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满堂,柱子他们心里高兴没注意到,但张沈飞却敏感的注意到了。
两人蹲在影壁前,抽烟说话,没多久大妞抱着小儿子,跟着王满堂也出来了。
王满堂僵在原地,嘴唇上的血色极速褪去,变得灰白而暗沉。
房顶上十几只鸽子绕着圈的飞,留下一阵悠扬的鸽哨。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你爹当初带你去八大胡同,如今你带你儿子去,你们许家就是这么传承的???
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算了!!!”
许富贵本来就满嘴血,看到凳子凌空而起,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四合院外跑。
王满堂扭头看到对方的一身军装,顿时脸上堆满笑容:“我是王满堂,同志快请进,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老剩儿托您送信吗??
蹲在一旁的傻柱却突然一拍大腿:“不对啊许大茂。我TM的刚想起来,跟好了很长时间的那个半掩门儿不是也叫小春花吗??你还叫她春花姐来着!!!”
老剩儿作为他的徒弟之一,雕刻瓦工是最好的,甚至做到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说起来也搞笑,老萧那个风水先生在老剩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说什么老剩儿命里犯火,东四之离火,克西四之乾金。
最后,醉醺醺的骑着自行车返回四合院,回到家后,倒头睡去。
今儿他能这么整治许富贵,明儿就能这么整治犯了错的别人!
但许母是什么人??那可是抓J过许富贵20次+的侦探!!
柱子告诉他,这影壁上的兔子缺了几十年没错,但他爹的徒弟老剩儿,去年年底跨过Y绿江去打仗了。
现在军人已经回来了一部分,老剩儿来过信,说他们的队伍接到了回国通知,很快就会回来。”
前院住着他进城后的妻子大妞,也是他师傅的独生女儿,他那个“隆记”,就是继承师傅的。
闻言,许富贵顿时怒了,这尼玛的也忒狠了。
她摸了摸许大茂的脑袋,正想说点儿什么的时候。
花鸟鱼虫雕刻的玲珑剔透,栩栩如生,看久了,仿佛上面的那些小动物都要从影壁上走下来一般。
王满堂是营造行的大拿,瓦,木,扎,石,土,油漆,彩画,糊,各个工序无一不精。
她离开后,柱子也管大妞叫妈,管大妞死了的爹叫姥爷。
张沈飞进门这会儿,
“记住,倒柜子顶部最好的铁观音,茶水里头抓一把白糖!!!”他对着已经往院子里跑的大妞背影喊道。
一边抱怨,一边让自个儿媳妇大妞刚进去屋里给ZY军战士倒茶。
许母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心中憋着的那股气已经消散不少。
柱子说道:“就给你们家干完活之后,当时走得急,就没有通知大家。
谁承想,解放之后发妻带着儿子进城找到了他,于是王家就有了一夫二妻的局面。
嘶!!
几人吵吵嚷嚷说个不停,一名穿着军装的ZY军战士走进了灯盏胡同九号。
油泼的辣椒不能少,我一定买最好的秦椒,老剩儿爱吃那个,师娘做的打卤面配上辣子,那孩子吃起来没够儿!!!”
现在的刘海中,变得太多!!!权利,真的能让人变了模样!!
张沈飞放下手中的搪瓷杯子,叹了口气:“二大爷,这样的处罚过分了。”
说不定,许富贵今天的处境,就是他们的明天!!!
看着对方的脸色,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老剩儿雕的那块砖上面是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直着身子,伸展着小爪子朝着砖块左上角的月亮遥拜。
他对老剩儿这个人印象并不很深,记忆中,好像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年轻人,但那附赠的砖雕确实好。
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忽然就都认同了许富贵的话。
大妞说等老剩儿回来的时候,要给他擀面条做打卤面:“面条需得又细又长,卤子必须讲究,黑木耳,黄花菜,油炸豆腐丁什么都不能少。
王满堂家的小院是个两进的四合院,干净整齐,院子西厢房门口一颗大枣树。
他虽然没能参军,但对保家卫国的军人有着天然的敬佩。哪怕跟老剩儿并不熟,他也想跟对方喝一杯。
后面的话已经超出傻柱那个只有丁点儿大脑容量的认知,他简直不知道怎么说。
看起来,似乎少了一块砖,可王满堂水平那么高,怎么不补上呢???
“少了个小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破损的。”柱子说道,“不过啊,就快回来了。”
一边骂,她一边抄起板凳就往许富贵头上砸。
老萧长叹一口气:“不听话,这孩子自打进了营造厂就一直跟我对着干,从不听我的话!!!
大妞抹着眼泪,手指头哆嗦着:“老剩儿家里那么多孩子,就养成了他一个.现在他没了,他爹妈的日子怎么往下走?”
张沈飞下床后只感觉头晕脑胀,他打开家门,准备在院子里缓一下。
谁知道一出门,就被阎埠贵给拉住了:“大飞,他三大爷,你知道不?出大事儿了!!!”
第188章 红毛药酒!!!
阎埠贵作为四合院唯一的小学教师,一直自认为是个实打实的文化人。
而他,也是整个四合院唯一一个定了早报的人。
三月六号一大早,他一如既往的在门口取了报纸,一打开,就看到头版头条刊登的消息。
嘶!!!
阎埠贵立刻瞳孔地震,看到对面的门打开,他立刻凑过去:“大飞,你知道不?出大事儿了啊!!!”
“什么大事儿?”张沈飞昨晚宿醉,头还有些不舒服,敷衍的问了一句。
“就毛熊国的一把手,咱们的好朋友四大林同志,昨晚去世了。”阎埠贵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
“去世了??”张沈飞诧异。
到时候,我会多找些朋友过来给你造势。”
“废话,谁家好人能平地摔磕成那样???”胖子说道,“反正就是最后,哥们儿我英雄救美。”
三月九日下午,四九城各界足足六十多万人,齐聚广场,参加我国组织的盛大的追悼会。
谁愿意花十五块钱买个不知道疗效的药酒呢???
“这你放心,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张沈飞有些神秘的说道,“总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准备一下三天后的小酒馆开业典礼。
一大早,
我跟你们说,就在我被那些小混混围攻的时候,冼玲玲直接骑着自行车就跑。当时跑的那个快啊,脚蹬子都要蹬冒烟了。只留下我跟小混混对抗。”
“最后一次机会。”
啊,啊??啊!!!
怎么总觉得今儿的大飞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三月中旬的一天,徐慧珍的药酒终于研制成功。
追悼会非常隆重,毛熊一把手的遗像挂在红墙上。
“哎!!!”四眼儿又是一叹气,正想开口,小酒馆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继而是瓷器被打碎的声音。
四眼儿咬碎一个糖葫芦,嚼巴嚼巴咽下去,跟他们几个打招呼:“大飞,油饼,胖子,你们都到了,那咱们走吧。”
“没错儿!!别逼我们废了你。”胖子也说道。
空气中,飘来两人的声音。
之后,全四九城的汽笛齐鸣,响彻云霄。
因为隔壁大哥一把手的去世,四九城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本以为自己和窝头终于跨出一小步,正想跟兄弟们显摆呢,没想到,四眼儿直接来了个大的。
张沈飞伸出一根手指,徐慧珍瞪大双眼:“一百???”
“我年轻???”徐慧珍揪着自己的小麻花辫,噘着嘴,似乎对他的话不是很认同。
三人骑着自行车,一路直奔大前门。
再看看已经越来越远的自行车,和车上的温软软,四眼儿,顿时三脸懵逼。
他拉着徐慧珍坐在小酒馆的桌前,跟她分析道:“一般人喝酒,不外乎是为了消除一天的疲倦,图个轻松。
李油饼打断他:“等一下,所以你那几天头上缠着白布不是磕的???”
“我问你,协和医院治疗不孕不育要花多少钱???娘娘庙栓一次娃娃多少钱??同仁堂抓一次调理的药,又得多少钱??”
“温软软你干嘛??差点给我弄下去。”
他们这款药酒虽然不能百分百保证生孩子,但能让男人重振雄风是实打实的。
李油饼:“都是兄弟,我们也不想下狠手。”
“三天后小酒馆开业时候,把这款酒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他说道。
很快,
徐慧珍迷茫的摇头:“这我哪儿知道啊?”
胖子嗤笑:“我刘向前看上的女人,还能让你给猜到???
张沈飞五人进屋,也捡了一张桌子坐。好巧不巧,跟他们拼桌的居然是当初卖给张沈飞房子的牛爷。
“谁知道呢?怎么突然就甜哥哥,蜜姐姐了??”胖子也郁闷。
温软软到了张沈飞几人面前,吱嘎一声响,她停好车,扭头往后看了一眼:“四眼儿哥哥,找到大飞哥他们了。”
正在他琢磨着明儿上班找杨柏立探查一下底细的时候,就看到巷子里,温软软骑着一辆高大的和胖子同款的自行车,风驰电掣的朝着他们而来。
要知道这个年代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一个月也就二十五到三十,这就足够养活一家子的了。
“诶!!四眼儿哥哥你坐好。”温软软说完,猛的一蹬脚蹬子,自行车立刻如利剑一般窜出。
话毕,掌声雷动,顾客们鱼贯而入。
张大哥这一下一两酒直接就奔一块五去了,到底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其他还有一些吹喇叭的,敲锣的应该都是片儿爷请来的。
大前门所有的酒馆她基本都调查过了,最贵的酒也不过卖三毛一两。
嘶!!!
一千???
徐慧珍顿时瞪大双眼。
“所以当时,我就一咬牙,一跺脚,跟那群人干起来。那几个孙子打不过我就下黑手,用砖头给我开了瓢”
张沈飞冷哼一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丫要是再不老实交代,我们可就要上老虎凳,辣椒水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