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还不知道韩国也有成语,惭愧。”徐畅然微笑着说道。
“很多都是从华国成语搬过去的,不过,我们自己也做了一些成语,嘻嘻。”
“身土不二是你们自己做的?”
“是的,韩国到处都能看见这几个字,意思是人的生存和他出生的土地是一体的,你在什么地方出生,吃这个地方的食物是最合适,最健康的。”李所妍说道。
“这个……有点像华国水土不服的说法。我是什么地方的食物都想尝一下,当然,还是家乡的麻辣最合胃口。”徐畅然说道。他感觉,韩国人讲“身土不二”不仅是饮食这样简单,恐怕还是一种民族保护意识,买自己国家生产的车,吃本国的农产品,属于一种民族主义的意识。
李所妍还讲到近几年,韩国媒体在年末搞一个“年度四字成语”,用以概况当年韩国社会的状况,去年是“右往左往”,意思是政府政策模糊,让人找不到头绪。徐畅然感觉这也是个韩国自造的成语。
李所妍看见徐畅然收拾了一堆东西,问他是不是要出远门,徐畅然说十月份就开始行走计划,李所妍沉默了一下,表情又恢复了明朗,表示希望能看到徐畅然拍的照片,徐畅然说回燕京后会给她打电话。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让李所妍站在一个古老的华国宅院门口拍照,这种古与今、国内与国外、美丽与沧桑的结合,会使画面具有冲击力,也是一个不错的方向,不过,让一个韩国女生作模特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聊了一会,李所妍回学校,徐畅然执意要送她到路口,说自己也要下楼走走。路上,李所妍问徐畅然汉语是否不断出现新成语,徐畅然想了一下说,目前网络上出现很多新的四字词语,但大都比较粗糙,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不过,有几个词他个人觉得不错。
“尘埃落定,这个词以前好像不是成语,自从有个小说用它作为名字,就流行开了,从各方面看,它是可以作为成语的。”徐畅然说道。
“尘埃落定,这个名字不错,我也会去看看小说的。”李所妍说道,扭头调皮地一笑,“还有吗?”
“还有一个,我觉得有很强的现实意义,内涵深远,结构也符合成语的要求,有可能流传下去,只是你们外国人不好理解。”徐畅然说道。
“是什么?”
“地命海心。”
徐畅然给李所妍讲解了一下这个词,李所妍果然没有明白,只得感慨华国语言的博大精深。徐畅然让她也说两个本国的成语,她想了一下,说有个华国女同学曾经问过她一个成语,叫“贼反荷仗。”问徐畅然是否知道其意。
“贼应该是狼狈逃窜,现在反而拿着棍子,是不是贼喊作贼的意思?”徐畅然思索着说道。
“是的,果然是作家。”李所妍笑着说道。
“嗯,有意思,我来作一个比较文学研究,一个是用嘴喊,一个是用手拿,而且都是在街头,这说明,韩国街头打架的多,华国街头吵架的多,可以这样说吗?”徐畅然笑着问道。
“差不多是这样。”
到了路口,李所妍向徐畅然弯腰鞠躬,“徐畅然,和你聊天很愉快。康撒米达。”徐畅然有点不习惯这种礼仪,只是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回了一句康撒米达,和李所妍挥手告别。
第二天下午,徐畅然在酒店开了房间,把小袁约来,和她谈了买房手续的一些问题,这次出去近一个月,有时需要小袁帮忙跑一下。
两人照例进行了一次性活动,徐畅然让小袁马爬着,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一边慢慢抽插一边聊天,听小袁谈她工作上的事,说领导很器重她,因为她勤快,做事也利落。
小袁还谈到她了解的一些事情,比如居委会收卫生费,每年费用不少,而且这笔费用的去向……居委会人不多,想必每个人都有不少油水,徐畅然说你也争取成为其中一员吧,不过,社区的铺面也要关注,有好的铺面一定要通知他。
玩了好一阵,小弟弟有爆发的欲望,徐畅然说话也无所顾忌了,问小袁她老公喜欢用什么姿势,小袁一边呻吟一边回答,用最传统的姿势,徐畅然说那好,我们就作个分工,我以后就用这种姿势和你做好不好,小袁回答说好。
徐畅然问你喜欢哪一种姿势,小袁用颤抖的声音回答说喜欢你这种,徐畅然拍打着小袁的屁股说这样不好,要一视同仁,两种都要喜欢,小袁回答说好,好……
徐畅然抱着小袁的屁股一阵猛撞,终于一泄如注,然后躺在床上,让小袁给他清理。
小袁临走,徐畅然给她一套小熊维尼的电影系列,这是他在电脑城碰到的影碟,等小袁的儿子再大一点,就可以用它作为入门片了,小熊维尼电影对两岁左右的儿童是最好的动画片,和什么羊羊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徐畅然偶尔看电视时也会关注一下动画片,发现国内的动画片还是不合适给孩子看。
第二天徐畅然飞赴荣城,给蓉发了短信,希望她抽时间过来相聚。和邱胜国见面倒是容易,事先给他打电话,中午赶到报社,和邱胜国一起到报社后面的小馆子吃饭。
邱胜国看上去有些憔悴,脸色苍白,徐畅然知道他生了儿子,想必兴奋之余又很劳累。
邱胜国的父亲在孙子出生之前就走了,好在真的生了个孙子,邱胜国也就不必内疚。但是他情绪不高,偶尔叹气,徐畅然意识到可能有事,特意问了一句,邱胜国才说出原因。
儿子生下来后,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所以他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过了两天,他老婆说儿子有一只眼睛好像从没有睁开,邱胜国不相信,休息日在儿子身边守了两个小时,等儿子睡醒,真的发现只睁开一只眼睛。
邱胜国以为新生儿都这样,观察了几天,一个星期过去了,儿子醒着的时间稍长,可以明显看出他的左眼一直是闭着的,邱胜国用手把眼睛翻开,一松手就闭上了。
邱胜国心急如焚,赶紧把儿子送到医院,医生倒是很放松,说这叫做上睑下垂,不算什么稀罕症,在新生儿中有一点比例,问题不大,过几年再做手术就行了。
“还得等几年做手术?”徐畅然问道,他也没听说过这种病症。
“是的,孩子太小不能做,要看具体情况,3岁5岁都有可能,据医生说还有十几岁做手术的。”邱胜国皱着眉头说道。
徐畅然理解邱胜国的苦衷了,每天回家面对一个小“独眼龙”,心里肯定不好受。“那这几年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他问道。
“就是担心左眼视力受影响,最好不要看电视,不能长时间用眼,因为一只眼睛负担重。医生说一般做完手术会有点弱视,要做一段时间视力矫正。”邱胜国说道。
“那……还好,应该没事的。将来如果要到燕京看病,给我说一声。”徐畅然安慰道。
邱胜国点点头,仍然愁眉不展,他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最近没事翻翻佛书,确实是这样,人生就是苦,从十月胎狱之苦开始,一个接一个,我爸苦了一辈子,刚刚结束,我儿子的苦又来了。”
第606章 古镇喝茶
接下来两天,徐畅然到电脑城和小商品市场买装备,到农业银行办了一张卡,里面存有5千元,作为行走途中的后备金,买了带暗兜的内裤,把卡放里面。身上的现金也就一两千元,一来防止被抢,二来也不让自己乱花钱。
给杜老师发了短信,告知她自己的行踪,杜老师回信说和几个朋友到西安自驾,一路玩耍,已到宝鸡,回来再和他联系。
10月3日,蓉终于抽空来到嘉南苑,徐畅然向她展示了自己的行走装备,以及他的一些应对之策,蓉笑了,说徐畅然有当演员的天赋,叮嘱他在外忍让为先,有什么事要给她打电话。
第二天一早,徐畅然和蓉拥别,背着一个大包出门,坐27路公交车到火车北站客运中心,买了一张到蒲镇的车票,票价4元5角,20分钟后,车子驶出客运站大门,朝蒲镇开去。
从票价可以看出,蒲镇离荣城不远,车型也是破旧的中巴车,不到一个小时,徐畅然下车了。
蒲镇始建于明朝永乐年间,因水陆码头而繁荣,是粮、麻、油集散地,清初毁于战乱,后有乡人重建街房数间,形成场镇,渐有名门望族迁居于此,再度繁荣。
如今,蒲镇大部分已经“现代化”,十字街头,红绿灯,偶见高楼,街面多为两楼一底的楼房,楼下为铺面,楼上住人,关门的铺面一律为卷帘门,走在这样的街道上,徐畅然连相机都没有拿出来。
走着走着,拐进一条小街,眼前的景象突然发生了变化,房子变成低矮破旧的平房,街上的人大都没有行走,坐在某处,头发蓬乱,衣着陈旧,用漠然的眼神打量着行人。
街边有一个简陋的理发摊,一个佝偻的老人正在给人理发,墙上挂着一面沧桑的镜子,徐畅然走过去,刚好和理发的老头对视了一眼,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像穿越了时光隧道,来到百年前的华国。
来到老街了,这里可以找到蒲镇的历史,徐畅然拿出相机,对理发老头笑了一下,扬手挥了挥,就开始给他拍照,老头也不理睬,继续给客人理发。
拍完理发摊,继续前行,各种古老的事物扑面而来,老建筑,老标语,茶馆里坐着的老人,徐畅然拍照的欲望被激发出来,不停地拍摄。
徐畅然穿一件牛仔衣,脚踏一双大头皮鞋,背一个双肩大包,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一看就是个羁旅行人,当然,今天的衣服和皮鞋还有些新,过一阵变脏了,那种浪迹天涯的味道就出来了。
走出这条小街,来到一条小河边,眼前一亮,河边又是一条老街,这里茶馆有好几家,不少人都在河边一边喝茶一边看风景,十月的温暖阳光沐浴着悠闲的人们,小河波光粼粼,抒发着一份散淡。今天来的没有错,这正是他要寻访的地方,徐畅然内心涌出一阵喜悦,定了定神,一只手扣着相机,向前走去。
根据他这身打扮,别人已经把他当作一个摄影人或者采风者,他也放开手脚拍着,除了定焦相机视角单一,不得不靠多走路来克服其短处,他对拍到的画面比较满意。老街有不少店铺,都还干着老营生,只是一些店铺关着门,看来是维持不下去了。
路过一个较大的茶馆,古色古香的旧迹,兴旺的人气,立即引起他的注意。茶馆是老式穿门房,占地约二、三百平米,两面临街,前后门口全是长长的木质旧铺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