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辨别出手中瓷器的来历,看造型,这是清康熙年间的五彩瓷瓶,只可惜手中的这个是个民国仿品,而且仿的十分粗劣。
清康熙年间五彩瓷瓶共分为八类,这是其中的豆青色五彩器型主要就是大花瓶,大瓶多绘有花鸟纹。
何雨柱眼前的这个瓶子纹饰绘画不清,运笔板滞乏力,线条生硬,笔意时断时续,画面徒具其形而缺乏神韵。
用精神力查看,就可以看出,这瓷器不光是假冒伪劣产品,而且还是曾经破碎过,然后又重新拼接而成。
何雨柱看了一会儿,直到没有经验提醒这才把瓶子放在桌子上。
刘海中得意地说:“怎么样?羡慕了吧,我花了25块钱才买下这个康熙年间的五彩瓷瓶。”
“挺好的,恭喜刘大爷了。”何雨柱笑着恭喜了两句,刘海中乐开了花。
何雨柱问:“易大爷,你怎么没有上手买上一件啊,难道认为许大爷会骗你不成?”
这话说的许伍德眼皮直跳,急忙就说:“柱子,你大爷我什么时候骗过人了?”
“就是,你许大爷不是那种人。”易中海说:“我没买你还能不知道吗?钱不都被你借走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借你什么钱了?”何雨柱直接反问。
那借钱的名目易中海肯定说不出来,毕竟两件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
易中海哼了一声,说:“是我记错了,不是你借的,是东旭借的。”
何雨柱虽然看出刘海中买的瓷器是假的,不过自己并没有义务帮他进行鉴定。
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何必去充当这个恶人呢。
许伍德能鼓动他们买下瓷器,也是他的本事,自己看戏就好。
三位管院大爷把酒喝完,然后刘海中抱着瓶子,得意的晃晃悠悠一起回去。
第2天刘海中这个大嘴巴都四处宣扬自己在许伍德的指点下买到了康熙年间的五彩瓶,这下许伍德的名声是出去了。
何雨柱获得了鉴定技能之后,就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每天都去摊位转一转,很快就和这些摆摊卖古玩的人混熟悉了。
这条街上一共有8家从事古玩行业的店铺,何雨柱也会登门去查看,只是混个脸熟,想从他们手上捡漏是痴心妄想了。
不过摊位上就有不少的好事,他们找人鉴定,水平有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何雨柱混的时间长了,偶尔也会出手,买上一两件。
一件古玩能够给予的,鉴定经验是有限的,不能逮着一个古玩一直给经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何雨柱只能这样天天逛,一边捡漏,一边上手不同的古玩,用来增长经验。
虽然很多都是假冒伪劣的近代品,不过也属于古玩的行列,鉴定他们一样是有经验。
何雨柱平平静的生活很快就打破了,这天何雨柱找上粮油店,说:“苏老板,再给我送一吨八一面来。”
何雨柱店铺开起来之后,每天早上卖包子都需要二百斤的面粉,何况何雨柱还会偷偷的往空间里塞一些面,继续增加库存。
“何老弟生意大火呀,这才几天时间,上次送的面粉已经用完了。”苏掌柜笑着说。
虽然上一回借钱,何雨柱没有借,不过理由也很充分,而且还照顾他的生意,所以两人表面上的关系还不错。
何雨柱说:“这不是还送给亲戚一些嘛,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了。”
何雨柱要的多,在这里拿的是批发的价格,一斤只要1毛6,要是转卖给亲戚也是正常的现象。
苏掌柜也没有多问这个,只是面露苦涩的说:“何老弟有件事情我要先和你说,现在批发的价格已经涨了两分,只能给你1毛8分1斤,零售都两毛出头了。”
“涨价了?”何雨柱惊讶地问。
苏掌柜点点头:“已经涨了好几天了。”
何雨柱道:“苏掌柜,你这就不够朋友了,涨价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呀!”
“这!我这也只是以为小的波动,谁知道它涨上去就不掉了呢。”苏掌柜连忙告罪,赔了不是。
何雨柱想一想说:“那这样吧,你给我送三吨面粉过去,我去给你筹钱。”
“好说,下午给你送去。”苏掌柜笑着说。
何雨柱身上带的钱只够一吨的货,也就是之前的320块钱这一吨整整涨了40,身上的钱都不够呢。
只给了320块钱,算是定金,回到酒馆,就问徐慧真:“柜台上还有多少钱?”
“还有500是准备明天给我哥拉酒的钱。”徐慧真问:“你要多少?”
“全部都给我,我再凑一凑。”
“都给那明天怎么进酒啊?”徐慧真问。
“先赊账,回头再给。”
何雨柱之前进酒都是送一批现场结账,从来没有压过他的货款毕竟是刚开始打交道,徐慧真的哥哥只是个打工的,也没有面子,可以赊来酒。
不过已经和他们酒坊打了多次交道,应该能赊账一回,压上一批货。
徐慧真点点头:“行,反正很多酒馆都是赊账进货,咱们干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也可以赊账。”
然后问:“你要这么多钱干嘛?不会是要买古玩吧?”
平时何雨柱沉迷于古玩市场,徐慧真就劝阻了几回,担心他沉迷此道,耽搁酒馆的经营。
猛一下听说要拿这么多钱,就以为何雨柱是想要买什么古玩呢。
“不是,我这是要买面粉。”
何雨柱解释了两句。
“什么?粮食又涨钱了?”徐慧真问。
“是啊,不光是面粉涨钱了,其他的豆子,玉米,都涨价了,所以我才一下子要了三吨的面粉。”
“还让不让人过了,去年就涨的没有谱,这今年还涨?”
“这没有办法,所以我就打算多买上一些。”
何雨柱记得是从53年开始大力整顿粮食市场,把批发运输整个进行国营化,这才打击了那些黑心的粮食商人。
现在才知是51年,岂不是到了明年和后年粮食市场还是有剧烈的波动,要不然不会促使领导在53年出手整顿的。
毕竟粮食是生活的根本,粮食价格的波动,直接影响着每一家每一户的生活。
直到五五年开始才推行粮票制度,然后陆续的普及到其他所有的日用百货上面。
徐慧真连忙拿出全部的钱交给何雨柱,然后告诉大勇他们家中有钱就去存点粮食。
下午苏掌柜安排人送来了三吨的面粉,何雨柱去结账的时候,就看到买粮食的人又多了一些。
第2天去护城河边锻炼的时候何雨柱就和田枣说了粮食涨价的事情。
田枣说:“这个事情我们也发现了苗头,看来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敌特还是不少的,去年打击了一批,这些人还不死心,今年又兴风作浪起来。”
“既然领导们都知道了,我也就放心了。”
田枣说:“你正好在粮店的对面,平时的时候注意多观察一下,看看有没有特殊的情况。”
“好的,没有问题。”
何雨柱虽然答应下来,不过这件事情感觉心中没有底气,粮店里一一天进进出出几百个人,怎么去分辨谁有问题呀。
何雨柱每天上午除了亲自去买肉回来放好调料就交给大勇的他们卤制,平日里就是练武和做木工,干累了就出去买上一些特产。
只是最近把钱都花完了,何雨柱沏上一壶茶,坐在门口着秋阳,隐约还能听到远处茶馆里传来的评书。
盯了半天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正想着去后院,忽然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走进了粮店。
这个娘们是谁呀?
何雨柱只是看着感觉很眼熟,可是就没有认出来,眼前穿着碎花衣裳的小妇女是谁。
何雨柱想了想,起身也朝苏老板的粮店走去。
进了门面,就看到那个小妇女挑着帘子去了后堂,只留下一抹亮丽的身影。
张嘴刚想问伙计,那是老板的什么亲戚,心中忽然想了起来。
怪不得感觉如此的眼熟,那应该是自己没有见过面的张勇的媳妇。
之前张勇得罪自己,然后就去了大栅栏,找到张勇的家,打算在胡同里面套他的麻袋,揍他一顿。
只是后来发现张勇的媳妇自己在家里练习挖呀挖,还从隐藏的地洞里面找到了一本密码本。
当时张勇的媳妇只是自己用精神力感受过她的面貌和身材,所以刚才看了一眼之后感觉熟悉,但是一时没有认出来是谁。
大栅栏远在正阳门之南,烟袋斜街都在什刹海旁边,景山公园北面了,中间间隔好几里路呢。
张勇的媳妇怎么可能跑到烟袋斜街这边的粮店里买粮呢?
更何况自己进来之后对方已经入了后堂。
何雨柱放开精神力检查,就感应让何雨柱很很意外的画面,张勇的媳妇竟然直接坐在了苏掌柜的老板椅上,苏掌柜如同伙计一般在旁边垂手站立,一副向领导汇报工作的样子。
何雨柱暗暗心急,埋怨这个精神力扫描功能有些鸡肋,只能够感受到画面,却无法听到他们的交谈。
不过这个画面也传递出太多的消息,让何雨柱很是意外。
张勇的媳妇这个做派明显不符合她的人设呀。
这年头最富裕的就是这些粮店店主,张勇的媳妇又是什么身份?怎么苏掌柜像是在给上级汇报工作呢。
何雨柱站了两分钟就有伙计过来招呼,然后随便买了两斤的绿豆,就离开了粮店。
片刻后,张勇的媳妇从后门出来,然后向北朝钟鼓楼组去。
何雨柱犹豫一下还是决定自己远远的跟在后面,看看张勇的媳妇她今天唱的是什么戏。
毕竟对方没有和自己照过面,根本不认识自己。
对方进了第一个粮店找苏掌柜还算正常,可是她竟然直接来到了另外一家粮店,何雨柱然后跟着又去了第3家的粮店。
这下何雨柱是实锤了,这个女子有问题,可惜这么跟了一阵,小妇女好像是完成了任务一样,开始溜达起来。
何雨柱跟在后面逛了一圈,对方忽然进了一个澡堂子,何雨柱犹豫一下,还是没有用精神力检查里面的情况,毕竟何雨柱干不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时间还早,何雨柱先来到田枣居住的院子,过了屏门,就听见院子里面有许多人在聊天。
穿过月亮门,正看见田枣还有李富贵一家和索谦一家正在嗑着瓜子聊天呢。
索谦第一眼就看到了何雨柱,招呼道:“何老板过来了?”
何雨柱抱拳行礼:“索大哥又开小弟的玩笑。”
然后给李富贵一家还有田枣见礼,索谦的媳妇不知道打哪里,拿了一个小板凳放在旁边,说:“何兄弟,你索大哥就是这样的人,说话没轻没重的。”
“嫂子客气了。”
何雨柱坐下来,客气了两句。
田枣递过来一把瓜子,问:“你找我有事?”
何雨柱从中间拿了一些,然后说:“是有点小事。”
田枣以为是小事,坐了聊了一会,把手中的葵花籽磕完,才拍拍手说:“跟我来。”
何雨柱起身告罪,跟在后面去了倒座房。
“说吧,什么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何雨柱把自己的发现,还有跟着张勇的媳妇去了两家粮店的事情说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还拖拖拉拉的?”
“那三家粮店又不会跑?再说了,我也把张勇的媳妇给跟丢了,早一会晚一会儿的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