马季和姜昆的表演也没办法续上了。

  不过这点纰漏,很快被晚会的第二个高潮盖过去了。

  李谷一演唱了《乡恋》!

  李谷一自己听到《乡恋》两个字的时候,心里那都是百感交集。

  因为这首歌,她忍受了多少冷嘲热讽。

  没想到在春晚的舞台上,终于可以将这首歌,堂堂正正地献给全国的听众。

  在此之前,她一个人已经一口气唱了五首歌。

  等主持人姜昆、刘小庆拉长了声音报下一个节目《乡恋》,她又饱含感情的再唱出这么一首。

  “明天就要来临,却难得和你相逢,只有风儿,送去我的深情”

  饺子已经上桌,几人边吃边看边听,屋里灯明晃晃的,歌声伴随着饺子的香味,供祖宗的香烛,飘散在千家万户。

  “哥,你咋哭了?”

  江珂刚要分享吃着长城币的喜悦,扬起头看着江弦抹了抹眼角。

  “别瞎说。”

  江弦把她脑袋按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忽然感情泛滥。

  或许是混文艺圈一路混到现在,知道这首《乡恋》唱出来有多不容易。

  这首歌可以说是一发信号弹。

  从此,国内的文艺就要和统一、僵化say拜拜了。

  马上刮风下雨、轰轰烈烈、百家争鸣、群魔乱舞。

  夜越来越深。

  晚会结束以后,工作人员们美滋滋的收拾着设备器材。

  “台长。”

  看见领导驾到,黄一鹤心中忐忑。

  从刚才四台电话收到的观众反馈来看,他们这个晚会,办的还是很受观众们喜爱的,就是不知道上面怎么看待。

  “老黄,辛苦了。”

  台长笑呵呵的握住他的手,“办的非常好,台里面的电话都被观众们打爆了,都是夸咱们晚会的。

  这是什么?这是人民的呼声啊。

  我看啊,明年这晚会,你还得接着办!”

  “.哈哈,不辜负领导们的期望就行。”

  “你们那个《吃鸡》弄得真好,铺垫的真好,我看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

  “这个节目差点就砍掉了,多亏是江弦同志给我们提了建议,给我们改了台本。”

  “江弦?”

  “对。”

  “咝,这个人的能力太强了。”

  “是啊。”

  翌日,大年初一。

  京城,不论拜年的还是出去玩的,都在讨论昨晚的那场联欢晚会。

  王景愚一觉醒来,走在大街上,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自己。

  有胆大的,就过来喊他:

  “是吃鸡的那个!”

  “.”

  听着这个称号,他既高兴又无奈。

  唉,不过可以确定的是。

  他的节目,成功了!

第349章 江弦老贼!

  央视院子里。

  “哟,怎么又是这么多?还是给黄一鹤办公室送的?”

  “可不嘛,今天都送三麻袋了,就这还没送完呢,我收发室都快让观众们的来信淹了。”

  央视收发室的大爷,扛着一麻袋信件往黄一鹤的办公室里送。

  这些信都是寄给春晚策划组的。

  有表扬的,有慰问的,有对幕后好奇提问的,也有提出宝贵意见的。

  没数,反正光大年初一这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来了几千封。

  黄一鹤大年初一啥也没干,一早就坐在办公室里看信,一会哭、一会笑。

  总而言之,1983年春晚是彻底火了。

  火不火,黄一鹤太知道了。

  直播的时候,观众参与点播的那个热情程度就吓死人了!

  后台的四部热线电话,那叫真热!

  从头到尾响个不停。

  点播的具体形式是电话员记录,把观众的意见记下来填个表,写个纸条然后交给导演。

  结果呢?电话员的纸条,居然要拿盘子来装!

  一盘子、一盘子,上的比上菜都快!

  每一盘堆得都跟座小山!

  “黄导,又是给您的信。”

  “哎,这几麻袋都是?”

  “都是,哎呦。”

  大爷把麻袋放地上,抹了把汗,“我今儿一天,亲戚都没走成,净给你当力工了。”

  黄一鹤不好意思的笑笑,递过去支烟。

  “您辛苦了。”

  大爷笑笑,点上烟,“辛苦点倒没事儿,毕竟你们那晚会办的是确实好啊,看得我真可乐,尤其是那个吃鸡,哎呦,真要说,那是你们辛苦啊,弄这么一台晚会出来。”

  “您客气、您客气。”

  黄一鹤笑着和大爷握了握手。

  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

  他们这首届直播晚会,那是顶了巨大压力办出来的。

  因为直播不能够出任何岔子。

  万一有人说错了话,万一被上升到zz的高度,那不光是导演,整个节目组都要受到处罚。

  就连上面的王枫台长也很有可能被牵连。

  所以当黄一鹤把堆成小山的观众点播纸条放到广电b长面前的时候,b长同志额头都冒汗了。

  为啥啊?

  因为上面写的《乡恋》。

  如今回首望去,真是每一步都悬之又悬,可是路可算趟过来了。

  黄一鹤心中对未来无限畅想。

  嗯,不过看观众们反馈,效果最好的还是《吃鸡》这个节目。

  这就更让黄一鹤坚定了一个信念:

  明年啊,还得请江弦来当顾问!

  当然了,有夸奖声,也有各种批判、批评的声音,说这点不好、那点不好的。

  不过都没掀起什么风浪。

  一句话:

  “人民喜闻乐见,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从大年初一开始,观众们给春晚策划组的来信就不停。

  最后逼得央视没办法。

  领导们一商量,做出一决定:

  对春晚的信件,单独设立一个收发室。

  消息传到江弦耳朵里头,他也是哭笑不得。

  这也是单开一页族谱了吧?

  这年头节奏慢,过年过不完似得,从小年开始慢慢铺垫,除夕达到高潮,直至初七余韵缠绕,中间再干点儿别的,等到正月十五吃完元宵,这年才算是慢慢完事。

  对了,这会儿年假也没7天,整个就3天,大多数人还都是国企职工,3天也放不了,中间还得三班倒.但3天也够用了,7天大可不必,毕竟这会儿不用996,也没多少人在外地打工,更不用刺激消费。

  江弦刚把年过完,就收到一封聂华苓的来信。

  他还挺意外的,拒绝了聂华苓,人家居然还给他回信一封,可谓是给足面子。

  拆开一看。

  “尊敬的江弦先生:

  来信敬悉,迟复为歉。

  对您没办法访美一事,我感到深深的遗憾,我和我的爱人都十分的想见你这位出色的青年作家一面,前不久,我托人从国内寄来你的作品,读了几篇.”

  信前面的内容是聂华苓简短的问候,以及她对江弦婉拒自己邀请的遗憾,后面则是她对江弦一些作品的评论。

  最多的篇幅给了江弦最新创作的《最后一个匈奴》。

  “从这部作品里,我仿佛看到一位向我走来略带忧郁色彩的行吟诗人,一位周旋于历史与现实两大空间且长袖善舞的舞者,一位善于讲‘庄严的谎话’(巴尔扎克语)的人。

  我甚至生出一种冲动,很想要当面请教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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