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徐南氏看着信封里就有些卡壳了。
徐得庸不禁问道:“怎么,多少啊?”
徐南氏眉头微皱,掏出四张五块的“大钞”道:“二……二十,这也太多了吧!”
徐得庸闻言眉毛一挑,心想:“这娘们是真大方啊!唉,早知道应该先看看留一半好了。”
事已至此,他只好道:“没事,我在沪上给帮了些小忙,人家表示感谢您就收着吧。”
徐南氏道:“俗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就算帮忙那也是人家请,你的本分,咱家虽然穷、缺钱,但也不能拿这么多。”
说着她面带不舍的抽出两张道:“这十块你还给陈老板,剩下的我们就厚颜收下了,以后人家有事你要多帮忙,不能老欠情分。”
“好的,好的。”徐得庸点头答应着,收下‘失而复得’的十块钱,奶奶真是‘越来越通情达理了’。
“你可一定要还给人家啊。”徐南氏告诫道。
“一定而且肯定。”徐得庸保证道。
回头得和陈雪茹这娘们提一嘴,虽说一般情况老太太不会去问,但是万一呢?
自己好孙子的人设不能塌!
就是有一点,陈雪茹这娘们似乎总想将自己收入麾下,让自己做个听话的怪宝……呸,乖员工。
这可不行,这娘们掌控欲太强,做了员工可能永远就在她下面。
自己可不是受,他要做主动的一方。
就算在下面也是主动的!
来日方长,暂时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时,徐南氏想起一件事又道:“对了,那个菜……,蔡全无,前两天来过,也没说什么事,就是问你回来了没有,然后给扫了扫院子就走了。”
徐得庸点点头表示知道,之前东西算是给对了!
“哦,还有那何雨柱,也不知犯了哪根神经不对,还问了我一句有啥需要帮忙的没,我没搭理他……。”
……
岁暮天涯客,寒窗欲晓时。
徐得庸睁开眼睛看着破旧的窗户透过来朦胧的光。
奶奶的房间已经亮着灯,听声音正在做杂合面的窝窝头。
这时候的粮票就已是定量,根据劳动差别、年龄大小以及不同地区的历史消费习惯,分为9个等级的供应标准。
其中四九城特殊重体力劳动者一个月供粮标准是60斤,一个普通居民的月供粮标准是28斤。
徐得庸蹬三轮,算是重体力劳动者,每月标准四十多斤。
供粮的粗粮细粮都是按一定比例。
这时候吃饱还能吃饱,但想吃好就得各凭本事了!
徐得庸起床出去拉伸练拳脚后,抱起熟悉的石头,一周没抱感觉轻了一些。
嗯,回头得找石头的时候得弄得一面圆一些,抱起来深蹲舒服一些……。
这时,何雨柱打着哈欠出来,看到徐得庸挑了挑眉道:“哟,咋不声不响就回来了!”
徐得庸瞥了他一眼道:“怎么,你想听听响?”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道:“嗨,我这不就随口一说吗,沪上怎么样,说叨说叨呗?”
“干说啊!”徐得庸一边锻炼一边道。
何雨柱撇撇嘴道:“怎么滴,还要我给端茶倒水啊!”
徐得庸道:“不用你给端茶倒水,这样吧,你做几个下酒菜,我那还有半瓶好酒,晚上喝点给你长长见识。”
何雨柱嘟囔道:“你那什么酒?我搭进去菜可别亏喽。”
徐得庸悠悠的道:“我可是从沪上带回来一些特色糕点,啧,那叫一个地道好吃,本想晚上拿点……。”
何雨柱闻言忍不住心神驰往的咽了口唾沫,立马道:“那好,晚上我就给你露一手,让你看看我的本事,你那……可别忘了拿。”
徐得庸不屑道:“哥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何雨柱沉默,你是,连糖也不给老子吃一颗!
锻炼完,徐得庸照例开盲盒,前两天分别开出来一个铁壳暖壶和8条灯塔皂,今天不知……。
“嘭!”
一袋子掉下来。
徐得庸眼睛一亮,天见可怜,除了开始的十斤富强粉,终于再次开出粮食了,直接五十斤机米。
如今他也算有些小钱,这米可得好好存着,以后能救命!
他锻炼完正要回去,这时一大爷出来叫住他:
“得庸。”
徐得庸笑眯眯的道:“哎,一大爷,您这有什么吩咐?”
易中海道:“没别的事,你之前不是拜托我的事情吗,早就弄好了,你出门没在家就一直放我这里,现在给你。”
说着将钟表的小齿轮和小轴承递给他。
“嗨!”徐得庸一拍手道:“您不说我都差点忘了,那谢谢您嘞。”
“小事,不用客气。”易中海摆摆手道。
徐得庸接过看了看道:“要不说一大爷的技术高呢,这修复的和新的一样,二大爷就没您这水平。”
易中海笑呵呵道:“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你……。”
“哼!”
这时,刘海中端着尿盆出来,看了两人一眼重重冷哼一声。
易中海:“……”
这老刘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再出来‘哼’吗?我要说“你二大爷的技术也不差啊”。
徐得庸见此一脸无辜道:“哎,我就这么一说,二大爷不会对咱们有意见吧?”
易中海只能道:“没事,老刘没那么小气。”
徐得庸道:“那成,晚上何雨柱说要炒几个菜喝一杯,一大爷您要不要一起啊?”
易中海愣了一下道:“我就不参合了,你们年轻人喝吧。”
徐得庸也没再劝,心情不错的返回家中。
留下易中海在原地忍不住心里纳闷:“这两人不是不对付吗,怎么在一起喝酒了?”
“一个混不吝,一个比混不吝还混不吝,这俩人凑到一起可不是好现象啊……。”
……
第58章 提神醒脑
吃完早饭,徐得庸先在家里把木楼钟钟芯保养后装好,然后用钥匙上弦。
“哒、哒、哒……。”
不知停滞了多长时间的钟表重新开始摇摆。
这个过程如同将一个死物赋予生命,徐得庸面带“姨母笑”,满满的成就感。
徐南氏也很是高兴道:“小庸啊,这座钟修好就快还给人家,都耽误这么多天了,人家别有意见。”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才想起来当时拿回来骗奶奶这是给别人修的。
不过拿委托商店里寄卖,有手续费不说,最多卖十块还不定什么时候卖出,直接卖给委托商店又得亏两块钱。
最好是能找到买家!
他眼珠子一转道:“成,钟表先放家里校对准不准,我去看看人在家没有,顺便买点油漆、玻璃啥的。”
说着就起身找帽子、手套戴上就要出门。
徐南氏叫住他道:“你急什么,油漆、玻璃可不便宜,你身上钱够吗?我给你拿两块钱。”
徐得庸笑着道:“奶奶,我身上有钱,昨个忘了告诉,蔡全无已经将车钱给我了,两块钱哩。”
徐南氏笑呵呵道:“好啊,你小子还给奶奶留一手,算你老实,去吧,别忘了顺道把钱还给陈老板。”
“放心吧您内。”徐得庸摆摆手出去。
此时还不到九点,阳光照在院子里,让这三九寒天稍微多了丝暖意。
不过小孩子火力旺,闫解旷正带着妹妹闫解娣在院里玩鸡毛毽子。
小棒梗拿小木剑在一旁眼巴巴看着……嗯,小木剑好像断了一截,变成了迷你小木剑,剑尖又重新削的,有点丑。
可怜滴瓜娃子啊!
秦淮茹正在拿着扫帚弯腰扫地,一眼望不到头,黝黑的辫子垂在一边,一荡一荡的。
啧,真大,长的真是提神醒脑!
徐得庸可不会去勾搭有夫之妇,咱不是那样的银。
听到徐得庸开门的动静,几双眼睛都不由看了过来……,嗯,抬头了!
于是他笑眯眯的道:“嘿,秦嫂子忙着呢,啥时候回来的啊?”
秦淮茹直起身子,水汪汪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不想多提道:“早回来了,你这是昨晚回来的?去了这些日子,在沪上见识世面了。”
徐得庸道:“嗨,见识什么世面,都不大离儿。”
这时,早已经迫不及待的闫解旷声音响亮的喊道:“得庸哥。”
闫解娣眨巴眨巴眼睛也道:“得、得庸哥,你昨天给爹的豆子可好吃了。”
闫解旷一听忍不住握了握拳头,很想给妹妹一棒槌,这妹子不能带了。
想吃也不能说出来,还‘给爹’,给谁的爹?不知道得庸哥没爹吗!
拖后腿,拖油瓶!
小棒梗一听有好吃的,也是有点奶声含糊的大声喊道:“得庸哥……。”
徐得庸:“……”
小子,差辈了啊!
秦淮茹一听忍不住抿嘴笑了笑,走过去摸了摸棒梗的小脑袋道:“叫错了,你忘了吗,应该叫叔。”
小棒梗单眼皮眨了眨,举起迷你小木剑道:“叔,断了。”
徐得庸嘴角抽了抽,这熊孩子要不是还小,他会以为是故意在指桑骂槐。
他笑眯眯道:“谁给弄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