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雅冷哼一声，“有啥不敢的，我就喜欢刺激！羡慕我吧？”
门口的人刚走，这俩人就开始胡言乱语，孙涛脸色大变，他悄悄走到门口确认了人已经走远才长舒了一口气。
看见孙涛冷着脸回来，俩人都不敢跟他对视。
李晓君，“哎？你这靴子挺好看啊，在哪买的……”
秦博雅，“仁爱步行街，便宜货，看着好看硌脚。”
李晓君，“喜都的欧亚商厦里有同款，500多，你这个多少钱买的？”
秦博雅，“70！”
孙涛咳嗽了一声，“行了行了，别装了。以后说话都小心点，这些人无事还生非呢，你们……”
李晓君呵呵一笑，“没事，你是艺术家了，风流点才正常呢。”
孙涛，“我还是文化局的副主任科员呢。”
李晓君狡黠的一笑，“噢，我忘了，所以你不能注册工作室，只能给我打工。以后请称呼我李老板！”
……
孙涛轻轻摩挲着手里的茶缸，李晓君说她要注册一个娱乐公司，旗下既有瑜伽培训又有音乐工作室。
李老板诚邀孙涛入驻，秦经理也受邀担任他的经纪人。
李晓君，“你只要安心创作，其他的烂事一概由我们俩来处理，而且咱们有共同的事业经常在一起别人也说不出什么，呵呵呵。”
第120章 科长相求
秦博雅不屑一笑，“哼！这么说我也得叫你老板了？美的你。
孙涛是傻瓜我可不是，就凭他现在写的三首歌还有和麦田音乐的协议要想在吉春找个音像公司挂靠，只要我把消息放出去一大把音像公司会到这个办公室门口排队。”
李晓君，“呦，那他们能给他开什么条件啊，还不得把他当摇钱树玩命的摇啊？”
秦博雅呲笑道：“你就没玩命摇吗？”
“呵呵呵，那你问问他，愿不愿意让我玩命摇……哎哟，你这贱人，你不比我更玩命……”李晓君顺着话往下说，等她看见秦博雅呲呲的笑才知道自己中计了。
李晓君撇撇嘴，“说正事呢你别打岔，让他挂靠在我这一是考虑他身份不方便，另外你看他，你觉得他是愿意在经营上花心思的人吗，最后嘛……”
李晓君附在秦博雅耳边嘀嘀咕咕……
秦博雅听后微微点头，“呵呵呵，嗯，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孙涛，“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秦博雅淡淡道：“没什么，给我们最大的自主权，但是协议内容对外保密凡是你不想参与的活动都可以推到她头上。”
孙涛正疑惑间，“嘟嘟嘟”，【李萍】
孙涛挥手一比划，“嘘，小点声，我那边的领导。”
现在是10月7号，选调的文件是9月20号发布的刚刚两个多星期，中间还有个黄金周。
……
选调这种事各地都有，流程也都没啥太大差别，都是先出文件，然后自愿报名，上级单位筛选之后会组织符合条件的报名者参加笔试，笔试完了再面试，面试通过了还要体检，体检也通过了还要政审……
……
嗯，为了怕影响不好，孙涛现在还在考察期呢，只能说五安领导们的胆子还是不够大啊！
孙涛现在是五安县文化局综合科的副主任级科员，当然，副主任级和副主任那是天差地别。
李萍，五安县文化局综合科科长（正股级干部，官员级别中的最低级，国家27级行政级别中的24级），42岁。
李萍的年龄是孙涛唯一一次去文化局的时候在墙上的展板上看来的，对于这位名义上的领导孙涛知之甚少。
“科长，您找我？”
“哈哈哈，这不是黄金周要过完了嘛，一般局里都有例会，你方便来一下吗？”
嗯？孙涛有点奇怪，这是什么套路呢，上次见面的时候是王军带他过去的，王军当面说了孙涛的工作重心在歌舞团，综合科这边就不必给他分配工作，当时李萍还很认真的点头。
看见孙涛皱起眉头李晓君和秦博雅就想凑过来听听，孙涛微微摇头阻止了她们。
孙涛虽然没在机关干过但是文建军给他解释过的，像他这种外派人员类似于巡视员、调研员只有级别没有权利和单位同事之间没有什么直接冲突，不存在挡谁路的问题。
关与怎么在体制里生存，文建军跟孙涛说了很多，孙涛虽然不明白老文跟他说了那么多消极的东西有什么目的，但他都记住了。
老文说：……躺平的科员赛处长，只要他不触犯刑法已经没人能把他开掉了，但是绝对不能得罪王军，因为王军可能会提拨他！
老文还说：……体制里要想让躺平的人站起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提拔他，不提拔还不让躺平没这样的道理……
……
想通了此节，孙涛淡淡道：“具体什么时间，是今天下午还是明天上午？”
孙涛：【我都当咸鱼了，还用受你拿捏！姥姥！】
接下来不管李萍说什么时间，孙涛都会回她一个没空。
……
老油条，听声音就能明白很多事。
李萍那边呵呵一笑，“呵呵呵，其实也不是非要让你来开个会，其实是我个人有点私事想见面和你聊聊。”
孙涛，“噢，那……”
李萍，“要不我去你家，你看看方便不？”
刚刚还公事公办的语气突然就急速解冻了，孙涛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42岁，155左右，短发，消瘦，语速很快，阴阳脸（对王军就满脸堆笑，对下属就冷若冰霜）……
唉，毕竟就见过一次，短短的五分钟交谈，有用的信息太少。
孙涛：【肯定不是来取经的，但是她找我到底要聊什么呢？】
孙涛，“噢，那科长你定时间吧，我下班后就一直在家，我住在建国小区，8栋2单元 302.”
……
李晓君，“她找你干嘛？嗨，你怎么随便把人约到家里，小区门口，或者咱们单位门口，实在不行找个饭店也可以啊……”
秦博雅，“到底还是个孩子，你知道她想干嘛，万一给你介绍对象呢，今晚直接把姑娘给你带过去……”
两个女人喋喋不休，孙涛苦笑一下，作为一个快递员知道对方住址什么的太正常了，他真的是没想到要保密的问题。
李晓君被秦博雅提醒了，“你们那个科长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对，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我找人打听一下她的作风怎么样。”
“啪啪啪”，“嗨，秦姐，噢李姐也在啊，你们聊什么呢，方便我进来嘛？”
运动鞋，紧身衣修身裤，风衣，高马尾，田蕊是真的把美丽冻人演绎到极致了。
外边还飘着小雪呢，她就把风衣敞着，里边那紧身衣看着就挺薄，曲线毕露。
……
田首席和那些看见孙涛三人聊天就乖乖走开的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嘴上说着放不方便，但是人已经进来了，“哎呀，这大冷的天你们咋不可空调呢，开着门享受过堂风啊？哈哈哈。”
田蕊往沙发边上一搭，“聊什么呢？”
秦博雅把李萍的事简单一说，田蕊呵呵一笑，“我当什么事呢，我知道啊，她老公的哥哥就是章国庆，就是那个博雅艺校的章校长，哈哈哈，博雅艺校我原来还以为秦姐你和他有一腿呢……”
秦博雅脸色一变，“滚，胡说八道，什么章国庆我根本就不认识。”
田蕊一撇嘴，转头看着孙涛，“章校长也是评审大名单里的人，可他就海选的时候露过一次面，现在节目这么火，他要是能多出场几次对他那个私立学校的招生，呵呵，他肯定不会空手来就是了。”
第121章 谁能不堕落
求人办事哪有空着手的。
道理孙涛都懂只不过他没有实践经验，算上前世今生一共40年，他既没送过礼更没收过礼。（这大概也是他自认怀才不遇的一个原因。）
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从来不好意思开口求人，连带着他这个儿子也是有样学样，明知道应该去和领导管事的拉拉关系但就是拉不下面子放不下身段，这大概也是普通老百姓最后的倔犟了。
开滴滴的时候碰上过很多“话痨”，嘀嘀咕咕跟孙涛讲过很多经验……
……
孙涛摇摇头，“开玩笑，人家怎么说也是我的领导，还能给我送礼。”
田蕊瞄了一眼秦博雅，这个还是你的领导呢。
李晓君微微一笑，“你就是不想在仕途上发展也别把关系弄的太僵了，绵里藏针才是上策，让你干什么你也口头答应下来，砸锅两次她们也就不找你了。这回的事你看吧，如果真是章校长想当评审也不用太为难，我可以让他两次。”
孙涛连忙摆手，“……”
李晓君没等他说出口继续道，“我可不是为了你啊，我不像你敢和人家硬刚，我那个瑜伽馆还要被文化局综合科管着呢让李萍欠我人情，呵呵呵，也挺好。”
话虽如此但是孙涛很清楚，李晓君的瑜伽馆能在五安开起来她就不可能一点后台没有，她根本不可能怕李萍的。
田蕊悠然一笑，“我也可以，不过让我让出评审来我可是有条件的。”
秦博雅伸手在她腿上掐了一下，“哟，你现在倒讲起条件来了，不是我们俩这评审能轮到你？小贱人，翻脸就不认人是吧。”
田蕊呵呵一笑搂住秦博雅，“我请你吃饭地方随便你挑，孙涛，我可不欠他的。”
李晓君眼神一挑，似笑非笑的瞟了孙涛一眼。
孙涛尬笑一下，“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郭浩宇在演唱《东北民谣》的时候田蕊一袭红裙给书记伴舞，影响力可不仅是惊艳全场那么简单，那段歌舞在五安台不知道被重播多少次了，郭书记只有歌声，画面可全给到田蕊了。
田首席现在妥妥的是五安舞蹈界第一人了，知名度，影响力，早就超过了老前辈高珊和李晓君等人。
田蕊呵呵一笑，“我可以不当评审了，但是你得再给我安排一次出场机会……具体什么时候出场，我和你可以再研究……”
再研究，就是再次深入交流的意思呗。
孙涛不由得想到了那两条灵动的长腿，柔韧的腰肢，只要她有所求大家就可以放心交易。
孙涛非常正经的点点头，“嗯，让我想想……”
“哈哈哈”“噗嗤”
田蕊刚才说可以再研究的时候孙涛咽了一下口水，这个细微的表情被两女个人精准的捕捉到。
现在他还假正经，秦博雅和李晓君都笑了起来。
……
聊了半个多小时李晓君和田蕊都走了，不过后来也没清静，同事们纷纷过来打听孙涛和麦田音乐签约的事……
下班之后孙涛在建国小区门口的饺子馆要了一份酸菜馅饺子，8块钱20个，薄皮大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