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钓着这个,挂着那个,伤害了多少女孩子的心呐。
因为惯性,陈雪茹整个人往后扑倒,跌在他怀里.
“哎呀”她不由得发出一声嘤咛,而后慌忙捂住嘴,生怕张沈飞听到了。
张沈飞单脚撑着地面,点燃一支烟:“等急了吧?”
一时间,她咬着嘴唇犯了难。
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亏得你丫还是当老师的呢!一点眼力见没有!
张沈飞回道:“我约的有人,现在咱们去找他。”
“瞧我,忘了给你们做介绍了。”张沈飞一拍脑门儿,“这位是陈雪茹,前门大街雪茹绸缎庄的老板。阎大爷您要是买高档布料,只管去找她。”
利用这个机会,在后海钓鱼佬圈子里一雪前耻。
陈雪茹撩了一把大波浪长发:“没有,我也是刚出来。”
一直到张沈飞再次催促的时候,她才回过神。
“坐好了?那咱们出发!!”张沈飞说完,猛的一蹬脚蹬子。
“我们约的有地方。”张沈飞说着,四面环顾,找到目标,“看到了,就在那块牌子底下。”
陈雪茹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看到一块木板矗立在不远处,上面写着八个大字
此处有鬼,禁止钓鱼!!!
嘶!!陈雪茹再往牌子下看,却见这一处钓鱼的人相比其他地方果然少了很多。
陈雪茹看了一眼阎埠贵,没有吱声。
最后,猛的一拧刹车,自行车牢牢地停在陈雪茹面前。
陈雪茹看着后车座子却是犯了难,她今儿的旗袍是紧身的,没办法叉开腿坐后面。
其他每个地方钓鱼的人都是三五成群,这里却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精瘦的中年男子,正在收拾鱼竿。
这岂不就相当于张沈飞把自己搂在怀里????
“嘿嘿,今儿运气好,才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一共钓了两条鱼了,其中有一条白鲢足足有一斤半!!!”
“沈飞,你不过去选地方吗?”陈雪茹哈着气,问道。
不想钓鱼,也不会钓。
阎埠贵一听,脸立刻垮下来:“不是,你小子知道钓鱼有多难吗?你什么都不懂,你就在这看不起人!!!”
坐前面???嘶!!
“快上车,带你去钓鱼。”张沈飞往后甩了甩头发。
张沈飞心中暗道,干嘛?你说干嘛来了??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打消钓鱼佬们的热情。
他是小学教员,家里仨儿子,阎老师的家风特别的好,在我们四合院数第一!!!”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始穿上自制鱼饵,甩勾入水。
阎埠贵嘿嘿一笑:“其他地方人比鱼还多,这里清净。”
却不想,浪子就是浪子,一如既往啊!!!
陈雪茹见这半截子入土的中年男人一直打量自己,不由得有点儿不舒服,她拉了拉张沈飞的衣摆:
这人看到她和张沈飞过来,立刻朝他们挥舞手臂:“大飞,这里。这里!!!”
于是张沈飞便岔开话题,问阎埠贵来了多久了,钓了多少条鱼?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阎埠贵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呦?这是生气了???
张沈飞眼神一闪,嗤笑道:“阎大爷,您还别不服气,我要是钓鱼,保管比您强的多。”
“嗤!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技术好?你爸爸空军了一辈子!!!”阎埠贵嗤笑。
钓鱼这玩意儿也遗传!!!
第96章 大货!!
张沈飞听出阎埠贵这是在讽刺自己,顿时乐了。
“我爸爸空军了一辈子没错儿,但阎大爷您是不是忘了您自个儿跟他是半斤八两???”
真是黑老鸹落在黑猪上,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不就是今儿钓了一条白鲢吗?怎么还喘上了???
阎埠贵被他这么讥讽,也不高兴了:“不是大飞,你要是这么说,大爷我今儿必须跟你比一比???”
张沈飞毫不胆怯:“比试的话得有个赌注,要不然没意思。”
“咱搞个五毛钱的彩头,敢不敢???”
但狠话放出去了,自个儿这边的鱼竿却一直还是毫无动静。
见他一直咬牙努力,阎埠贵忍不住了,跑过来要帮忙。
“我觉得是个大王八,咬线了。”
“阎老师惨了,五毛钱呢!!这不得糟心的半个月睡不着觉?”有深知阎埠贵为人的围观群众当即说道。
“也说不准。”
阎埠贵这下乐了:“下面应该不是鱼,可能是有人下的地笼,被你勾到了。”
张沈飞只觉得这次的东西果然够重,饶是他力气比普通人大的多,也才勉勉强强能拖动。
“贫嘴!!”阎埠贵呸了一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三大爷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吗??”
张沈飞顿时激动起来,一旁的陈雪茹虽然不懂钓鱼,但看到他激动,也跟着激动起来。
张沈飞换了根杆子再次入水,还是同样的位置,连续几次都是挂底。
张沈飞勾起嘴角坏笑:“别啊,我说阎大爷。
记忆中的阎埠贵不是个战五渣吗?今天这是吃了史丹利吗?怎么这么牛?
本来还想在妹纸面前露一手的
思绪万千中,张沈飞抬头看向水面。
您这会儿给我帮忙,一会儿大鱼钓上来了,算您的还是算我的啊???”
“谁知道呢??以前他可总钓不上来鱼。”
在阎埠贵和陈雪茹的共同努力下,张沈飞终于把那条大货拉出水面。
“嘿,这条鲫鱼不错嘿,得有八两!!”
一想到即将痛失五毛钱,悔恨,懊恼,后悔各种滋味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将阎埠贵整个人淹没。
泥鳅虽然不大,但在此时一连四杆子都没有落空的阎埠贵心中,却是证明自己“钓神”的存在。
他眉飞色舞的把泥鳅捧在手里,得意的看着张沈飞。
一群人顿时来了兴致,吵来吵去的,都想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
“一会儿比赛结束,咱们就看谁钓上来的重,谁就赢。成不?”
却见原本古井无波的水面上忽然荡起一阵涟漪,而后浮漂被整个拉入水中。
黑漂!!
这是上大货了!!!
比赛开始没多久,阎埠贵这边浮漂便开始抖动。他一边嚷嚷着祖师爷保佑,一边瞅准时机提起鱼竿。
而后者虽然脸上一副无所吊谓的样子,心里却直呼卧槽。
阎埠贵看着张沈飞的鱼竿,听着众人或真或假的调侃,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话说,咱后海得好多年没有人钓上过十斤以上大鱼了吧??”
“大飞,大爷帮你。”
谁料张沈飞今儿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见他要拒绝,慌忙加码道:
这会儿见空军司令阎老师跟一个年轻人呛起来了,立刻将他们团团围住,等着瞧热闹。
一提不动,感觉挂底了。再一使劲儿,鱼线直接被崩断。
反而是阎埠贵那边又上了一条泥鳅。
现在小学教员工资低,五毛钱可是阎埠贵半天的工资!!!
五毛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要是赢了的话,那就等于多上了半天班。
陈雪茹在一旁也扬起脖子:“哼,加点儿小心!!”
可要是输了.
阎埠贵一双小眼滴溜溜乱转,不停地在心中盘算着到底要不要跟张沈飞赌。
宁愿不要横财,也不能将自己置于危墙之下,这是他一贯做人的宗旨。
按说张沈飞他爹老张跟自己做了一辈子的钓鱼搭子,还从没赢过自己呢。(俩人都是空军司令,每次都是平手。)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张沈飞基因变异了,钓上来一条大鱼赢了自己,那自个儿不得半夜咬着枕巾哭啊!!
这么想着,他就想拒绝。
张沈飞这一杆子鱼要是真拉上来,肯定比自个儿刚才钓到的所有鱼都要大。
别是发现自个儿要输了,估计来帮忙,想见一面分一半儿的吧???
之前的也算??那里头可有自个儿这辈子钓鱼的巅峰,一整条足足一斤半的白鲢!!!
嘶!!这感情好!!!
阎埠贵小眼睛中冒出精光,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怎么可能?哪个大聪明能在后海里头下地笼??”岸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说道。
张沈飞还没有说话,一旁的陈雪茹已经点点头说道:“像!!”
岸上众人扼腕兴叹。
两人同时甩勾入水,陈雪茹见状,兴奋的脸都红了。
“阎大爷,要不这样,咱们不从现在开始算,就您桶里头之前钓到的咱们也算在里头。”
“可不咋的?这老阎是怎么了?走了狗屎运吗?”
四九城人酷爱看热闹,后海边钓鱼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