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792节

不过,他已经不是毛头小子,不会被美色迷昏了头,没有叫这两个女子侍寝,而是去了紫兰房里,狠是折腾了一番,才昏昏沉沉睡去。

直到几天后,他寻了个机会去巡抚衙门见了李卫,探听这两个丫头底细。

“谁家丫鬟裹小脚?瞧着她们穿着打扮,跟大家小姐似的,也不像能侍候人的,莫不是青楼的清倌?”曹颂问道:“我大伯生前定的家训,妓子不能进曹家,就算名义是婢子,也不好放在内宅,与名声有碍。”

李卫闻言,不禁失笑,道:“你就放心收用吧,权当解闷儿。卢家是常在官场走动的,知道什么该忌讳。他们家虽不涉足风月场,却有自己的瘦马行。这些婢子,都是他们家养的,不能太当回事儿是真的。若是喜欢,就留着,要是瞧不上,送人也好,养在一边也好,不必太费心。”

曹颂虽也有妻有妾,可曹家家风,并不像外头这样重男轻女,所以李卫这几句话,他心里很是不赞同,却也没有啰嗦。

他正值壮年,正是火力壮的时候,当天晚上,便收用了两女中的一个。

床笫之间,他倒是成了个毛头小子,欲火焚身下,急得满脑门子是汗。不为旁的,只为这女子是处子,委实不好入巷。

不过,当云收雨散,曹颂才终于明白为何那么多男人爱小脚。

倒不是大家都有那怪癖,爱摆弄女子玉足,而是这小脚女子,因不利于行的缘故,走路姿态娇弱摇曳不说,还容易形成“内媚”之身。

各中滋味儿,真是飘飘欲仙。

若不是怜惜这美婢破身之痛,曹颂也不会才来了两次……

……

同李卫与曹颂的惬意相比,曹颙这边就有些忙碌。

三月初,曹颙去了绿营。

当各营出列,一眼望上去,倒是没有站着晃悠悠地白发老兵了。

曹颙并没有多说废话,只按照“简兵”上所列的几条,抽查了一些兵丁。

虽说拉弓与举石时,看着不是拖拉,就是费劲,可毕竟体力还行。只要达到这一点,曹颙心里很满意,毕竟才一个月的功夫,没有练兵的时间。

他先是赞了几位绿营头头儿一句,随即严厉起来,对这些人弓箭水平质疑了一下,而后提及六月再来时,将会请皇上派个人过来,希望大家未来几个月,好好操练,云云。

几位提督、总兵,听了又惊又喜,倒是一下子生出不少劲头。

这边绿营才看完,那边冯任带了几位老翰林过来,请曹颙题匾。

人多力量大,在清苑城官员与乡绅的齐心努力下,才花了一个半月的功夫,莲花书院就建得差不多。等到月底,就能竣工。

曹颙不爱出风头,这种留名之事并不爱参合,可这清苑城中,最适合给莲花书院提匾的,也就只有他了。

曹颙不好拒绝,便提笔,就先在一张纸上写了书院名,又取了另外一张纸写了“春华秋实”四字。

冯任是见过曹颙字的,笑眯眯地摸着胡子,没有说什么;倒是几位跟来的老翰林,却是看了又看,忍不住交口称赞,望向曹颙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敬重……

第1131章 幕争

到了四月,总督府马路对面的荷花池旁,已经立起一圈围墙,莲花书院已经竣工,天佑他们几个,也都入学。

当一切公务都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曹颙反而清闲下来。

练兵的差事,交给几位提督、总兵,民政则由布政使司布政使负责。

直隶本无布政使与按察使,只设守道与巡道。

还是在曹颙外放直隶后,雍正才提出效其他行省,在直隶设布政使司与按察使司,负责民政与刑事。

新来的按察使司按察使,是从南边平调过来,科班出身,听说办案干净利索,在南边官场官声颇佳;新来的布政使,却是个熟人,那就是曹颙昔日太仆寺同僚唐执玉。

唐执玉这些年来,迁来迁去的,鸿胪寺、大理寺都去过了,就在正四品的位上打转转,前几年还因得罪人,被罢了官职,起复后被外放出京,做了几年奉天府府丞。

直到雍正二年,一岁三迁到礼部侍郎,唐执玉才算是崭露头角。

以他的侍郎身份,即便外放,也当是一省巡抚才是,可是这回却是放了直隶布政使,从正二品降为从二品官。却是没有人觉得他是低就,因为直隶督抚是一人,这布政使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要缺,同其他省份的巡抚也弱不了多少。

加上曹颙是他昔日上司,搁在外人眼中,反而觉得唐执玉备受器重。

不管曹颙背景如何,毕竟不是科班出身,又年轻,负担一省军政还是太吃力了些。皇上派下唐执玉,即是保全了曹颙,又成全了唐执玉。

显然,曹颙也这么认为。

出仕十数年,在昔日同僚中,曹颙与之合作最愉快的,就是唐执玉。不管是从品行,还是从能力上,唐执玉都值得敬重。

他便将那份《直隶发展大计》交给了唐执玉,由唐执玉带人去执行。

就如同早年在太仆寺衙门时那样,唐执玉被曹颙的奇思妙想镇住。不过,同曹颙这个理论家相比,唐执玉显然是实干家。

所以关于曹颙提及的那些物产、农耕方面的条例,他便格外慎重。他不赞同马上推行,而是要亲自下去转一圈,实地考察,再下决断。

换做其他上司,下属这样质疑,早就要恼了;换做曹颙,只有欣喜。

他正担心弄出的这一套,跟王安石变法似的,上头想的是好的,下边执行的变了味儿,最后倒霉的还是地方百姓。

由唐执玉这个性子严谨、办事仔细的人盯着,这套富民的政策执行起来,曹颙才能更放心。

如此这般,曹颙将手上的差事都派了下去,日子就不再像早前那样繁杂。

他巴不得清闲,可是总督府这些幕僚文书,就闲置不少。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悠闲的,这些幕者,没有选择出仕,而是选择隐在幕后,有的是为了求财,有的则是为了求权。

在他们看来,要是手上不接差事,不好表现自己的能力,也就少了外头的“孝敬”,沦为成了刀笔吏之流。

宋任见幕院气氛不对,便对曹颙提议,将这些人举荐到布政使司与按察使司衙门,既平了众人躁动,还掌握这两司动态,也正符合“御下之道”。

蒋坚却是不赞成如此,将直隶弄成铁桶似的,固然可以证明曹颙能力出众,却未必是皇上乐见。

总督府幕僚文书的薪酬已算丰厚,从每年五十两银子,到每年五百两银子不等。

加上年节赏银,不仅能养家糊口,日子也能过的比常人富足。那些存了敛财心思之人,立身不正,要是想走也不必强留。

曹颙想了想,折中了一下,实在表现轻浮的就寻了由子辞退;真有能力、不甘寂寞的几个,他也没有往布政使司与按察使司举荐,而是直接写了推荐信,打发他们去山西伊都立处。

伊都立前些日子,连来了好几封信,请曹颙帮忙留心,聘几个当用的幕僚、书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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