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记得常乐这孩子读高中时,我姐老说他读书不努力、不认真,成绩总是上不上下不下,恐怕没有好大学读。哪想,高三一个学期坐火箭一样冲了上去。”谭小悦说。
“客观来说,男孩子确实后劲足一些。”邓海潮点头。
接着,谭小悦对邓韵说:“小韵,快去洗脸,不要哭了。”
“哦……”邓韵点点头。
海州。
常乐挂断电话,江夏问道:“你小姨?”
“对,小姨。”常乐点头。
“上次婚礼,我看你们家二姨和小姨都和妈妈好像,都很漂亮。”江夏说。
“呵呵,我上次和你提过的那件事还记得吧?现在我表妹分数出来了,你帮我问问丈母娘?”常乐说。
“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但是我不问。现在我妈看我哪都不顺眼,在家一段时间,只要她一回来就不停挑刺。”江夏摇头说。
常乐:“……”
“还是你自己问吧,她现在可喜欢你了,那语气态度好像你是她儿子,我成了儿媳妇一样。”
常乐:“……”
第218章 特别对待
距高考成绩揭晓的日子,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时间。
这一个多月时间,邓韵几乎每天都把自己锁在家里。
看书、睡觉,或者看着窗外发呆。
不知秋的少女心性,仿佛一夜之间消失。
前段高考志愿填报。
她遵从母亲安排,填了一个魔都的陌生大学。
之所以陌生,是因为这所学校非常小众,且从未在江南省招过生。
她特意在网络上查过这所高校。
虽是二本,隶属于海关总署,分数线常年高出二本线100多分。
按照常理,这样的志愿是废志愿。
学校老师都觉得可惜。
邓韵高考分数虽然不高,但谨慎一点,至少有个本科学校读。
几次劝说不见效果,只能作罢。
默认为这个漂亮女孩子,已经打定主意复读。
邓韵自然漂亮,继承了父亲的身高、母亲的五官。
气质婉约、灵动,从小在别人的赞美声中长大。
中学六年,偷偷被塞过的纸条或者信件,大概能结集出版:《情书大全》。
这一天下午,邓韵又看完一本书,合上最后一页,心里有些空。
“这么久都没有通知,那应该只能是复读了。”
她将书放回书柜,在书柜里找了找,又抽出一本书。
书柜里的书,都是他父亲邓海潮的。
邓海潮将自己的书放在邓韵房间里,是想营造一种书香氛围。
培养邓韵爱看书的习惯,形成书香气。
但是,事与愿违。
从小到大,邓韵就没有看书的习惯,从来没有在书柜里找过书。
这一个半月看的书,竟然比过去18年看的书还要多,教科书除外。
“这个书柜里竟然有这么多的好书。”邓韵自嘲。
客厅里,有了动静。
谭小悦、邓海潮下班回到家。
打开门,有说有笑,脸上都有鲜活光彩。
“小韵。”谭小悦叫了一声。
“妈妈、爸爸,你们回来了?”邓韵放下书来到客厅。
“还在看书?”谭小悦问。
“对啊。”邓韵点头:
“书柜里有这么多好书,我以前竟然一本都没有看。”
“哈哈,现在看也来得及。”邓海潮笑着说。
“看书是好事,但还是要劳逸结合。这一个多月,我和你爸爸知道你心情不好受。”谭小悦说。
“已经好多了,妈妈。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复读了,这一次我一定努力学习,明年一定要考一个理想学校。”邓韵说。
“复读?为什么要复读呢?”邓海潮问。
“都这个时候了,别人都拿到通知书了。”邓韵说。
“就这么不相信你表哥?”谭小悦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红色封面的通知书递向邓韵:
“诺,你的通知书到了,完全符合你的要求,在大城市魔都。”
邓韵看着那五个金色大字的“录取通知书”,一时间怔住,挪不动步子、伸不开手。
“发什么呆,接着。”谭小悦将录取通知书塞到邓韵手中。
邓韵接过录取通知书,缓缓翻开。
映入眼帘的是:致知、力行、慎独、忠诚的校训。
接着简短的一行字:
邓韵同学,你已被录取为海关与公共管理学院税收学专业的学生,谨向你表示最衷心的祝贺。
校长:…………。
时间:…………。
看到这里,邓韵内心欣然、脸上幸然,那根绷紧的弦松了下来,笑容更会心。
“妈,表哥真厉害,怎么做到的?”
“心里知道就行了,问这么多干什么?”谭小悦说:
“你表哥今天和我通电话,他让我提醒你,魔都是个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让你一心向学、守住本心,不要被外界诱惑。这可是他的原话。”
“嗯,我会的。”邓韵重重点头。
“另外,他还说了,这所学校没有江南省招生名额,你的名额是单独增加的,所以性质是定向委培,不是非定向统招。你知道区别吗?”谭小悦问。
“知道,不过定向委培会不会低人一等啊?”邓韵问。
“什么低人一等?别人想要还要不到了,是真有单位定向委培。”谭小悦说。
“啊?”邓韵惊讶。
谭小悦说了一个单位名字。
“啊!”邓韵震惊。
“小韵,所以你一定要明白,去了学校后规规矩矩,努力学习好专业知识,为将来工作做好准备。”邓海潮接着说:
“千万不要以为定向委培就忘乎所以。”
“你毕业时,人家单位是要来考察的,如果考察不合格,人家单位是可以拒绝接收的。”
“到时候你哭着去找表哥?反正我和你妈没有脸去找。”
“知道了,爸爸。我能和表哥通电话吗?”邓韵问
“你表哥和表嫂在度蜜月了。过段时间,你表哥和表嫂会回长宁市,到时候我和你爸带你一起去。”谭小悦说。
“好吧。”
魔都。
“姜叔,非常感谢,我敬你一杯。”常乐举起酒杯。
“小叔,我作陪。”姜振军说
“哈哈,好!常乐、振军,干!”
“干!”
干完一杯,姜建安说:“常乐,你和振军是好朋友,那么也就是我的子侄辈。随意一点,今后有事尽管说。”
“好,姜叔,放心,有事我真不会藏着掖着的。”常乐说。
接着,姜建安对江夏说:“江丫头,你下手也太快了,都才刚刚毕业,就给常乐戴上了紧箍咒。”
“呵呵,姜叔,不抓紧点不行,振军哥和我说过,他说暗地里很多人都在打主意。要是被拐走了,我找谁说理去啊?”江夏笑着说。
“哈哈,你说话还真实诚,不过也确实做的对。我是个儿子,要不然我都想打主意。”姜建安大笑说。
夜晚的十里洋场,相对于白天更显华丽。
江岸人潮汹涌、霓虹华丽闪烁。
江水静静流淌,映衬两岸错落有致的高楼大厦,淋漓尽致渲染着不夜城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
挥手告别姜建安、姜振军两人,常乐和江夏两人步行回酒店。
“我听我妈说,我2岁时,他们因为工作很忙,所以就把我放在外婆家。”常乐说:
“有一次,我高烧三天不退,我爸、妈都在外地进修学习,是我小姨趁夜从学校赶回来,把我抱去了医院,走了2个小时的夜路。”
“检查后是急性肾炎,因为治疗及时,所以治愈了。”
“我知道,所以才理解你为什么会特别对待这个表妹。”江夏说。
“这你都知道?”常乐意外。
他记得没有和江夏说过这件事。
“当然,妈妈和我说了,你不记得的事情我都知道。”江夏得意地昂起头,一脸骄傲模样。
“看来,我妈把我底都透给你了。”常乐说。
“我经常和妈妈打电话,她和我说了很多你小时候的事情。”江夏说:
“我才知道你小时候这么调皮,还爬窗户砸人家家里的玻璃。”
“这算什么,还有更调皮的事情。”常乐说。
“爬人家房顶,摔下来那一次?你胆子真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