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华 第591节

16日,股市指数开始逼近1140点,虽然每天的涨幅不大,但从1077点到1137点,这10天总的说来是涨势,而且冲过1100点后,说股市要回调到1000点的声音基本消失了,1100点成为新的支撑,周二曾经有一次靠近1100点,大盘股出现了明显的护盘行为。

徐畅然本来不喜欢这样看盘,几十个点位的涨跌,一周一周地分析,这种分析太细,太花时间,而且导致频繁操作,反而得不偿失,但这次,关系到大盘是否真的起步问题,他要仔细一点。

徐畅然分析形势后,重新打电话给谢新芳,认为股市从1000点上来已经盘整半年,这次上涨虽然步幅小,但牛市可能已经起步,不过,路途漫长,不宜离股市太近;资金要全部投入,不宜空仓。

晚上终于和李所妍见面吃饭,她问徐畅然见面结果如何,徐畅然把她夸奖一番,说她果然了解他,找来的人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说说吧,你是怎么找到她的?”徐畅然问道。

“你想问这个啊,保密,你以后问她本人吧。”李所妍笑着说道。

“要是她也不说呢?”

“那就是一个秘密。”李所妍说道。

那天听梁爱芳说不认识李所妍,他没有再问下去,他相信真相最终会浮现出来的,用不着刨根问底。至于梁爱芳说不认识李所妍,有多种可能,比如李所妍用假名,甚至,梁爱芳也要保护李所妍的隐私,不愿承认呢。

12月18日,徐畅然接到一个比他高一年级的“学长”电话,姓刘,在某国家级文学杂志社工作,一开口就问他演讲是不是没做了?徐畅然解释了原因,说不光是外部因素,他自己也觉得可以停止了。

刘同学说那好,我这里有份活,不知你是否感兴趣。

他们杂志社有一个策划,选取国内一些有名气的作家进行访谈,每期一篇,累积到一定数量后结集成书,他们先找了一个青年评论家,试着做了一次访谈,感觉思维没有跳开,太注重文艺评论,后来有人提出让作家来访谈,这样大家更能相互理解,文字更富有活力。

刘同学提出让徐畅然来试试,他在创作和理论方面都有一定水平,而且他有个优势,可以自己给作家摄影,省了带摄影师的麻烦,工作起来更方便,杂志社领导一听,立即让他和徐畅然联系。

“畅然同学,和国内一流作家进行深度交谈,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大批,你想想,这个机会真的难得,希望你慎重考虑,抓住这个机会。”刘同学说道。

徐畅然也觉得这个机会不错,而且有一定挑战性,好的访谈能给人启迪,令人回味,像门多萨对马尔克斯的访谈作品《番石榴飘香》,他在大学期间读了两遍,收获颇丰。

“作家最完美的家是妓院,上午寂静无声,入夜欢声笑语。”当时看到这句话,深受启迪,它说出了作家生活的特性,一静一动形成鲜明对比。当然,他不喜欢真正到妓院去,但它说明作家应该生活在某种流动的环境中,活在生命的挥洒中。

徐畅然心里已经答应了,刘同学又说到报酬问题,说可能比不上《华国地理》,但也不会亏待作者,稿酬是千字两百,摄影另算,采访外地作家有出差补贴,将来出书的版税归作者……

“好吧,我试试。”徐畅然说道。

“太好了,明天你有空的话,到杂志社来一趟,和主任谈谈。”刘同学说道。

第二天,徐畅然赶到杂志社和刘同学及编辑部主任见面,刘同学以前在学校写诗,见过几次,他对徐畅然说,在学校就对徐畅然有印象,没想到能携手合作,真是三生有幸。

此话一说,徐畅然会意一笑,从包里拿出一本《三生》,在扉页签名,送给刘同学,他包里还有一本,待会送给主任。

主任和徐畅然聊了一阵,说他对徐畅然寄予厚望,这个选题提出来几个月了,因为担心采访难度和文章质量,一度搁浅,现在也只是试验阶段,如果质量不行,宁愿不做,这是社领导的意思。

“徐畅然同学,你应该明白,这个选题的难点不在作家那里,在采访者这里,我们手里还有两个候选作者,但我信心都不是很足,从内心来说,我希望你能够拿下这个任务。”主任对徐畅然说道。

徐畅然带着任务回到屋里,他要采访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作家,如果得到认可,他就可以接下这个活,几十个作家等着他访谈,他必须打响第一炮。

要做的事情有两件,一是阅读这个老作家的资料,关于他的作品和评论,以及媒体中披露的一些身世,用自己的洞察力去把握他,这样,提出来的问题才有分量,也才会引起作家本人的兴趣。

第二件事是阅读一些访谈文章,提炼出一些基本问题,采访时有一个简略的大纲,也有一些自由发挥,和演讲的过程有点像,但要考虑到对方的个性,要放低自己的身段,尽量让对方打开话匣子。

晚上在屋里看资料,有时也会和梁爱芳聊天,看得出来,她的生活比较单调,晚上基本在家,9点前后会出现在网上,住宿方面和小袁家的情况差不多,在父母家和自己的住处间穿梭,由于孩子还小,放在父母家里,因此她在父母家的时候多一些。

一天晚上,徐畅然看了一些关于老作家的资料,写了一千多字的笔记,打算休息时,正好看见梁爱芳上线,就和她聊起来。聊天比写作轻松多了,打字飞快,梁爱芳的信息一出现,徐畅然就飞快地打完发出去。

但是梁爱芳的回复速度却有点慢,有时要隔一两分钟才回话,这是什么情况呢?她应该坐在电脑桌前,难道还在干其他事?比如浏览网页,或者跟别的人聊天。

徐畅然立即警觉起来,梁爱芳虽然表示宁缺毋滥,但内心还是想找到一个主人,也许,她现在正和别的男人聊天呢,两个?三个?徐畅然不过是其中一个竞争者而已。

想到梁爱芳可能会被别的男人牵走,捆绑,鞭打,跪下,徐畅然皱起眉头,觉得靠聊天慢慢了解这种方法还不够,应该和她再见面一次。

第720章 访谈原则

谈写作,谈人生,谈命运,不谈政治。

这是徐畅然写在笔记本上的一句话,是他从老作家的人生经历中寻找到的一个访谈原则。

这位老作家的一生几起几落,波涛汹涌,反右时被划为右派,文革时被批斗过,改革开放初期一鸣惊人,成为文坛领军人物,后来又当过官,经济大潮时期开过公司,一直行走在时代的浪尖上。

不过,他的政治立场是模糊的,他是作家,通常不会明说,而是用作家的语言艺术地表达,给人留下的印象不是含混,而是高深,至于思想深处的倾向,一般人不会深究,但行家可以感受出,根据风向的不同,他在左和右之间摇摆。

学生时代他应该是偏左的,因而前途光明,突然在反右中落难,实际上是冤枉,改革开放时他抓住机遇,奉行拿来主义,进行各种文体实验,讴歌改革开放,这时他是偏右的,因为当时的领导人说要防左,90年代他又开始谈国学,传统文化,变得偏左,近年又谈民族、谈国家,和几个新锐年轻作家打成一片,目的似在捞钱。

徐畅然的感觉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逐渐失去了作家的风骨,和利益站在一起,和权力保持默契,他不再有批判的言辞,偶有隐晦的赞歌,模糊自己的真实面目,保持德高望重的形象,左和右的人都把他看成朋友,实际上他与左右都没有关系,他为自己服务。

为什么这样说呢,徐畅然在整理老作家的资料时发现,他去年在秦皇岛买了一套别墅,花了五百万,目前到处露面,或许是在赚取装修费吧。

这种情况下,你去和他谈政治,谈立场,无疑是飞蛾扑火,徐畅然明白,在华国只有一种政治可谈,所以最好不谈政治。

从最初的一丝不屑,徐畅然开始理解这位老作家,活着,是时代给予的命运,不要苛求作家去用自己单薄的脊梁担负民族残酷的命运,即便有人这样做了,众人也只是冷漠的看客,何况这位老作家没有公开出卖人格,只是隐晦曲折地求生存。

避开政治,它是华国人的原罪,只谈文学的发生,作家的成长,对命运的感悟,在文学和人生的场地,还有很多有趣的事可谈。

徐畅然决定以平常心对待这位老作家,承认世界和人生都不会完美,承认每个人的原罪,接受人在某种情况下某种程度地苟活,这是当下生存必须付出的代价,他觉得抛开这些,和对方畅谈一生的劳作和艰辛,以及一步步成功,是一种现实的、可行的策略。

原则确定后,徐畅然感觉自己离成功近了许多,对访谈充满信心,体内有一种奔涌的激情,要从那些和语言作斗争、和命运作斗争的作家那里掏出埋藏多年的心声,和读者的记忆与心跳,和语言与民族的命运,结合在一起。

一天晚上,徐畅然和梁爱芳在QQ上聊天时,梁爱芳问他最近是在休息吗,他说不是,马上就会有一场接一场的挑战,他把访谈计划给她讲了,说虽然杂志社还没有确定下来,但他很有信心拿下这个计划。

梁爱芳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说起她高中时喜欢的几个作家,徐畅然说,他有可能会采访这几个作家。

梁爱芳谈到她读这几个作家时的感受,徐畅然说这是来自读者的感性认识,对他拟定采访提纲很有帮助,两人颇兴奋地谈了很久。

徐畅然一边和梁爱芳聊作家,一边思考着当前的形势,一直这样聊下去不行,那样就成为普通朋友了,他趁两人聊得起劲时,问梁爱芳平安夜那天是否有空,梁爱芳说没有特别的安排,也许同事们要聚餐,但她可以照顾孩子睡觉为由回家。

徐畅然提议在平安夜那天见一面,简单地吃个饭,保证梁爱芳按时回家,梁爱芳同意了,终于把手机号码给了他。徐畅然说见面地点他再考虑一下,到时通知她。

没想到,平安夜前两天,李所妍问徐畅然平安夜有安排没有,徐畅然说已经有约,李所妍笑着说遗憾,本来想叫他一起去参加圣诞活动,徐畅然问什么活动,李所妍犹豫了一下,没有说。

平安夜,梁爱芳下班后,和徐畅然吃了一顿饭,在一个小包间里吃鲁菜。这次两人没有谈文学,一直在谈sm相关话题,梁爱芳问徐畅然怎么看待主奴关系,会维持多长时间,徐畅然说主奴关系不同于婚姻关系和朋友关系,是一段奇特的体验,有开始也有完结,当主奴之间的路走完,这段关系会自然地完结。

“sm关系中带有冷酷的一面,不过这正是它的魅力所在。”徐畅然说道。

“你会一直生活在sm中吗?”梁爱芳问道。

“可能不会,这次遇到你,让我打算投入到一段sm关系中。如果我们之间没有成功,我可能不会继续寻找这种关系,sm关系有点像恋爱一样,要靠缘分。另外,我也不希望sm在生活中占据太多位置。”徐畅然说道,虽然不知道这些话梁爱芳是否爱听,但确是他内心的想法。

“其实,我不愿选择那种太专业的人。”梁爱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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