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咱回见!”
心知老阎表面上是通知自己,实际上是想收份子钱,何雨柱一向看不惯他占人便宜,哪能白白掏钱,直接回绝,自个没时间去吃席,送什么份子钱。
“等等,柱子,你这自己的事儿,也得惦记着,不是二大爷说你,易中海也走了,你怎么称呼我都不要紧,关键是你也不能一直这么单下去,是吧,咱们学校还是有几个老师……”
老狐狸怎么能轻易放过可以合理合法捞钱的机会,眼看傻柱就要关上门,赶忙嬉笑着用胳膊给撑住,对着他神神秘秘的说到。
“嗯~?”
这下何雨柱手上的力气瞬间就小了,双手扒着门的阎埠贵瞬间觉察到了,刚才还差点关严实的门,被他不费吹灰之力的给推开了许多。
“您可别诓我,二大爷,之前,您可压根没提这一茬,现在这么说,我可真当真了!”
双手从门后撒开,何雨柱探出脑袋左右瞅了瞅,把老阎给一把薅了进来,搭着他的肩膀,硬是憋住了脸上的笑容用左手虚指了指他,甚至连称呼都瞬间换了。
老阎眼珠子瞬间眯成了一条缝,捋了捋不带一丝胡茬的下巴,斜着眼和何雨柱对视了两三秒,此时硬是让他装出了一番为人师表的样子,只是配合他猥琐的面容,有种沐猴而冠的样子。
“柱子,二大爷知道你也急,这不是解成结婚还打算把冉老师也给叫过来,都在一个办公室,可是你这闹得,我也没想到雨水也是这个时间,这不是不巧了么?”
眼看何雨柱眼神从刚开始的怀疑,到随后的将信将疑,阎埠贵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装下去,得成一锅夹生饭了,清了清嗓子后慢悠悠的说到。
“嘶~!”
“我的二大爷哦,您这,早点说嘛,您看这现在弄得,这下,全撞一起了!”
此时何雨柱倒是压根不怀疑了,他知道老阎为了多收一份礼钱,肯定能干出这事儿,这一确定,倒是让自个犹豫了起来,妹子的结婚重要,还是自己跟冉老师拉近拉近关系重要。
看着何雨柱在跟前着急上火,来回徘回的样子,阎埠贵嘴角微微上扬,小样,还拿捏不了你,也不照照镜子,蹲过笆篱子的人,他会去主动介绍么,收了钱,他可没打算认账,人家只是请来吃饭的。
“行了,行了,别晃了,把你二大爷眼睛都晃闪着了,既然雨水也结婚,总归是兄妹,长兄如父,二大爷不让你为难,唉,我再去秦淮茹家知会一声!”
说着,阎埠贵慢悠悠的背过了手,转过了身子,表情非常失望,一帧一帧的往门外走去。
“唉~,二大爷,去那边做好饭,我就回来,解成结婚,都是前后院,何家不去也确实不合适,到时候,搁您这边吃一顿,您看怎么样?”
纠结了片刻,何雨柱拿定了主意,反正妹子说过,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也会回来,到时候留他在贾海杰家席面上,应该也勉强说得过去。
老阎这边心里还没数到三,右脚刚刚迈过门槛,听着身后傻柱的声音,老谋深算的瞥了眼身后,两边的嘴角同时上扬。
“柱子,你要这么想,二大爷也没辙,我可没逼你,不过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自己的事儿了了,你跟解成都是二大爷看着长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傻柱,阎埠贵眼睛里精光闪烁,双手不停揉搓,意思很明显,既然要吃席,掏钱呐,还愣着干什么。
“我懂,我懂,二大爷,我这边也不让您吃亏,一块钱行不?”
说着何雨柱舔了舔嘴唇,在口袋里掏了起
来。
“挨,柱子,话不能这么说,解成结婚,我们老两口也是帮他先收着,李峰家也是给了一块,我刚才还找了李峰想退回去呢!”
老阎这表达能力,绝了,黑的到了他嘴里,都说成了白的,在这循循善诱之下,何雨柱哪能听不出老阎话中的意思,这是一块钱嫌少咯。
至于事情是真的假的还重要么,他肯定也不会找李峰去问,老阎也知道他肯定不会去问。
眉毛挑了挑,何雨柱皱紧了眉头,再次打量了一番这个二大爷,把口袋里的钞票掏了出来,也罢,舍不得孩子,套不着婆娘,冉老师可是他心中,一个无法忘却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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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爷,其他家我可管不上,五块钱,街上找人说媒,可也就这么多,您可别嫌少!”
说着,何雨柱润了润手指,点出了零零散散的五块钱,按在了桌子上。
“哪能呢,柱子,我替解成谢谢你,我先替他收着,到时候宴席人多!”
老阎的目的既然达到了,赶忙伸出双手,准备去拿桌子上的那几张钞票,谁知傻柱的手手指头,却还死死按在钱上边。
“二大爷,您可别诓我,冉老师真的能请来?”
“你放心,柱子,都在一个办公室,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感觉桌上的钱能抽动了,老阎立马一抽,急不可待的揣进了自己兜里。
“那个,冉老师的份子钱,你看,柱子,毕竟你还没成家,两家人,我这也是儿子结婚,她是我的同事而已,能来就算给面子了,我也不好意思收她份子钱?”
一份钱干脆利索的装进了口袋,落袋为安的老阎却并未急着出去,竟然搞起了连环扣,看他故作迷茫眨巴眨巴眼睛的样子,何雨柱拳头一捏,脸色瞬间僵硬住了。
阎埠贵是想收完再去冉老师那再收么,估计也是不会,可能也是看何雨柱一个人就出了五块,冉老师那边再多,估摸着也就和李家一样,一块钱不得了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再找傻柱收她那一份,里外里他能多赚四块钱。
“阎老师,您可得说话算数,她那份,我也帮她出了!”
此时的何雨柱,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硬捧着阎埠贵的意思了,阎老师三个字冷冰冰的。
心里盘算着阎老抠不愧是算盘精,恐怕来的时候,就盘算好找自己收两份了。
“不过,我要看到她到场,到时候我会给记账的那位!”
已经感觉自己遭受了欺骗(60年代电诈)的何雨柱,此时终于长心眼了,为了避免阎埠贵吃干抹净不认账,只能梗着脖子应下来了,五块钱血本都已经进他口袋了,这时候翻脸,吃亏的是自己。
这下老阎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却,猜到了傻柱这时候开始抗拒了,硬逼下去,闹大了面上也不好看,赶忙点头。
“柱子,你放心,二大爷办事妥当,到时候也是我记账,等她来了,我一准喊你!”
说完,老阎讪笑着,很自觉的退了出去,还把何雨柱家的门给带上了。
里外里十块钱,他要做的,也就是把冉老师请到现场吃顿酒席而已,对于这个事情,他是手拿把掐,这点面子冉老师还是会给的,只是,这件事暂时不能让阎解成知道罢了,收钱得避着他一点。
“这个阎埠贵,可真TM会算计,怪不得那时候不给我介绍!”
被现实狠狠上了一课的何雨柱,此时只能在屋里生着闷气,拳头砰砰砰的砸在桌子上。
不是气自己掏了钱,而是气自己不争气,就这么中了他的圈套,对钱这块,何雨柱心很大,很少计较这些,就是被算计了,心底很不痛快。
说着说着,何雨柱情不自禁的看向了秦姐家那边,脸色再次漆
黑,暗骂都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主。
“小峰,吃的你看着买,两桌就两桌,咱们少但是菜还是要硬点,不能让黄家爸妈,丢了面子,票这块不行,我去想法弄一些!”
李峰家中,母亲刘茵正带着李楠,坐在床沿边捡着红色的窗花,喜字,床头,已经弹好了两床早就准备好的被子,一边和儿子叮嘱道。
“红烧肉,四喜园子,糖醋鱼,土豆炖鸡……!”
坐在桌边的李峰,心里默念着一会儿要出去买的菜,一边晃了晃脑袋。
“妈,吃食不用您操心,票这块我都有,您把这些杂七杂八的准备差不多就成了,保准不会让人说闲话!”
与阎家相比,李峰的后勤补给充足,虽然老郑每次钱给的不是很多,但票不少,之前的都攒着,这次打算一起给用了。
对门阎家。
“酒,就让解放去打二斤散高粱,你这边再多烧点开水,放凉兑进去,到时候喝不完,我这边还能留着喝!”
“菜就买些,黄瓜,豆芽,鸡就别买了,片四斤,不对,三斤肥肉,有的吃就不错了,上哪弄这些票去!”
老阎一边打着算盘,一边把各种数字,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两位。
第三百九十三章 进击的胖子
1962年6月28日。
宜:结婚、房屋清洁、装修、沐浴、祭祀。
忌:安葬、行丧。
天色蒙蒙亮,一抹鱼肚白挂在东边,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此时早已热闹了起来。
“哐,冬~!”
各种桌椅板凳挪动的声音,甚至都传到了后院,本就睡眠极浅的聋老太,此时也被烦杂的声音吵得睡不着觉。
“柱扎,柱扎,傻柱~!”
“诶诶诶,来了~!”
听着后罩房那头聋老太的喊话声,本就早已起床的傻柱,赶忙知会了一声,随后嘴里塞着牙刷,套着轧钢厂深蓝色的工作服,往后边跑去。
推开门就看见聋老太侧着身子,背对着门口,何雨柱赶紧把嘴巴上的泡沫都给洗掉。
“别人都知道往家里带媳妇儿,就你,你妹可都朝你前头结婚了,你啥时候往家领媳妇?”
听见了身后的推门声,老太太耳朵颤了颤,直接问道一个扎心的问题,倒是把摇头晃脑的何雨柱,怼的说不出话来,几次张口,索性最后还是闭嘴了。
“自己的事情该上心了,你都多大了,何大清今天回来么?”
“嗯,雨水说回来,现在应该快到了,等会儿跟我一块去男方家里!”
何雨柱也没想瞒着老太太,院里发生任何事,她都门清的很。
“乖孙,你们俩都过去,我这边上哪吃?”
说着说着,斜躺床上的聋老太,转过身子慢慢坐在了床边,一边梳拢着苍白的头发,用着责怪的眼神看了过去。
“坏咯,李峰他妈是不是没通知您,这不是一家去一个么,不行,您中午去他们家吃!”
帮老太太拉紧肩膀上披着的衣服,何雨柱蹲下身子,握着聋老太干枯的双手,试探性的说道。
这聋老太非亲非故,虽然叫奶奶,但柱子着实不想带她去贾海杰家蹭吃蹭喝,万一脾气上来搅合了,妹子那边估计会记自己一辈子。
“哼~,跟你爸一样,都是没良心的,嫌带我去麻烦是不是,我不去李家,不行我去阎家!”
憋了半天老太太的目的终于是出来了,刘茵可是院里每家都喊过,礼节这块已经做到位了,只是,聋老太自己烦膈应,心里堵着那股子气,没处发泄,干儿子都因为李峰而死,她能坦荡的去李家,厚着脸皮吃这顿饭么?
她是肯定不会去的,但是,去老阎家得交钱,周围谁不知道阎老抠的名声。
但是这样一说,何雨柱就皱起了眉头,就怕钻钱眼里的再再再次收钱,一次五块,比农村田里的蚂蝗还吸血。
“份子钱,你要是给过了,我就过去,不能让那个阎老三占便宜~!”
“行,中午我这边还回来,老太太,您要是看到一个长得好看的年轻老师,您帮我盯着,三大爷帮我介绍的对象!”
得到这个话,聋老太瞬间转怒为喜,脸色变得忒快了,立马生龙活虎得站了起来,看向了月亮门那边。
何雨柱朝着穿堂那边探了探脑袋,只见李峰家的两张桌子,已经摆了起来,李峰的老舅和表哥,正在笑眯眯的摆着凳子,一旁大盆里,堆了很多左邻右舍借过来过来的盘子和碟子,一些人正坐在小马扎,帮着洗碗。
至于西边,阎老抠家里,新郎官阎解成此时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一个桌子上,翘着二郎腿磕瓜子,看着俩弟弟在那忙上忙下,不停的指挥着。
“哥,还有五张桌子,你也帮帮忙,咱俩搬不动了!”
“喊,刘光福,刘光天去,还有刘光齐,他们家结婚,我可都是出了力,不能我结婚就干看着!”
“别想使唤我,等会儿还得背新娘,现在力气用完了,你们嫂子谁背,你背?还是你背?”
看着俩弟弟面对困难时缩头,这也是预想
之中的事儿,不过后边说话的时候,指了指不忿的两人,阎解放倒是接上了一句。
“又不是不行,我倒愿意背!”
这句话虽然声音很小,但是阎解旷倒是听的一清二楚,奇怪的看了眼自己二哥,嫂子不是只有大哥能碰么?
看着俩兄弟,滚着圆桌的桌面,正在往中院这边来,甩了甩袖子,背着手悠哉游哉的跑到了妹妹门外。
“我打死两个小兔崽子,都几点了,还睡什么睡,赶紧起来,你妈都过去了,就你们还在睡懒觉!”
“啪啪~冬~!”
还没等何雨柱敲响妹妹家的门,月亮门那边就窜出来俩少年,一胖一瘦,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中院,脸上胳膊上,还能看见,挨了几道清晰的血痕。
“嘿,你俩来的正好,搭把手,把这个桌腿给塞进去!”
进到中院的阎家两兄弟本来,还想找何雨柱的,但是谁叫刘家俩大倒霉蛋站了出来呢,赶忙现抓现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