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不好再跟徐泽政抢位子,而且讲道理,满屋子也就他一个客人,就更不会自己上桌耍,让客人在旁边站着。
徐泽政推辞不过,也只好坐上桌。
“打多大?”李亚东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把钞票来,差点没被下手的胡秀英一眼珠子给瞪死,全是老人头,估计得有好几千。
“打一厘!”
“……”李亚东突然有点不想打了。
一厘,来,你拿一厘钱出来给我瞄瞄。
老实讲,他坐上来就没打算赢钱,不然另外三人只能干瞪眼,别问为什么,他就是有这个信心。
可关键,这想输钱都输不过瘾,你说这事儿给办的……
心说:娘,你也不差钱啊,咋就这么抠呢?
他房间保险柜里有一百多万现金,以及一只“老子骑牛罐”,密码在场除他之外,只有他娘一个人知道。
不过没辙,他娘玩这一厘的小牌兴致勃勃,也只能奉陪。
很快,牌局开始。
李亚东一直留意着他娘的出牌,条子、万子,包括花牌,全都不要,那就指定要筒子了。
“五筒。”
“碰!”胡秀英一阵激动,心说:等你有一会儿了。
“八筒。”
“吃!”胡秀英大喜过望,赶紧将牌抓住,生怕它跑了一样,再将自己的七九筒一起拿出来,放在牌前摆得工工整整。
“二筒!”
“胡了!我胡了!”胡秀英差点没甭起来,打了一下午,可算胡一把了。
高兴坏了。
用一副“王之藐视”的口吻对儿子说,“我说小东呀,你这牌打得也太烂了,还说会打,全往我手上送!”
“是啊,手太生,好久没打了。”李亚东呵呵一笑,你开心就好。
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围观众人窃笑不止,却也不点破。
特别是李冬梅,她就站在弟弟身后,打的那叫啥牌啊,一二三筒,拆二筒打。不是故意喂牌,她就在地上打两个滚儿。
反正,自从李亚东一上桌后,胡秀英就是赌神再现,怎么打怎么有,打三把她要胡两把,高兴得嘴都合不拢。
她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头一次跟儿子打牌,以为就这水平。
“小东呀,就你这水平,出去可千万别打牌哈!”
得,她还担心起来了。
“知道了娘,我在外面不打的。”
这样打牌,李亚东根本不用费脑子,忽然想到什么,一边继续给母亲喂牌,一边跟徐泽政唠起嗑来,“对了,泽政,4s店建得怎么样了?”
“框架已经差不多了,就差装修。”徐泽政笑着回话,他自然看出了李亚东的意图,也加入了喂牌行列。
两个人同时喂牌,反而显得不那么明显。
胡秀英肯定乐,却是气坏了李春兰。
“哟,那进度还可以嘛。”
“嗯,主要听了老师的建议,采用的钢结构,速度还算快。”
“那竣工呢,得到什么时候,年底能搞定吗?过年可是销售旺季。”
“就是这么考虑的,现在正在赶进度,打算腊月上旬全部搞定,车辆也进过来,趁着过年的好生意,来个开门红。”
李亚东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提醒道:“如果想赶在年底开业,那不光是店面建设,员工现在也可以提前招聘了,趁着老师在,赶紧培训,别怕麻烦他们。这帮老外我可是花高薪养着的,他们要有什么想法,你们作为经销商可以向厂方反映,不行的话直接打电话给我。”
“好。”徐泽政笑着点头。
这些问题肯定是不存在的,过来帮忙的两名老师都知道自己和他们老板是同学,根本不敢摆架子,态度好的很。
“对了,姐,你驾照考出来没有?”李亚东望向李春兰问。
“这话说的,你姐是那么笨的人吗?早考出来了,你之前的那辆黑色揽胜,现在就在我院子里停着呢,每天上班……我说小东,那车怎么这么耗油啊,一个月要一百多块的油费,我还啥都没干,就平时带着你姐夫,还有冬梅和国栋上下班。”
“这个……排量大嘛,但开着爽呀。”李亚东呵呵一笑,她这一番话倒是透露出不少信息,敢情旁边的几处宅子不但已经建好,而且都入住了。
他们一家既然住进去了,那四姐一家人,肯定也一样。
就说不然这么多人,再加上佣人啥的,自己这个宅子还真不一定住得下。
“上个月花了一百五十多块的油钱,搞得我现在都舍不得开了,一张公交月票才三块八呢。”李春兰一脸肉疼的说道。
就这么一项开支,他们一家每个月的收入,就要去掉四分之一,不心疼才怪。
“姐,你要舍不得开,改明儿我去考个驾照,车给我开,我出油费。”李冬梅嘿嘿笑道。
“滚一边去,你姐我是差那点油钱的人吗?”这事儿李春兰指定不能答应,知道那车是个宝贝,平时开出去不知道项羡慕死多少人。
李亚东回头望向李冬梅问,“姐,你和姐夫也去百乐超市上班了?”
“啊,那不然呢,难道坐吃山空啊?听说你在上hai那边在处理大事,也没打扰你,找的那个小飞,让他安排的。”
“哦。”李亚东点头,这才意识到,近一个月跟许多福激斗正酣,确实忘记往家里打电话了。
“姐,你要想考驾照就去考吧,广场那边的底下停车场里还停了两辆,驾照考出来后,自己过去开,钥匙在小飞那里,应该还有两辆白色的。”
“白色?”李冬梅大喜,“我就喜欢白色,黑色看起来太严肃了,就跟公车一样,不好。”