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射出一个个神情麻木的人。
数量有上亿之多。
“我的孩子们，有人居心叵测想要破坏现在的幸福生活。”
“杀光他们，捍卫我们的幸福。”
混沌中回荡起永生之灵的声音。
接着，那些人像是按下了启动键。
他们山呼海啸般向秦泽等人涌来。
秦泽反应过来。
这些都是被永生之灵吞噬的灵。
他们被剥夺了一切感情。
沦为行尸走肉。
在那些人的最前方，秦泽看到了南宫倩柔。
秦泽运转青龙念，再度凝聚出一条青龙。
只不过相较于之前，这条青龙只有数十米长，要变得袖珍不少。
“人族不灭，光明永存！”
秦泽带头高呼。
仅有万人爆发出的气势，硬是压倒了对面。
“吼”
青龙咆哮而出。
在人群中犁出一道长长的沟壑。
旋即，双方碰撞。
秦泽一方虽然人数不占优势，但他们的灵还没有被永生之灵吞噬，强度要比对面高出一截。
双方硬是打得有来有回。
每随着一个被吞噬之灵的溃散，永生之灵的实力就会降下一截。
但想要真正战胜永生之灵，这些还不够。
秦泽的目光快速在这片混沌的空间进行搜索。
很快，他发现一团斑斓的黑色高悬于众人头顶之上。
那是所有人被永生之灵剥夺的情感。
秦泽一跃而起，脚踏青龙，向着那团黑冲去。
“停下来！”
永生之灵的声音在秦泽耳边炸响。
明显带上了一丝慌乱。
轰隆隆
秦泽周身电闪雷鸣。
一道道闪电朝他劈来。
似乎触发了某种保护机制。
青龙在闪电的集火之下，瞬间溃散。
秦泽脚踩朱雀步，接着一往无前，任凭雷电鞭打在他的身上。
“就这？”
“你行不行啊到底？”
“上点强度！”
秦泽边输出垃圾话，边加速靠近。
他的灵之强大，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在如此狂轰滥炸之下，没有任何溃散的迹象。
只不过局域网内，此刻却是一片哀嚎。
“头要炸了！”
“求你了，别装了，是真挨雷劈。”
“凭什么又是他在外头风光，咱们扛伤害。”
“气抖冷，牛马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
现实中的中央大厦。
正与禽兽们战斗的治安官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些家伙的异常。
他们突然像是疯掉了，双目赤红，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尽管表现的十分痛苦，但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的战力却是暴涨。
“彻底疯狂~”
分身们将精神上的损失，全发泄在了治安官们身上。
本已经占据了数层的治安官们，差点被众分身给轰出大厦。
与此同时，秦泽距离那团黑也仅有一步之遥。
“快停下来。”
永生之灵的声音再度在秦泽耳边响起。
甚至有一丝哀求的味道。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我可以让你成为全人类的王！”
“你可以不需向我缴纳一分一毫的灵。”
“我们平起平坐，共同成神！”
永生之灵提出一个又一个诱人的条件，蛊惑秦泽。
秦泽仍旧不为所动。
“我想要的只有一个。”
永生之灵忙问：“什么？”
秦泽嘴角上扬：“你什么时候去死啊。”
话音刚落，他猛地伸出右手，握住那团黑色。
砰
秦泽用力一握。
黑色炸开。
犹如一朵盛放的烟花，化作五颜六色的流光，给这片混沌的空间中带来了片刻的光亮。
众人不禁停下战斗，抬头仰望。
无数的绚烂星光纷纷扬扬洒下，落在人们身上消失不见。
秦泽御空而立。
他周围忽然开始闪过一幅幅画面。
“今天组长夸我表现好，下个月升薪，美汁汁~”
“该死！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凭什么抢我的功劳？”
“唉~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爸爸，我想妈妈了。”
“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你要快快长大，等长大了，妈妈就回来了。”
“你们要干什么？我不想机械飞升！快住手！”
“你还活着？太好了！”
……
喜、怒、忧、思、悲、恐、惊。
有了七情六欲，才是一个完整的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
所有的灵在这一刻找回了自己的情感。
有的人跪地掩面大哭，有的人和朋友激动相拥。
恋人们拥吻，亲人们互诉衷肠。
这方混沌的空间出现了一丝裂痕。
永生之灵愤怒的声音在众人头顶回荡：“你们这些恩将仇报的蝼蚁！”
“死！”
“你们统统都要死！”
秦泽露出一副恐慌的样子：“吓死我了。”
永生之灵却并没有任何回应。
“你成功了。”
老者来到秦泽面前。
“永生之灵死了？”秦泽问。
老者摇头苦笑：“哪有那么容易。”
“只是现在无法轻易掌控这些灵，调用他们的力量，实力大减。”
“但他原本的力量还在。”
永生之灵一开始便是融合了亿万人之灵创造出来的。
现在秦泽解放这些，不过是永生之灵后来自己吞噬的。
老者淡淡道：“永生之灵已经不再无坚不摧。”
“我们里应外合，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