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熟路地来到小寡妇院子外,许伍德学着猫叫了两声,翻过低矮的土墙,屋子里面的廖寡妇听到了暗号,从屋子里打开门。
许伍德进去后就重新插上门闩,很快煤油灯就亮了起来。
程大元这些日子天天晚上都会守在不远处的柴火垛边,正好可以看到自己嫂子家的情况。
程大元吐出咬在嘴里的麦秆,恶狠狠地说:“狗日的许伍德,这回非把你扒成皮不可。”
既然许伍德翻墙头进去了,那三五分钟肯定不会出来,也就转身去叫人,很快叫上了兄弟几个人出来,把事情一说。
“什么?大嫂偷男人?”
“这平时大嫂很规矩呀?”
“人就是我们厂子里面放电影那个姓许的,现在还在屋子里面快活呢。”
“狗日的,非把他浸猪笼不可。”
几个兄弟取得了一致的意见,然后翻墙头进了院子,推了推门,里面竟然插上了。
刚想叫门看见旁边的一个窗户,并没有关严实,然后程大元从窗户爬进去,这时候已经可以听到里面的屋子传出来那动人心弦的声音。
程大元悄悄的把门栓拉开,几个兄弟进了屋子,一个个面色古怪起来,原来平时端庄贤惠的大嫂在床上也有风流的一面。
程大元一招手,兄弟几个人挑起帘子,直接冲进了卧室。
许伍德今天特别有感觉,可能是晚上吃了韭韭菜炒鸡蛋的原因,又喝上了三两小酒,感到今天特别的的勇猛。
正在要紧的关头,眨眼之间从外面冲进来几个壮汉,把许伍德吓得是魂不附体,六神无主。
然后就感到脊椎骨尾端冒出了一股凉气,很快浇灭了心头的邪火,浑身冷汗涔涔,手足发麻。
程大元进来就看到煤油灯下,两具白花花的身子是那样的晃眼,原来大嫂的身子这么好看,可惜之前都以为大嫂是贞洁烈妇一个,带着孩子勉强度日没有想到私底下竟然勾搭了别的男人。
看着那白花花的身子,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怨恨骑在上面的男人不是自己。
“好啊,姓许的,你竟然强奸妇女。”
临到紧要的关头程大元忽然换了说辞,把帽子扣在许伍德的头上。
呆若木鸡的廖寡妇其实也被吓的六神无主,听到程大元的斥责后就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双手捂着脸哭着喊着:
“他小叔,这个姓许的翻墙头进来,强迫我,我是被逼的。”
后面跟着进来的几个堂兄弟都面面相觑,刚才在外面就听见嫂子的疯狂叫喊,什么好哥哥,我的男人叫的是那样的亲密。
这转眼就举报身上的男人是强奸犯。
不过大嫂是亲大嫂,这个男人可是外人,谁疏谁亲,当然可以分得很清楚。
最少也能保全大嫂的颜面,也是保全程家的名声。
“打死这个强奸犯。”
“揍死他,这么不要脸,跑到我们这儿耍流氓。”
几个人说着话就冲上去,许武德这才缓过神来,根本来不及怨恨廖秀叶的反水,嚷道:
“各位听我说,咱们有事好商量。”
“商量什么先揍一顿再说。”
光着身子的许伍德被从床上拉了下来,然后几个人拳打脚踢,使劲往他的身上招呼。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还理亏,身上也没有衣服,心中暗暗叫苦,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双手抱着头蜷着身子任由他们打。
程大元捡起来衣服给嫂子递过去,说:“嫂子受委屈了,今天一定给你报仇。”
“大元,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廖秀叶拉着薄被把身子盖上,然后接过衣服,躲在里面把衣服穿上。
“什么都别说,这事情就交给我了,今天一定让这个狗贼送进派出所让他坐牢。”
然后嚷道:“把他拖出去打,别沾脏了地面。”
几个弟弟叫了一声好,然后一个人拽着许武德的了脚踝直接向外拖,许伍德连番求情都没有用,被拖到堂屋里面。
廖秀叶被吓了一跳,如果要是报到派出所里面,到时候一审问,事情很快就要水落石出。
自己和许伍德两人又不是头一回,顶多算是通奸,根本不可能被判定是强奸。
到时候自己也要倒霉,搞不好被程家撵出去,娘家没有人了,到时候自己人家回不去,岂不是要去讨饭?
廖秀叶连忙哀求道:“大元,这事情不能报公安啊?要不然我就没有脸面活下去了。”
“可是.”
“大元,只要不报公安,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程大元伸手在廖秀叶的胸前摸了一把,说:“这可是你说的?”
廖秀叶心中松了一口气,自己啥也没有,就剩下这个身子,原本跟许伍德也是机缘巧合,贪图了他的小恩小惠。
今天这个情况下,程大元无论提出什么要求,自己都要答应下来,要不然只能去讨饭。
自己又不是那种贞洁烈妇,之前可以为了一些钱财跟老许伍德,这多个程大元伺候也是无无所谓的事情,反正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你想什么样都可以,嫂子都答应。”廖秀叶说实话还伸手在程大元的裤裆里摸了一把。
今天经过这个事情,许伍德估估计以后也不会登自己的门,正好可以用程大元来填补许伍德留下的空白,可以做到无缝衔接。
“行,这这事情咱们就说定了,剩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这大嫂又不是黄花大姑娘,有过一个男人还是两个男人也是无所谓的事情,程大元并不嫌弃她有过多少个男人。
打里屋出来,看到光着身子的许伍德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满身的淤青。
把拿出来的衣服丢在他的身上,说:“行了,哥几个,这别把人家打死了,要不然咱们还得给他赔命。”
几个他堂兄弟这才停住了拳脚,许伍德匆忙地穿上衣服,刚想开口就听见程大元说:
“许伍德,既然穿上衣服,那咱们就走吧,派出所的距离还有点远,路上要走的快一些。”
许伍德想死的心都有,世界上最倒霉的事情就是在和寡妇偷情,然后被别人捉奸在床。
要知道,解放前对通奸和强奸都是零容忍的,只要被发现,不是被另一半打死就是浸猪笼。
浸猪笼作为旧时的一种刑罚,就是把犯人放进猪笼,在开口处捆以绳索,吊起来,放到江河里淹浸,轻罪者让其头部露出水面,浸若干时候;重罪者可使之没顶,淹浸至死,通常是处刑偷情(通奸)的人。
好在现在已经解放了,这种刑罚已经被禁止,哪怕有罪也不能是几个人商量一下就被判了死刑。
虽然不知道是如何走路的风声,但事情既然到了这种地步,那就要想办法把损失降低到最低。
如果去了派出所,虽然能洗刷强奸犯的名义,可被当成了通奸,那是躲不掉的事情。
通奸也只是比强奸稍微好听一些,可该有的处罚还是免不掉的,自己放映员的工作肯定会丢掉,进去总要蹲个十年八年的,搞不好需要蹲个15年20年。
毕竟自己不光有廖秀叶这一个女人,前前后后也有十多个,还伙同其他人私自放电影赚外快,收受一些好处。
这要是进了派出所,自己可没有信心能够咬紧牙关,不把这些事情供出来,到时候岂不是数罪并罚,一辈子蹲在监牢里面都是轻的,搞不好还要吃了花生米,提前去见马克思。
许伍德也顾不得了脸面,哀求道:“大元,看在咱们一个厂子的份上,可不能去派出所啊!”
许伍德想到自己进了派出所,然后蹲了大牢,接下来那悲惨的命运,忍不住痛哭流涕起来。
程大元问:“你不想上派出所?”
许伍德疯狂的点点头:“大元,这都是她勾引我的,我可没有强奸,这还没有到需要进派出所的地步,你就看在咱们认识多年的份上,还是别去派出所了。”
许伍德说话都颠三倒四起来,这去了派出所哪怕留了一条命,可也要家破人亡,人生就要一败涂地。
“不去派出所嘛那也行,那就留下一只爪子。”
程大元笑嘻嘻的问:“你是想留下左手呢还是留下右手?“
“啊!“
许伍德吓傻了,没有想到不出派出所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这左手和右手都重要,有可能任由对方砍掉一个?
吓得他左右手互相抚摸了一下,下意识的就去想丢掉了哪个手都不行呀。
嚷道:“这这也太残忍了,大元兄弟,事情不能做得这么绝呀,这左手右手丢掉哪一个也不行呀。”
“这知道厉害了,那之前强奸我们大嫂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后果是什么样子?”
许伍德嚷道:“我没有强奸!”
“通奸就可以了吗?别以为这个罪名就轻了,在过去你们这种情况两个人都要浸猪笼,直接沉河淹死。”
许伍德哀求道:“大兄弟,这不是都解放了嘛,早就没有这种惩罚了,您就行行好,咱们再换一个方法解决问题行不行?”
129.第129章 易中海被抢
129.
“行啊,那我就再给你换一个,去拿一千块钱来赔罪,这件事情咱们就算了。”
陈大元虽然答应了嫂子,不把许伍德送去派出所,但也没有答应,他就是轻易的把许伍德放过。
之前故意提出送派出所,然后再用砍掉一只手来威胁,就是让许伍德不觉得赔偿1000块钱是一个很过分的要求。
这时候的工资水平很低,换算过来基本上就是在20块钱左右,有的工作只能达到10多块钱的水平。
而且现在物价很不稳定,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一些物资就疯狂的涨价。
这1000块钱相当于程大元4年的薪水,已经不少了。
许伍德这一段时间痛定思痛,那贩运粮食不是自己熟悉的事情,还是通过放电影才能搞外快。
也是搞了一笔钱,可即使这样,手头上也只有几百块钱的存款,这这其中还包括从易中海手上敲诈过来的300块钱。
许伍德吓了一跳,这1000块钱也太多了。
为难地说:“大兄弟是不是太多了能不能少一些?”
“你以为这钱是我自自己要的呀,总要给举报的老钳工分一份,大部分是给嫂子的赔偿,都被你强奸了,还不该赔偿吗?”
“是该赔偿,这都是应该的。”
许伍德说着话,脑子里就想着程大元透露出来的消息,怪不得自己会被程大元捉奸在床,原来是有人通通风报信,把自己给举报了。
老钳工?这个人能是谁呢?
轧钢厂现在人数多了起来,有接近1000人,可绝大多数都是这两年新招来的。
老钳工只能说之前的老人,自己熟悉的钳工也不少,和这些人当中和自己有恩怨的那那只有一个,就是住在中院的易中海。
去年的时候,因为自己贩粮食的事情,易中海在中间挑唆大茂,让大茂去砍何雨柱,事后何雨柱和自己一共从易中海手上敲诈了1500块钱,那件事情才算结束。
后来就和易中海关系恶劣起来,顶多见面的时候问候一声,两家也没有什么来往。
也只有易中海才有这个可能,知道自己和廖秀叶事情后,告诉程大元,让他来捉奸。
这个时候,许伍德的脑子里也闪过何雨柱的念头,想一想也觉得不太可能,何雨柱又没有在扎钢厂上过班,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如此隐秘的事情。
就凭借何雨柱在结婚之前自己算计他,如果要是何雨柱知道了,只会直接报到派出所里面,让自己家破人亡。
看来是何雨柱的可能性是十分的低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那就只有易中海才会这样暗算自己。
想到这里,许伍德是恨的咬牙切齿,心中更是咒骂了易中海十八代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