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过誉了。谈不上,谈不上。”陈旭川接连摆手,然后说道:
“郑鹏高看我了,我能够走到今天,一方面受益于家庭环境的影响,另一方面还是得益于这个欣欣向荣的大时代,给了我机会。”
“我个人的努力微不足道,微不足道。”
陈旭川话说的很低调、清醒,但是,常乐还是能捕捉到陈旭川眼中的那一丝骄傲。
更遑论旁边,他的妻子,李瑾眼中不加掩饰的自豪。
嗯,陈旭川找了一个满眼都是自己的妻子。
“陈总,谦虚了。”常乐继续夸赞道:
“短短5年时间,能将家族企业,从单一的矿产公司发展成地产、实业、金融、能源等多领域的综合性集团公司……”
“要说与个人无关,那就过于谦虚了。”
“外因固然非常重要,但是内因才是事物发展的决定性因素。”
“哈哈,常总谬赞了。”陈旭川继续笑道:
“虽然,目前鼎丰控股发展形势总体向好,但仍处于发展阶段。”
“前路漫漫,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稍不留神就会被各种不可控的意外因素击倒,大意不得。”
“更何况,与常总你的乐达投资相比,论规模、论实力、论气度,鼎丰控股相差甚远,勉强算是米粒之光。”
陈旭川继续吹捧:
“而且,乐达投资在金融领域久负盛名。”
“从创立之初到今天,一路走来,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神话般的投资案例。”
“从最初的鹅厂,再到保时捷、大陆集团、舍弗勒集团……直至乐达汽车。”
“无论是财务投资,还是产业投资,每一笔都足以载入史册,今天来拜访,主要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向常总取经,还望常总不吝赐教。”
说了半天,就最后一句话有用。
常乐笑着摇头道:“陈总,过奖了。”
“并非我吝啬,而是在我这里无经可取。”
“回顾成立以来的历程,不过是因缘际会、恰逢其会罢了,简而言之就是运气。”
“如果一定要说内因的话,主要还是靠公司上下全体员工的集体智慧和共同努力,我个人,不值一提。”
陈旭川不甘心,继续说:“常总,谦虚了。努力的人很多,努力的公司更多,但是成功的屈指可数,常总,我是虚心请教。”
常乐说:“不敢藏私,要说这几年的投资历程,没有一点心得,那也不对,还是有一些小经验的。”
“哦?那陈某洗耳恭听。”陈旭川来了兴致。
“那我就直说了,我们公司这些年投资,主要还是遵守一条基本原则,那就是有多少钱、办多少事,量力而行、尽力而为,不盲目借贷和加杠杆……”常乐意有所指,继续说:
“而在投资标的选择上,更倾向于那些重视科技研发、人力保障的企业,我们认为只有这样的企业才有未来。”
“谢谢常总赐教……”陈旭川面带笑容,内心失望,他能看出常乐在敷衍了事。
什么科技研发?什么人力保障?这都是老生常谈。
纯属屁话!
又是一番客套之后,陈旭川和李瑾失望而去。
两人离开,郑鹏这才发问:“你扯了半天废话,不喜欢他们?”
“本来就没什么交情,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建议你和他们保持距离。”常乐说。
“呵呵,他就是这样,从小到大,办事目的性很强,从不拖泥带水。”郑鹏说:“至于你说保持距离,老子巴不得这辈子不见他。”
“哈哈,童年的阴影挥之不去?”常乐笑着问。
“谈不上童年阴影,看见他,我心里就烦躁。”郑鹏说:
“你最后说的那个原则,是意有所指?”
“谈不上意有所指,鼎丰控股这几年,扩张节奏拉这么快,一旦资金链周转不过来,会有巨大的风险隐患。”常乐说。
“听说,他在接触西北一家区域性银行。”郑鹏说。
“哦?一旦拿下银行,那他的扩张速度会更快。”常乐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