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初当王爷 第705节

刘一闯惊诧道:“伯爷这也知道?”

朱振笑呵呵道:“江南江北方圆三百里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休想瞒过本伯的耳目!最是清廉守正的刘大县令盖新房,简直就是江左奇闻,本伯怎会不知?”刘一闯清廉那是出了名的,当官几年依旧两袖清风,冷不丁的盖新房甚至引起极大的反响。民间都在猜测是不是清官也同流合污了,不然哪里来的钱呢?而官场之上则是

一片赞扬,大哥你终于舍得花钱了,你总是这么清廉,我们这些官员出门都不意思跟人打招呼啊……

刘一闯以为朱振是开玩笑,没当回事儿。胡烈听了朱振否话语,却是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自家偷偷摸摸资助余通海的事情。恐怕朱振此言未必是说笑,否则胡家如此隐秘的行为,怎地船在江上的时候就被水师

一举扣押、“人赃俱获”?

看起来,朱振在淮安的掌控力度,比所有的士族想象中都要大得多……

朱振拍了拍刘一闯的肩膀,亲切道:“本伯这次出海,得了一批紫檀木,既然刘兄盖新房,那就赠送给刘兄几根打一套家具,迎来送往的脸面上也好看一些。清廉是最好的品德,但是也别把自己搞的隔绝于官场之外,否则想要做点事情都举步维艰,那可就得不偿失。另外,本伯着人再挑选几根上好的檀木,留着给伯母做寿材

。”

刘一闯就想拒绝。他本就是低调朴实的性格,该新房也只是在老宅的基础上翻新,总共也没有几件,摆上紫檀木的家具算是怎么回事?名贵是名贵,可是以后恐怕睡觉的时候都得睁着眼,

唯恐小贼半夜给偷了去……

但是听到朱振送给母亲做寿材,他拒绝不了。这年代的人对于这类事情并不忌讳,老人们甚至早早的就将自己去世之后的穿戴陪葬都挑自己喜欢的一律备齐,免得去世的时候手忙脚乱出差错,而且儿女们选的东西未

必就是自己喜欢的。到了下面发现穿戴用品都不是自己惯常喜欢的,那得多郁闷?免不了天天给儿女托梦,骂骂这帮不肖子……

寿材更是要早早的备好。寿材最好的材料就是檀香木和楠木,只是这两样木料极其珍贵,不仅价格贵,而且非常难得,不是有钱就买得到的。刘一闯是个大孝子,他可以拒绝自己享受,但是无法

拒绝老母亲去世之后能有一口檀木的棺材。

深吸口气,刘一闯整理了一下衣袍,郑重的一揖到地:“如此,下官就愧受了。”

数次面对朱振,他施礼从未这般严肃过……

朱振坦然受之,哈哈一笑:“刘兄今日前来,可是有事?”刘一闯直起腰,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递给朱振,说道:“承蒙伯爷仁德,县中大多数渔民皆从淮安银行贷得钱款购置渔船,入秋这几个月正是海鱼长膘的时节,家家户户收

获颇丰。尤其是伯爷您设计的这个拔网机,简直不要太好用!现在县中的百姓十家有八家都给您立了生祠,三时五节供奉香火,都说您是万家生佛!”

朱振心里这个舒坦,比当初升了官发了财都要舒坦十倍!没有什么是帮助那些穷苦人家过上好日子更能让人感受到成就感的事情了……

第五百二十二章 百闻不如一见的悔恨

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

胡列见了朱振一面之后,就觉得当初自己一定是脑子灌了水,才会允许家里人暗地里资助余通海。

现在看来真的是捡起芝麻,流了西瓜。

不对,应该是,丢了夫人,又折兵。

早先,他认为朱振哪怕是在强势,但是他不敢轻易对朱元璋颇为信任的胡惟庸家族作对,而且朱振消灭张家之后,与世家的关系非常差,他要做的是弥补这种裂痕才是。

自己做了侵犯朱振利益的事情,只要时候自己配上一些利益,他就会顺坡下驴,给自己一个体面。

这样既能给了余通海面子,让胡家的名声更好,使得余通海感恩戴德,也可以找机会跟朱振搭上线。

怎么样,我们应天来的家族都给你面子了,你还想咋地?

你远离权力中心,有个为你摇旗呐喊,有人抛出橄榄枝,你为什么不用?

到时候有人约束门下走狗,你的日子也会好过啊!

事实证明,胡家的算计其实是有一定的实用性的,并不是一无是处,不然以胡惟庸的性格,一定会不管你是不是家主,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反对你的。

但是胡惟庸没有,而是选择了默许,就证明他也认可这件事情的做法。

结局就是现在世家们,只要提起胡家,一个个都挑起大拇指,称赞一句,胡家仁义,值得钦佩。

朱振那么嚣张,都要冒着得罪朱振的危险,给门下走狗提供恩惠,这人品真的是没得挑了。

而现在哪怕是向朱振认错,在大家看来,也是为了门下走狗,进一步付出努力,这种能屈能伸的精神,谁又去黑胡家?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胡家的小胳膊小腿非得跟朱振对阵才是英雄吗?

别闹了,胡家也是新崛起的世家。

胡惟庸虽然受宠,虽然在文官中影响力颇深,但是跟朱振还是没有办法比的。

他的真正价值是在未来。

起码现在他的脑袋上还有李善长这座大山,没有了李善长的支持他什么都不是。

莫说李善长,便是朱元璋手下一等一的谋士文臣,也比胡惟庸要强。

所以此时胡家投诚,除了余通海的情绪比较崩溃,将胡家恨得死死的之外,大家都对胡家报以同情。

自己家养的狗没有用,还要不断的给他擦屁股,真的不容易。

胡列也觉得自己的算计其实没有多大错误的,这是妥妥的一举两得。

然而当他真的面对朱振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乃至于自己的家族,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在这之前,他只是鸡蛋朱振肆无忌惮的行使权利,对于伏低做小颇有一种心不甘情不愿的无奈感,心里想着但凡有朝一日朱振式弱了,都会立即划清界限,甚至完全不抵

触干一些落井下石的勾当。

但是现在他方才真正看清朱振的能量。

年少得志,有一众大佬去吹捧,手底下有一群骄兵悍将,一堆文臣追随,这样的人物,在应天的地位怕是仅次于朱元璋。

甚至如果他恼火了,自己独成一派,别人都未必能治得了他。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的名声实在是太好了。别以为这年头当官全靠裙带关系,靠读书人的吹捧,便不将民间的呼喊放在眼里。这个时代的官僚与文人近乎于病态的在意自己的名声,哪怕一世清贫落魄潦倒,也不愿

在史书之上留下一丝半点的瑕疵……

仁义爱民的名声,使得朱振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声望。这样的一个大臣,就算是在朝中犯了错不得君主的欢心,想要处置他都得顾虑一下民间的反应,否则很可能扣上一个“昏君”或者“奸佞”的罪名,受到万民唾骂,百世唾弃

这就是朱振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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