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徐畅然在图书馆门口给曾洁打电话，交还自行车钥匙，他来到曾洁所在的大办公室的门口，门开了，曾洁接过钥匙，对他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徐畅然也转身，慢慢向二楼阅览室走去，在楼梯上，徐畅然作出一个决定，要主动一点，找曾洁出去爬山，逛街也行，得到她的谅解，缓和一下目前的气氛。
第523章 请吃
“想喝点酒，不想有太多人，就我们两个，聊聊天……可惜你不读研，汪曦林都决定了，我们班有半数都要读研，不过也没啥，日子过得好就行，读研也是权益之计，不是真的想学什么。”张明爵说道。
星期二中午，农园食堂三楼，张明爵和徐畅然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相对而坐，张明爵点了几个菜，两瓶啤酒，他说是过生日，想喝点酒，只找了徐畅然一个人。
徐畅然知道张明爵所说的权宜之计是什么意思，其他一些热门系的就业率就很高，比如金融、外语，还有理科的计算机专业等，因为招聘单位多，给的工资待遇高，而中文系只有继续读书，把就业拖到三年后解决。
“这是文科的一个特点，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发挥出优势。但文科生还是有长处，思维的整合，对社会、人性的理解，洞见等等，多读三年书也有好处。”徐畅然说道。
张明爵又聊起另一个话题，说他前段时间跟几个人吃饭，其中一个人去荷兰红灯区走了一趟，讲起来很有意思。
“人就在橱窗里，你在外面随便看，那皮肤、身材好得很，看中了就进去，50欧元，明码实价，童叟无欺，这个价格在他们那里不算贵吧，华国去的游客很多，撑起半边天，还能开发票。”张明爵啧啧说道。
张明爵一脸羡慕，徐畅然却没有任何感觉，那种看货后进去，插入生殖器发泄一通，付账走人，有什么意思呢？他觉得难以理解，不过他还是笑着对张明爵点点头。
张明爵感叹说，这个红灯区设置很人性化，由于是政府允许，管理也规范，国内不少团体都以参观体验为荣，要是能借鉴回来就好了。
“那个红灯区好像在全世界也是少见的，多数国家不允许，国内更不可能借鉴了。”徐畅然说道。
这时张明爵的脸已经喝红，说知道国内不可能，只是一点幻想，现在媒体说民工群体性饥渴严重，实际上国内高校的研究生、博士群体也有这个问题，能不能成立一个什么区，让这部分人的问题得到解决，这部分人素质高，应该不会很麻烦，而且这些人的性饥渴解决后，可能对国家的科研水平、文化发展都有好处……
“一个很大的群体有很强的性需求，却没有办法解决，另一个群体需要经济帮助，却只有被那些坏人剥削，担惊受怕地进行交易，为什么不能用一种体面的方式，把这两个群体的需求结合起来？公开化，严格管理，高雅娱乐，严禁赌博，怎么就不行？这样的制度建设，为什么就不能讨论？”张明爵说道。
“听着有点像……”徐畅然看着张明爵的红脸，犹豫着说道：“慰安……”
“不，不，你别想歪了。”张明爵咧开嘴笑起来，伸出一只手表示反对，“绝对是双方自愿，具体管理办法可以摸着石头过河。”
张明爵说完，两个人都笑起来，他的这个观点很新颖。张明爵继续说道：“年轻人，都把恋爱和终身大事连在一起，怎么可能嘛？你还在读书，什么都不稳定，谈什么终身大事？生理需要才是真的，这个问题怎么就没人重视呢？我现在都23岁了，还要当他妈三年和尚。”
说到这里，徐畅然明白张明爵的生日感言是什么了，再读三年书是小事，但当三年和尚让人难以忍受。
两人喝完酒，回寝室休息，张明爵红着脸，上床睡觉，在上铺翻来覆去的，徐畅然感受真切。
张明爵读燕京大学，有利有弊，有利的一面很明显，有弊的一面就是不容易谈恋爱，他喜欢美女，但高不成低不就，燕大的美女眼光很高，一般的他又看不上，所以在恋爱上很坎坷，他早就明白不能通过恋爱这种方式曲线救国了。
周三晚上，上次研究作家健康那位刘同学来寝室还影碟，是汪曦林的，他不在，刘同学给徐畅然打招呼，徐畅然问他最近有什么心得，他说研究了作品中表现的“性力”。
“性力和色欲不同，性力是一种原始的、健康的力量，是人的本质力量的体现；色欲的表现不是一种力量，更多是一种想象，是一种文化现象。”刘同学说道。
“举个例子，《废都》写性，它的表现就偏向色欲，体现出一种没落的文化，以及这种文化中生存的人的心态，让人感觉是一种变形的欲望。《丰乳肥臀》也写性，我把它看成是性力，恣肆汪洋，泥沙俱下，让人感觉到澎湃的力量。明白吗？”同学问道。
“有点明白。你这样说，我想到美国诗人惠特曼，他的诗就充满性力。”徐畅然点头表示赞同。
“惠特曼的诗我没有读过，不过性力的充沛让作品具有诗性。”同学说道，“我推荐一本小说，不知你读过没有，《苏菲的选择》，美国作家威廉·斯泰伦的作品，在美国文学中有一定地位。”
“好的，我去图书馆找找看。”徐畅然说道。
刘同学朝门口走去，又回过头说，他试着通过作品研究作家的肠胃问题，收获不大。徐畅然说，性的强弱可能通过作品体现，但肠胃问题恐怕难以体现。
刘同学说，他以前读小说，有时能感觉到作品有便秘的倾向，只是很难求证。徐畅然看着刘同学，感到问题有些深沉了，便秘的确是很多人都有的症状，如果一个作家长期便秘，倒也可能会在作品中体现出来，而刘同学竟然能感觉到……
星期四早上，大家起床一看，窗外白茫茫一片，京城下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雪，今年雪下得晚，已经过了12月份。大家都很高兴，徐畅然却有些茫然，本来他想今天给曾洁发短信，邀请她星期六出门走走，现在只得作罢。
第二天，出了太阳，徐畅然想，明天如果继续出太阳的话，出门是很合适的，那还是邀请曾洁吧。以前两人作为纯洁朋友，很久不联系都正常，但那天出状况后，一直不联系就意味着冷落，所以，必须发个短信表示一下，即便她不愿意出门。
在网上找了半天，徐畅然选了个地方，八大处公园，里面的古寺应该不错，确定下来后，已经是下午5点50，他赶紧给曾洁发短信，问她明天有空否，有空的话一起去八大处公园看雪。下雪本来是个障碍，现在把它变成一个理由。
想了一下，在短信开头写的是“曾洁好”，他决定，以后不再给曾洁喊老师了，反正她也没教过自己，而且她不是老师，就直呼其名吧。
短信发出去后，一直没有回音，徐畅然突然意识到，肯定没戏了，你周六和她去赏雪，周日又和另一个女人上床，想得美。不用等了，看看晚饭时间已到，就去食堂吃饭。
在农园食堂打一份湘菜盒饭，端到二楼吃着，手机短信来了，是曾洁回的，“畅然好，刚才在骑车没看见，明天我有安排，下次吧。”
徐畅然仔细看着短信，体味着其中的语境，曾洁还是比较克制的，这个短信给他留了后路，想了想，觉得没有理由再给她发信息了，只有等待圣诞和元旦节找机会。
星期六中午，吃完饭回到寝室，张明爵也回来了，简单聊几句就爬上床睡下，过一会儿，徐畅然也睡下，听见张明爵翻了个身，感觉他还处在生日那天的情绪中。
睡了一个小时，起来后，寝室里已经没有人，徐畅然坐了一会儿，考虑着是不是去游泳，听见上铺传来窸窣声，撩开蚊帐一看，张明爵坐在床上翻书，“看什么书啊？”徐畅然问道。
“潘驴邓小闲。”张明爵说道，亮出封面，是《金瓶梅》。
徐畅然拿了毛巾去盥洗室洗脸，回来后又撩开蚊帐问道：“明爵，下午有没有安排，我请你吃晚饭。”
第524章 请推
“吃晚饭还早，跟下午有空何干？”张明爵发现了问题。
“呵呵，要吃饭得早点去，先洗澡。”徐畅然说道，觉得这样说不清楚，赶紧跟了一句：“是这样的，洗浴中心听说过没有？”
“听说过，没进去。”张明爵说道。
“里面的自助餐还可以，几十个菜，走吧，先洗澡后吃饭，今天去舒服一下，我有卡。”徐畅然说道。
“有点贵吧，你那里来的卡？”张明爵扭头看着徐畅然。
“陈总给的，他请客办了张卡，后来没用，奖励给我去消费。”徐畅然编了个理由，他经常夜不归宿，给寝室里的人说是在陈总办公室有个床位，好处是晚上不会像寝室一样熄灯，可以加班，干完活就在那睡觉，几位同学都知道徐畅然给陈总干活的事，相信他说的话。
“真的假的？你去玩过？”张明爵似乎动了心思。
“去过一次，一个人没啥意思，所以喊你也去，把卡里的钱处理掉。”徐畅然说道。
张明爵被说动了，两人一起出南门，打的绝尘而去。
实际上，徐畅然带张明爵去的是另一个洗浴中心，以前他在网上做功课时看到的，说是不少洗浴中心暗地有名堂，但秘而不宣，需要向服务生提出来，才会提供服务。
50分钟后，出租车在城东某处停下，徐畅然让张明爵在门外等着，他先进去问问，进去后交了两千元押金，拿了两张手牌，出来叫张明爵进去。
先进底楼洗浴，在冲浪池享受了一会，张明爵的情绪调动起来，说比学校那个浴室爽多了，然后是淋浴，刷牙，剃须，抹护肤品，等张明爵换上浴衣，徐畅然一扬手，“上二楼”。
到了二楼，张明爵东张西望，显得很好奇，徐畅然则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安排，二楼也有一个服务台，有一个男服务生在那里，徐畅然过去问放映厅在那里，服务生指方向，徐畅然带张明爵进了放映厅，说先在这里看看。
放映厅在放一部美国大片，里面有两对男女，都挨在一起，用毯子盖着身体，其中一对坐在最后一排，这也太明显了吧，想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