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字片开始的影视诸天 第393节

  “你你你胡搅蛮缠!”若是平时,摸透了王若弗性子的盛,哄起王若弗来简直不要太简单,可一旦说起林氏,盛心里自己就没了底气,次次都被王若弗怼的哑口无言,无从辩驳。

  “不可理喻!”盛气的拂袖而走。

  其实王若弗对王重得的印象还不错,而且王重又中了状元,可王若弗一想起盛的所作所为,就总是担心,这个盛挑中的读书人,会跟盛一样,宠妾灭妻,全然没了规矩。

  毕竟盛家宠妾灭妻可是有传统的,盛的老爹,那位曾经名动天下的探花郎,娶的可是勇毅侯府的嫡女,那时的勇毅侯府,老侯爷春秋鼎盛,便是在东京城一众勋贵之中,那也是排在前列的,可盛那位探花郎的老爹,却一样的是宠妾灭妻,若非其英年早逝,哪里还有今时今日的盛家。

  王若弗心里对盛的意见本就压抑了多年,而今一番爆发出来,心里着实畅快了许多,而且越想王若弗越觉得自己的担忧不无道理。

  盛就是个极好的例子,自己已经走过的路,绝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再走一遍,重蹈自己的覆辙。

  为了收王重做女婿,盛可谓费劲了心力,可却在王若弗这里碰了壁,眼瞅着自己说服不了王若弗,盛先是说动儿子,收效甚微后后又去信给自家大舅子、老岳母,请他们出面,劝说王若弗,可王若弗就跟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不同意把女儿嫁给王重,任凭谁来劝,就是不肯松口。

  王若弗若是不肯松口,盛便是再想把女儿嫁给王重,也行不通,盛被王若弗整的彻底没了辙。

  甚至于王若弗的母亲,盛的岳母,不知怎么的,也被王若弗给说动了,竟相中了忠勤伯袁家那位次子袁文绍。

  包括王若弗的哥哥嫂嫂,也都站在了王若弗那边。

  盛彻底没了法子。

  时光荏苒,琼林宴后没多久,王重便正式上任,做起了图书管理员,王李氏的肚子也越来越大,王重另租了一个院子,安置王李氏,王重自己则带着王茜儿继续住在甜水巷,

  眼瞅着就到了六月,王李氏成功生下一子。

  王重给孩子取名一个旭字,寓意如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七月,王李氏带着儿子搬回了甜水巷,原先在租赁的那座院子里伺候王李氏的女使婆子也都被打发走了,王重还了她们身契,给了她们银钱,让她们各自回家去了。

  小丫头和母亲分别半年,一见到王李氏,心中思念之情顿时便如泉涌,抱着王李氏就嗷嗷大哭起来。

  至于王李氏带回来的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幼弟,对小丫头和对外的说法,是王重的通房所生,过继给王李氏的,以承袭王重大哥这一脉的香火。

  王重和王李氏,仍旧以叔嫂相称,两人之间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一切如故。

  有了儿子,王李氏脸上的笑容便多了起来,每日在院中含饴弄儿,照料女儿,制衣做饭,不用操心外头的生意,也不用忧心生计,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只不过时间久了,在城中生活难免有些过于拘束,王李氏又有些姿色,这几年保养的也不错,王重又不能时时刻刻在身边,若是遇上那些泼皮无赖,也是麻烦。

  王重索性又在城外,花重金从当地一个员外手中,买了一座两百多亩田地的小庄子,将王李氏和她的一双女都安置到庄子上,王重仍旧还是住在甜水巷,只隔三差五的去庄子上看她们。

  王李氏知道因为自己瞒着王重娘家那边的事情,让王重的心里有了疙瘩,两人之间刚刚捅破的那层窗户纸,又被重新糊上了,而且这回糊的不仅仅是一层窗户纸,而是一面墙。

  好在王李氏也自觉,更没什么野心,只安安心心的在庄子上住着,照顾着一双儿女,没闹什么幺蛾子。

  汴梁城内虽然繁华,但不管是王李氏还是王茜儿,都更加喜欢庄子上清静自在的生活,在庄子上,王茜儿可以肆意的撒野,想去城里时,套上马车,去城中逛上一日,晚上可以在甜水巷落脚,住上个一两天再回来也不打紧。

  嘉佑三年九月下旬,王二喜跟着漕帮众人压船北上,于汴河码头下船,带着漕帮的几个兄弟,还有余初二,拉了好几大车的东西,来到甜水巷王重的宅子外边。

第361章 人命关天,十万火急

  宫中藏书何其之多,种类何其广泛,便是那些累世的大家豪族,单独随便哪个拎出来,藏书也比不上皇宫大内。

  不仅仅是藏书丰厚,种类更是繁多,经史子集,佛道经典,甚至于许多后世失传的典籍,大内之中皆有收录。

  王重的日常工作除了修撰抄录之外,还多了一项搬运,将大内藏书中外间稀缺罕见,乃至于没有的珍藏,抄录后带出皇宫大内。

  进了大内藏书馆,于王重而言,就是如鱼入水,嘉佑帝既然说了他年纪尚轻,阅历尚浅,需要磨砺几年,短时间内,他自然离不开汴梁。

  甜水巷,下衙回到家中的王重,见到了刚刚从扬州过来的王二喜和余初二。

  “三爷!”

  “三爷!”

  时移世易,二人对王重的称呼也发生了变化。

  “坐吧!”王重引手示意二人坐下,泡了壶自家庄上产的绿茶,给二人一人倒了一杯。

  “扬州那边怎么样了?”

  王二喜道:“庄子那边的生意都稳定了,养殖场那边有初一看着,暂时没什么问题,油坊那边有福大哥领着一干兄弟坐镇,也没问题,就是糖霜作坊那边,安娘嫂嫂走的匆忙,没来得及交代,耽搁了不少生产,最近市面上糖霜的价钱又高了不少。”

  王重道:“物以稀为贵,若是糖霜成了烂大街的东西,如何能卖上高价!”

  “三爷说的是,盛大老爷也是这么说的!”王二喜道。

  “对了二哥,让你挑的那几个青壮训练的怎么样了?”

  王二喜摇头道:“还差的远呢!”

  “慢慢来,不用着急!”王重笑着道。

  随即看向旁边的余初二,问道:“小竹庄和村里最近怎么样?”

  “回三爷,庄上和以前一样,没啥变化,学塾里又有几个学成出师的,都安排到庄子上跟着管事们做活去了,还有个李老四家的大娘,大名叫安然的,就是当初您夸她算学天赋好,还亲自教过她一阵的那个小姑娘,还特意托我给您带句话,说你教她的东西她都会了,问您什么时候教她新的呢!”

  “哦?”王重也不觉得意外:“这倒是个好消息!”

  “那女娃娃天赋确实不低,待会儿我写封信,你让人捎回去,要是她愿意来汴梁,就让石兄弟他们把她送过来,我倒要看看,这娃娃能学到什么程度。”

  “三爷要收她为徒?”余初二惊讶的道。

  王重笑着道:“怎么,不行?”

  “不是不是!”余初二忙摇头道:“小的只是只是”

  “好啦!不用解释!”王重挥挥手道:“女人的心,大多数时候都比咱们男人细,当初是我定下的规矩,不论男女,只要表现优异,都可以进咱们庄上做工,男子汉大丈夫,自当一言九鼎,岂能朝令夕改!”

  “干脆这样吧,现在我空闲的时间不少,就让学塾的教习们,每科都推荐几个表现优异的学生过来,我亲自带上几年。”

  王重写了四封书信,一封给盛,一封给盛维,一封给长柏,剩下一封,则是给村中里长和几位耆老的。

  王重的书信才刚刚送出去几日,一封来自扬州的信,就送到了王重手上。

  信是长柏写的,信中说了些近况,内容和往日大同小异,还提了一嘴,长柏的大姐华兰的亲事已经有了眉目,长柏的母亲和舅舅他们都十分中意忠勤伯袁家的那位二郎,两家长辈近日书信往来不断,大有好事将成的架势。

  长柏还在信中提及,王重现在正在东京,托王重打听打听,袁家的情况。

  拖了五日,王重再度写了一封回信,让王二喜托漕帮的兄弟,火速送回扬州。

  七日后,一路乘船顺流而下的漕帮兄弟,将王重的信送至扬州盛家,长柏的手上。

  长柏阅过信后,面色大变,抓着信急匆匆就跑了出去。

  “父亲!”盛的书房里,长柏有些失态,径直闯了进去。

  “柏儿?”看着失态的长柏,盛有些意外:“这是怎么了?”

  “父亲请看,这是子厚送回来的信!”长柏快步走至书案前,伸出双手,躬身捧着信件,将王重的信递给盛。

  “子厚的信?”盛用最快的速度将信看了一遍,可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

  盛道:“子厚怎么会与提起袁家的事?”

  长柏道:“是儿子听闻父亲母亲欲将大姐姐许给袁家,特意去信拜托子厚帮忙打听的!”

  “孩儿与子厚相交莫逆,子厚断然不会信口开河,况且子厚在信中对那袁文绍也颇为推崇,言其武艺韬略颇为出众,在东京勋贵子弟当中,也份数顶尖,现如今正在谋城防营的差事。”

  “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儿本不该插手,只是涉及大姐姐,孩儿一时情难自已,请父亲责罚!”说着长柏便退了几步,双膝跪地,拱手朗声道。

  盛忙起身将长柏扶了起来:“你也是为了你大姐姐着想,为父又怎能责罚!”

  “为父和你说实话吧,其实为父更中意子厚,奈何你母亲和你舅舅还有外祖母,都更看中袁文绍那孩子。”盛也很无奈。

  长柏道:“母亲和外祖母还有舅舅,自有他们的考量!”

  “我又何尝不知!”盛十分惋惜的道:“去年在东京,我见过袁文绍那孩子,那孩子性情敦厚,脾气和善,家世也好,确实是个好孩子。”

  “父亲!”长柏道:“咱们盛家是文官清流、而袁家,武将出身,又是勋贵,文武有别,而且袁家是伯府,大姐姐若是真嫁了过去,若是受到那伯爵夫人刁难,咱们怕是”

  长柏平日里在家中虽然不管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可以长柏的聪慧,可内宅就那么大一点,看了这么多年王氏和林噙霜的争斗,也该看出些门道来了。

  “帮不上大姐姐的忙啊!”

  “这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盛摇头道:“其实你母亲他们考虑的也有道理,袁家到底是伯爵府,袁文绍那孩子也很不错,便是将来当真仕途不顺,还能有个爵位庇佑。”

  “可子厚哎!”盛叹了口气,说道:“不提也罢,此事你便不要再管了,有我和你母亲替你大姐姐张罗,你眼下最紧要的,就是专心读书,早日金榜题名!”

  “孩儿明白!那孩儿就不打扰了!”

  长柏平日里话并不多,今日难得说了这么多,倒也是奇景。

  月余之后,盛家和忠勤伯袁家结亲的事情,很快就传遍整个东京城,并于当年十月,行纳采之礼。

  嘉佑三年冬月,王重提前请了些假,走陆路至淮阴地界,随即乘船南下,不过数日,便抵达扬州。

  彼时华兰和袁文绍的纳采之礼,早已过了。

  王重回来的匆忙,一路紧赶慢赶,长柏得知王重归来的消息,还是王重登门拜访之时。

  王重先是拜见盛,一番致歉,言明未能赶回参加华兰纳采之礼,奉上于东京采办的贺礼。

  “你我叔侄,何必这般见外!”盛笑脸盈盈,似乎全然忘了当初一直想让王重做他女婿的事情。

  盛也在心中不住庆幸,虽说当初隐晦的提过这事儿,但幸好没有说到明面上,而且王重也是个聪明人。

  “叔父待我如子侄,既是华兰世妹纳采之喜,我又岂能视而不见,区区薄礼,是小侄的一番心意而已,望叔父切莫推辞。”

  二人一番推诿,盛接过礼单,替华兰谢过王重。

  说实在的,华兰这姑娘相貌确实不错,就是性情高傲了一些,性子强势了一些,并非王重喜欢的类型,王重也从未打过华兰的主意,否则的话,昔日和盛在东京时,王重分明听出了盛话里的意思,又怎会含糊揭过呢!

  “叔父的调令已经下来了吧!”王重似笑非笑的看着盛。

  “月前便已到了扬州,只待交接完毕,来年开春便可动身了。”

  “恭喜叔父,贺喜叔父!六品到五品可是个门槛,一旦跨过去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王重笑脸盈盈,十分真挚。

  盛也很高兴,脸上露出笑容,可嘴上却仍旧谦虚着道:“官场之上,波谲云诡,将来的事,谁又说的清楚呢!”

  王重道:“叔父素来谨言慎行,与人为善,便是当真风云变幻,叔父定然也能保全自身。”

  和盛一番推诿,听到王重登门的长柏也匆匆赶到。

  盛非常识趣的把时间留给年轻人们,自己走了。

  长柏当即便拉着王重出门,说要给王重接风,顺便再介绍一位新结交的好朋友给王重。

  二人来到而今扬州最火爆的酒楼望江楼,如今执掌望江楼的,仍旧是老吴头父子二人,吴老头是掌柜,吴老头的儿子,则在后厨干活,账房和跑堂,皆出自小竹庄。

  昔日这望江楼,可是王重一手办起来的,而且王重去东京将将两年,楼里上上下下,自然都认识王重。

  见东家过来,二楼最大、视野最好的雅间,自然便被腾了出来。

  望江楼最好的雅间名唤水天一色,顾名思义,临窗便能望见水天一色之景,尤其是日出之时,太阳自东边升起,万丈霞光把整个江面都染成了金色。

  “我倒是好奇的紧,能让则诚如此推崇朋友,到底是何人?”坐在床边的长案一侧,王重好奇的问道。

  长柏却卖起了关子:“待会儿他来了,则诚不就知道了!”

  “则诚这么说,我倒是更好奇了!”

  “试试这桂花酿!”

  二人就这么边吃酒边闲聊着,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随即便见汗牛拎着个身穿深色对襟锦衣的少年郎走了进来。

  “仲怀来了,来来,我与你介绍,这便是我常跟你提起的王子厚!”

  “顾二这厢有礼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和长柏一见如故的顾廷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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