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被逼迫在地道里,进退不得,显然已经成为瓮中之鳖。
卞元亨根本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咬牙亲帅士兵冲锋。
刘青山还想提着他的鬼头刀杀敌,却听到身后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青山,何必在那里浪费力气,来吾这里喝茶。这些许小事,交给手底下人便好。”
“是。”那刘青山却是一憨厚武将,听闻他家主公的命令,竟然毫不犹豫的将鬼头刀一扔,颠颠的跑了回去。
卞元亨见状大喜,刚才之所以杀不上去,多是因为前方那员武将太过于彪悍。
他竟然离去,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多了机会。
当下踩着台阶,更加毫不犹豫,拼了命的往前走。
却见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妇人,三五个妇人怀里抱着一根竹竿,竹竿被削的无比锋利。
那几个妇人猛地朝下一戳,正在冲锋在卞元亨前面的将士直接被刺了一个透心凉。
然后身子晃晃悠悠的倒了下来,卞元亨连忙去搀扶,却不料脚下打滑,自己根本站立不稳,连带着自己的身后的将士也被撞了下去。刘青山面色惨白,有些惊恐的看着上方的洞口。明明对方就在眼前,可是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杀不上去。
第二百三十九章明走地道,暗走偏房
第二百三十九章 明走地道,暗走偏房
外面的动静着实不小,但是端木雨荷这边儿的女人们完全没放在心上。
宛娘也早早的回来了,低声说道:“夫人,爵爷的意思是,您跟大夫人一起先去安全洞里躲一躲,这深更半夜的,别伤着您的身子。”
朱振将张灵凤安排之后,并未忘记自己这位红颜知己。
在他心里,这两位那可是一视同仁的。
“你都被派回来了,想必爵爷那边儿稳住局势了吧?”端木雨荷笑着问道。宛娘丑陋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崇拜,点头说道:“其实爵爷没有夫人想的那么大意,根本不用我故意提醒,他就意识到问题了。所以现在叛贼已经陷入苦战之中,尤其是那
张士诚的三百精锐,全部陷入地道之中,绝无生还的可能。”
爵爷那边儿完全掌控局势,这点儿宛娘倒是有点儿习惯了感觉,自己家爵爷那是什么人呢,玩儿阴谋诡计的祖宗。
就算是偶尔有所疏漏,有点儿提示,他瞬间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并作出最佳的防范。
而让宛娘奇怪的便是这个新来的表小姐。
自己也算是跟着夫人有些年头了,一直以为夫人是自己一个人流落江湖,还真的不知道夫人有那么个表小姐。
可若是夫人有那么个出身富贵的表小姐,又何至于流落江湖,成为名动姑苏的扬州瘦马,当家花魁呢?
宛娘百思不得其解。
“姐姐,我们听爵爷的安排先去躲躲吧。”
王玉落虽然一般时间都躲在深闺里写书作诗,但是并非对外界一点儿都不理解的雏儿,甚至他经常组织施粥,听说了不少外面的惨状。
她很清楚,一旦外面乱的不行了,他们这些女眷不仅自身很危险,甚至很有可能成为爵爷的累赘。
而端木雨荷却意外的摇摇头,“怕什么?你以为姐姐跟你一样是花园的里的花骨朵?”
说着自顾起身,去检查王玉落带来的礼单。
男爵府的内库一向是有端木雨荷掌管的,这一点儿连张灵凤都没有质疑过。
端木雨荷手里拿着礼书,漫不经心的看着。
端木雨荷面对外界的乱事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但是看到礼单的时候,却因为王家的出手阔绰,有些紧张了。
这珍珠粉岁,金银首饰可能运输起来比较麻烦。
但是王家却异常的直接,送的全都是田契和银票,可是让人心动的宝贝物件。
同时愿意听从男爵府的安排,拿出家中存储的粮食,解决眼下的灾荒问题。
另外,盱眙正在大肆的建设,按照礼单的约定,王家起码派出了三分之一的奴仆前来帮忙。帮助朱振消化他新控制的区域。
要知道王家掌家的家主,在这地界可是号称义子上千,在江南也算是响当当的豪门。
而且王家向来仁义,这些奴仆也念着主家的好,之前江南曾经爆发过声势浩大的奴仆造反运动,可也未曾影响到王家的丝毫根基。非只是如此,知道盱眙现在缺乏文官,王家还帮忙招收了不少读书子弟。这些人不一定认朱振的名号,但是王家的名号还是非常认可的。要知道琅琊王氏虽然消失在历史
长河之中,但是王家的余枝,也不可小觑。
王员外看中的爵爷,那可就是不是爵爷那么简单了。
见到端木雨荷不为所动,王玉落也不好意思提躲避二字。只是依然忍不住问道:“姐姐,这爵爷莫非苛待这些流民太狠了吗?”王玉落这一路见识到了不少男爵府的仁政,总是感觉这叛乱来的有些莫名其妙。这叛乱来的也太奇怪了,怎么早不来,晚不
来,自己刚到就发生了叛乱了呢?
而且感觉这江南枢密使的名头有些名不副实,哪里有一方大员把那么危险的群体放在身边儿的。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你这丫头。自己来来盱眙,盱眙什么样,自己没有耳闻吗?盱眙的难民,就算是疯了痴了,也不会反爵爷啊!”端木雨荷摸着王玉落灵巧的小手,笑眯眯的说道:“前些日子,爵爷打败了大都张家的联军,又败了你们北边儿的豪门,一时间声威大震,不论是应天的吴国公,还是姑苏的吴王张士诚都对军山的军力非常觊觎。因为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爵爷的兵马是可以成为压沉大船的最后一块石头。所以不论是应天,还是姑苏,都有可能故意挑起事端
的。而难民盼着过还日子还来不及的,怎么可能参与叛乱。”
“爵爷自己怎么想的呢?”王玉落不由的恍然,但是忽然听闻这般国家大事,一下子竟然涉及了两个诸侯,他心里也格外的好奇。
要知道,外界对于朱振是帮朱元璋,还是张士诚,也有不少猜测。
便是王玉落自己也时常换位思考。
如果自己是爵爷。
一边儿是自己昔日旧主。
一边儿时自己的岳父。
自己该帮助谁呢?似乎帮助谁都不对。但是谁都不帮,等到一方角逐出胜负来,爵爷似乎都难有好下场。“咱们女人想那么多干嘛?男人有本事,便让他自己拼去吧。咱们说多了,那叫牝鸡司晨,咱们自己脸上不好看,爵爷脸上也不好看。”端木雨荷若有所思的说道:“咱们做
女人的,就是男人的温柔乡,不能给男人增加麻烦,男人才会记得你的好。不然他再爱你,喜欢你,宠着你,你天天给他带来一堆麻烦事儿,他也会疏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