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还说对了！
……
下午1：25，孙涛回到了办公室。
“去哪了？”
门一关，秦博雅就贴了上来，她在孙涛身上闻了一圈，“没有香水味，没有长头发，也没有口红印……真是吃饭啊！”
“行了，别闹了，你看我早上那个样子像是还能干坏事的样子吗？”
秦博雅皱起眉头，“她找你到底干嘛，坐稳第一女主持的位置？”
孙涛脱下羽绒服扔在沙发上，“她开车带我去了白金汉，我们在那吃了一顿168一位的自助餐。”
秦博雅嫉妒的撅了一下嘴，既是因为李诗情有车，也是因为她能请的起168的自助餐，“168的自助餐，肉都是用金箔包裹的啊？”
妒忌使人心里失衡，其实孙涛很想告诉她，大户的牛肉就是用金箔包裹的，2022世界杯期间大罗就出钱请巴西队全体吃了一顿金箔烤肉！一份要1450欧元，相当于人民币一万多。
这世界就是这样，2022年，巴西队的球员在中东吃着一万块一份的烤肉，国内很多低级别联赛的球员根本都吃不上饭。
这世界一直是这样，2002年，孙涛的工资是每个月1200，而在同一个城市有168一位的自助餐。
孙涛微笑看着秦博雅，“上次咱们去橄榄树西餐厅，那个腓力牛排套餐多少钱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秦博雅冷冷道：“36！”
孙涛就是故意的，看见秦博雅就要爆发孙涛轻轻搂住她，“别生气，别生气，我是说36的牛排比168的自助餐更好吃。”
“贫嘴！你越来越放肆了，根本不把我这个经理放在眼里了。说，她找你到底干什么？”
孙涛走回自己的座位拿起早上泡的枸杞水，“没什么，其实也不是她请我，她就是个中间人，请我吃饭的白金汉那几个参赛的歌手。”
孙涛喝了一口水，摇摇头，“没办法，你说要回避吧，五安的圈子就这么小大家兜兜转转都能整上点关系。今天比赛的歌手苏雯和李诗情是小学同学，另外一个张工是他哥哥的朋友。”
“你给他们承诺什么了？”
“什么都没承诺啊！我现在是麦田音乐的协议作曲家，168的自助餐就打发了，那也太不值钱了吧。”
“她们没色诱你啊？”
孙涛呵呵一笑，微微摇头，“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
孙涛没说实话。
李诗情还说要在白金汉开个带麻将机的套房，晚上苏文比赛结束大家过来玩个通宵……
苏雯的眼神勾魂摄魄，李诗情的声调带着钩子，两人都是在暗示他玩的不一定是麻将，当然她们也可能是在误导他，就是那种等他把衣服都脱了，里边突然冲出一屋子的人。
贤者怎么会被这种低端的美人计放倒呢？
孙涛自然是果断拒绝了。
……
“嘟嘟嘟”，【李怡然】。
孙涛一咧嘴，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接下来金燕的追击，堂嫂的抱怨，也都会接踵而至吧。
“啪啪啪”，孙涛这边手机刚响，办公室的门也同时被人敲响。
孙涛，“哎，姐姐，怎么了？”
秦博雅那边已经打开了门，外边是王欣欣，“团长回来了，让孙涛上去一下，很急！”
秦博雅转身喊了一声，“孙涛，团长叫你，很急。”
秦博雅不管孙涛在跟谁通话，这一嗓子就是给那边的人听的。
李怡然果然听见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她柔声说道。
从小没有父亲庇护的孩子，事事都不敢争先，她总是很别动甚至一些合理的请求都不敢提。
孙涛自己都觉得对不起李怡然了，人家把第一次都给了他，可是现在都不知道他住在哪。
孙涛跟着王欣欣走出办公室，电话并没挂，“我们团长找我，一会儿我给你打回来。”
三楼，团长办公室。
应该不是什么机密的事，王欣欣用一次性纸杯给孙涛倒了杯水然后就坐在远端的沙发上，没走。
文建军悠然的坐在转椅上，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根本不像很急的样子。
“孙涛来了，先坐一下，我先填个表。”
……
孙涛“噢”了一声便坐下喝水，发现王欣欣在那边尴尬的看着他，他微微一笑让她不用介意。
这种事孙涛经历的太多了，客人要赶飞机，可是滴滴司机等了很久她又迟迟不下来，说急的也是她，慢悠悠的也是她，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太多被网上爆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
孙涛坐在那里喝着水，思索着上午想的那件事，很多我们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其实都是欧美日韩的原曲，我们拿过来填个词就变成了中文歌。
孙涛想着，既然决定混娱乐圈了不如就从这里下手。
比较有名的应该是那首《起风了》作者是卖辣椒也用券，孙涛当年还奇怪，这么牛逼的作者为啥不用真名呢，哪怕你叫小刚，小虫也行啊。结果，果然，曲子不是原创的；
还有哪首呢，噢《下山》《赤伶》《难却》《牵丝戏》这些古风都是原创啊；
对了，《卜卦》这是南韩的曲，她们偷了端午节还要偷春节，我就把能想起来的都给她搞了，包括那个《江南style》，毛都不给她留……
哟，就是不知道《江南style》发行没有呢？
孙涛喝着水想着事。
王欣欣惊诧的看着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如坐针毡嘛！
文建军已经填完了，孙涛的淡定也让他吃惊，他决定和孙涛说点实在的。
文建军，“小王，这里没事了，你去忙吧。”
王欣欣莫名其妙，刚刚文建军说的和孙涛几句话就说完，完事让她跟着孙涛去打印盖章的。
王欣欣疑惑道：“那填报申请表的事？”
文建军无奈挥挥手，要不是你姨父打了招呼我才不会找你当秘书呢，“我跟孙涛聊完了再叫你。”
孙涛已经放下了纸杯。
“咔”王欣欣关上门，外边的“咚咚咚”是她远去的脚步。
“嗯！”文建军舒了一口气掏出一根烟，“你不抽吧？”
孙涛微微一笑，“偶尔。”
看文建军的表情，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孙涛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签约了麦田音乐，两部小说要出版，《鬼吹灯》已经在酝酿中，马上就要有一大坨歌曲发布……
眼前是一条明晃晃的通天大道，在不久的将来，不要说歌舞团文化局了，甚至五安都要以他为荣。
“嗖！”文建军扔给他一根华子，“打火机茶几下边有。”
文建军悠然道：“有这么个事，文化局有几个国培的名额，国培你知道吧？”
孙涛摇摇头，“不知道。”
真不知道，体制外的人怎么知道这玩意呢，孙涛不关注，大数据自然就不会推送相关的资讯给他。
“顾名思义，就是国家组织的培训。哈哈哈，各行各业都有国培，这回是知识产权保护相关培训，地点是在杭城，为期45天。”
孙涛一愣，“这么长时间？”
“少见多怪。”文建军不屑的一笑，“还有去澳洲和西兰花的出国培训呢。”
文建军看了一眼孙涛，呵呵一笑，“对，其实就是你想的那样，变相的旅游，路费全报，吃住主办方全包，完事大家拍个照给你个结业证书，证明你具备相关资质了。你要是没钱还可以跟文化局的财务预支几千块，拿着这个文件就行。”
孙涛呵呵一笑，“现在？”
文建军长叹一声，“对，周五开始，你明后天就得上路了。”
文建军站了起来走到孙涛旁边坐下，“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下次国培未必是杭城，时间也不一定这么长，而且也不一定轮到你。
别多想，你还年轻，《五安达人秀》你是独立策划这个永远也变不了。”
文建军弹了一下烟灰，“是好事，你要是不愿意一大堆人等着呢。”
孙涛皱了一下眉头，“我要是走了，谁来跑腿啊？”
“文化局的小蒋，***的侄子。”
孙涛哈哈一笑，“行，那我找欣欣填表盖章去了。”
第128章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孙涛不仅没有气急败坏，反而看起来还有点欣喜。
文建军很懵圈他觉得小伙子大概是受了刺激，宽慰道：“别有啥想法，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而且我觉得对你也是好事所以就没拦着。
坐下坐下，别忙着去，我都跟小王交待了你讨厌干杂事让她都弄好了，你去签个名就完事。我把小王支走了就是想说几句实在话。穷人咋富很容易把持不住自己，这里边的道理你理解吗？”
孙涛“嗯”了一声点点头。
……
很理解啊，他在江浙沪二十年，见过很多拆迁户，很多人一下就从月入几千的打工仔变成了身家近千万甚至几千万的富翁，噢，不止见过，他一个朋友就入赘到杭城郊区的农家，孩子刚生女方家就拆迁了，2000万+3套房，他那个朋友之后就不上班了，每日喝酒钓鱼好不快活……
孙涛也曾后悔过，当初那些本地女孩自己怎么就没看上呢？？？？？？？
当然多数人都是买车买房过上了好日子，但也有被人设局输的倾家荡产的，生活比拆迁之前还不如。
……
文建军皱了一下眉头，孙涛的背景他清楚，他理解个毛，这小子果然嘴硬！
文建军吐出一烟圈，“要是早知道达人秀能办成这样我不会给你这么大的权利，权利这玩意是把双刃剑，你没经验还真就玩不转。
我知道现在很多人可能都求着你对你阿虞奉承笑脸相迎，可是你满足不了所有人，现在大家有多捧你回头就会加倍的踩你，所以你及时抽身出来也是好事。”
孙涛，“可我还是有点不明白，等我犯错再处罚不是一样的嘛，干嘛这么急呢？”
文建军哈哈一笑，“看你不顺眼不行吗？”
孙涛点点头，“行！很好的理由。”
文建军认真道：“那是玩笑话，真话是你风头出的太多，有人不高兴，有人想摘桃，归根到底，你还是太弱，没有后台，没有根基。”
文建军沉默了一会儿，拍拍孙涛的肩膀，无奈的摇摇头。
这里是五安，你有本事算个屁！
就换个人又怎么样，干不好还干不坏吗？
对方掐的点很准，大领导和武装部长这一轮都会主动退赛，其他选手还不是让他们随便摆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