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涛的反应完全打乱了许芸芸的计划，她犹豫了一下娇媚的瞄了孙涛一眼，“……其实我也没想着一定要当你女朋友……我们可以…先试试…”
可惜，她后边的声音太小孙涛没听见。
孙涛，“正好我也忙完了，一起下楼我送你回去。”
……
这一夜孙涛辗转反侧。
2002年10月6号，星期天。
气温骤降，五安的天空飘起了雪花，早上7：40孙涛来到歌舞团的时候广场上已经有积雪了，北风刮在脸上“呲呲”的，真是冻手冻脚。
在食堂吃了早饭，走路来到办公室，呵呵，秦经理果然已经回来了。
长筒靴，打底裤，皮裙，米色高领衫，下边全黑，上边肉色，这种色彩搭配显得腿很长，胸很大，呃，当然人家秦经理本来就大。
办公室里开着空调，风衣叠好放在了沙发上。
孙涛转身关上门，“十点开会，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秦博雅回了龙江，孙涛还是因为和麦田音乐签协议的时候咨询过她的意见。
门关着，密闭的空间里就两个人，孙涛还特意提了一句十点开会，可现在才八点。
久别重逢，秦博雅眼睛里闪着光。
……
……
九点多，孙涛整理着衣服，讨厌曹贼，理解曹贼，成为曹贼。
还是经理好，俩人就是非常单纯的交流，她不争名夺利也不会想当他的女朋友。
取经完毕，秦博雅的皮肤从里到外都透着那么红润，大乘*法果然不同凡响。
秦博雅用纸巾轻轻擦拭着嘴角，悠悠说道：“你不是圈里人，你不知道和麦田音乐签约意味着什么，你看那些踢足球的，踢的再好人家也说你是个爱好者，但是一旦你加入了甲A，哪怕你只是个饮水机看守者别人都得说你是职业球员。
而且一提职业球员大家就觉得肯定特别有钱，你懂吗，签约了麦田音乐哪怕不能出名，在咱们这小地方那也是众人仰望的存在。”
“头发上还有点”孙涛拿过餐巾纸帮经理擦了一下，“你还知道饮水机看守者呢，知识面很广啊。”
秦博雅在他腰上拧了一下，娇嗔道：“小看我，哎，我跟你说，以后肯定会有小姑娘来扑你了，你得分辨清楚，要是来者不拒说不定就要吞下去吐不出来了。”
孙涛呵呵一笑，“还用等以后啊，昨天晚上就有了……”
孙涛隐去了许芸芸的姓名，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秦博雅一吐舌头，“送上门的你还能忍住？我不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
孙涛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强大，秦经理信了，因为最了解孙涛极限在哪的人就是她。
秦博雅认真的嘱咐着，“以后我不在，但凡有女生进来你都把门开着，晚上你也尽量不要一个人到办公室里来，宁可花几块钱去网吧……
女人狠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到时候你说不清楚的。过去你是无名小卒，人家沾上你还觉得晦气，现在不一样了，你名气越来越大，有些女生的想法是得不到就毁掉，你给我千万小心。”
孙涛站在窗边看着飞舞的雪花，他想到了黄海啵，朱军，赵忠贤，还有郑强，冯巩等等等等。
秦博雅，“诶，那首《东北的冬》真的也是你写的？”
孙涛转过身微微一笑，“怎么，在龙江你也听见了？”
秦博雅，“李冰他们那个二人组要进前50才能拿这首歌出来比赛吧？”
孙涛看着她什么也没说，秦博雅摇摇头，“呵呵，是我傻了，观众都盼着呢，评审又怎么会不给你面子。不过，嘿嘿……”秦博雅呲笑看着孙涛。
“不过什么？别卖关子。”
“不过你得好好想想自己过去还招惹过哪些女人，欲望这东西是不断增长的。”
……
十点，文化馆的大会议室里，王局，李贺炎，雷辉，文建军，《五安达人秀》的十几个评审、主持人等等重要成员齐聚一堂。
一个能坐100多号人的大会议室坐的满满当当。
孙涛最讨厌开会。
很多人也一样，但大家更怕这样重要的会议不叫自己。
麦田音乐参与进来的事情这几天只是悄悄在私下里流传，今天在会上王军局长第一次当众说了出来。
当他说到《五安达人秀》的前十名有可能会签约唱片公司，
“@#￥%%￥……%哄！#￥%@#￥%#￥%@#”
刚刚还很安静的会场里发出一阵阵抑制不住的惊呼和议论。
几个主席台上的领导互相看看，脸色轻松，任由大家议论纷纷。
童斌挨着孙涛，他没惊呼也没议论。
孙涛“嘶”了一声，“你TM掐我干鸡毛！”
童斌，“哦哦哦，不好意思，MD总觉得不太真实啊，我五岁学弹琴七岁学跳舞，25才混上主持人，你，你，你。”
孙涛瞥了他一眼，“我怎么了，我这叫老天爷抢着喂饭吃。”
这时候王军还没说到孙涛和麦田音乐的协议。
第119章 又成打工人了？
王军对着麦克风敲了两下，“行了，行了，都别这么激动，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咱们五安人都是乡巴佬，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呢！”
下边的议论声持续了足足五分钟，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王军局长终于发声来维持秩序了。
“哈哈哈……”台下一阵哄笑。
“扑哧”，王局旁边的李贺炎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
王军微微一笑，双手虚按，“好了好了，开个玩笑都别这么大反应。
确实，这是五安有记录以来的第一次，绝对是大事件。但是咱们装也得装的牛逼一点啊，大家说对吧？
你要是表现的太，太激动了，让外人看见了他们该说咱们是走狗屎运了；
咱们要是表现的，稍微那么胸有成竹一点，自然一点，那他们就得说咱们五安的文艺界确实有两把刷子。
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而且，合作这个事还真是他们上赶着找来的，是他们找咱们合作又不是咱们求他们。”
童斌悄悄说道：“王局讲话挺有水平啊。我上次听张主席讲话全是，这个，那个，哈~”
孙涛微微点头，“是，他不打官腔都是大白话。”
台上的王局看场面控制下来了悠然的喝了一口水，“本来吧，麦田音乐还和咱们五安的一高人签了合作协议，我还想跟大家说说了，看你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都懒的说了。
别把自己看的太低了，都把腰杆子挺起来，别一听见京城啊，大公司啊，大明星啊自己就矮了半截。
你们看看，那大公司，大明星不是也有求于咱们嘛，往最低了说，咱们还是他们的消费者呢，用户就是上帝啊，你们这上帝当的啊，都快跪在地上了。”
“……呵呵……”绝大多数人都被王局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总有那么几个心大的还是笑了出来。
不说话，但是大家都会想：【王局说的高人是谁啊？】，【写歌？那不是孙涛就是李晓君啊！】
会议室里一排排的人都在扭头。
这次童斌却没说话，他木然的看着台上，大脑已经宕机了。
孙涛靠墙坐着，童斌帮他挡住了一侧的目光，前排的椅背又挡住了一片，但是后边一只手伸过来，一根手指杵在了他的腰眼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肯定是你！”
孙涛扭头从座椅的缝隙看过去，李诗情，电视台的主持人。
噢，孙涛恍然，童斌，李诗情，那边还有张浩和白羽，自己是坐在主持人堆里了。
“嘘！”孙涛竖起一根手指，“开会呢，别说话。”
李诗情回了他一根中指，小丫头一撅嘴，傲娇的一哼，把中指向上一送。
……
这是一次鼓劲大会！
王局对歌舞团，文化馆，电视台都进行了大力称赞，并称已经提前为三个单位锁定了年底的考核奖励……
孙涛，“啥是考核奖励啊？”
童斌，“县政府把一部分地税当作奖励发给各个单位，发的时候要分三六九等的，每年都会换一个不同的名头。”
孙涛，“咱们不是企业化了嘛。”
童斌傲然一笑，“不懂了吧，想给你就能制造出无数个理由，不想给你自然也有无数的条条框框来限制你。”
王军，“具体到个人的表彰其实我们心里都有数了，当然，我相信大家心里也有数，到时候咱们看看我公布出来的结果就知道是不是上下一心了。
但是有数归有数，毕竟《五安达人秀》还没结束，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接下来还有三轮，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
……
李贺炎，“中午食堂准备了一顿便饭，犒劳一下大家……12点…可以喝点酒但是都别多喝…”
下午2点，207。
秦博雅，李晓君，孙涛。
天很冷，但是办公室的门一直开着，门口走过的人只能看见秦经理和李老师坐在沙发上的背影，但是能看见孙涛的正面。
孙涛端着茶杯面带微笑，三个人应该是在聊工作。
……
李晓君，“《东北的冬》我听他们唱过两遍了，你说的那个效果我也想了一下，不能完全用原曲放在中间最好有个变调……中间的配乐，锣鼓，唢呐，我都给他用上了，你不是要土嘛，哈哈哈，我就是按照扭秧歌的配乐来的……”
秦博雅，“这个歌你觉得麦田音乐能看上嘛，我觉得够呛，这首歌地域性太强，我倒是觉得尔滨，奉天，喜都这边的音像公司更有需要，孙涛要是有人联系你……”
孙涛呵呵一笑，“知道，知道，我不会随便答应的，我让他们跟你谈。”
正说着话门口又来了一个，孙涛抬头冲着门口的人打了个招呼，“有事吗？”
“没事，没事，过来瞅瞅，你们有事先聊，没事我再过来……”
……
刚刚在聚餐的时候就不断有人借着各种理由来跟孙涛敬酒，现在要是关门肯定也会有人过来敲门，反倒是开着门才能清净。
李晓君嘻嘻一笑，“以后我看你们俩还敢不敢在办公室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