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进门时，徐畅然站住，笑眯眯说道：“老王，你想要点啥？我们庙小，给不了多少。”
王瑜咧嘴笑起来，指着徐畅然说道：“畅然，你还真不是做生意的料。我能要啥，事情还没干成呢，就算成了也不要你啥，这算事儿吗？”
“好好，事成了，就算个人情放我这里。”徐畅然说道。
一共来了12人，其中好些是毕业后第一次见到，菜品有一定特色，但不是蜀菜系，它的宫保鸡丁带有荔枝味，黑椒牛柳也挺好吃，王瑜说这里的标准是3千元一桌。
饭局上，大家不可避免地聊到了房产，好几个同学都认为房价到顶了。如果是其他饭局，徐畅然可能不会发声，但这些是老同学，他还得说点实话。
“”你们以为到了顶点，实际上是起点，爬山的过程中很多时候有这种经历，这回的房产也一样。”徐畅然说道。大家立即安静下来。
“5年后的今天，你们再回忆我说的话，就会知道，今天，其实是一个重要的历史时刻。”徐畅然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吊着他们的胃口。
果然，几个同学开始认真向徐畅然作咨询，他们和他们的亲戚也在为房子的事争论，涨和跌，多和空，拿不定主意。徐畅然给他们认真阐述自己的观点，让他们坚决看多，讲述过程中他扫了一眼，发现听得认真的基本是外地同学，本地同学包括张明爵和王瑜，表情都比较淡定。
毕业五年，大家共同的感受，还是读书时最快乐，百年讲堂的文艺演出，图书馆旁的电影，各种讲座，活动丰富多彩，生活无忧无虑，是一个自成体系的小世界，毕业和现实接轨，总感觉有点不适应。
“以前不理解里尔克的那句诗，有何胜利可言，挺住意味着一切。现在是铭记于心了。”一位在中原某市工作的同学说道。
大家一起为“挺住”干杯，喝完冰镇啤酒，徐畅然抿了抿嘴说道：“还早，现在还是黄金时期，真正的困难，十年后开始。”
晚上9点，同学聚会散场，大家相约5年后再聚，徐畅然喝了一瓶国产工业啤酒，大家也叫水啤，意思是喝起来跟水差不多，脑袋仍然有微醺感觉。
在回四合院的路上，凉风一吹，清醒了一些，才想起把手机拿出来看，发现刘晓茜给他发了信息，说她本来想请周五下午的半天假，结果揽到一个来驻京办出差的任务，她准备本周六到燕京。
还好，明天周三，准备和柳进行第一次亲密接触，没有撞车。徐畅然长出一口气，后背一靠，仰在出租车后座上睡起来。
第1291章 瓷器活（一）
“你听说过竹园宾馆吗？”徐畅然问道。
“没有。有什么说道？”陈总笑眯眯的，跟徐畅然相处多年，这种情况他见多了，知道接下来会有一番故事。
徐畅然讲了昨晚在竹园的见闻，提到某大人物在那里住了19年，直到去世，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他的痕迹了，正房里倒是挂着董老的画像，因为建国初期董老在那里住了几年，后来嫌大，搬走了。
陈总表示有兴趣，记下地址，说以后找机会去逛逛，吃个饭。他说这人过世时他还在读小学，追悼会非常隆重，悼词评价也很高，什么“伟大的革命战士和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党和国家的卓越领导人”，不过，粉碎四人帮后就开除党籍，撤销了悼词。
“畅然，我发现你对文革比较感兴趣。”陈总说道。
“是的，文革是集大成啊，东西太多了，很容易把人绕晕，我感觉对于人的分析能力是一个考验。”徐畅然笑着说道。
“你发现没，网络文学根本不涉及这个题材。”陈总说道。
“发现了，这也说明网络小说的局限性，目前来说，它的娱乐功能是主要的，对于一些严肃题材、重大题材无能为力，这点我们必须承认。另外，这个题材似乎越来越敏感，感觉盖子又要盖上了。”徐畅然说道。
“九一三事件后全国人一下懵了，革命事业竟然是这样？这个题材的爆炸力和冲击力太强，他们当然想盖上，涉及到合法性和合理性的问题。”陈总说道。
徐畅然指出，华国网络文学的爆发，固然与互联网这一工具的强大有关，同时也是“娱乐至死”的进一步表现，追逐表层的快乐和爽点，严肃和深刻的写作难以企及。
百象文学虽然在这方面做得不错，但也是矮子里拨将军。电影方面的谨慎就不用说了，因为涉及到比较大的投资，小说方面也有很多题材不能触及。
总之，现在搞文化是戴着镣铐跳舞，唯一衡量的标准就是赚钱与否，这才是时代的主旋律，徐畅然和陈总互相安慰，生存为主，生活比文学更重要，如果能附带着做点文化，也是件好事。
顺带着，徐畅然把昨晚王瑜提到的西城区搞文化扶持单位的事，给陈总讲起来……
中午一点回到屋里，简单收拾一下，洗了个澡，上床休息，睡了四十分钟醒来，想着即将发生的事，小弟弟的反应竟然有点强烈，到客厅开电视的时候，都是撑着小帐篷。
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待，昨晚朱越说，威海的一对夫妇朋友邀请她去住几天，呼吸一下海边的新鲜空气，她想去，但估计屋里的人不许。
徐畅然说是这样，都这个时候了，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吧，等孩子生了，随便你去哪。
2点50分，门铃响了，徐畅然冷静下来，帐篷也消失了，开门后，柳拎着一个稍大的包站在门口，胸脯微微起伏，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进屋后，两人坐在沙发上聊着，柳是从单位直接过来的，她的优势是不用坐班，有事做事，无事可走，这点比梁爱芳和岳姗姗方便。
小弟弟又翘起来了，徐畅然暗暗责怪自己不够稳重。心情的确有些激动，和柳走到这一步，事先没有料到，但又像水到渠成，既有打破禁忌的感觉，又觉得是天意，必须走这一步。
两人都沉默下来，徐畅然笑着问道：“怎么样，决定没有？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
“决定了。”柳对他笑了一下，仿佛没有心理上的波涛。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徐畅然在心里说道。他对柳说，随时可以中止正在进行的活动，也随时可以中止整个游戏，恢复到从前的关系。
还有一点，除了进行活动的几个小时，其他时候都是原来的朋友关系，也就是说，平时不交流活动，不谈这个话题。不过，见面时间和一些事项，还是得通过QQ进行联络。
“那我们就开始了？”徐畅然和颜悦色地说道。
“好。”柳立即答道。
“你站起来，站到那边。”徐畅然立即进入角色，摆出主人的派头命令道。
柳楞了一下，站起来走到茶几旁，面对徐畅然站立，表情自然，毫无身为奴隶的低下感。
徐畅然向她讲解了调教过程中的规矩：不能主动聊天，事务性的话可以说，但主人问她问题，必须回答；做得不好，或者不听话，要接受惩罚，等等。随后交待她第一个任务，到卧室去把床单换了。
柳到卧室换床单，几分钟后出来说换好了，徐畅然进屋检查，新换的床单抹得很平整，四个角也对齐了，本想找个碴打一下屁股，但弄得不错，不能冤枉好人，只得作罢。
完成这个小任务，柳按照吩咐进浴室洗澡，徐畅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根本不知道电视上说的什么，脑子里各种念头窜来窜去。
如果柳那天来找他谈的时候，狠一狠心拒绝，事情就简单多了。当然，他知道柳的情况，也想帮她一个忙，没有拒绝，另外，他自己也没能经受住诱惑，没能控制住对柳的欲望，摘了这颗禁果。
实际上，那天他没怎么进行思想斗争，也没想那么多，很快就答应了。唉，与其说想当雷锋救怨妇，不如说是下半身的冲动……
徐畅然深知，最重要的事，是让浴室里正在洗澡的那位老佛爷满足，如果不能做到，或者调教过程中出了岔子，导致两人关系疏远，麻烦就大了。先完成这个任务，再来想办法让她满足自己……
徐畅然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下了决心：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这单“业务”做定了！
门开了，徐畅然扭头望过去，柳还没有出来，她不会后悔了吧？要是这时后悔而离去，他才够恼火的，正胡思乱想，柳出来了，徐畅然眼睛一亮。
一件白色的真丝衬衫，有些紧身，胸部的双峰显得凸出，一件深灰色的包臀裙，使得屁股向后翘，真正的前凸后翘，一双肉色丝袜，好一身精致的着装，而且衣服和裙子看着像新的。
这套服装是让她自己选的，徐畅然稍有点后悔，忘了告诉她不用买新的，从衣柜里选就可以了，以免增加经济支出，虽然对她来说不算事，但在心理上应该这样处理。
“过来，在这儿站着。”徐畅然冷静下来，命令道。
柳步履轻快地走过来，站在徐畅然一旁，徐畅然连忙翘起二郎腿，掩护撑得老高的帐篷，顺便瞄了柳一眼，发现她的气场有了变化，也许是联想到接下来的场面，她的表情不再那么自信而随意，而是掠过一丝不安，显得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