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诚意都给到这儿了,那他就去他《人民文学》这么一遭。
这决定一做。
江弦自己都顿觉一阵意气风发。
啧啧。
这么年轻的《人民文学》副主编。
走路都忍不住甩起大摆锤。
这等壮观情景,放澡堂子里也少见,给来洗澡的工人们都吓了一跳。
“年轻就是有资本啊。”
“跟年轻有啥关系?你年轻那会儿有这规模?”
“这还是人么?”
“妈蛋,这谁媳妇能吃得消?”
王也是被震撼到了,他刚才忙着劝江弦跟他去《人民文学》,再加上泡在池子里面,都没注意到。
现在一看.
哎哟喂,太吓人了!
这以后谁还敢跟你洗澡?
江弦不知道这些,自己里里外外洗涮干净,又拔了个罐,浑身舒坦。
换上干净衣服,跟王又聊了几句,在路口道别。
回到家,晚上就吃他买回来的熏鸡。
熏鸡确实不错。
色泽金黄,油脂莹润,肉虽软并不烂,有嚼劲还不用费力。
据说京城以前做熏鸡都是用“桶子鸡”。
啥叫“桶子鸡”呢?有说法解释说是“童子鸡”,因以前的厨子几乎都没什么文化,且嫌写着麻烦,字就尽量往简化写。
说起这熏鸡,还有一道衍生菜:烩两鸡丝。
这菜是从鲁菜馆的烩鸡丝演化来的,将熏鸡大腿上的肉撕成一条一条,与生鸡丝一同烩的一道菜。
梁实秋在《爆双脆》中写说,留学回国之后,特意到致美斋吃了三个爆肚儿,一个清油饼一碗烩两鸡丝。
梁先生自己对这顿饭的评价是:“生平快意之餐,隔五十余年犹不能忘。”
“《人民文学》的副主编?”
餐桌上,江弦把在澡堂子里和王谈的事情给朱琳讲了一遍。
朱琳也是愣住了。
光说副主编这仨字,这含金量就够足的了。
之前江弦担任《电影创作》的副主编,说出去都是很骇人听闻的一件事。
这会儿直接从《电影创作》跳了个等级,而且不是一个等级。
《人民文学》?!
全国只要是对文学感兴趣的,哪个没有听过这本杂志的名字?
“我给我爸打个电话去。”
朱琳匆忙吃完了饭就去楼下打电话了。
所以熏鸡没怎么动,基本全便宜了江弦,进了他的嘴里。
朱父呢,晚上消消停停从外面杀了几盘象棋,这一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听着朱母和他叨叨:
“刚和朱琳打完电话,江弦要调去《人民文学》了。”
“去《人民文学》?去干嘛?”
“去当副主编!”
“副主编?!”
这仨字连朱父这个北理的教授都吓了一跳。
朱母满眼得意。
“你说人江弦这孩子,怎么就那么知道进步。”
“再看看你.”
朱教授无辜躺枪,梗着脖子为自己争辩。
“他多大?我多大?”
“我这一把年纪的人,上哪进步去?”
第327章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今年上面下来个新规定:重大新闻的发布时间从20点,提前至央视的《新闻联播》,播出时间为19点,重要新闻将首先在《新闻联播》中发布。
虎坊路15号这边的央视人欢欣鼓舞,这次重大决定,意味着他们央视干掉了以前的老霸主广播电台,正式成为新闻机构的老大之一。
晚饭后,江弦先是看了一会电视上的新闻。
这会的新闻联播当然长得不像后世,演播室就是一堵墙,左上角贴一块儿牌子,上面写四个字“新闻联播”,看着非常像草台班子。
播音员也不苟言笑,非常严肃的板着张脸。
嗯,赵忠祥。
江弦对他的印象全是宋单单那句“我十分想见赵忠祥”,一句话喊出了一个时代。
如今赵忠祥正年轻,也不太年轻,都三十好几了,他是《新闻联播》第一个出镜播报的播音员。
并且早在两年前,他就开始给《动物世界》进行配音了你敢信。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
“咯咯咯咯。”
沙发上,朱琳在一旁捧着一册《红楼梦》笑了起来。
江弦凑过去,把她揽进怀里,胳膊与朱琳的腰贴在一起,一阵滑软。
“笑啥呢?”
“你看这段,写的怎么这么有意思。”
江弦看了一眼。
朱琳说的是《红楼》里面一首诗:
“豆蔻开花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
江弦也看的一乐。
这是“蒋玉菡情赠茜香罗”一回,写冯紫英宴请宝玉、薛蟠、蒋玉菡。
这时候云儿在一旁助兴,就是敬酒、酒曲、行酒令。
于是写了这么一首诗。
意思很简单,一个虫儿碰到豆蔻,着着急急往里钻,结果怎么也进不去,于是豆蔻就说了,我不开,你怎么钻.
“你说这古代的人,一天说着有辱斯文,写这些东西也不嫌害臊。”朱琳说。
之前江弦给她说央视要拍《红楼梦》的事情,朱琳给记在了心里,这段时间闲着没事儿就翻看翻看《红楼梦》这小说。
“这有什么。”
江弦轻笑道:“就这种水平,我也能写。”
“你也能写?”
朱琳翘首瞥一眼江弦。
江弦也不磨叽,直接吟诵道:
“女儿悲,嫁了个男人是乌龟。
女儿愁,绣房撺出个大马猴。
女儿喜,洞房花烛朝慵起。
女儿乐,一根毛毛往里戳。
”
一首诗吟罢,朱琳已经在他怀里笑到不行了,因为两个人贴在一起,加上衣物的摩擦,她上衣卷起了一些,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这当然不是江弦所作,是后面薛蟠这个大聪明受云儿启发,跟着写了一首。
朱琳笑完又叹一口气,暗自嘀咕,江弦凑过去一听,才听着她碎碎念的是诗中一句:
“女儿悲,嫁了个男人是乌龟。”
这谁能忍?
江弦眉头一皱,直接搂着朱琳的腰间,把她从沙发上抱起。
朱琳不重,江弦抱她相当轻松,他把朱琳放在腿上,这样相当于是坐着抱在一起的姿势。
“干嘛呀你。”朱琳看着他,象征性的抱怨一嘴,脸上满含娇笑。
江弦没说话,朝着樱红的小嘴吻了过去。
一番深吻过后,二人都渐渐情迷。
“哎呦。”
也不知是吻的还是怎么的,朱琳的嘴唇色泽变得愈发红润,娇艳欲滴。
她抬手捂住,双臂抱着江弦的后背,无力的趴在江弦肩上轻哼,声若蚊蚋。
云过雨停。
朱琳浑身无力的躺在江弦怀里,看着自己的肚子,叹一口气。
“你说怎么都这么久了,还没动静,该不会咱俩谁有问题?”
“说啥傻话。”
江弦揉一把朱琳的头发,“哪有一次就成的,总得多试几次。”
朱琳一看,脸一红,“呀,怎么又.”
话还没说完,便又被江弦拥入怀中,意识最后清醒的时刻,想的是,就以江弦这份表现来看,问题肯定是不可能有的。
此前,王扶叮嘱过朱琳,等江弦回来给她们《人民文学》打个电话。
翌日,收到电话的王扶赶到江弦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