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房价不会再跌了,你每天看到的房价都是未来几十年的最低价,我的意思是,你先把钱拿到股市上滚一圈,两年后再来买房,这叫做节奏。”徐畅然平静地说道。
陈总沉默了,良久才说道:“你的意思是现在全部买股票,两年后再买房?”
“是这个意思,而且这点你不用再想了,我帮你想好了。”
“好吧,我这两天把钱全部存进户头买股票。”陈总说道。
“三个月后我再打电话问情况,到时你别撒谎哟,陈总。”徐畅然笑着说道,挂断了电话。
晚上在电脑前准备第二天的采访时,又碰到梁爱芳上线,徐畅然和她打了招呼,梁爱芳问他采访的事情如何,他讲了和老作家的访谈,以及明天进行第二次谈话,提到他对这次访谈很有信心。
“你很会跟人谈话。”梁爱芳写道。
“是吗,怎么讲?”
“就是跟你聊着聊着,容易说出心里话,我觉得你这方面有天赋,也许是我个人的感觉吧。”梁爱芳写道。
徐畅然盯着这句话陷入沉思,这说明梁爱芳目前是接受他的,愿意进入他营造的氛围和环境,这时他还等什么呢?
“元旦你去哪玩?”他写道。
“没有安排,就在家里吧。”
“有空出来见一面吗?我们做个游戏来试试。”徐畅然写道。
“好吧,元月2号下午有空。”
“好的,就在2号下午吧,说好了啊。”
和梁爱芳约定见面时间后,徐畅然意识到天平在倾向自己一方,自己除了年龄不够理想,其他方面还是有一些优势,能够和他抗衡的男人又有多少呢?完全不用妄自菲薄,而且,他应该把绳索收紧一些。
第二天上午,徐畅然又和老作家进行了三小时的访谈,两人都进入状态,以平等对话的方式,谈论文学、人生、社会现实,老作家谈了他对社会现状的看法,谈到对后生的期望,看得出来,他抛弃客套,谈出了心声。
“我经历过愚蠢而疯狂的年代,整个社会都会陷进去的那种疯狂,这是今天的人们很难想象的。从这些经历中,我发现写作和阅读有治愈作用,一个喜欢写作和阅读的人,他不会陷入病态的疯狂中,因为文学包含着感情,包含着同情心,在一切向钱看的社会,写小说和读小说可能被别人看作天真,但我喜欢这种天真,他才是真正健康的人。”
访谈结束时,徐畅然让老作家说一段话,来作为整个访谈的终章,老作家想了一下说道:
“他在无物之中大踏步走,再见一式的点头,各种的旗帜,各样的外套……但他举起了投枪。”
“听着有点熟悉……”徐畅然微笑着说道,一时想不起是谁说的话。他知道,这段话表明了老作家希冀留给世人的形象。
“鲁迅《野草》中的一句话,我很喜欢。”老作家也微笑着说道。
下午股市收盘后,徐畅然看了指数,1160点,从年中最低998走了半年时间,只上升了一百多点,不过,基础已经夯实,明年就要有收获了。
晚上,孟兰因和同事聚餐,不能赶回家里,约定和徐畅然一起过新年,她回屋时已经9点,脸上带着红晕,说是喝了葡萄酒,徐畅然虽然没有喝酒,但也感到一丝醉意。
一起洗浴,聊天,到11点,两人开始进行辞旧迎新的活动,孟兰一丝不挂马爬在床上,徐畅然在她身后抚摸着她的身体,端详跳棱露脑的小弟弟,想起老作家的那句话,略微的醉意中,他变幻了辞句:
他在无物之中大步行走,见前面的温柔乡,温顺地迎向他,他举起了投枪。
徐畅然心里一激灵,身子朝前一挺,那具随身的投枪,刺入了粉红的温柔乡。
第723章 审问(一)
2006年1月1日清晨,徐畅然从梦中醒来,感到浑身充盈着能量,上了一趟卫生间,小弟弟又粗又壮,回到卧室拿起手机看时间,刚好5点半。
上床后,把孟兰身体扳过来平躺着,趴到她身上,撩起睡裙,分开孟兰两腿,小弟弟摸索了一下,找到那个温润的洞口,慢慢滑了进去。
孟兰今天要早点起床赶回家,他得抓紧时间,孟梅的老公到福州和孟梅会面去了,她和老公要带两个孩子到颐和园冰场玩耍。
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徐畅然慢慢耸动着身体,亲吻着孟兰的乳房,秘洞的水越来越多,小弟弟的滑行越来越顺溜,出入的幅度加大了,孟兰发出轻声的呻吟。
小弟弟一阵酥麻,有发射的欲望,徐畅然停下来聊天,问道:“睡得好吗?”
“睡得好。”孟兰抱着他的后背,喃喃地说道。
“呆会开车小心点。” 早上这一折腾,要耽误一会孟兰的睡眠,徐畅然叮嘱她待会不要“疲劳驾驶”。
“知道。”
休息了一会,开始最后的冲刺,在孟兰唱歌般的呻吟中,徐畅然把新年的第一腔激情,全部倾泻到她的身体中。
“嗯……好舒服。”徐畅然想拔出来,孟兰却抱着他的腰,闭着眼睛说道。
上午十点,徐畅然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整理访谈录音资料。元旦三天假期,他得把这活干完,一边整理录音,一边设想着文章的架构,等录音资料全部整理完,文章的雏形已经在头脑里成形,写作起来就很快了。
中午在外面的小馆子里吃面,回来继续工作,下午两点过,睡意袭来,从椅子上起来,倒在后面的床上就睡,半个小时后醒来,继续工作。
4点半,拿起游泳装备赶往五四游泳馆,游了一千米,花了40分钟,那种劈波斩浪、勇往直前的感觉,被元旦这个日子放大了。一千米这个距离刚好,游完不太累,下次还想游。
6点,在农园食堂点了水煮里脊、番茄蛋花汤,一个人悠悠地吃着,水煮里脊里面的莴笋和白菜他特别喜欢吃,麻辣味足,能吃个精光,里脊肉反而要剩下一些。
李所妍昨天就已经离开燕京,到东北去游玩了,据说有好几个人,不然的话,叫上她去吃一顿烧烤或海鲜,这个元旦就过得圆满了。
吃完饭,到未名湖转了一圈,长椅不少都空着,大家都嫌冷,徐畅然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来,脑海里仍然回荡着老作家讲话的声音和神情。
老作家最后引用的那段话,他当时听了一惊,如果不是和老作家谈了那么久,一定以为他是在作秀,现在他不这么想。“无物之阵”是一个十分深刻的命题,这是改革者和启蒙者总能碰到的情况,仿佛被包围着,却又找不到敌人,各处是壁,然而无形,像鬼打墙一样,使你随时能碰。
徐畅然意识到,当今的无物之阵,比鲁迅时代或许有过之而无不及,面对无物之阵,应该对战士们报以宽容,人生有各种选择,战士们也可以转身,为什么总有人要求他们牺牲呢?老作家近年似乎没有激烈的话语,四处参加活动,但如果细看他的发言,仍然是启蒙话语范畴,这就够了。
老作家引用这段话,也可以说是一种回应,对社会上关于他的某些议论,这段话表明了他真正的立场,他仍然在面对无物之阵,只是态度不再是横眉以对,怒向刀丛,他可以选择生活,他有权利不去碰无物之阵。
华灯初上,徐畅然朝住处走去,学生们三三两两从身边经过,青春的脸庞闪耀着希望的光泽,这仍然是华国最黄金的年代,房地产蓄水池刚刚成形,还没有垒到骇人的高度,互联网刚刚度过儿童期,处于中期发力阶段。
要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多好啊,不过,社会总是变化的,而人总是会变老的。
回到屋里,和蓉通了几个短信,说他近几天要回荣城一趟。这次回去也没什么事,如果不是访谈工作要完成,元旦他就要到荣城过,现在推迟了几天。
第二天中午,徐畅然吃完饭赶往北三环,选了家三星级酒店开一间房,先睡一会,早上7点就开始干活,一直干到11点半。睡了40分钟,醒来后看着电视,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时间正好下午两点。
梁爱芳走进屋,脸色红润,看来走得有些急,徐畅然让她坐着休息一下,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先聊天,徐畅然向梁爱芳表示新年快乐,说今年是华国历史上少有的好年头,特别是股市,估计有大的涨幅,问梁爱芳在炒股没有,梁爱芳说她父亲在炒股,但近两年没怎么听他说起过,徐畅然说今年会重新开张的。
徐畅然又说,今年他俩都过的是25岁的日子,香港有个歌星说他永远25岁,实际上年纪一大把了,但他俩今年真的是25岁,不是梦而是现实,希望他俩不辜负好时光,幸福快乐地度过2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