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没好气道:“你们以为我不想吃肉,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不精打细算,咱们一家得喝西北风去,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过年再买。”
“啊……,还要等一个多月。”闫解放失望道。
几个人顿时唉声叹气,怂拉着脑袋回了屋,他爹说不买是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不然对不起“阎老抠”这个名号。
徐得庸来到家门口,还没等推门,徐南氏便从里面打开门道:“快进屋洗手吃饭,饭菜都还在炉子上热着。”
显然她一直注意着外面。
徐得庸进屋放下肉,摘下帽子和手套随手扔到床上道:“奶奶,以后我要是回来晚了,你就自个先吃,不用等我。”
“知道。”徐南氏很不走心的应了声,随即埋怨道:“这不年不节的你割什么肉,而且瘦肉这么多。”
这老太太恨不得全是肥肉!
徐得庸咧嘴笑道:“冬至吃饺子不冻耳朵,昨个没吃,明个吃也一样。”
徐南氏气呼呼道:“穷讲究,今天白面馒头明天再吃饺子,就是有座金山,天天这么吃也得吃穷喽,你就是长不大,不知道节俭。”
徐得庸洗完手擦了擦,嬉皮笑脸道:“奶奶我饿了。”
徐南氏顿时没脾气,不能把大孙子饿着,赶忙道:“那你快坐下,奶奶盛菜吃饭。”
晚饭是炖的白菜,加上咸菜、馒头。
徐得庸看着清汤寡水的白菜有些食欲不振。
他掏出五毛钱推给徐南氏道:“奶奶,这是孙子今天赚的钱,您以后炒菜多放点油,不然孙子没力气蹬三轮。”
徐南氏狐疑道:“这钱不会是今天早上那一块剩的吧?”
徐得庸翻了个白眼,从兜里掏出一块钱晃了晃道:“您老就这么不相信孙子啊,看见没,一块钱还没动。”
徐南氏见此露出笑容道:“哎呀,买完肉还剩这么多,看来你今天正经干了,奶奶攒着给你娶媳妇。”
她拿过钱犹豫一下道:“要不,那一块钱奶奶也给你攒着?”
徐得庸顿时无语,合着还是不相信自己!
“得,滋要您老高兴怎么都成,给您。”徐得庸将一块钱又推给徐南氏。
徐南氏脸上皱纹散开,笑呵呵拿到手里道:“好,我乖孙长大了,死老头子在天保佑,让乖孙找个好生养的媳妇,生七八个娃,给老徐家开枝散叶。”
说完,她犹豫一下,从之前徐得庸交的钱中分出一毛道:“给你身上留点零花。”
徐得庸利索接过揣进兜里,一毛钱也不嫌少,等明天卖了酒就能见着大钱。
现在的一斤茅台酒市场价两块八毛四,但市面上根本见不着,自己这一瓶最起码翻倍不是。
吃完饭,徐南氏就开始切肉。
徐得庸道:“奶奶,我帮你剁,多放点酱油剁好吃。”
徐南氏边切边道:“先不剁,把肥肉单独切好煎油,用煎出的油渣包饺子,可香了,荤油还能吃好些天。”
徐得庸摇摇头道:“得,您老说的算。”
“滋啦!”
铁锅烧热,肥肉放锅里煎,很快香味便传出去。
隔壁闻着香味的何雨水道:“好香,哥,我想吃肉,吃油渣。”
何雨柱耷拉着脸道:“吃个屁,没钱。”
何雨水气嘟嘟道:“都怪你,非得和徐得庸打架,输了不说,还把我们攒着过年的钱都输了。”
何雨柱瞪了何雨水一眼道:“输都输了还叨叨啥,还嫌哥我不够糟心啊,等下个月我发了工资再买还不成。”
“啊……,我现在就想吃油渣。”何雨水委屈的要抹眼泪。
何雨柱一脸无奈,只能嘴上不服输,一边咽着唾沫一边骂骂咧咧道:“狗日的徐得庸,拿老子的钱享受,怎么不噎死你个孙子……。”
另一边,贾家也不安生,煎肥肉的香味勾起一家人肚子里的馋虫。
小棒梗坐在秦淮茹腿上不安分道:“妈妈,香香,吃香香。”
秦淮茹安抚道:“棒梗乖,我们过年再吃啊。”
“不嘛,不嘛,现在就吃香香,啊……。”棒梗又开始磨人。
贾张氏气道:“这遭瘟的街溜子,不年不节的吃什么猪肉,这不明摆让人跟着难受吗,有俩钱就不知道姓什么,早晚吃败家。”
秦淮茹一边安抚棒梗,一边幽怨的瞅着贾东旭,意思俺也想吃。
贾东旭一咬牙道:“赶明个咱们也割一……半斤。”
贾张氏翻眼道:“割什么割,过年再割,省点钱给棒梗做件新衣裳,我大孙子过年要穿的漂漂亮亮。”
香味飘荡,前院后院也能闻着点味,各家都不平静,今晚注定很多人睡不安稳。
罪魁祸首徐得庸,则捻起一块热乎的油渣。
咔……,哎哟,烫嘴。
滋溜,真香!
第5章 好吃不过饺子
2023-10-23
玉兔将落,金乌未升。
“喽……。”
附近不知谁家养的公鸡开始此起彼伏的打鸣。
徐得庸睡得沉,等睁开眼,天已经亮堂,耳边传来奶奶擀饺子皮的声音,也不知道奶奶什么时候就起来的。
他双眼没有焦距的愣了会神,然后一咬牙从床上爬起来快速穿上衣服。
徐南氏瞥了眼道:“饺子还没包好,你起这么早干嘛,起来冷再睡一会。”
徐得庸吸着凉气,穿好衣服道:“醒了睡不着,现在几点了?”
徐南氏道:“谁知道几点了,反正太阳还没出来。”
徐得庸闻言一抬眉毛,目光落在柜子上的座钟,走过去瞧了瞧,这是一台马头座钟,他用手摸了摸,嗯,摸了一手灰。
这座钟要是能动,以后也值老鼻子钱。
当然,修好现在也值钱!
徐南氏道:“甭看了,那就是个样子货,早坏了。”
徐得庸将马头座钟抱下来道:“这玩意从哪来的?”
徐南氏没好气道:“你爷爷前几年在外面拉回的,说是抵了车费,拿回来时就不走了,打听了下修要花还几块钱,一直没舍得就这样放着,这死老头子还不如要车费呢。”
说到最后奶奶又开始骂骂咧咧。
徐得庸装作没听见,洗了把脸,觉得少了点啥,摸着下巴一思考,原来是没刷牙。
家里也没有牙刷牙膏,今天得去买,不然嘴里有味如何见姑娘。
不过,这时候应该有牙膏吧?
回头去百货大楼看看。
就着盆里的水,徐得庸找了块抹布洗了洗拧干水,将座钟给擦出来。
座钟整体是红木的,底座有道裂痕,应该是摔过,钟摆也耷拉着躺在里面。
他拿出上弦的钥匙,插上拧了几圈,听动静发条应该没坏,大概率是摆簧片和表芯出了问题。
修应该能修,关键没工具!
徐南氏道:“你摆弄那玩意干嘛,难道还会修?”
徐得庸笑了笑道:“得,您老别看不起我,咱走着瞧。”
今天盲盒还没开,心念一动,空间里出现一支金笔。
英雄金笔!
金笔不是真由黄金制成,而是笔头用黄金的合金,笔尖用铱的合金制成的高级自来水笔。
这时候谁要有支金笔往胸口一别,妥妥的超级靓仔。
金笔的价格不便宜,得五六块钱,抵上普通工人的小半月工资。
而且以后还衍生出一种新手艺钢笔刻字,这又是后话。
这玩意留着吧,以后送媳妇做定情信物相当有面。
开完盲盒,一丝暖流再次在体内散开,不过感觉比昨天弱了一丢丢。
这暖流难道和吃药似的,身体还产生抗性不成?
不过他很快便将这个问题抛在脑后,总归是好事没错。
他借着这股气,来到外面打了一通拳脚,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
于是抱起墙角的一块大石头,嘿呦嘿呦的练习深蹲。
只要腰子好,全部都干倒!
等他练的冒汗,隔壁门开了一下又要关上。
徐得庸笑着打招呼道:“傻柱,起的挺早啊!”
那笑呵呵的样子,仿佛昨天揍人家,赢人家钱的不是他。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道:“要你孙……要你管。”
徐得庸嘴角上扬道:“看我锻炼了没,我锻炼你不锻炼,实力可是会和我越拉越大。”
“哼。”何雨柱冷哼一声道:“你等着,我一定会打败你。”
说完“嘭”的一声关上门。
徐得庸耸耸肩,不识好人心!
回屋擦了擦汗,奶奶已经包了一半。
他洗手过去帮忙。
徐南氏嫌弃道:“你会包?别回头都走水喽。”
徐得庸用事实说话,拿起饺子皮放上馅,两手一捂,一个饺子就完成了。
不过,等来的却不是徐南氏的夸奖,而是埋怨:“臭小子,你放那么多馅干嘛,你一个饺子都包上算完。”
徐得庸嘿嘿笑道:“馅多了好吃。”
徐南氏没好气道:“满汉全席好吃你怎么不去吃,不用你包了,你起开!”
徐得庸腆着脸道:“我少放点还不成,早包完早吃,肚子都饿了。”
徐南氏道:“我看你就是闲的,没事抱着石头练什么,留着力气蹬三轮赚钱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