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合成系文豪 第179节

  这可真是让他痛并快乐着。

  宋先生的一句评价,以及《人民X报》对此事的报道,算是把《草房子》推向了一个新的风口浪尖。

  原本不太受文学评论家们青睐的儿童文学领域,这一次惹来不少文学评论者的关注。

  徐德霞居然在《文艺报》的第三版上看到了《草房子》的文学评论

  《人性的唯美,诗意的文本读“草房子”》

  《文艺报》刊发儿童文学的评论文章,这几乎是以前闻所未闻的事情。

  更何况,这篇文学评论的作者,还是大名鼎鼎的文坛多面手柯灵。

  徐德霞迫不及待的扫了一眼:

  “江弦写出了真、善、美的力量!

  我从上午12点30分钟开始读,一直读到晚上22点30分钟,途中,我也在猜测,我也在感觉。

  江弦始终是清醒的,他知道怎样把读者的心勾住,让你一读不能放下,让你感到你心灵上的震撼。

  白雀和蒋一轮的爱情纠葛,可以说他们的爱情是失败的。

  红门的出现和消失,杜小康和其父亲杜雍和放鸭子,对命运发起挑战,结局也是失败了。

  我看出了江弦的残忍,这是他一如既往的写作习惯,但这一次,他的残忍中带着一股悲悯,也正是如此,读者才读到了人性中的东西,让我看到江弦内心的柔软、忐忑。

  艾地上的秦大奶奶,从一次次不离开学校,到离开学校,一次是水中救人,一次是死于水。

  纸月的身世背后,隐藏一段爱情的悲剧,浸月寺慧思和尚和纸月母亲之间爱情的不可达成,也是失败的,纸月母亲的自杀,让人看了心颤。

  细马,不良少年,邱二爷两口子把他送回老家,将要出发的时候,邱二爷家却遭了灾,房子被淹,得了绝症,细马分明可以一走了之,却选择留下做个男子汉。

  温幼菊,江弦还是不让她有好日子过,让她喝了很多的中药。

  可江弦给了桑桑美好,桑桑好像就是糖葫芦中的那根签子,串联起秃鹤、纸月、杜小康、细马这些人物,看的出他对小说结构的匠心。

  在苦难中绽放诗意,我看出了江弦对人性的理解,对情感,对道义,对智慧,对美的理解。

  江弦写的是五十年代的事情,写的是童年的事情,可他笔下情感的力量足以贯穿年代以及年龄.”

  呼。

  徐德霞难以抑制的激动,这还是

  而且还是在《文艺报》这块文艺评论的重要阵地上面!

  中福会那边也联系上了江弦,派过来个工作人员叫马玉瑛。

  马玉瑛非常感谢江弦这次的捐赠,“我们想要给您和您夫人举办一个小小的捐赠仪式。”

  “这个不必了吧。”江弦想了想,再搞一个捐赠仪式宣传就显得有点刻意了。

  马玉瑛从事这项工作已久,自然知道江弦在想什么,真挚的劝说道:“还请你一定接受,适当的宣传对我们也是一件好事,能够呼吁更多的社会爱心人士加入到公益事业当中。”

  见马玉瑛这样子说,江弦只好答应下来,周末和朱琳一起出席了下这次的小活动。

  中福会的会址在上海,所以场地是借用了首都图书馆,活动规模也不算多大,就来了几名中福会的驻京城干部,以及京城的报社记者。

  “感谢、感谢江弦先生,朱琳太太。”中福会的干部十分热情的和两人握了手,还赠送了些中福会的纪念品给他们。

  “江弦先生,能请您找几本签个名么?孩子们收到以后一定相当开心。”

  “没问题。”

  江弦接过几册《儿童文学》,握着钢笔,依次在杂志的扉页上写下:“祝健康快乐。江弦,1980年10月3日。”

  “也请朱琳太太签几册吧。”一旁有工作人员递过来笔。

  “我?”朱琳错愕一瞬,她还从没给人签过什么名,不过很快表现出落落大方的气质。

  握着钢笔,像是江弦那样,掀开杂志的扉页,面带微笑写下:“祝茁壮成长。朱琳,1980年10月3日。”

  正签名呢,记者刷一下冲上来了,一窝蜂往上怼,镜头咔嚓咔嚓的拍。

  江弦本能的护住朱琳。

  这也得亏是中国的记者,还算比较有素质,外国的就不行了,脚重,连特么球拍都能踩断。

  受赠单位中福会的干部先做了个发言,表达了对赠书人江弦和朱琳两位同志的感谢。

  中福会又请江弦和朱琳选一个人上台致辞。

  “我们没准备啊!我们没准备!”江弦摆摆手,一个劲儿的推辞。

  中福会的干部使劲拽他。

  “您简单说两句!”

  “哎呀,我不行、我不行。”

  “点到为止,您就随便说说。”

  推辞不过,江弦一脸无奈的去到台中央,开口就是:

  “知识孕育理想,希望《草房子》能够扎根孩子们的心灵,成为他们心中美好的种子!”

  嚯。

  中福会的干部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来是有备而来。

  还和我们这些老同志说没准备,tui,不讲武德。

  “宋先生有一句话是:一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一切、为了一切孩子。

  她的这句话深深的感染了我,这也是我写《草房子》时所想,那时我将文学的使命凝结成一个清醒的意识:为人类提供良好的人性基础,如此使命,无疑是崇高的。

  我想让我的这一部作品,成为给孩子打精神底子的书,有正当的道义感,有自始至终的审美价值,有在字里行间流动悲悯情怀。

  一个人其实永远也走不出他的童年。

  我写书很多年了,写了不少文字,出了不少书,其实都是在建屋,一座精神之屋,现在我也希望,孩子们能把我建的草房子当做自己的屋子。

  我的话就到这里。”

  哗哗哗哗。

  发言结束,掌声雷动。

  中福会的干部们手都拍红了。

  妈的,说的这么好,你给我说你没准备?!

  朱琳也面带笑容的为江弦鼓掌,很快上台,面带笑意朝他点点头。

  中福会的工作人员上台和两人合照留念。

  赠书仪式算是结束。

  “你刚才在台上说的真好。”回家路上,朱琳忍不住夸道:“还说没准备,你是不是一早就想好这一段了?”

  江弦笑而不语。

  脑海中弹出一则提示。

  “灵感【血】进度+1,目前进度(1000/1000)”

第220章 最强小白文

  回家路上,两人想着今天都有空闲,小两口正巧约个会看场电影。

  这会在金鱼胡同附近,便溜溜达达,往这一片的吉祥戏院去。

  这是老京城的一个大戏园子,杨小楼、梅兰芳、马连良这些个名家都在这登台献艺过。

  不过江弦和朱琳讨论了一下,在他们的印象里,大多数时候这儿就是个放电影的地方,看“三战一转”。

  三战:《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

  一转:西哈努克在京城各地转悠参观。

  后来改建东安市场,吉祥戏院就给拆了,当时曹禺、骆玉笙、冯沐一堆文艺界人士还联名上书反对来着,未果,所以这也是座只存在于京城记忆里的老园子了。

  途经五芳斋,江弦顺便进去买几个包子,出来看见王府井小吃店,又忍不住买了几块奶油炸糕。

  朱琳“扑哧”一笑,“你真是小孩儿,这么爱吃零嘴。”

  “这哪叫小孩,说起来也应该是老餮。”

  “不是老饕吗?”

  “老饕是个错用,饕是贪财,餮才是贪吃,苏东坡他老人家写《老饕赋》的时候就写错了。”

  “作家懂得就是多,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吉祥戏院这片儿比较热闹,挨着东来顺、森隆饭店、馄饨侯,对过还有个叫清华园的澡堂子,听说以前戏园子的角儿演出前后还会去那儿泡澡。

  去到售票处,人群拥挤,队伍堵的老长,江弦和朱琳瞥见售票口立个牌子,上头的是潇湘电影厂制作的《幽灵》,正是邵慧芳主演电影。

  “这电影这么受欢迎?”朱琳吃了一惊。

  “我们《电影创作》还宣传来着。”江弦道。

  可不光是请邵慧芳做封面女郎,后续还又写了关于这部影片的报道。

  朱琳双手抱胸,想到此前的封面,乜他一眼,“那你给人家宣传的怪好呢。”

  “吃醋了?”

  “谁吃你醋了。”

  朱琳杏眸一瞪,轻打他胳膊一下,又蹙眉看向售票处。

  “也不知道还有票不。”

  “不行就买飞票看。”

  每逢新电影上映,电影票总是早早地被一抢而光,到了放映时点,一些没有买到票的影迷还不甘心,徘徊在影院门前,等着买“飞票”。

  其实就是影院在开映后卖出的少量站票,大伙都喊这叫“飞票”,也叫“吊票”。

  缸子有一相声叫《卖吊票》,吹自己演出一票难求,卖完了坐票卖站票,卖完了站票卖蹲票,卖完了蹲票卖趴票,最后还用剧场里四个吊扇的扇叶吊着十二个观众,卖给他们的票叫“吊票”。

  江弦卯足力气,终于是抢着两张坐票,在指示员引导下入场,堂座大厅座无虚席,墙上和柱子上挂着这会儿最常用的制冷电器:电风扇。

  电影很快开始,《幽灵》是个刑侦片,新婚之夜丈夫中毒身亡,案件迷雾重重,最后邵慧芳跳海,对“幽灵”也就是F4作出血泪的控诉。

  剧情那叫个跌宕起伏,还有点吓人,什么精神病院、舞蹈演员,要素拉满,而且跟《三岔巷劫案》一样,也带着反思和伤痕的意味,幕后真凶都是身份特殊的人物,算是这年代刑侦片的特色。

  后来也就因为这个,这些片子齐刷刷下架了,即便是拍的特别不错、在当时很受欢迎,在后世也基本没啥知名度。

  《幽灵》还有一首电影插曲应该都听过,李谷一老师的《摘一朵玫瑰送给》。

  朱琳看到恐怖的地方,难免的紧张,往江弦那边靠去,只有依偎着他的时候,才觉得有安全感,放松下去很多。

  电影结束,观众们反响很热烈,江弦和朱琳离开堂座大厅的同时,也都对《三岔巷劫案》信心大增,这可是验证了人民群众对这种类型的影片感兴趣、有需求。

  俩人讨论着电影情节,朱琳忽然提道:“刚才有个北影厂的演员你看没看见?”

  “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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